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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王赵金龙》(第十六回)

时间:2008年3月29日 9:00,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10852

第十六回  金龙对歌缔佳偶 白虎化剑赠可人

 

高山顶上有条河,河水哗哗来对歌。

百鸟欢声飞上下,千峰喜气隐嵯峨。

一根花带情真切,万句语言意不多。

两朵桃花飞上脸,只听阿妹叫阿哥。

 

“我们现在是义兄弟了,应该无话不谈,无语不讲!”赵福才说。

“你怎么又扯文掉武了,我知道你是道师爷,什么天文地理的我们可是不懂,有话就直说无妨。”赵金龙说。

“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这句话你们听说过没有?”赵福才说。

“听说过。”赵金龙说。“这是人家下葬时的术语。什么‘葬在龙头出天子,葬在龙尾出状元’。”

“这就对了,你们晓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赵福才说。

“我们不晓得,你说说看。”赵成辉说。

“叔父,我就告诉你们吧。”赵福才说。“要是我跟父亲算得不错的话,赵金龙就是我们的真龙天子,是我们的瑶王!”

“你赶快住口!”赵成辉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这话是要掉脑袋的!”

“我知道,叔父。”赵福才说。“你不是不知道。当初赵金龙出世时,你不是大叫‘真龙’吗?我爹当时是怎样对你说的?那白胡子老者又是怎样出现的?这些都是天命呀!天命不可违!”

“是的,是有这样一回事。”赵成辉回想着当年往事说。“不过,就凭你们几个人能成什么大事?”

“叔父,你不要小看我们了。”赵福才说。“我们这五兄弟生来就是干大事业的。”

“照你这样说。”赵金龙道。“我们是要造反?”

“讲得对!讲得对!我们就是要造反!”赵福才说。

“造反?谈何容易!”赵金龙说。

“现在正是我们造反的时候!”赵福才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赵金龙说。“我赵金龙又有何德何能?”

“这不是你何德何能的问题。”赵福才说。“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你怎么变成老学究了。”赵成辉说。“讲起三国来了!”

“本来就是三国。”赵福才说。“三国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我们也有五赵大龙山结义!你们说是不是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赵金龙说。“他们是处在乱世!”

“我们也一样。”赵成辉说。“你们看:道光皇帝骄奢淫逸,闭关自守,外有八国联军虎视眈眈,妄图瓜分中国。内有东南西北各路反王举起义旗。在这样国将破、家将亡的关键时刻,道光皇帝还不思进取,重用奸臣,一方面对外妥协,一方面对内残酷镇压。现在又搞什么‘山田升科’,害得我们瑶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一些,你们都是亲眼看到的。”

“话是这样说。”赵金龙说。“不过,要造反,总是大逆不道的!”

“有什么大逆不道?!”赵福才说。“只是那昏君无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道光小儿那皇位还不是从汉人手上抢过来的,他满清王朝同样是少数民族,他们能抢江山,我们为什么不能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打到北京去,杀死道光皇,就是替天行道!”

“赶快不要讲了,你是不是疯了!”赵成辉说。“当心墙外有耳!”

“你们要相信我的话。”赵福才说。“我是道师,我能算,你们也不想想看,那青龙为什么一见到赵金龙就俯首称臣?还有那白虎,它已经跟我说了,是在等赵金龙的。你们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不能造反。”赵金龙说。“永州知府李铭坤、永州总兵鲍友智、理瑶府府台大人鲁当,还有那江华知县林先梁,他们都是好官,我们造反,对得住他们吗?”

“这一点,你就看错了!”赵福才说。“你问问你爹,看他们是不是好官。”

“我的话他不相信。”赵成辉说。“我不知跟他讲了多少遍了,他就是不相信。”

“我只说两件事。”赵福才说。“第一件事是:青龙白虎闹锦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林县令竟还有心思强抢瑶家姑娘。要不是那白虎相救,又被他糟蹋了一个纯洁的瑶家姑娘,你说他是不是好官?第二件事:我们的瑶胞赵金虎,他打到一只羚羊去卖,被乡绅邓潮湘用假银子买了。后来打官司,林县令不但不主持正义,而且把赵金虎打了四十大板,你说,这样的官是不是好官?”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赵金龙说。“那是他一时糊涂也不一定。”

“赵金龙在家吗?”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叫门声。他们向外一看,不知不觉,原来天已大亮了,门口来了十多个瑶人,他们都是来找赵金龙的。

“我没有带什么东西来,就在路上捉了一只野兔,今天上午用来下酒。”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汉子说道。“福才,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三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赵金虎!”赵福才说。“你看,他不像是坏人吧!”

“这位就是我们的大英雄赵金龙!”赵福才趁机继续介绍。“他可是有本事!他能降龙伏虎,能上九十九级刀山,能下三十三天火海,滚烫的油锅里可以洗澡,他是我们的瑶王!”

“瑶王赵金龙,瑶王赵金龙!”人们听后,顿时欢呼了起来。

“你们不要乱喊,给官府听到了是会杀头的!”赵金龙说。

“怕什么怕!”赵金虎说。“山那边的唐三和唐八已经跟官兵干起来了,他们杀富济贫,固守大山,那些官兵也奈他们不何!这大瑶山可是我们的地盘,那些官兵要来,保证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三弟。”赵福才说。“你看,大家都受不了了,你还犹豫什么?”

“赵金龙在吗?”这时,外面又有人叫,就是昨天那个官兵。

“官兵来了,大家讲话注意一点。”赵金龙说。

“赵金龙,府台大人鲁当有请!”那官兵进了屋说道。

“有什么事?”赵金龙问。

“大概是关于白虎的事。”官兵说。

“好,我就来。”赵金龙说。“你们都在这里吃中餐,我到理瑶府去一趟就回。”

“我陪你去,一定是要你去降白虎!”赵福才说。

“也好,其他的事暂且不说,先把那白虎降服再说。”赵金龙说。

于是,赵金龙、赵福才随着官兵往理瑶府去。

“你就是那个道师赵福才!”刚进理瑶府,县太爷林先梁就大声叫道!“我们找了你几个月,没有想到,今天才相会!”

“县太爷找我有什么事?”赵福才说。

“前次,全靠你降服那青龙和白虎,没有想到,你前脚走,那青龙白虎就又开始捣乱了。”林县令说。

“我说了,我没有办法,自然有人来收服它们,你看,现在不是来了!”赵福才说。

“你真是狠,算得真准!”林先梁说。

“青龙已经消灭了,现在还有白虎。”鲁当说。“我想请英雄早日为民除害。”

“哪里,哪里。”赵金龙说。“为民除害,那是我分内的事。”

“你看,你们需要多少人马?”鲁当说。“我给你们调!”

“不必,我们两人就足够了!”赵金龙说。

“什么时候去?”鲁当问。

“马上就去。”赵金龙答。“我的龙舌剑呢?”

“哦,那剑鞘还没有打好,过两天再还给你。”鲁当说。

“那好,我们这就去大龙山。”赵金龙说。

于是,赵金龙和赵福才两人直往大龙山去。

 

山上阳雀叫多多,河里游鱼乐呵呵。

小妹今从桥上过,随着流水唱山歌!

今天的大龙山特别的清爽,你看,风拂松涛阵阵,鸟鸣深树声声,水飞悬瀑哗哗,云绕山峦隐隐,好一派山野风光!

赵金龙和赵福才两人刚到大龙山脚,就听见山上传来了一阵优美的山歌声。

“这声音是?”赵金龙问。

“我跟你算一算看。” 赵福才说。“这声音甜美迷人,说不定这山里有仙女呢!”

“胡说八道。”赵金龙说。“你总是弄玄,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

“有,玄机当然有。”赵福才说。“不过……”

“不过你个头。”赵金龙说。“你先放下你那玄机,待我来和上她一首再说!”

于是,赵金龙也放开喉咙唱道:

山上阳雀叫多多,河里游鱼乐呵呵。

瑶妹歌喉赛阳雀,甜甜蜜蜜叫阿哥。

赵金龙的歌声粗旷而又豪放,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山上阳雀叫多多,河里游鱼乐呵呵。

瑶歌瑶妹山上唱,不知那个来对歌。

“有趣!”赵金龙说。“我还没有听到过这样甜美歌声。我还是要跟她对一对歌。”说着,赵金龙又唱道:

天上有晴也有雨,地上有山也有河。

阿妹山中亮歌台,金龙口笨也来和。

本来也是,对歌是瑶家人的天性,不说生下来就会,可是,到了八九岁时就会了,对不好歌,还讨老婆不着呢!你说谁不学会?

赵金龙的歌声刚停,只听山上又传来了歌声。

赛歌要赛学问多,我来唱支弯弯歌。

什么弯弯天上走?什么弯弯草上梭?

什么弯弯壁上挂?什么弯弯挂墙角? 

现在已经是换了一种形式了,叫做盘歌,这是瑶家对歌的一种重要方式,瑶家姑娘小伙对歌求爱,往往就要盘歌,而且盘得十分紧,什么天文地理,历史人文,古往今来,什么都有,如果姑娘心仪小伙子,就捡点容易的盘,如果姑娘心里不喜欢,就专出难题,小伙子答不上,那当然就免谈了。

“赵金龙,你要走桃花运了。”听到这盘歌声,赵福才知道那瑶姑已经对赵金龙有意了,于是笑着说道。

“你又胡说八道了。现在歌还没有对好呢。”赵金龙说。“你就别来打吵了,万一对不上,多丢人!”

“要不要我来替你对?”赵福才说。

“用不着了。”赵金龙说。“这一点还难不倒我。”他想了想继续对唱道:

赛歌要赛学问多,弯弯绕绕难不着。

月亮弯弯天上走,镰刀弯弯草上梭。

弹弓弯弯壁上挂,牛角弯弯挂墙角。

赵金龙的歌声刚落,山上又唱道:

什么排行过天线?什么游来过水滩?

什么出来不吃奶?什么出来不用娘?

赵金龙答道:

七星排行过天线,鲤鱼游来过水滩。

鸡崽出来不吃奶,鸭崽出来不用娘。

山上唱:

什么透光不生草?什么弯弯不开叉?

什么开叉不开叶?什么结子暗开花?

赵金龙答道:

水石透光不生草,牛角弯弯不开叉。

羊角开叉不开叶,杨梅结子暗开花。

等得答完这歌,赵金龙和赵福才两人已经上到了山上。只见山中一个瑶家少女正在采茶,那歌声就是从她口里飘出来的。

“姑娘,你是?”赵金龙看见那瑶家姑娘,好像似曾相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们是?”那瑶姑见上了两个人来,也感到有点吃惊。

“这位是赵金龙。”赵福才介绍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位瑶姑大概就是盘四妹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原来那瑶姑真的就是盘四妹,细细看来,真是越看越经看,越看越漂亮,正当豆寇年华,风姿绰约,眼含秋水,脸泛毫光,处处都透着春的气息。

 “他会看相,他会算卦,他是神人。”赵金龙笑着说。“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道师赵福才!”

“哦,原来是你们,你们就是那降龙英雄。”盘四妹说。“难怪晓得我的名字。都怪小妹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哪里,哪里!姑娘的歌喉真是赛过百灵鸟!”赵金龙说。“不,比百灵鸟强多了,真是好听极了!”

“大英雄见笑了。”盘四妹说。“哪里比得上你们!”

“姑娘,你就是讲句话都好听。”赵金龙说。

“贫嘴,谁要你恭维!”盘四妹看着赵金龙一表人才,细皮白肉,英气勃勃,打心眼里就喜欢上他了,莫非这就叫做一见钟情?所以,嘴里这样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我们这个赵金龙,他不但是个降龙英雄,还是个多情种子呢。”赵福才插嘴说。

“说实在的,我可不是恭维。”赵金龙说。“不信,你问福才大哥。”

“两位英雄先请屋里坐。”盘四妹放下茶篓说。

“怎么好吵烦姑娘?”赵金龙说。

“你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我们山里人是最讲实在的,有什么吵烦不吵烦的?”盘四妹说。

“不是这样讲。”见盘四妹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赵福才赶忙出来打圆场地说。“我们上山来是有事的。”

“你们有你们的事,我又不耽误你们的事。”盘四妹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告诉你吧。”赵金龙说。“我们是来收白虎的!”

“那白虎你们可是不能收,全靠它保护我们的大瑶山,保护我们瑶人,不然,我们哪有现在这样安然?”盘四妹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那白虎只是一头畜牲而已,它祸害了人间,我们就得收服它。”赵金龙说。

“你们知不知道,那白虎救过我几次命,像这样的灵兽,比起那人面兽心的官兵来,不知要强几百倍!”盘四妹说。

“盘姑娘。”赵福才见盘四妹阻止收白虎,于是说道。“收白虎乃是天意!天命不可违!这一点你必须清楚!”

“我不管你们什么天意不天意,那白虎是我的,我就不让你们收!”盘四妹说。

“姑娘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赵金龙说。“你讲一讲,总在山上祸害人间的白虎怎么就是你的了?”

“是了我的,它一直跟着我,保护我,它通人性!”盘四妹说。

“好,就算你讲对了,它通人性。”赵福才说。“那么,如果那白虎愿意跟我们走呢?你总不能阻止它吧。”

“天大的笑话。”盘四妹说。“我就不相信,它会听你们的话。”

“它如果真的听我们的呢?”赵福才说。“你说怎么办?”

“它真的听你们的话,我也不好讲了。”盘四妹说。

“好,这可是你亲口讲的。”赵福才说。“我现在就把白虎叫出来问一问,看看它到底跟谁。”

“那白虎,只有我那狼狗寻得它着,叫得它动。连我都叫它不来。”盘四妹说。“你们有本事你就叫吧!”

“我叫来了你可不要后悔!”赵福才说。

“我不后悔!”盘四妹说。

“好!”赵福才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盘四妹也说,显得特别地豪气。她想,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喊得动白虎,也就是说白虎找到了真正的主人,她就是再留也没有用。

“我们拉钩!”赵金龙也说。

“拉就拉。”盘四妹说,接着就伸出右手来,倒显得有点江湖侠女之风了。

于是赵金龙也伸出右手来用小指钩勾着盘四妹的小手指。

“看你们怪亲热的。”赵福才说。“你们这是定亲吧!”

赵福才一句话,说得两人的脸都红了。

“你不叫白虎,怎么乱讲!”盘四妹自觉失态,就说。

“好,好,好。我不管你们的事,我来叫白虎。”赵福才说着,口中念念有词,大叫一声“白虎现身!”

随着赵福才的叫声,山上突起一阵腥风,一只吊眼青睛大白虎从天而降,出现在三人面前。

说来也奇怪,这只白虎在赵金龙面前跟本就不是一只虎,而是一只狗,一只猫,你看它,没有一点啸聚山林的威风,却显得十分温训。就像狗对待主人一样,摇晃着尾巴。

“你看,我把它叫来了吧!”赵福才说。

“叫来了也不算本事。”盘四妹说。“它还是我的。”说着,过去抚摸着白虎的头,显得十分亲热,十分爱怜。

“你怎么讲话不算数了?”赵福才说。

“我哪里不算数?”四妹说。“你们还没有制服它呢!”

“好,我制服它你总无话可讲了。”赵福才说。“白虎,你主人来了,怎么还不化身!”

随着赵福才的叫声,那白虎突然化作一道红光,直直地飞到赵金龙的手中,变成了一把白光闪闪的宝剑。  

“盘姑娘,这是你亲眼看到的,不能怪我们吧!”赵福才说。

“它本来是属于你们的,我不怪你们。”盘四妹说。“不过,你们收了青龙白虎,以后,我们这大瑶山就会多事了!”

“姑娘,你不要担心。”赵金龙说。“我是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姑娘。”赵福才也说。“他就是我们的瑶王。所以,青龙白虎都听他的。”

“姑娘,不要听他乱讲。”赵金龙说。“为了你的安全,我就把这把宝剑赠送给你防身。”

“我怎么敢要?”盘四妹说。

“你不要怕,这剑很有灵性,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只要把这剑一指,它就会虎虎生威,将对方制服。”赵金龙说。

“有那样神奇?”盘四妹说。

“这是你亲眼看到的,这剑是白虎所化,当然就神奇了。”赵金龙说。“姑娘,你就收下吧。”

这时,赵金龙又想起了刚才的对歌,这姑娘不但歌声甜美,人也长得天仙一般,而且有一颗善良的心,他赵金龙长这样大,还没有对哪个女子动过情,当然,他面壁十年,根本没有碰见过女子,不过,自从他降龙后,就有不少乖妹子钟情于他了,说媒的还不少呢!他一直都没有当回事,这一次,奇怪得很,这姑娘好像在哪见过,又说不清,总感觉到那样亲切,那样心动,于是,他接着那对歌,清了清嗓音唱道:

白虎宝剑三尺长,赠与阿妹佩上身。

豺狼虎豹都不怕,阿妹耶,这是阿哥一片心。

听到赵金龙的歌声,盘四妹的脸顿觉红了。本来,当她一听到赵金龙和歌时,就对这小伙子有了好的感觉,他们上来后,又看见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是个降龙英雄,她的心就有所属了,只不过不知赵金龙的意下如何。现在,很明显,妹有情,郎也有意了,于是,四妹倒是有点害羞了,这一害羞不打紧,那一张本来白嫩光鲜的脸蛋,再衬着两朵桃花,那美,真是无法形容,任是木头都要动情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盘四妹羞却却地接过剑来说。接着,她也回唱道:

接过宝剑三尺长,阿妹时时佩在身。

任是豺狼虎豹凶,阿哥耶!阿妹永远不变心。

这就对了,阿妹表态了。四妹唱着将剑舞了一下,果然虎虎生威,得心应手,实是世上罕见的一把宝剑。

“收了英雄的剑,我送点什么给他呢?”盘四妹自言自语地说,四妹不自觉地就从身上拿出了一根“花带”。

花带,是瑶家青年男女定情的一种信物,长约五尺,宽三至五寸,多用大红大绿及黄、白各色比线织成,鲜艳夺目,美观大方。花带的边沿,一般用“工”字、“喜”字、“寿”字等图案来圈,既显得质朴大方,又给人以古老、恬静的感觉。丝线的交织,意味着千里姻缘一线牵,爱情就像这花带,缠缠绵绵,永远交织在一起,幸福、美满、丰富多彩。花带的中间,绣上各种山水风光、花鸟虫鱼等。有的还绣上《白蛇传》、《牛郎织女》等优美的神话故事,更给这花带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这一根花带,是盘四妹用了十多年功夫才织出来的,她从八岁开始就在织这根花带了,你说珍贵不珍贵!她一拿出来,真是同她人一样,光鲜夺目,惹人喜爱。

只见四妹双手捧着花带递给赵金龙唱道:

手捧花带五尺长,交把阿哥系身上。

花带绣上鸳鸯鸟,阿哥耶!妹心绣在花带上。

看着四妹亲手绣的花带,听到四妹的歌声,赵金龙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一把接过来唱道:

接过花带五尺长,阿妹系在我身上。

    我俩就是鸳鸯鸟,阿妹耶!白头到老万年长。

“好!好!”赵福才拍着手大笑着说。“没有想到,三弟竟有这样好的福气,得到一个这样貌若天仙的姑娘,真是前生有缘了。这个媒,我做定了,这个喜酒,我喝定了!”

他这一笑,两人的脸更红了。

“请二位英雄到家里一坐。”盘四妹自己解围说。

“要坐,要坐,以后,你就是我的三弟嫂了,你说我能不去坐吗?”赵福才说。

“大哥,不要乱讲!”赵金龙说。

“这有什么乱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古之常理。阿哥有情,阿妹有意,结成姻缘,人之常情。苍天为鉴,大地为凭,我赵福才,也算作个证,不,我干脆作个媒人算了!”赵福才说。“我正要到四妹家去,见见她爹,把事情说好。”

“看你说的,大哥!”四妹说。

“三弟,你听到了吗,还没有过门,就叫我大哥了。”赵福才说。“哈哈,你说这门亲事成与不成!走走走,四妹家去!”

“爹,来贵客了!”还没有进屋,四妹就大叫道。

“疯丫头,我们这里谁敢来?”四妹爹盘老三说。

“你看。”接着,他们三人进了屋,盘四妹一个一个地介绍说。“他叫赵金龙,他叫赵福才,他们两个是降龙伏虎的大英雄,我的白虎都被他们收去了。”

“赵金龙,赵福才,这名字听说过。”盘老三惊怒地说。“什么?白虎都被他们收去了,你还高兴,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爹,没有关系,那白虎化作了白虎剑,那个英雄赵金龙把它送给我了,你看。”四妹说着,将剑递给了她爹。

“果然是把宝剑。”盘老三说。

“爹,这剑还具有灵性呢!”四妹说。

“什么灵性?”

“这剑一举,它就虎虎生威,剑气袭人!”

“有那样神?我再看看。”

“大伯。”赵福才说。“这剑不但神,那人更神呢!”

“你讲什么?我听不懂。”

“我还有件事要向你报喜呢!”

“深山老林,喜从何来?”盘老三说。

“《红楼梦》里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你们这大龙山上呀!”

“怎么样?”

“‘天上掉下个龙哥哥!’”赵福才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盘老三说。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赵福才说。“刚才他们两人男才女貌,两情相悦,又送秋波又对歌,又送花带又赠剑,已是心灵相许了,就差我这个大媒人,所以,我到你老人家这里来讨杯酒喝。”

“酒,有你喝的。”盘老三说。“这是他们后生家的事,只要他们同意,我没说的。”

“这就好了,三弟,这个媒我是做成了,就等哪天喝酒了。”赵福才说。“我还有个提议。”

“还有什么提议?你讲吧!”盘老三说。

“赵金龙家有两个儿子,你盘老三只有一个女儿,干脆就叫赵金龙上门算了,也好撑这个门户。”赵福才说。

“这个?”盘老三说。“好是好,不知他们家愿意不愿意。”

“没有关系,赵金龙在这里,只要他表态同意,其他的事我来包。”赵福才说。“三弟,你同意不同意?”

“但凭大哥做主!”赵金龙说。

“这不就成了。”赵福才说。“日子也定了,就在今冬腊月二十三。这是我给你们合好的黄道吉日。”

“你还没有问我们的生辰八字,怎么就算好了?”

“冥冥之中,早有定论,这点都算不准,我还当什么道师?!

“你是道师,还不是你说了算!”赵金龙说。

“盘老,你看,怎么样?”

“好,就这样定了。”

“爹,我还不知道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怎么就这样表态了?”

“哈哈!东园桃树西园柳,总要移向一处栽。明天我就叫人来下聘礼!

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强求。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没有想到,赵金龙不知不觉中就天赐一段姻缘,不过,这段姻缘能否成功,有些什么挫折,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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