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夜色融融惊奇变 青山巍巍笑火花
笑看人世总蹉跎,好事来临却又波。
消灭虎龙刚出气,重兴苛政更灾多。
青山绿水悲难尽,地远天高无奈何。
自古良民官逼反,金龙还未下江河。
巍巍大龙山,今天的天气又是特好,现在虽是夏天了,那太阳还像春天一样,暖烘烘的,暖洋洋的。
唱山歌喂!唉嗨呀!这边唱来那边和!
你听,那山上飘来一阵阵无忧少女甜美的歌声,和着那山中的百鸟啾鸣,久久地在山中回荡,更给这山中美景增添了无限的光辉!
时值正午,那山风一吹,满山青翠的松杉也配合着那歌声,翩翩起舞,那一群群羚羊、山鹿也驻足聆听,忘记了嬉戏觅食。
那歌声实在是太美妙了!
山歌好比山溪水吔,不怕那坡陡弯又多。
“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在那陡削的山腰上,有一行人正在往山上爬,其中一个道。“你听那歌声,多甜美!”
“不要讲早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另一个道。“现在鸟还没有捉着,先不要讲是煮起吃还是蒸起吃,煮熟的鸡子不要飞走了!”
“哪有那样多讲究!”又一个说。“一个小姑娘,谅她也飞不上天!”
“大家不要做声,马上就到了,不要惊动他们。不然的话,就真的会你们争得打架子,鸟儿天空自在飞!”
“不要讲这样的泄气话,今天我们一定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一行人共有二十人,都是大汉,领头的是乡绅邓潮湘和邓朝英,他们今天上山的目的是来抓那瑶姑盘四妹的。上一次,官兵围剿青龙白虎时,县太爷见四妹生得如花似玉,更有一种山野姑娘特有的风韵,心里痒痒的,巴不得立即到手,没有想到,当时跳出一只吊眼青睛大白虎,姑娘没有抢到,差点丢了性命,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现在,那青龙白虎已经被消灭了,再也没有危险了,当二邓昨天晚上神秘兮兮地一提,林县令又盟发了占有那瑶姑的欲望,所以就命二邓带着二十名精干的乡勇上山来了。
“大家先把盘家包围起来。”邓潮湘说。“我和潮英两人去敲门,先礼后兵!”
“那盘四妹好像在山上,不在家里!”邓潮英说。
“管她在哪里,我们先进屋再说。”邓潮湘说。“我们先把她老子盘老三抓住,不怕她不从!”
“好办法!”邓潮英说。
于是,一干人就向盘老三家包抄过去。
“盘老三在家吗?”邓潮湘上前道。
“汪汪汪!”刚叫门,一黑一黄两条大猎狗就迎了出来。
瑶人的门总是打开的,在夏天,就是晚上都有人打开门才睡觉。因为,瑶山里面比较安全,那些盗贼是绝对不敢进屋的。一来山里野兽多,白天都不敢上山,何况是晚上。二来家家户户都养了猎狗,那是忠实的守家者。三来听说瑶人都会“汗手”,如果被“汗”住了,只有等死而已。这样的禁区,谁敢去闯?
“大黑!小黄!回来!”只听屋内人叫道,说着就走了出来。“稀客,稀客!两个邓老板又来干什么?”
“恭喜,恭喜!”邓潮湘说。“盘老三,我跟你道喜来了。”
“笑话,笑话,山野之人,喜从何来?”盘老三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盘老三,不要这样讲,我们可是好心好意来的。”邓潮湘说。
“我知道你们好心好意,上一次,全靠没有喂老虎!”盘老三说。
“上一次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一心想为民除害,想打死那老虎,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得罪了老三,今天就来赔礼了。”邓潮湘说。
“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盘老三说。
“不管怎么讲,我们今天都是好意。”邓潮湘说。“你看,我们又没有带兵来,就我们两兄弟,你总不会怕我们做坏事吧!”
“谅你们也不敢做坏事!”盘老三说。“不然,豺狼来了有猎枪!我这猎枪可是不认人的!”
“总的来讲,今天都是好事。” 邓潮湘说。“你也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我怎么跟你说?”
“进屋就进屋吧。”盘老三说。“不过,我们这样的狗窝怕污了你们的脚。”
“今天没有出去打猎?”邓潮英也插话问道。
“今天是小女十七岁生日,今天在家为她准备生日宴席。”盘老三说。
“那可是我们的口福了。”邓潮湘说。“我们三十夜晚洗了脚。”
这可是湘南的风俗,三十夜晚洗了脚,就尽碰好事,有口福,难怪邓潮湘这样讲。
“盘四妹呢?”邓潮英问道。
“上山耍去了。”
“刚才那优美的歌是她唱的?”
“她就是爱唱歌,整天地唱,也不知苦。”盘老三说。
“女孩子就是要这样才活跃。”邓潮湘说。“她怎么还没有回?”
“你们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盘老三倒好茶后问。
“不为别的,只是好事!”邓潮湘说。
“好事坏事都直说了好!”盘老三说。“我可要做事了。”
“你做什么鬼事。”邓潮湘说。“这件事做好了,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做事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盘老三说。“我可是生来的命苦,也享福不起!”
“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到!”邓潮湘说。“今天,你就是运气来了,所以,门板都挡不到!”
“不要绕弯子了,你们说,有什么事吧!”盘老三说。
“告诉你是喜事!”邓潮湘说。“我就直说了吧!县太爷看上你家四妹了,要我们来做大媒呢!”
“天大的笑话!”盘老三说。“我们可受不起!”
“这可不是受不受得起的问题。”邓潮湘说。“这可一定得做成!”
“我们如果不答应呢?”盘老三说。
“县太爷都说了,他一定要娶四妹,那么,你就是县太爷的泰山大人了,我们可不敢得罪!”邓潮湘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们如果不答应,我们就要采取另一种办法了。”邓潮英也插进来说。
“爹,来客了吗?”听到屋里的说话声,还没有进屋,盘四妹就问道。“家里怎么这样叫喳喳的。”
“没有!”盘老三答道。“我们这样的穷山窝里,哪有客来?!”
“我在蛮远就听见有人在家里讲话。”盘四妹叫着说。“爹,你又哄我,你在跟谁说话?”
“闯了两条狼进来!”盘老三大声说。
“怎么没有听见你的铳响?”四妹说。“爹,用铳打,打死它们!”
“我正在上硝!”
“啊!大妹子回来了。”盘四妹刚跨进门坎,邓潮湘就笑盈盈地说。“贺喜,贺喜!”
“原来是你们这两条恶狼!”四妹说。“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可是来为你做好事的!”邓潮英说。
“太阳西边出,月亮东边落。大河移上山,灯草打烂锅!”四妹说。“天大的怪事!你们也会做好事,不坑人就谢天谢地了!”
“瑶姑,你不要看扁人了!”邓潮湘说。“我们的口碑还是好的,我们今天真的是来做好事的!”
“管你好事不好事。”四妹说。“有话就讲,有屁就放,不要啰嗦!”
“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的性格。”邓潮湘说。“我不烦直说了。我们县太爷看上了你,叫我们来做媒,请你回太爷府去!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太爷娘娘了,还得靠你多担待担待!”
“什么狗屁县太爷!”四妹说。“上一次被老虎咬了耳朵,这一次恐怕要咬脑壳了!”
“妹仔,你不要雄,我左手拿你进鸡笼!”邓潮湘说。“现在,那白虎已经消灭了,我看你还有什么绝招!”
“朋友来了有好酒,要是那豺狼来了。”四妹说。“对不起,我们有猎枪和宝剑!”
“好。算你嘴硬!”邓潮湘说。“你是县太爷看中的,明天就是县太太了,我们也不敢怎样得罪你。不过……”
“不过什么?”四妹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敢乱来?爹,你去把铳准备好!”
“我看你这妹仔不知好歹。”邓潮湘说。“要来硬的也不怕你飞上天去!真是捞起不看讨起看,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面子你不要!潮英,叫他们都出来!”
“好!”邓潮英答道。接着,打了一个忽哨。
随着哨声,盘老三的门前突然暴出十多名乡勇,他们个个手拿兵器,准备战斗。
“怎么样?”邓潮湘说。“你看看,还是讲和平的好,我们既不得罪你们,更不会得罪县太爷!”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不是抢劫吗?!”四妹说。
“不!我们只不过想请大妹子跟我们走!”邓潮湘说。
“好,只要你们有本事!”四妹说。“这屋里太窄,不好动手,我们就出去比划比划!”
“你说什么?”邓潮湘笑了笑说。“你要跟我们比划?我们可不敢,伤到你了我们不好交差,伤到了我们又是白伤,这样的贴本买卖我们可是做不得!”
“你们既然不敢比试,来这样多人,个个拿着刀枪干什么?”四妹说。“我们可是豺狼虎豹见多了,吓我们不着!”
“先礼后兵。”邓潮湘说。“这一点你也不懂?”
“懂你个球!”四妹说。“我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我们也不怕你飞上天!”邓潮湘说。他本来就想出去了,这样僵持总不是事,万一真的动起武来,在这屋里,邓潮湘当然怕吃暗亏,到了门前,不但地宽可躲,更重要的是,他带的一班人可以保护他。接着,二邓就退出了屋。
“盘老三,盘四妹!”出得屋来,邓潮湘雄多了,口气也强硬多了,他大声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们一句: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四妹闪身站在大门口,手上多了一把宝剑,就是那白虎化成的白虎剑,赵金龙赠给她的,只见那剑寒光闪闪,杀气腾腾,不要小看盘四妹是一个柔弱女子,她在山中与毒蛇猛兽争斗了十多年,本来就养成了刚烈的性格,现在又有着赵金龙赠与的白虎剑,所以,就更加英姿飒爽,她握着那剑,威风凛凛,不可侵犯!
“你再说一声,真的不答应?”邓潮湘说。
“不答应!不答应!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四妹说。
“那就莫怪我无情了!”邓潮湘说。“弟兄门,放火,先把他那破房子烧掉再说。”
邓潮湘一声令下,有五六个兵勇立即前去放火烧屋。
“谁敢乱来。”四妹提着白虎剑前去拦劫。
“上!弟兄们!”邓潮湘大叫道。
于是,那一干兵勇立即上前将四妹团团围住。而那几个兵勇已经在那杉木房子上点上了火,那杉木都是干枯了的,加上房子边上堆满了柴禾,一点即燃,而且燃得特快,只一瞬间,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整座房子就被包围在一片火海之中。
“呯!”的一声,有两个兵勇立时倒了下去。原来,盘老三见兵勇烧他的房子,那恨不打一处生,气不打一处出,不管三八二十三,就像打野兽一样,拿起鸟铳就打了一铳,当即被他打倒两个,虽说没有打死,但伤得也不轻,在地上大声呻吟。
“打死人了!”邓潮湘说。“杀掉那老家伙!”
有两三个兵勇拿着刀直杀向盘老三,盘老三手无寸铁,只有一杆铳,上硝已是来不及了,他就用铳来抵挡,那铳真的不好用,哪有那大刀来得快?再加上那些兵勇都身强力壮,五大三粗,在前的兵勇只一刀,就把盘老三的鸟铳给劈为两截,盘老三只好拿着那半截鸟铳与兵勇对打。别小看那半截铳,打起来还真管用,比一条整铳还灵活得多,只见盘老三拿着铳心,用铳砣向攻来的兵勇乱打,那兵勇虽然有大刀,一连劈了十几刀也没有砍着盘老三,没有想到,后面的兵勇又是一刀横砍,盘老三也是没有经验,他顾前不顾后,那一刀刚好把盘老三的脖子给砍掉,顿时一股鲜血喷出,盘老三已是一缕冤魂归地府了!
“爹!”盘四妹大叫一声。“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说完,四妹将白虎剑一扫,白虎显灵,只听“吼吼”连声,无数只白虎在山中狂吼,幻化成一阵阵旋风,直向那些乡勇罩去。
“白虎来了,快跑!”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那些乡勇个个被吓得脚软筋酥,屁滚尿流,纷纷逃走。
“哪里去?!”四妹狂叫着,仗剑飞身杀向那些兵勇,宝剑一出,那些被剑刺着的,立即倒地,还有那些被剑气伤着的也寸步难行,一下子就被四妹杀死杀伤八个,邓潮湘带去的人马只剩一半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邓潮湘、邓潮英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瑶姑会这样厉害,更没有想到她手中会有白虎剑,而白虎剑有这样大的威力,所以,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似漏网之鱼,向山下狂奔而去。见主将都逃走了,那些乡勇哪里还有心思恋战,也一溜烟地跑了个罄净!
秃笔一支,难尽两处。笨口一张,话分两头。
“金龙回来了,金龙回来了!”赵文凤眼尖,还在山那边,他就看见一行人走来,于是大叫着说。
赵成辉等人出来一看,果然不错,那不是赵金龙是谁?不过,要等他们到家,还得半个时辰。这就是山里的路,左转右转,过了一山又一山,过了一坳又一坳,不过,既然看得见了,到来就不会太久了。
“怎么今天来那样多人,好像还挑着东西。”赵成辉说。
“管它,回来就好。”赵文凤说。
今天确实与往时不同,你看,等赵金龙一到家就知道了。原来有四个人挑着四担米,还有一个人挑着一担菜,有猪肉、鸡鸭和青菜。
“金龙,你怎么挑这样多的米和菜回来?”赵成辉问。
“这些都是鲁瑶她爹府台大人送的。”赵金龙指着鲁瑶答道。
赵成辉这时才注意到,这群人中还多了一个女人。
“这是鲁府台的女儿?”赵成辉问。“你怎么叫她来?”
“瑶瑶,这是我爹。”赵金龙对着鲁瑶说。
“什么?”金龙娘听说来了一个女的,而且是府台大人的千金,于是赶忙出来说道。“让我看看。”
“啊呀!”金龙娘拖着鲁瑶看了又看说道。“好!好!好!真不愧是大家闺秀!你今年多大了?”
“大妈,我今年十七了!”鲁瑶被看得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声音真好听!”赵大妈说。“我的龙儿真有福气!”
“娘,你说什么!”赵金龙说道。“人家初来乍到,也不招呼人家坐一坐,喝碗茶,就在这里喋喋不休了。”
“进屋,进屋,大家进屋!”赵大妈说着,拉着鲁瑶的手就进了屋。“鲁小姐,你坐,我给你倒茶。”
“大妈,怎能要你倒茶,你坐,我自己来。”鲁瑶说。
“你是客,怎么能自己倒茶?”赵大妈说。
“我来,我来!”赵金旺大叫着说。于是,赵金旺给每一个人倒了一杯茶。
“真是一个好姑娘,有了这四担米,大伙儿就够吃了。”赵大妈说。
“娘,鲁大人还给了许多银子呢!”说着,赵金龙把五十两银子交给了他妈。
“这样多银子?”赵大妈手都颤抖了起来。
“娘,我说了,官府里并不一定都是坏人!前两天王巡长给了我五百两,今天,鲁大人又给了一百两,那林县太还说要给五千两呢!”赵金龙说。“你们总是不信,现在可信了吧!”
“真正是太阳从西边出了。”赵成辉说。“我总还是不信。”
“事实在这里摆起,管它东边还是西边!”赵金龙说。“大家做饭,我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各路客人!”
于是,大家都忙了起来。
“姑娘,你怎么跑到我们这瑶山里来了?”赵大妈没事,就拉着鲁瑶闲聊了起来。
“大妈,我是跟金龙哥来的。”鲁瑶说。
“什么时候有个金龙哥了?金龙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赵大妈说。
“我们前天才认识的呢!”鲁瑶说。
“哦,你们也太快了!”赵大妈说。“前天才认识的就这样好了,真是现代化了。”
“快什么?”鲁瑶说。“我还嫌认识他太迟了呢!”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赵大妈连声说。“真龙也有二十三了,老大不小的了,是太迟了。”
“大妈,你在讲什么?”
“没讲什么,好,就是好,你们回来了我很喜欢!”
中餐搞得还算是丰盛,摆了几杯酒,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了几杯,都吃饱了。
下午,无非谈了一些家常与时事。赵金龙送走了那些挑米菜的人,也顺便叫鲁瑶回去。
“龙哥,我才来,你怎么就赶我走?”鲁瑶撒娇地说。
“我哪里舍得赶你走?”赵金龙说。“我是怕你住不惯。”
“那还差不多,龙哥,你是赶我不走的了。”鲁瑶说。
“你愿意在我们这大瑶山里受苦?”
“我愿意!”鲁瑶爽快地答道。
没有办法,只好让鲁瑶留下。
眼见得太阳又要下山了。
“龙哥,我想出去看一看你们这大龙山,你陪我去好吗?”鲁瑶说。
“这样的大山,没有什么好看的!”赵金龙说。
“你看那夕阳多美!”鲁瑶说。“我就要去看!”
“好,好,好!”赵金龙说。“不要吵了,我陪你去就是了。”
于是,两人向后山走去。
这里是大龙山下,后面就是陡削的山壁,十分险峻。
“龙哥,这里真美。”鲁瑶说。“你看那山蒙蒙的,像画一样。你看那树青青的,还有那鸟儿的叫声,真是让人陶醉!”
“不过。”赵金龙说。“我左看右看总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也看不出它们的美来!”
“你真是傻得可爱!”鲁瑶说。“大概你是在山里生活得太久了,感觉不到吧!”
“也许是这样。”赵金龙说。
“你看那蝴蝶翩翩起舞,多有趣。”鲁瑶说。“龙哥,我要蝴蝶,你跟我抓住它们。”
“他们那样自由自在,那样幸福,何必要去抓它们,要去拆散它们?”赵金龙说。
“说得也是。龙哥,你真善良!”
“我们这山里就是山高坡陡,又穷又艰难。”
“龙哥,我只要跟着你,我什么也不怕,我们不讲这些。”鲁瑶说。“龙哥,昨天晚上睡好了吗?”
“睡得好,一个晚上都在做好梦,我梦里还在笑呢?”赵金龙说。
“梦见我了吗?”
“当然梦见了。”赵金龙说。“瑶,你过来。”
“过来干什么?”
“我好想抱你!”
“在这天宽地宽的,要是被人看见?”
“怕什么?!”赵金龙说。“这里是我们山里,哪个来看?走,那里有一堆草,正好遮住,我们就过去吧!”
“你牵着我。”鲁瑶撒娇地说。
“好。”赵金龙说着一把将鲁瑶抱了过来,就直往那堆草走去,然后把鲁瑶放在草堆上。
“龙哥,你真坏!”鲁瑶说。“总是动手动脚的欺负我!”
“谁叫你到我们这大山里来的?”赵金龙说。“我们这大山里有猛虎,有饿狼!”
“你就是色狼!”鲁瑶说。
“好,我是色狼,我要跟你色一下。”说着,赵金龙毫不老实地抱着鲁瑶一阵狂吻。“瑶,我的瑶。”
“哎!我的龙哥!”鲁瑶顺从地倒在了赵金龙的怀里。
“龙哥,你好猛,昨天晚上搞痛我了,现在还痛。”鲁瑶说。
“那我就喜欢了,今天,我还要搞猛点。”赵金龙说着,左手抱着鲁瑶,右手就去解鲁瑶的裤子。
“龙哥,这样的野外也……”鲁瑶话还没有说完,那嘴就被赵金龙的嘴堵住了。
“龙哥,你也太猴急了点。”鲁瑶好不容易才吻完,趁机说。“也不垫点东西。”
“我等不及了。”赵金龙说着就压在了鲁瑶身上,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结合在了一体。
“龙哥,抱紧我!”鲁瑶说。“我好舒服!”
“我也好舒服。”赵金龙说。“硬不硬?”
“硬!”鲁瑶说。“我就喜欢硬,你用力呀!”
“好,我用力!”赵金龙说着,紧紧地抱着鲁瑶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地猛搞。
“哎哟!哎哟!”鲁瑶哼哼呀呀地说。“比昨天有劲多了,越搞越有经验了。”
“当然,明天更有味呢!”赵金龙说。
“贫嘴!”鲁瑶说。“快搞,我里面痒痒的!”
“好,快!快!”赵金龙喘着粗气说。
“赵金龙!”
“三弟!”
“是不是叫你快点,现在他们在叫你了!”这时,赵金旺、赵福才、赵文凤等一干人都来寻赵金龙了,听到声音,鲁瑶说。
“让他们去叫!”赵金龙说。“我们搞完才再讲。”于是,赵金龙又是一阵狂搞。
“赵金龙,你快回来,出大事了!”寻找赵金龙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传来。
“快穿好裤子。”鲁瑶说。“出大事了,你听见没有?”
“好好的,有什么大事出呢?”赵金龙说。
“没有大事,他们也不会叫得这样急。”鲁瑶说。“还是快点穿好衣裤吧!”
“好。”赵金龙说。“我们在这里!”然后答道。
“哥,快回去!”随着赵金龙的答话声,他们都跑了过来,赵金旺焦急地说。
“出了什么大事?”赵金龙问。
“你回去就晓得了!”赵福才也说。
于是,他们一行匆匆忙忙地往回赶。
真是从来好事多磨难,真真半点不由人。赵金龙正在与瑶瑶快乐,难舍难分,却偏偏又多出什么事来,而且还说出大事了,你说扫兴不扫兴?
欲知出了什么大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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