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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王赵金龙》(第二十三回)

时间:2008年4月5日 9:06,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13972

第二十三回  五根扁担斗官匪  一柄大刀论英雄

 

天下乌鸦只只黑,官兵总是压平民。

大明才立平瑶策,清政又传圈地音。

千古青山绿水地,一朝烽火乱烟村。

四百八排成圣土,桃花源里好屯军。

 

大掌。

这是一个山寨,坐落在大龙山背延伸的小山中,座西朝东,背靠大山,一律的木板房屋,南北形成一条长带,从东向南层层叠叠,一座高过一座,最高处还有几座吊脚楼,寨子中间有一个大坪子,说是大坪子,只不过是就山而言平一点而已,可容三百人左右。

今天,这大坪子显得特别地庄严,靠南头用木板扎了一个台子,台子背后画了一条猛犬,显得庄严而又肃穆,又有几分诡异。正中放着一张龙椅,还铺着一张虎皮,上面端坐着一个虎形大汉,他,就是南山瑶人唐八,两边坐着他的两个哥哥,唐三和唐四,他们是刚刚从马箭和里八洞赶过来的。

台子正中放着一把大刀,大刀长有一丈,锋利无比,刀锋向上。

台子下面两边排列着四十个大汉,个个背着大刀,雄纠纠气昂昂。

“嘟,嘟,嘟!”

“贵客到!”

随着一阵牛角声,唐娇带着赵福才、赵金旺、盘四妹从列队中间穿过,来到了台前,唐八、唐三、唐四三人马上起立迎接。

“赵大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唐三是个粗人,上前就用拳头在赵福才的肩上一捶。

“好你个唐三!”赵福才说。“怎么一见面就打人?”

“哈,哈,哈!”唐三说道。“我打你是看得你起!别人我还懒得打!”

“赵大哥,快请坐!”唐八上前拉着赵福才的手说。

“且慢!”唐四说。“赵大哥,听说你的功夫又有长进,这里有把刀,你走过去试试看。”

“哪里,哪里,我还是老一套,没有长进。”赵福才说。

“你看。”唐四说。“我也勉勉强强过得去了。”说着,唐四就往那刀上走,这叫上刀山。果然不错,唐四从大刀上走了过去。这明显是一种挑战,看来,赵福才不上刀山是不行了。

“好!”只听赵福才喝彩道。“老四果然英雄,才几个月不见就大有长进,我自愧不如。”

“赵大哥不要谦虚,我这点微薄之技还不是从你那里学来的,你就再教一教我们。”唐四说。

“也好。”赵福才说。“上刀山要脱掉鞋子,赤脚在刀上走。还要讲究平衡。”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大刀前,脱掉鞋子后,一个倒马桩,飞身上了大刀柄,一双赤脚在刀锋上一步一步地行走,只一会儿工夫就走过了大刀,到了大刀尖,接着,他又从刀尖走回到刀柄。他抬起脚给大家看,那脚底板没有一点红印。

“好!好!好!”唐三鼓着掌大叫道。“我们瑶家有这样的能人,还怕什么汉狗!”

“赵大哥,快请上坐。”唐八也让出宝座来说道。

“哪里,哪里。”赵福才说。“我这点技艺算什么?那赵金龙才是真正的英雄呢!”

“哪个赵金龙?”唐八问。

“赵金龙算个鸟!”唐三说。“我们就信服你赵大哥!”

“说起那赵金龙呀!”赵福才说。“他比我起码要强上几万倍。他能上九十九级刀山,他能下三百里火海,他能在滚烫的油锅里捞针。”

“我不信,我第一个不信!”唐三大叫着说。“世上哪有这样的异人,除非他是神仙。”

“你们听说过‘青龙白虎闹锦田’了吗?”赵福才问道。

“听过,就在山那边。”唐四说道。

“那就好。”赵福才说。“赵金龙就是那降龙伏虎的大英雄,这一下你们总得相信了吧!”

“既然赵大哥都这样推崇他,我们哪有不相信的?”唐八道。

“还不止这些呢!”赵福才接着说。“他与仙人也差不得多远了。”

“这话又怎么讲?!”唐三说。

“他是天上派下来的真龙降世,我已经跟他算好了,他就是真龙天子,他就是我们的瑶王!”

“真有此事?”唐八说。“我们就把他请过来,我这位置让给他,让他当我们瑶人的皇帝!”

“他本来就是我们瑶人的皇帝。”赵福才说。“不过,他现在还不想当,我算好了,明年春节,他一定会当上我们瑶人的皇帝!”

“你算得那样准!”唐三道。

“我相信!”唐八说。“赵大哥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从来没有算错过。就凭赵金龙降龙伏虎的本事就不一般了。”

“哥,你们就光顾说话,这里还有两位客人呢!”唐娇说。

“哦我来介绍一下。”赵福才拖过赵金旺来说。“这位就是赵金龙的弟弟赵金旺!”

“久仰,久仰!”唐家兄弟一齐抱拳说。

“这位是赵金龙未过门的妻子盘四妹!”赵福才继续介绍说。“就是那一气杀死十余名官兵的女英雄!”

“真是女英雄,女英雄!”唐三一竖大挴指说。

“欢迎,欢迎!”唐八说。“今天来这样多的贵客,真是给我们这小寨添光辉了。”

“哥,他们是来避难的。”唐娇说。

“避什么难?”唐八问道。

“现在,官兵正在抓捕她。”唐娇接着就把大龙山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好,就在我们这里住下来,看有谁敢来抓。”唐八说。“我们来保证盘姑娘的安全!”

“依我看,我们派一队人马去,把那些贪官杀他个干干净净!”唐三说。

“不要冲动。”赵福才说。“现在还没有到时候,赵金龙自己都还没有觉悟,你们去杀官兵,只有帮倒忙。”

“那你说怎么办?”唐八说。

“现在,你们只有先练好兵,等明年起事时,作为主力杀过去!”赵福才说。“到那时,我们再扶助赵金龙当皇帝!”

“好,我们听赵大哥的。”唐八说。“日已过午,上酒!”

“嘟嘟嘟!”牛角又叫了起来。就在大坪子上,唐八摆了一张大八仙桌,大家分宾主就坐。

“赵大哥,请坐上席!”唐八说。

“我怎么敢坐上席?”赵福才说。“四妹将来是赵金龙的夫人,也就是说,是皇后娘娘了,我们怎么敢坐上席,还是请四妹坐吧!”

“赵大哥,你也别拿我来开玩笑了!”盘四妹说。“我可不能坐上席,还是赵大哥坐为好。”

“大哥,你就坐下吧!”唐三说着,将赵福才按在了上席位。“我来陪赵大哥。”于是,唐三坐在了赵福才的旁边。

“盘姑娘就坐朝席。”唐八说。“五妹陪着。”

赵金旺和唐四就坐侧席,唐八却坐在偏席斟酒作陪。

“你是主帅,怎么能要你筛酒。”赵金旺说。“还是我来。”

“你是客人,你就看我们不起。”唐八说。“你这分明就是讲我们不懂道礼!”

“那就另外叫一个人来筛酒。”唐三说。

“算了,算了。”唐四说。“就我来筛。”

“赵大哥,今天可得多喝几杯。”唐三说。“我们特意宰了一条羊,还捉了几只野兔。”

“好。”赵福才说。“今天我们就痛痛快快地喝!”

“好!上酒。”唐三说。“大坛大坛地上!”

“我才一年没有来,你们就搞得这样轰轰烈烈,有榜有眼。”赵福才说。“老爷子呢?”

“赵大哥,别提了。”唐三说。“一提我就来气,我就手痒,我就要杀尽那些贪官!”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福才说。

“赵大哥。”唐娇说。“你不是天上的事晓得一半,地上的事晓得完吗?怎么还故意要问?”

“人有失错,马有失蹄。”赵福才说。“我也不是孔明诸葛亮,借不来东风;也不是那通天彻地的刘伯温,不晓得什么上下五千年,更不用说是天上的事了,哪里就晓得完了。”

“嗯,你跟他们也差不远了。”唐四说。

“唉!说来话长。”唐八说。“先喝酒,先喝酒。”

“对!先喝酒!”唐三说。“来,赵大哥,我先陪你三大碗!”

“好,这头一碗还是大家喝为好。”赵福才说。

“对。”唐八说。“我就尽地主之谊,大家共同干一碗再说。”

 

且说这个大掌,可以说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虽说是处在这深山之中,但是,它吸天地之灵气,浸日月之光华,经过千百年的升华,渐渐就成了一个藏龙卧虎之地,不!这也不一定,自然就是自然,真正的灵气还是在人!

这里本是一个古木荫翳,岚烟笼罩的深山野壑,不知哪一年,从山那边的那边的那边,逃难来了一个瑶人,他姓唐,也不知他是哪个唐家,带着妻子,来到了这里,他见这里山清水秀,渺无人烟,就在这里搭了个寮棚住了下来。

这里确实也是个好地方,土地肥沃,气候温和,随便种什么都有收获。于是,他就在山下开了几亩田,算是定居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少代,唐姓在这里繁衍生息,发展到了二十来户。田土也开出了三十余亩。唐姓出了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名字叫做唐云龙,他不管什么人,只要有求于他,他都一律地帮忙,所以,附近一些单家独户的瑶民都向他靠拢,一下子,这里就聚集了百十来户,形成了一个大瑶寨。

也是上天好德,这个唐云龙一共生了十个孩子,五男五女,他本就没有文化,所以,也没有给孩子们署名,大崽就叫唐大,小崽就叫唐二,依次类推,女儿也是一样,从唐大妹到唐五妹。唐三、唐四和唐娇就是唐云龙的子女。那么,怎么又出现个唐八,而唐大他们又到哪里去了呢?很简单,由于山里太苦,其他的都没有成器就夭折了。为什么叫唐八,这个也不是大问题。唐八在儿子中间最少,本来他有个名字,叫做唐发林,发就是八,八就是发,八发八发就是从这里来的,人们叫惯了,就叫他唐八了,再说,唐五这个五字也不太好听,这是算命先生讲的,男孩不能用五,五就是武,用五就是讲武,大了就一定是一个跳皮捣蛋的家伙!

他们在这深山老林里生活得也还十分惬意,官府征粮征兵也到不了这里来,尽管近年来朝廷实行‘山田升科’,对这里也是鞭长莫及。

广东的理瑶政策与湖南的又有所不同,湖南是以驱赶、欺负、镇压、抢掠瑶人为主。而广东却是以封锁为主,就是把瑶人赶进大山里,不让他们出来。

据史籍考证,明清两代,朝廷对八排瑶进行的军事进剿就有五十多次。明洪武年间,朝廷在八排瑶居住区的周围设立了“连州守御千户”;崇祯年间,又建立了“清剿营”和“太平营”,旨在加强对瑶民的统治;清顺治九年,朝廷又在连州建立了“连阳营”,驻兵一千人。康熙四十一年,又建立“三江协营”,配副将、都司各一员、守备二员、千总四员、骑步守步二千名。分讯三十六讯,驻扎在八排瑶区周围,把个八排瑶区封锁得严严实实。本来就十分艰辛的瑶族人民,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更是度日艰难,他们只有在山中刀耕火种,捕猎为生。

“爹,家家户户都没有盐吃了,我们得赶紧组织一些人去连州挑盐。”唐三对他爹唐云龙说。

“嗯!”唐云龙说。“这话还不错,是个大人了。你去叫老四和老八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三兄弟都到齐了。

“明天。”唐云龙说。“我准备带老三和老四到连州去挑盐,另外,再到村里找两个主要劳力。”

“爹,我也去!”唐八说。

“你最少,也最聪明,我们来回大约要五六天,你就在家里守家,打点家里的一切事务!”唐云龙说。“现在外面很乱,那些官兵见到我们瑶人就欺负,有的甚至打我们瑶人,所以这一去也是凶多吉少。不过,去总得去,我们多几个人就不怕他们了。”

“爹,有我在,就不怕他们!”唐三说。这三兄弟就数唐三生得横,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而且五大三粗,有的是气力。

“在外面切不可惹事生非。”唐云龙说。“要么,我就不带你去。”

“我一定听爹的话。”唐三当场表态说。

于是,唐云龙一行五人就走上了连州挑盐之路。一路上也还算是顺风,只两天多时间就到达了连州,买好了盐,打道回府起脚程,第四天就返回到了连县。

“爹,我们走了四天四夜了,也累了,我们就在这连县吃点晚饭吧!”唐三说。

“不!”唐云龙说。“赶路要紧!你知不知道,一天不到家我就不放心,万一被那些官兵看到了,我们走都会走不赢,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好。”

说着,唐云龙挑起盐担子就走,大家只好跟着他走。

出得连州县城,他们就向西快步起风赶路,行了二十来里,天已经擦黑了。

“爹,前面有个村庄,我们这一下总可以休息一下了吧!”又是唐三提出来说。

“好吧,我们就在这里打个尖,休息片刻,吃点干粮,继续赶路。”唐云龙说。

“几天没有喝酒了,一点劲儿也没有,我去弄点酒来。”唐三说。

“就你多事。”唐云龙说。“快去快回!”

“遵命!”唐三做了个鬼脸就去打酒去了。其余的人就在路边吃干粮。

“半夜三更的,是什么人在这路上?!”突然,有四个官兵酒醉薰薰地过来问道。有两个人还背着火枪。他们是下来收粮税的,在大户人家喝了酒正往县城赶。

“官老爷,我们是过路人。”唐云龙答道。

“你们挑的是什么?”一个官兵用枪挑开箩筐盖问道。

“是盐!”那官兵大叫道。“你们怎么能贩卖私盐?”

“官差大人,我们那里可是半个多月没有盐吃了,挑点盐回去救命!”唐云龙说。

“救什么鬼命,你们落在我们手里,算你们倒霉。”兵大人说。“就算我们不没收你们的,按规矩办事,盐税可是七成,你们看怎么办吧!”

“官大人,我们千辛万苦才挑这么点盐回来,你们就高抬贵手吧!”唐云龙说着拿出了一两银子。“大老爷,这是小民的一点孝敬,你们去买杯酒喝吧!”

“这点银子就想过关?”兵老爷说。“没门!”说着把银子兜了进去。“五担盐,我们也挑不动,就留下二担,你们走吧!”

没有全部没收,也可说是高抬贵手了。

“在这里,还在这里!”突然又是一阵吆喝声从县城方向传来,只一会儿就到了他们面前,原来又赶来了六名官兵。

“你们也在这里?”那些官兵见有官兵在就问道。

“我们拦住了五担私盐。”前面的官兵道。

“好!”后面来的官兵说。“我们就是来追他们的。刚才他们从西门出城,我们就有所怀疑,于是,我们六人立即就追了过来,果然不错,是一伙私盐贩子。”

“兵老爷,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好人,不是什么私盐贩子,我们挑盐是给自己吃的!”唐云龙说。

“贩卖私盐就是犯法。”兵老爷说。“我们不抓你们坐牢,没收就算了!”

现在,他们正好十个人,两人一担盐还是挑得回。

“这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唐云龙说“兵老爷,你们就高抬贵手吧!”

“这是国法,不是什么贵手不贵手的问题。”兵老爷说。“你们走吧!我们也不罚款,也不抓你们,就算看得你们起了。”

“那可不行。”唐云龙拖着担子说。“我们千辛万苦才挑担盐来,你们就这样抢走我们的,你们还讲不讲王法!”

“天大的笑话。”那兵老爷说。“你这个死瑶老牯,你是不是想坐几年笼子,不然,我们就成全你!”说着,就用枪砣子向唐云龙的手上砸去。

“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唐四大叫道。

“打了又怎样?”兵老爷说。“你们敢造反?”

“造反就造反。”唐四道。“你打我爹我就不准!”

“原来你们是两父子,一样的强骨头。”兵老爷说。“我们就成全你们两父子。其它的人都给我走开,他们两父子各人为我们挑两担盐返回县城!”

“你们这些当兵的也太不讲理了。”唐云龙说。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还敢出来混!”兵老爷说。“快!挑起盐来,走!”说着,又用枪砣向唐云龙砸去。

“你们真正不讲理?”唐四大声说道,并立即上前将官兵的枪推开。

“好呀!”官兵说。“你们真的要造反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唐四说道。“就是反了,你们要怎么样?”

“好!你们反了,统统地抓起来坐牢!”兵老爷说。

“那就看你们有不有这个本事。”唐四说。

“来!”兵老爷头说。“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一人一担盐挑回县城!”

说着,那十个兵老爷就动起了手脚。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唐四说。

“欺了你又怎么样?死瑶老牯!”官兵头说。

“狗急了也要跳墙,人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唐四说。

“哈哈。”那官兵头说。“可惜这里没有墙,不然,就叫你这个瑶狗跳一跳!”

“我叫你骂!”唐四说着取出扁担就向那官兵头打去。那官兵头见状,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接着将枪对着唐四就是一枪。

唐云龙眼快,见官兵用枪打他的儿子,立即扑了上去,挡在了唐四的前面,那一枪正好打中唐云龙的右胸,一股鲜血立时喷了出来。

“爹!”这时,唐三打酒刚好回来,只见他将酒筒一甩,取起一根扁担就朝官兵头砍去,正好砍着官兵头的脖胫,由于用力过猛,尽管是扁担,还是把官兵头的头砍了下来。

“造反了,造反了!”剩下的九名官兵大叫道 ,举的举枪,举的举刀,就向唐三他们四人杀来。“放枪,快放枪!”

“大家快躲!”唐三说着,挥着扁担冲了上去,由于离得太近,那官兵的枪一时间也放不出来,放了几枪也是朝天空放了。只这一会儿工夫,唐四和另两人都抽出了扁担,打向了官兵。九名官兵二打一还剩下一个,那一个就又去打受了重伤的唐云龙,用枪砣狠狠地打了两下。

“操你娘的。”唐三见状,一下跳出圈子,躲过两名官兵的攻击,挥起扁担向那名官兵打去,只听那官兵一声惨叫,又是一命呜呼了。

“放枪!”那些官兵又大叫道。

“呯!呯!”两声枪响,却也奇怪,一个人也没有打着。原来,官兵人多,有所顾忌,生怕伤着自己人,所以放了空枪!

“爹!我们来也!”

随着一声大叫,二十多个瑶人从天而降,把九名官兵紧紧地围了起来。

“把他们统统地捆起来!”来人又是一声大叫。

接着,二十多人对付八个官兵,三打一还有剩,本来那些官兵就骄惯了,哪里抵挡得了这些生力军,连枪也没有放响就被打死了四个,现在还剩六个了。

“一不做二不休,要就全放倒他们!”那人又大叫道。

于是,那六名官兵只一眨眼间又放倒了五个,还有一个腿快,趁着夜色逃之夭夭了。

“爹!孩儿来迟了!”来人说着大哭了起来。

原来来人是唐八一伙。

自从唐云龙一行人去连州挑盐后,唐八在家就一直放心不下,他算准今天爹爹和哥哥们应该回家转了,所以,就带了一干弟兄前来接应。没有想到,他们来得正是时候,不但解了父亲的围,保了哥哥们的命,还保下了五担盐,打死了众官兵。

真是官逼民反民就反,民不反时自遭殃!自古民反也得道,哪朝不是民反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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