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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洞风云录(第二十八回)

时间:2008年1月3日 9:03,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8963

第二十八回

武当观李鄣斗勇  永桂城金凤被擒

 

         梵音袅袅武当幽,百转千回匿壑沟。

         金殿飞檐云逐拱,古松唱晚鸟凝眸。

         游山玩水戏山魅,弄月吟风醉月楼。

         我欲踏歌寻梦去,桃花林里凤仙羞。

 

话说赵金凤离开永桂城后,在义军的带领下,直往土地堂走去。

走到半路,她左手的伤口突然发作,一阵疼痛。她打开伤口看了一看,伤口有点发红发肿,难怪有点痛,大概是发炎了,而且还在流余水。金凤顺便在山上采了一些梽木叶,用嘴嚼碎,只嚼了一会儿,苦得受不了,不过,也得嚼,嚼碎后,再加上一点狗尾草蕊,拌均后敷在伤口上。这是山里人止血治刀伤的灵丹妙药,敷上后,果然好多了。不过,回去后还必得好好地请大夫看看,消消毒,吃几副药。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到了土地堂。

“金凤,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枫木源还好吗?”赵金龙一见面就急急地问。

“我已经离开枫木源有三四天了,我怎么晓得那里的情况?”赵金凤反问说。

“那是军营重地,你怎能随便离开?”赵金龙不高兴地说。

“那里有人守,我一个女人,起得了什么作用?我好心好意跑来找你,你却好心当作驴肝脑肺。”赵金凤本来就受了一肚子的气,要来找哥哥赵金在龙消解消解,没想到,一见面,哥哥就责怪她,她心里更不好受。

“我不是怪你。”赵金龙缓了缓口气说。“后防是重地,要以大局为重,不能耍小孩脾气。”

“你不是派赵金猛在那里守吗?与我何干。”赵金凤也怒气地说。她本来就有怒气,左手受了伤,哥哥连冲问都没有过问一句,就责怪她,你说气不气?

“好,我不说你了,你这阵跑到哪里去了?”

“哥……”说着,赵金凤扑在赵金龙怀里哭了起来。

“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哥说,我为你摆平出气。”赵金龙爱抚地说。

接着,赵金凤就将她的遭遇向赵金龙说了一遍。

“你去了古寨村?”赵金龙惊疑地问。

“是的,我刚从那里来。”

“唉,冤孽!冤孽!”赵金龙叹了一口大气说。

“哥,你叹什么气?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告诉小妹。”

“妹妹。”赵金龙爱抚地对着赵金龙说。“为了你的前程,我现在已是不得不说了。”

“哥,你为什么这样悲切,有什么事,小妹为你担。”赵金凤见哥哥那样悲切,于是说。

“小妹,你仔细听着。”赵金龙感叹地说。“我们起义,本来就没有好结果,为了你今后着想,我不得不把实情告示诉你。”

“哥,你说吧,我一定会好好记住的。”

“小妹,你本不姓赵,你跟山娃一样,是爹从山外捡回来了,不过,山娃没有父母,你却有父有母。你就是古寨村人,你的父亲叫李肇森,母亲叫秀英。当后,你父亲为械斗而死,你娘无法哺养你,才把你送来我家。这件事,爹妈早就告诉过我,可是,一直不要我说。现在,你既然去了古寨村,况且,我们在官兵的围剿下,不知那天到尽头,今天,我只有告诉你了。”

“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只有你一个妹妹,我怎么会骗你?”

“不可能,不可能,那鬼生就是李肇森和秀英的儿子,那么,鬼生就是我的亲哥哥了?不可能,不可能。”赵金凤怎能承认这个事实?她爱鬼生实在爱得太伤心了,于是,连连说。

“你说什么?鬼生就是李肇森的儿子?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枫木源那天,我不该……

“哥,我要找他去,我要当面说过明白。”

“现在,官兵荒马乱的,我怎么放心?叫山娃陪你去。”

于是,赵金龙找来了山娃,叫山娃陪着赵金凤一齐去找鬼生。本来山娃不乐意,一提起鬼生他就来气,要不是鬼生插上一手,他和赵金凤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两情欢悦。现在,闹得貌和神疑,心情不畅,你说他有不有气?不过,要他陪金凤,他还是求之不得。

“不,哥,现在,你这里更需要人,何况山娃是军师,更不能离开,还是我一人去为好。”赵金凤坚持地说。“我一个女流之辈,即使碰上官兵,也容易过关。”

“那你就一路小心了,哥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赵金龙深厚感深情地说。

“我一定要送送金凤,我始终不放心。”山娃坚决地说。

“山娃,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你就好好地辅佐我哥吧!”赵金凤凄婉地对山娃说。

说完,赵金凤饭也没有吃,提着青钢剑又返向古寨村走去。

下午察黑时,赵金凤不自觉地走进了永桂城,她首先想到的是,寻家饭馆美美地大吃一顿,填饱肚皮,然后再寻药店。于是,她来到一家餐馆,叫做“山边人家”。

“姑娘有请!”店小二有礼地说。

金凤不管里面有人没人,坐了什么人,她选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坐下后,有气无力地说:“来一个红扒猪手,一个炒血鸭,一个空心菜,再来二两老白干。”

“一个红扒猪手、一个炒血鸭、一个空心菜、二两老白干。来咧!”小二吆喝着说。

首先上了二两老白干,摆上了酒杯、碗和筷子。姑娘斟酒后,端起杯子呷了一口酒,然后喷在伤口上。原来,她是在用酒消毒。喷上后,轻轻地揉搓,散血去淤,舒筋活络。揉搓了一会儿,红肿渐退,更感到舒服一点。

菜上来了,赵金凤就自斟自饮了起来。她虽然不太喝酒,但为了伤口,她也还是要喝一点点。再说,她确实也是饿了,只见她狼吞虎咽,只喝了一杯酒,一盘红扒猪手就像风卷残云一般不见了。

“赵金凤,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你了。”赵金凤正在自顾自地吃喝,突然一个声音大叫道。

“吴三赖,你想干什么?”她转身一看,又是那个吴三赖。

原来吴三赖和阳剑跟着朱庭中火烧枫木源后,挥军向东北支援湖广总督卢坤与桂阳知州王元凤攻打赵金龙,他们合兵一处,已有八万余人,以永桂城为中心,形成合围之势,由东南西三路向北推进,他们刚好占领永桂城。小王爷朱庭中在中军帐正与湖广总督卢坤与桂阳知州王元凤商议合围之事,他俩趁此机会出来探探风情喝喝酒,没想到,冤家路窄,又碰上了赵金凤。他立即叫兵丁去报告小王爷,派兵来捉拿朝庭钦犯。

“我们真是有缘分,不打不成相识,总是要在一起的,今开你就成全小爷我了。”吴三赖一脸淫笑。

“不,我要替我爹报仇,杀了这小蹄子。”阳剑怒气冲冲地说。说着就要动手。

“慢来。”吴三赖立即阻止他说。“你舍得我可舍不得,这样乖的小娘子杀了不可惜了吗?”

“吴三赖,我恨不能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赵金凤怒气冲冲地说。

“那我就最喜欢了,就喜欢你这辣味。我的皮就是厚了点,剥一层更好。来呀,来剥皮呀!”

“只要你敢动本姑娘一根汗毛,本姑娘就毫不会讲客气。”

“莫讲大话了,现在你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讲得好,讲得好,我今天又碰上了两条恶犬。唉,当初叫祥勇哥杀了那条恶犬就好了,免得今天又在这里乱叫。”

“哈哈,祥勇哥?他倒是我们的好朋友,他怎会杀我们?你别做梦了,他是不会来救你的。”

“别跟她哆嗦,你动手还是我动手?”阳剑迫不急待地说。

“怕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难道她还飞去了不成?”吴三赖仍然不紧不慢地说。

“好,你不来我来。”说着,阳剑拔出剑来就向赵金凤冲去。

赵金凤左手受了伤,虽说不太方便。但是,还是挥剑迎了上去。

“还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山鸡,不要再伤着了,要捉活的,活的好受用。”吴三赖继续笑着说。他站在旁边观看,实际上是怕又吃亏,因为上次已吃了一次亏了,所以,他要等援兵来才动手。

尽管赵金凤左手受了伤,但是,阳剑这样的花花公子还是奈她不何,只见赵金凤剑一挥,立即圈起了几朵剑花,直罩向阳剑,阳剑用剑横斫直砍,始终近不了赵金凤的身,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眼见得赵金凤就要冲出店门。吴三赖抽出他的大弯刀直向赵金凤勾去,赵金凤被迫又退了回去。

这时,公主听见这里有杀声,提着剑赶了过来,进门一看,见是赵金凤,立即叫吴三赖他们停手,

赵金凤一见公主进来,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提着青钢剑就刺向公主,她要报那一剑之仇。可是公主却没有还手,只是用剑轻轻地一挡,撩开了赵金凤的青钢剑。全靠赵金凤左手受了伤,又经过了一番打斗,不然,这一剑的劲力是不可比拟的,因为她志在拼命。

赵金凤的剑被公主轻轻地一撩就撩开了,她更是气不过,自出道以来,她何曾受过如此惨败?于是,青钢剑一转身,又杀向公主。公主仍然没有还手。她知道,公主不但受了伤,而且还与阳剑他们交过手,已是心力不足了,她怎好趁人之危再与她动手?再说,分主刺伤了她,本来就是出于嫉妒,现在嫉妒之心没有了,也就觉得自己对她不住了,如何还会跟她动手?

“金凤,有话好好说。”公主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些朝庭的走狗,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赵金凤不屑一顾地说。

“金凤,你听我说。”公主再一次说。

“有本事就痛痛快快地较量一番,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赵金凤说着,青钢剑又刺向了公主。虽然赵金凤的力道已大不如前,可是,她拼起命来,那剑气还是十分猛烈的。只见一朵朵剑花又罩住了公主。

说时迟,那里快,只听“当”的一声,根本没有看见公主拔剑,赵金凤的长剑就被撩落在地。

原来是小王爷带领人马围了过来,他还未进屋,就看见妹妹遇险,于是,提剑直往赵金凤的青钢剑撩去,只一个回合,小王爷就生擒了赵金凤。赵金凤本来就已两天两夜没睡觉,疲劳不堪,左手又受了伤,刚才还和阳剑吴三赖过了招,所以就根本不是小王爷的对手了。

“妹妹,这下我可为你报仇了。”小王爷立即对朱媛媛讨好地说。“你看,我把赵金凤活捉了。”

“谁叫你报仇的?谁叫你捉她的?我不是对你说了,以后再也不准伤害赵金凤了吗?”公主听后,立即反问说。

这一连串的提问,弄得小王爷狼狈不堪:“我知道,不过,她可是朝庭的钦犯呀。”

“你趁人之危,一个女孩儿家受了伤才捉住人家,还好意思在这里表功。赶快把人家放了。”

“什么?她可是朝庭的钦犯,怎能喊放就放?”朱庭中说。

“我不管她钦犯不钦犯,她是我的朋友!”公主气冲冲地说。

“是朋友,也不能说放就放呀。”

“你放不放?”

“不能放!”朱庭中口里虽硬,可是心里却是向着妹妹的,因为在枫木源他已经答应了妹妹,不过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而已。

“好,你不放我放。我找爹去。”公主由于吃醋任性,剌伤了赵金凤,本来就感到愧疚,后又在父亲和哥哥面前撒娇,要找赵金凤报仇,可是,自从祥勇告诉她赵金凤是亲妹妹后,她的醋意已经成完全消了。现在真的捉住了赵金凤,又感到对不住她,所以她一心想救出赵金凤来,见哥哥不答应,她就搬出父亲来压,可是,她哥不买账,她也就没办法了。于是,她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话说县太爷唐世裕在鄣家村斗酒后,不但顺利解决了两村争夺坟山问题,而且鄣家村表示要叫他的话,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当然也不能一味地听,只要说得有道理,就得听,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收获。

回到古寨村后,县太爷立即决定两村各派四名代表,明日到武当观商谈要事。

鄣家村自不必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参加。古寨村也愿意参加,因为县令是本家,总不会叫本家吃亏;再说,经过这么多年的械斗,也吃了不少苦头,巴不得早点把事情解决,老百姓好安居乐业。只不过忍不下这口气,何况他们刚刚习武,这下不怕鄣家村了,要在这时讲和,心有不甘而已。于是也勉强答应。

武当山武当观,这座千年古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肃穆,这样庄严,杀来杀去杀了十多年的一对冤家,李鄣二姓的精英聚集在这里,举行首次最高首脑会晤。

大殿上,老子的神像亦比任何时候都肃穆庄严。殿中正位坐着知县大人唐世裕,紫虚道长坐在唐世裕左边,小和尚坐在唐世裕右边,唐伯仝、谢晋分两边坐定,接着,坐在左边的是李能光,他后面站着三个大汉,祥轩和另二名村勇;坐在右边的是鄣铭强,他后面也站着三个大汉,国强和另二名村勇。真可谓是兵对兵,将对将。当然,按规矩不准多带人,也不准带武器。今天,大家都听话,两边都是按规矩办事。

“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想讨论一下两村的问题,我先定个规矩,双方都必须遵照执行,大家以为如何?”县太爷打了个开场白说。

“只要有道理,我们就照办。”双方都表态说。

“好,既然双方都有诚心,我就说了。”县太爷顿了顿接着说。“和气生财,这是千百年来的道理,大家庭都应该懂得,我就不多说了。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双方都不得随意乱来,只可提合理化建议,不能讲蛮话,更不准喧闹打斗。大家认为如何?”

“我们服从。”双方表态说。

“大家说话要算数,道长、小和尚和各位要作证。”唐世裕首先镇住他们,然后说。“关于坟山的争斗问题,古寨村有《宗谱》为证,所以,今天就此结束,以往的事,一律不予追究,坟山归古寨村所有,双方再也不准惹事生非,不然我找各位村长负责。”

话音一落,立即引起稍许噪动,古寨村自是喜不自禁,鄣家村也无话可说,所以,不一会就平息了。

“第二件事,关于水的问题,今年谁也不准动武争水,不然,我同样找两个村长是问!”

“今年不发生大旱就好,万一大旱怎么办?”古寨村首先提出来。

“今年,我专门派几十名官兵来守水,日夜巡逻,将水平分,任何人不准上堤抢水。你们做得到吗,有什么问题现在就说出来,回去后就不准乱说了。”

“我们没问题。”古寨村首先表态说。

“历来都是我们水多,他们水少,今年要平分,我不同意!”黑旋风鄣国锋说。

“鹅井水,是老天爷赐给芸芸众生的,是大家的水,你凭什么说你们就要多一些?再说,你不是说好一切听我的吗?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又反悔?”县太爷说。

“你损害了我们的利益,我就不听你的。”黑旋风说。

“你还算男子汉吗?出尔反尔,你打架又打人家不赢,喝酒又喝别人不过,你凭什么本事说大话?”唐世裕不屑一顾地说。

“我打不赢,谁来跟我见个真章!?”黑旋风的火爆性子又被激了起来,于是大声地说。

“一个对一个,哪个怕哪个。见真章就见真章,难道怕你不成?”祥轩也针锋相对地说。

“来呀,我们两人就下场较量较量。”黑旋风盛气凌人地说。接着就站了出来。

“鄣村长,这像话吗?你说呢?”

“不准乱说,先听县太爷讲!”鄣村长立即制止说。

“要较量就让他们较量吧!但是,旨在切磋,不准伤人,否则,我决不轻饶!”小和尚插嘴说,一来他是想证实一下他教了这样多天功夫的效果;二来也想杀杀鄣家村的嚣张气焰。

“就让他们较量一下吧!有我在,量他们也翻不起大浪。”紫虚道长也附和着说。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不好反对,就按小和尚说的,不准用武器,不准伤人,双方点到为止。”唐世裕说。

于是,一场两村从未有过的首次文明比武拉开序幕,就在道观内腾出了一片空地。

双方下场,只见黑旋风摩拳擦掌,一身肌肉股股,站好桩子,带稳拳风,准备战斗。祥轩也不示弱,虽没有黑旋风那一身肌肉,但也桩稳如山,严阵以待。

黑旋风一向以粗猛彪悍,先发制人见长,加上他有一股蛮力,在历次的械斗中也以此取胜。何况他被聪真和尚调教成了一流的武林高手,所以,他稳操胜卷,雄心勃勃。这一次,他用同样的方法发起进攻。他将双腿一缩,突地用爆发力向前冲去,南三北五东四西六地打起了一套拳法,这是正宗的南拳!拳风铺天盖地地卷向祥轩。只见祥轩不慌不忙,展开刚学到的《唐门心法》,用轻盈的步伐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黑旋风的猛攻。这样猛烈的进攻,祥轩居然能躲过,黑旋风很是吃惊,于是,他扎稳脚桩,勾、点、撇、捺、横勾、竖提,一连串攻了二十余招,祥轩招招躲过,无一与他对招,真害得黑旋风有劲无处使,有力无处用。

真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前些时候,在“水打莲花”之战时,祥轩根本不是黑旋风的对手,二十多个回合就丢掉了武器,差点丧在黑旋风的手下,可是今日?祥轩的步伐就像那天夺双斧那人的一样,难怪他们说话硬朗一些了。今天决不能示弱!黑旋风边想边发起了新一轮猛烈进攻,可是又是二十余招过后,黑旋风依然没有碰到祥轩的衣角。所谓“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过了四五十招,黑旋风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嘘嘘。而祥轩却没事一样,沉着稳重。黑旋风求胜心切,又是新一轮进攻,虽然冲、挽、捶、撩,各种招式都用到,又是二十余个回合,祥轩还是轻飘飘的。趁着黑旋风的攻势,祥轩抓住机遇,在黑旋风背上轻轻一点,黑旋风一个收势不住,直往前跌去,幸好小和尚向前接住,才未跌倒在地,不然,准是一个狗啃地。

很显然,黑旋风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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