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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金龙游说锦田镇 林县反诬弱女姑
深山千古隐神奇，滚滚洪波涧壑稀。
岭上空蒙烟笼树，林间喧闹鸟鸣诗。
清贫突起山田制，幽静即来龙虎畸。
仇怨满腔无处诉，瑶家疾苦几人知。
且说赵金龙正在与鲁瑶纳爱，赵福才、赵文凤、赵金旺前来寻找，说是家里出了大事了，于是，他们匆匆地赶回了家。
“金龙哥！”随着一声大叫，一个女人扑向赵金龙大哭了起来。
“这是？”赵金龙还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
赵金龙家里点着松灯，本来就不是很亮，再加上来得突然，当然就不知所以了。
“你是？”赵金龙说。
“她是四妹。”赵福才说道。
“哦！盘四妹！”赵金龙说。“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哪里来的野女人，怎么扑到我龙哥的身上去？”鲁瑶见四妹扑在金龙怀里哭了起来，就大叫着说。
“瑶瑶，不要乱来，听她把话说完。”赵金龙说。
“有话好好说，扑到怀里干什么？”鲁瑶说。
“四妹，你先坐下。”赵金龙扶着四妹，用手替四妹揩了揩眼泪说道。“有什么事，慢慢说。”
赵金龙将盘四妹扶着坐下，然后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这时盘四妹仍然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事。
上午，邓潮湘和邓潮英带着二十个乡勇到她家抢亲，说是县太爷看上了四妹。本来也是如此，上一次已经抢了一次了，因为有白虎保护，没有抢成。现在白虎没有了，所以，他们又来抢。烧了四妹家的房子，杀死了四妹她爹盘老三。还全靠那把白虎剑，不然，四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哭泣，而成为县太太了。
“有这种事？”赵金龙气愤地说。“我这就去找他们！”
“慢！”赵福才说。“你去找他们有什么用？他们有县太爷撑腰，你找也是白找！”
“县太爷！”赵金龙说。“有知府大人和总兵大人在这里，还有府台大人，难道他们也不主持公道？”
“俗话说：‘官官相卫’。”赵福才说。“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瑶瑶，你说。”赵金龙转身对鲁瑶说。“你爹会坐视不管吗？”
“我去问问我爹。”鲁瑶听了四妹的诉说后，心里也表同情，刚才心生的一点妒忌心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件事还是等一等。”赵成辉也出来说道。“明天，先还是把老人安葬好再说。”
“四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赵金龙转过来安慰盘四妹说。“你先不要哭，休息一下。”
“赵金龙。”鲁瑶见赵金龙与四妹那样亲热，就叫着说。“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瑶瑶。”赵金龙转过身来对鲁瑶说。“四妹是大龙山上盘老三的女儿，她父女俩在山上相依为命，靠打猎为生，由于青龙白虎闹锦田，他们与外界全无接触。现在，她家遭难，我们应该同情才对，你怎么就这样不讲理？”
“你们拉拉扯扯的，还说我不讲理？”鲁瑶说。
“不管怎样讲，人家是受害者，你父亲是府台大人，总得为人家伸冤，你也得帮一帮忙。”赵金龙温和而又晓之以理地说。“瑶瑶，你说对不对？”
“龙哥，我听你的。”鲁瑶听赵金龙如此说，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都起来了。
赵成辉、赵文凤、赵文飚、赵金旺、盘四妹等人就往大龙山头去安葬盘老三。赵金龙、赵福才、鲁瑶就直往理瑶府去找鲁当。
“爹。”一见面后，鲁瑶就直接对鲁当说。“这样的事你管不管？”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先吃了早餐再说。”鲁当说。
“我们不饿！”赵金龙说。“鲁当，他们这样横行乡里，理应狠狠地打击！”
“你是说大龙山的事吗？”鲁当说。“老实告诉你们，现在，林县令正在通缉那个盘四妹，她杀死了十个乡勇，真是罪大恶极！”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赵金龙说。“明明是二邓前去抢亲，烧了四妹家的房子，杀了她的父亲，她才用白虎剑自卫的，怎么能说她杀人呢？”
“这一点你就不要讲了。”鲁当说。“她杀了人总是事实，现在，他们已经派官兵去抓她了！”
“爹，你为什么不阻拦他们？”鲁瑶说。
“他们是例行公事，又有知府大人和总兵大人撑腰，我怎么能够阻拦？”鲁当说。
“我们马上赶往大龙山再说。”赵金龙说。“不能让那些官兵乱来。”
“龙哥说得对。”鲁瑶说。“我也去！爹，你派些人给我！”
“这怎么行？”鲁当说。“这不明明是与朝廷作对？”
“鲁大人，你要主持公道！”赵金龙说。“按我的性格，我就先杀了那二邓再说。”
“不要鲁蛮行事！”鲁当说。“你们斗朝廷是斗不过的，还是要从长计议。”
“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先救人要紧！”赵福才也插进话来说。
“龙哥， 我们走。”鲁瑶说。“你那把龙舌剑呢，叫过来带上。”
“不用！”赵金龙说。“我们又不是去杀架，用不着。”
“瑶瑶，你就不要去赶这趟浑水了。”鲁当说。
“爹，我这是主持公道。”鲁瑶说。“你应该支持才对！”
“我怎么能支持你去反朝廷？”鲁当说。
“鲁大人，你这个帽子也太大了，我们戴不起。”赵福才说。“我们只是去劝架，没有别的意思！”
“好，我只有派几个兵丁去保护瑶瑶了！”鲁当说。
“这才是我的好爹！”鲁瑶一下子又高兴了起来。
赵金龙一干人就又急急在往大龙山头赶去。
到得大龙山头，只见一百余名官兵在二邓的率领下，把盘四妹的那被烧得一干二净的家团团围住。
“盘四妹，你杀了人，是朝廷的要犯，赶快投降。”邓潮湘大叫着说。因为盘四妹有白虎剑，所以他们不敢乱来，也不敢强抓，先喊话。
听着二邓的声音，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盘四妹提着白虎剑就要杀出去。
“慢来！”赵成辉拦住说。“他们人多，目的是要抓你，你这一出去不正上了他们的当。”
“屁话！”赵文凤站出来说。“你就是那狗屁邓朝湘？你们杀人放火，还赖人家，真是不讲理！”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答话！”邓潮湘说。
“你管我是什么人？大路不平旁人铲，你们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难道还不让人讲话！”赵文凤理直气壮地说。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邓潮湘说。“不然，连你们也一起抓去！”
“你们就这样横行，没有王法了吗？”赵文凤说。“只要你有那本事，大来我这手痒痒的了。”
“我们就是王法！”邓潮湘说。“今天，你们反正是走不掉了的，不如乖乖就擒，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好，你们既然要寻死路，我这白虎剑可是不认人的！”盘四妹站出来愤怒地说。
“双拳不敌四手，我们有一百多人，还怕你那白虎剑不成！”邓潮湘说。
“不怕你就上来试试！”四妹说。
“就凭你们几个人，我们根本不要上去，就是用箭也会把你们全部射死。”邓潮湘说。“不过，县太爷有令，一定要捉活的。”
“让开！”正在这时，赵金龙一干人恰恰赶到，鲁瑶大声地说。
“鲁小姐来了？”邓潮湘说。
“你们就是这样欺压百姓的吗？”鲁瑶说。
“鲁小姐，我们是奉了朝廷之命！”邓潮湘说。
“我是奉了我爹之命。”鲁瑶说。“叫你们撤回去！”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赵金龙也说道。“你们杀死了人家的爹，烧了人家的房子，还要来欺压人家，像人吗？”
“赵英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邓潮湘说。
“我劝你们还是先回去好！”赵福才也说。
“赵四妹是杀人要犯，我们是奉命来捉拿她的。” 邓潮湘说。“就这样回去了，我们怎么交待？”
“鲁大人派了这样多兵在这里，你们难道敢火拼！”赵金龙说。
“不敢，不敢！”邓潮湘说。
“不敢就快走，免得在这里啰嗦！”赵金龙说。
“好，我们走。”邓潮湘说。“不过，知府大人和总兵大人那里，你们可得担待！”
于是，无可奈何地带着人马撤了回去，只好等以后再说。
“爹！” 赵金龙一行上去后，对他爹说。“我们快一点把这后事了了，四妹就到我家去住着，有鲁瑶在，看他们能怎样！”
“说得也对，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赵福才说。“我们还是要赶快离开这里！”
他们就草草地把盘老三安葬了，即时返回了赵金龙家。
“我早就讲了。”到家安定后，赵福才说。“朝廷里没有一个好人！”
“你先不要这样讲。”赵金龙说。“今天不是鲁大人派兵去，这件事也不是那样容易摆平的。”
“就算是我暂时说错了。”赵福才碍着瑶瑶的面子，委婉地说。“不过，起码那些人不是好人！”
“赵金龙在家吗？”他们正在谈论，门外有人叫道。
“在！”赵金龙答道，出门一看，原来是理瑶府的官兵。
“鲁大人请你马上过去，有要事相商！”官兵说。
“好，我就去！”赵金龙说。“我正要找他。”
“我也去！”鲁瑶说。
“我也去！”赵文凤也说。
“人不要去多了。”赵金龙说。“还是我跟大哥福才、鲁瑶一起去。”
他们连夜赶到了理瑶府。
“鲁大人，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明明在帮助那杀人犯吗！”
赵金龙还没有进屋，就听见里面在说道。
“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一口气杀死十余名官兵？”鲁当说。“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见！”另一个声音道。
“那么，她是用什么东西杀的？”鲁当问。
“他们说是一把剑，那盘四妹一抽出剑来，就见金光万道，虎啸声声，甚是吓人。”
“有那样神奇？”鲁当说。
“听说那把剑就是白虎所化，是赵金龙上山收白虎时送给盘四妹的，跟那把龙舌剑一样，有着神奇的功效！”
“又是赵金龙。”鲁当说。“这个赵金龙真是神秘莫测！”
“爹，我们回来了！”鲁当他们正在说话，鲁瑶带着赵金龙、赵福才进了来。
“你们这样快就赶来了？”鲁当说。
“不知鲁大人匆匆地召我们来，有什么大事。”赵金龙说。
“我跟李大人、鲍大人正在说着你的事。”鲁当说。“没有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原来刚才说话的就是知府大人李铭坤和总兵大人鲍友智。
“我正要找你们。”赵金龙转身对两位大人说。
“有什么事？”李铭坤说。
“知府大人。”赵金龙说。“林县令这样横行乡里，你们管不管？”
“他讲的可不是这样。”知府大人说。“他讲他派人上山去落实‘山田升科’，没有想到，盘四妹竟然出来行凶，杀死官兵。”
“真是颠倒黑白！”赵金龙说。“你叫林县令来，我们当面与他对质！”
“赵金龙，我们敬你是个英雄。”李铭坤说。“你怎能这样说话？县太爷是朝廷的命官，怎么能随你乱叫来就来？”
“知府大人。”赵金龙说。“我是个粗人，但是我讲的是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照这样说，你就是讲我不讲理了？”李铭坤说。
“大人言重了！”赵金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管你是什么意思！”李铭坤说。“赵金龙，我警告你，朝廷的事你最好是不要插手！现在，朝廷的赏赐也还没有下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李大人说得有理。”这时，鲍友智也插进来说。“这一次，全靠是鲁大人在挑担子，要不然，你这妨碍公务，私放杀人犯的罪名可是不轻！”
“你们这样官官相护我就是不服！”赵金龙说。“我也实话对你们说，林县令指使二邓杀死了四妹的爹，这仇我一定要报！”
“好，好，都少讲两句！”这时，鲁当出来解围道。“至于盘四妹杀人一事，我也不太相信，我们暂放一放，等弄请再说。赵金龙，你一介草民，对于朝廷之事不要过多干预，这可不是好耍的。”
“爹，你怎么帮他们说话？”鲁瑶说。
“我也不会帮他们说话，他们还在指责我不该派兵呢！”鲁当说。“都是你这个疯丫头，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我来讲句公道话。”赵福才这时才插进来说。“林县令派人抢人，这绝对是事实！”
“你这样肯定，有什么依据？”李铭坤说。
“前一次，林县令抢亲未成，这一次再次抢亲。”赵福才说。“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你这也是推断！”李铭坤说。“不足为信！”
“爹，你和我们讲句公道话！”鲁瑶说。
“现在，两个大人都在这里，盘四妹杀死了官兵也是事实，你叫我怎么说？”鲁当道。
“鲁大人，那剑鞘打好了没有？”赵金龙转过话题说。“我想把他带在身上，如果遇到那些不法之徒，我也好用来自卫！”
赵金龙的话说得十分婉转，不过，大家都听得出那弦外之音。因为，如果赵金龙要那把剑，他完全可以不问鲁当，只要把它叫来就行了。
“我明天派人去问一问。”鲁当说。
“两位大人，我赵金龙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当然，当然！”李铭坤说。“我们还是很敬重赵英雄的！”
一听说那龙舌剑，李铭坤的态度改变了许多，因为他们都见识过那神奇的龙舌剑。
“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大人公正地处理好这件事！”赵金龙说。“鲁大人，你叫我们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就这件事。”鲁当说。“李大人和鲍大人今晚到我府里来，就是商量如何来抓住那盘四妹，我想，那盘四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就立即请你们来了！”
“那好，现在清楚了，盘四妹是好人！”赵金龙肯定地说。
“好，这件事，我们回去后再慢慢商量！”李铭坤说。“我们这就告辞了！”
李铭坤和鲍友智离开了理瑶府。
“鲁大人，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办？”待李铭坤一行走后，赵金龙问鲁当说。
“这件事情很棘手。”鲁当说。“告是无处告的，待我慢慢地与府台大人多商量商量。”
“我们就全仗鲁大人主持正义了！”赵金龙说。
“不过。”鲁当说。“我劝告你们对这件事要慎重，不要卷进去了，得罪了朝廷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就不相信，朝廷里也应该有好人！”赵金龙说。
“话是这样说。”鲁当说。“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脸上又没有写字。”
“鲁大人说得有理。”赵福才说。“官场上就是勾心斗角的，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
“爹，我们就拜托你了。”鲁瑶也说。“今晚你怎么不请我们吃宵夜？”
“你还有心事去吃宵夜？”鲁当说。“我可是烦都烦不过来。”
“好，你有事，我们去！”说着，鲁瑶拉着赵金龙就走。“赵福才，你怎么还不动？”
“宵夜我们就不吃了，还是早点回去吧。”赵金龙说。“也免得家里人担心。”
“这大老远的，半夜三更，我可不想跟你们走。”鲁瑶说。
“我又没有叫你走。”赵金龙说。“你就在家多陪陪你爹。”
“赵金龙，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鲁瑶说。
“我这话没有说错呀！”赵金龙说。
“你这话太伤感情了！”鲁瑶说着噘起了小嘴。
“哦！”赵金龙说。“就这样。明天，你跟你爹去看一看我那龙舌剑的剑鞘打好了没有，打好了就通知我一声，我来接你。”
“这还差不多。”鲁瑶听了这话后又高兴了起来。
“鲁大人，我们这就告辞了！”赵金龙说。
于是，赵金龙和赵福才两人连夜又赶回到了家。
“怎么，鸡都叫二遍了，你们还没有睡？”二人一进屋，只见家里的人都还没有睡，赵金龙就问道。
“哪里睡得着？”赵成辉说。“大家都在为你们担心，出了这样的事，不知朝廷会怎样对待。”
“大家放心，鲁大人答应为我们撑腰，这件事一定会处理好的。”赵金龙说。
“大家都在，也还没有睡，我想借着这机会讲几句话。”赵福才说。
“大家都是兄弟。”赵金龙说。“大哥，你想讲什么就尽管讲好了，不必这样客气。”
“我讲的可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赵福才说。“现在大家都看清了。三弟口口声声说什么李大人、鲍大人，还有林大人是好官，现在一出事，他们的丑恶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对，大哥说得对，我早就讲过，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人！”赵金旺大叫着说。
“话总不能讲得太死了。”赵金龙说。“就算大哥讲得对，他们三个官官相卫，不是好人，可是，鲁大人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
“三弟，鲁大人自己都讲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看，这人的城府很深，三弟小心上当！”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赵金龙说。“好坏还是分得清。”
“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个。”赵福才说。“我想讲的是四妹如何安排。这一次，林县令没有抓着人，而他有知府大人和总兵大人撑腰。今天晚上听他们的口气，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一定要抓住四妹才甘心，也就是说，那个林县令仍然贼心不死，更想趁这个机会将四妹弄到手，明天，肯定会派大批人马前来，所以我们必须作好准备。”
“大哥考虑得对。”赵金龙说。“不过，鲁大人不是答应我们要帮忙吗？他总不会讲话不算数吧！”
“依我看。”赵福才说。“他这是搪塞之词，不一定会帮忙。就算他真的帮忙，也不一定帮得到，你们想想看，如果知府大人和总兵大人下来抓人，他也不好强行阻止，他们到底是同朝为官。何况官大一级压死人，鲁大人不会那样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把自己的前程毁了。”
“有道理，有道理。”赵文凤说。“大哥的话一点也不错，我算是看透了，那鲁大人也绝对不是好人！”
“所以。”赵福才说。“我们必须先把四妹安排好，他们抓不着人，鲁大人也好帮忙，如果人抓去了，要鲁大人帮忙就更难了。”
“我同意福才的看法。”赵成辉说。
“你讲来讲去，是不是有个安置的好地方。”赵金龙说。
“好地方倒也不是。”赵福才说。“我前次跟你们讲了，就是大龙山那边，有一股瑶民义军，就是广东八排瑶唐八和唐三，他们组织了一干瑶人，依靠大山的优势，与官兵对抗了起来，官兵多次清剿都劳而无功，我看，这个地方最安全。”
“真有这个地方？”赵金龙说。
“我怎么会骗你？”赵福才说。“你要晓得，我是道师，他们曾多次请我去那里做法事，他们都熟。”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一定要抢在官兵的前面。”赵金龙说。
“现在走是可以。”赵福才说。“三弟可不能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赵金龙说。“我一定要亲自保护四妹，把她安全地送到那里。”
“明天官兵肯定会来。”赵福才说。“如果你走了，你叫他们这些人怎么应付？所以，你不能走，如果你在这里，他们多少要顾及你的面子，再怎么说，你还是大家公认的降龙伏虎的英雄，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何况，你在这里，鲁瑶就会在这里，鲁瑶在这里，就等于府台大人鲁当在这里，你想，再怎么样，那些官兵都会有所顾忌，这样，就可缓解时间，缓解矛盾，对我们大大的有利。”
“大哥考虑得周到。”赵金旺说。“哥，就我替你送嫂子一趟吧！”
“金旺，不要乱讲话，人家姑娘会受不了的！”赵金龙说。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赵金旺说。“你们自己已经私自订亲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讲这个了。”赵福才说。“现在天就会亮了，我看这样。我跟金旺马上就送四妹走，趁天亮之前翻过大龙山，你们全部留在家里。”
“就这样好了！”赵金龙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四妹，她是个女人，我怕……”
“你快不要讲了，四妹可是山里长大的，你放心好了！”
真是是非从来无定论，官官相卫自古然。若要官官不相卫，瑶池阎宫也枉然！
欲知官兵如何抓捕盘四妹，赵福才怎样送人到八排，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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