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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祥勇重上双巴岭 庭中火烧枫木源
残阳一道猎深山，千古瑶家枫木源。
松柏横跨崖隐隐，岚烟直上鹤翩翩。
金龙出洞斗顽敌，朱帅闯关剿老残。
大火熊熊飞断处，云凄岭泣泪婵娟。
话说祥勇交待完村里的事后，心急如焚，担心着两位姑娘的安危，特别是赵金凤，日思夜想，好不容易刚见面，还未来得及温存，就被媛媛搅乱。现在听母亲说，赵金凤可能就是他没有见过面的妹妹，这就更让他担心，左臂受了伤，到底伤得怎么样？唉！女人就是难办！于是，李祥勇一路打听一路向县城方向飞奔，在离县城三里处碰上了刚出县城的新县令唐世裕，这时红日已上三竿。
“你这样匆匆忙忙地上哪里去？”县太爷问。
“你看见赵金凤了吗？”
“没有看见，发生什么事了吗？”唐世裕问。
“唉，一言难尽。”祥勇叹了一口气说。接着就把昨天之事简单地讲了一下。
“那你赶快去寻人要紧。”唐世裕听后，立即催他上路说。
“你到哪里去？”祥勇反问县太爷说。
“我不是说了一定要解决你们两村的用水问题吗？我现在就是去你们村，商量商量，看我的办法是否可行。”
“这样重大的事情我怎能离开呢？我陪你去吧！”祥勇说。
“不，你那事更重要，你还是先去寻人吧，这里的事我一定会处理好，你看，我带了县里一干精明人士，你放心去好了，我等待你回来。”
祥勇一看，唐县令带着师爷、县内名人唐伯仝、谢晋及书童。
“好，来日方长，我一定尽快回来，家里有小和尚在，你放心去就是了，祝你成功。后会有期！”祥勇一抱拳就往大山里去了。
祥勇风驰电掣般地向枫木源奔驰。来到小水漕时，已经是下午寅时了。山上已没有什么人行走，有几个樵夫也是落伍回得迟的了。祥勇坐下来，在那小水漕的清泉边喝了口水，稍事休息。刚坐下来，看见那笕槽，那木桶，松果救金凤，英雄救美人那一幕情景就浮在了眼前。
那一日来得正是时候，如果迟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不，全靠是金凤那甜美的歌声把他引来的，要不是那甜美的歌声，他也不会加快步伐，也就不会那样及时赶到了。第一次看见那蓬头散发的小丫头，一脸稚气带着几分威风，既楚楚可怜，又滑稽可笑。想到这里，祥勇不觉“扑哧”一笑，没想到，就那样结下了不解之缘。要不是那刁钻的公主，在古寨峰顶，又得重温那枫木源的旧梦了，那天晚上，也是太匆忙，还有好多的话没说完。可是，娘却说她是我的亲妹妹，不可能，真是不可能，她怎么一下就会成为我妹妹了呢？这一定是不现实的！现在金凤到底到那里去了？她受了伤，即使没有受伤，一个女孩儿家，也叫人不放心。不，得赶快寻着她。
于是，祥勇加快步伐，向枫木源奔去。他穿过桃林、杏林，跃上七匹龙骨，到了双巴岭，然后，攀着蔓藤向上爬。
“谁？”守卫在山口的兵士发现了人踪，于是大声问道。
“我！”祥勇正在向上攀登，突然一个声音从山上传来，立即答道。
随即一下跃起，上了枫木源。
“原来是你。”守卫的义军认识祥勇，又见他是一个人前来，所以没有为难他。不过，要想为难也是万万不能的，祥勇已经不是当年的鬼生了，几个兵勇算什么？
“赵金龙在吗？”祥勇劈头就问。
“不在，他夺下县城，消灭衡阳官兵后，已转到北部大山里去了。”兵勇见他问得如此突然，还以为是来找赵金龙报仇的。
“谁在守山？”第二句，祥勇的语气平和多了。
“大将军赵金彪。”
“谁在背后讲我？也不怕烂舌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话未落音，赵金彪就过来问道。
“报告大将军，小姐的救命恩人求见！”士兵恭敬地说。
“呀！原来是老朋友来了，快请屋里坐。”当初在酒宴上，他们曾有一面之缘，而且很是投缘，他也不知为什么会把恩人变为仇人，把祥勇打入了地牢。于是，赵金彪忙请祥勇进屋。
“金凤在吗？”祥勇没有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
“怎么？她不是找你去了吗？你没见着她？”那天赵金彪押着粮草回来后，赵金凤把寨中事务交待了一下，就说要去寻找她的鬼生哥，匆匆忙忙地就下山去了。现在鬼生又来找她，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赵金彪甚感奇怪，于是反问说。
“见着了，我是问她又回来了没有。”祥勇说。
“没回，你们吵了矛盾吗？”
“唉，一言难尽。”祥勇叹了口气说。
“难尽就别说了，我们先进去喝杯酒再说。”赵金彪是一个耿直的硬汉子，他从来不愿意打听别人的隐私，听祥勇如此说，也就不再问了。
“不，酒就不喝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我马上要去寻金凤。”祥勇推辞说。
“到哪里去寻？”
“上北山，找她哥去。”
“你不记恨她哥了？”金彪怀疑地问。
“有什么记恨的，那天他又不是有意打我的。”
“他不是有意的，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有意打你的山娃，你难道还要去？”赵金彪提醒说。
“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何况是一个讲得清的山娃？我就是想早点找着金凤，只要见到她我就放心了。”
“金凤有你这样的知己，我就放心了。”说着一拳重重地击在祥勇肩上。“‘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希望你以后好好地对待金凤！”
祥勇一抱拳说：“告辞了。”
“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吃了，天快黑了，赶路要紧。”
“好，我就喜欢你这性格，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我不留你了。”说着，赵金彪问：“煨红薯吃不吃？”
“吃，那有不吃的，我的肚子有文庙那样宽了。”祥勇笑着说。祥勇本来还未吃中饭，现在又是晚饭过后了，不提出来倒好，一提起，肚子就觉得咕噜直叫，“只要你不放迷药，我就吃。”
“当然要放，不放迷药我怎么打得你赢？”赵金彪笑着转过身对士兵说：“去提壶酒，拿几个煨红薯来，给壮士在路上允饥。”
“谢谢赵将军了。”赵金彪想得真周到，不由祥勇不佩服。
“来，我们喝两杯接风酒，也算是饯行酒。”兵士拿出酒来后，赵金彪斟满酒后说。
“来，干！”祥勇接过酒一口喝干说。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就不留你了。”赵金彪说。
祥勇接过煨红薯，三两口就吃了一个，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然后，他立即启程，向北山奔去。
话说朱庭中典起两万人马，与永州府知府李铭绅向新田进军，公主也要随同前往，王爷不准她去，她记挂着祥勇和赵金凤，偏要去，只得依她。
大军进入新田境内后，朱庭中首先派人把新田总兵吴三赖叫过来。幸好吴三赖未随唐县令南下，吴三赖熟悉地理，朱庭中必须要他带路。再说吴三赖，他早就心痒痒了，他曾经三次与赵金凤交手，一是枫木源抢亲，虽然为的是阳剑，但他的心总还是不死，想着赵金凤，真是“日不安食夜不眠”；二是麻子塘战斗，那时，他对赵金凤更是垂涎三尺了；三是小水漕那次，要不是冒出个鬼生和小和尚来，他已经猎艳到手。所以，他总也忘不了赵金凤那优美的身段，那迷人的眼睛，那可人的脸蛋，虽然他已经将赵金凤让给了阳剑，但那时阳剑是县太爷的公子。现在，阳剑什么也不是，还算讲义气， 感谢他爹知遇之恩，不然早就把他一脚踢开了，还带着他干什么？现在，赵金凤已经是非吴三赖莫属，所以，他一想起来，全身就骨酥酥的，恨不得立即抱得美人归。于是，他早就提出来要趁义军后防空虚，杀他个措手不及。现在，朱帅特召，他真的是喜出望外。
吴三赖接到通知，马上与阳剑一道，带了几个熟悉山里情况的官兵就赶往军营。阳剑跟吴三赖的想法又是不同，他要报杀父之仇，恨不得马上杀上山，把山贼杀个片甲不留。
吴三赖和阳剑到达后，朱庭中立即升帐。朱庭中居中，手下将军黄昊、魏中坐左手下，永州府知府李铭绅坐右手下，接着是吴三赖和阳剑。朱媛媛当仁不让地坐在朱帅身边。
“目前，赵金龙的大兵全在北面崇山峻岭之中，而且有广东、湖北两支大军二十余万人马的牵制，后防一定顾不过来，必然空虚，这一点，前次吴总兵已对我说过，本来上次我就欲攻打敌军老巢枫木源，无奈父王急召，所以暂且搁下，如今奉父命捣毁敌军老巢，大家以为如何进军为好。”朱庭中首先发话说。
“我们已经捣毁了敌军在江华的老巢，就凭枫木源这点老弱残兵，我们只要乘胜长驱直入，定能再次全歼敌军。”前锋大将黄昊首先胸有成竹地说。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吴三赖听说要强攻，立即阻止说。“枫木源不同寻常，那里山高坡陡，一人把关，万夫莫开，虽是老弱残兵把守，强攻也不易攻破。”
“老弱残兵，不战而胜，这更是我们的有利时机，就应一鼓作气，杀他个措手不及。”黄昊接着说。
“山里作战，非同一般，那里的地势我们熟悉，强攻是绝对不行的。”吴三赖仍然坚持己见说。
“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管他山里不山里，江华同样是高山大岭，与枫木源相比，其险峻之势，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在江华战役中样无往而不胜，这就说明了我们的士气旺盛，兵力强劲。”大将军魏中中气十足地说。“一个小小的枫木源算得了什么？何况敌军的主力已转移北面大山？单独一个枫木源，即无内力，又无外应，怕他则甚？我愿为前锋，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我同意魏将军看法，就凭我们这两股力量，定会扫平枫木源。我也愿为先锋，立下军令状，杀上枫木源。”黄将军也说。
“各位不要激动，吴总兵熟悉枫木源的山川地理，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不能蛮撞行事，还是多多分析敌情为妙，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骄兵必败’，因此，我们必须有个万全之策。” 永州府知府李铭绅说道。
“什么蛮撞不蛮撞，叫你们这样文绉绉的胆小怕事，我们还打不打仗？我立马就领兵五千，今下午就拿下枫木源，看你们有什么话说。”黄将军盛气凌人地说。
“大家不必争执。”朱庭中说。“众位说的都有道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至理名言。我也知道，枫木源自然不同于江华，赵金龙选择这里为老巢，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有两万兵马，如果步步为营，慢慢推进，必得其功。因此，我叫吴总兵前来带路就是这个意思。吴总兵说的也很有道理。依我看，他说的‘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一点也不假。所以，我们万万不可轻敌，衡阳总兵两万官兵的覆灭就是我们的教训，我们决不可再蹈覆辙。”
顿了顿，朱庭中转向吴三赖说：“你把枫木源的地理形势先说说，再决定如何进攻。”
“枫木源背靠双巴岭，三面都是悬崖峭壁，人猿都难以上攀，只有从南向北延伸的一条石径，可以从这里上攀。但是，这条路也十分险峻，我们当初曾经上过，那时，为了追赶猎物，不顾生死，一下就登上去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只要在路口布上机关，如果强攻，就很难攻破。所以，我认为，想办法偷袭比较好，我带上一二十人扮成瑶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后山悄悄地翻过去，作为内应，大兵再在前面佯攻，造成假象，这样可一举破敌。”
“此计可行。” 永州府知府李铭绅说道。“另外，我们的大兵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杀过去，牵制敌兵主力，使敌军后防空虚，以掩护吴总兵偷袭。”
“二十名是不是太少了？”朱庭中说。
“兵不在多在于精，只要能攻敌之后防，我认为二十个就足够了。”吴三赖说。
“好，就这样决定了。不过也要加上十个，吴三赖、阳剑率领三十名精兵，乔装攻其后防，前锋大将黄昊率兵八千，绕向北面，从山北造成强大攻势；大将军魏中率兵八千从正面进攻，势破敌军防线；其余兵马，驻扎在七匹龙骨，防备敌军逃窜。”
“听令。”众将齐声道。
下午寅卯时分，官军已将枫木源围住。
守卫在山上的义军大将军赵金彪早就看见大队官军前来围剿，立即命令守军准备好木石，凭着山寨的险峻，死死守住山口，不让敌军前进半步，誓与山寨共存亡。一面派人从后山直往赵金龙大军报急。
官军大将魏中是一个火爆性子，他在军营说了大话，所以，兵马一到，他就向山上发起了正面猛攻。魏中一马当先，直向山上杀去。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他们艰难地刚上得大半，只见山上的木石滚滚而下，官兵纷纷四处躲藏，其实哪里有地方躲藏？不是被木石打死，就是掉下悬崖。有的向山林中乱窜，正好触动了山林里的机关，山林中的竹箭也就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射来，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顿时不少官兵惨死在木石竹箭下。
魏中见此，不但不退，反而仍然指挥后面的官兵继续进攻。后面的官兵又接着向上猛攻。就这样，官兵倒了一批又一批，倒了一批又上一批，魏中真正是个英雄，你看他，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不到半个时辰，还未见敌军踪影，就已死伤千余人。
朱庭中见状，立即命令停止攻击。
话说吴三赖带着二十名官兵从后山偷袭，未料到，后山不但山高坡陡，难以攀登，而且机关重重，还没上到一半，就有十多个人不是被套绳套住，就是被竹箭射伤，还有的掉进了陷坑，也有被毒蛇咬死的，真是寸步难行，只好退了回来。还好，阳剑根本就没有上山，他何曾攀过如此陡峭的山峰？所以，根本没敢攀登，只在山下等着，躲过了这一劫，不然不命丧黄泉才怪。
两处官兵袭击都以失败而告终。
枫木源果真不同凡响，神秘以及，朱庭中自从攻打赵金龙义军以来，从未失败过，今天虽说还没有失败，可是还未见敌踪就如此损兵折将，可说是受了大挫。
这时，太阳已近西山，喷出火一样的光芒。
朱庭中在山上踱来踱去，寻思破敌之策。看着那火红的太阳，他突发奇想，枫木源只有一条路可走，如果把这条路封死，然后将各个山口把住，用火攻，保证义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对！就这么办。
于是，他立即召来各路将领，分派兵马，将山头团团围住，然后命令士兵搜集干柴干草，堆放在山下，特别是进出的路口，并将山底劈出一条防火沟，以免山火到处漫延。
待天黑后，朱庭中命令官兵四处同时将火点燃，一时间，枫木源四周火起。山里面的火要就不燃，一燃起来，就没有办法控制。只见大火撩动了山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大火越烧越旺，不到半个时辰，整座山峰包围在一片火海之中。但听得“噼哩叭啦”接响连天，野兽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火光将天空映得通红，浓烟滚滚，几里路远不能近身。
枫木源寨中是一律的吊脚楼，吊脚楼都是用古树支撑的，火苗一窜上去，真正是干柴遇到烈火，立时就火光冲天。枫木源尽是老弱病残，一时间叫喊连天，哭声震地。赵金彪一面叫义军带领老人妇女往后山撤，一面命士兵向前杀出一条血路。
且说赵金彪率兵冒着大火直往下冲，想寻找官兵决一死战，可是，人员哪里受得了那烈火的焚烧？未冲到一半，就伤亡了一半以上，即使有几个冲出来的，也被官兵轻而易举地杀害，赵金彪三千兵马瞬间全军覆没，他本人也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再说往后山跑的人，后山也到处是火，根本无法摆脱火的海洋，大部分在烟薰火燎中死亡。
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早上，余烟到中午才歇。
朱庭中见山上再没有动静，于是，率兵向山上进攻，这时的山上，死一般寂静，官兵一路无阻。
只见枫木源已成一遍灰烬，焦臭味直扑鼻。整个山寨被烧得惨不忍睹，禽兽无迹，人影全无。他们搜到后山，只见后山有一个山洞，就是当初关押鬼生和唐县令的地方，还有数十名山民，他们整整齐齐地跪在一排，但求饶命。
这一仗，双方没有对阵就结束了。看到这样的惨局，朱庭中似乎看不过去，就没杀他们，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吴三赖和阳剑就一个劲地寻找赵金凤的踪迹，也是一无所获。
公主看到这惨状，更是目不忍睹，找不到赵金凤，她既是欢喜又是忧伤，欢喜的是，没有找着赵金凤的尸体，就说明她还没有死。忧的是，她更是后悔莫及，她与赵金凤本无深仇大恨，而且很想结识她，只不过因吃醋而已，导致如此惨案，怎能不叫她愧疚？如果赵金凤真的就这样死了，公主会内疚一辈子。
突然，从山后缓缓地走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恍恍惚惚地，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祥勇哥。”公主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媛媛！？”来人突然惊醒。“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你？你怎么了？这里是枫木源。”媛媛说。
“我怎么又回到了枫木源？”祥勇更是不解地说。
“你什么时候来过？”
“我好像前天晚上才离开这里，到大山里去找赵金龙，不知为什么，现在又回到了这里。”祥勇不明就里地说。
“你找赵金龙干什么？”媛媛惊奇地问。
“听娘说，赵金凤是我的亲妹妹，我要去找赵金龙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祥勇说。
“你说什么，赵金凤是你的亲妹妹？”媛媛更感奇怪。
“是的，我娘亲口说的，我也不相信。”
“你找到赵金龙问了吗？”
“还没有找到赵金龙，怎么又回到了枫木源？”
“那你在山里碰到了什么？”
“好像是……”
于是，祥勇断断续续地说起了他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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