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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大龙山五英结义 枫木源一鹤冲天
崖壁攀援正十年，仙桃伴我暑和寒。
一身缘自洞中过，几世且从方外谈。
秀水潺潺倾不断，青山隐隐志难弹。
金龙岂是池中物，他日乘雷定上天。
话说当日十二岁的赵金龙，跟着那白猿飞身前行，只见那白猿攀着一根滕蔓，直向山崖飞去，落在一块大青石上，然后，向赵金龙召着手，意思是叫赵金龙也下来。赵金龙也学着白猿的样，攀着一根蔓滕向下飞扑，没有想到，赵金龙刚飞到一半，那蔓滕突然凭空而断。
赵金龙就像断线的风筝，无依无靠地直往下飘。
等他醒来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他睁眼一看，只见自己躺在一堆枯叶上，软绵绵的，面前黝黑黝黑的，只有上面的绿叶丛中透过一丝光亮，不用说，自己掉到了一个山洞中，奇怪，那样高的悬崖掉下来竟然没有跌死。他再定睛一看，只见一颗大大的山桃呈现在面前。山桃下有一双毛茸茸的手，再定睛一看，却是那只白猿。那白猿眼睁睁地看着他，有着无限的情意。
“我怎么到了这里？”赵金龙问白猿道。
“你三天前从山上掉下来，是师傅把你救了。”白猿比比划划地说。
“什么师傅？”
“你先吃了这颗桃子再说。”
赵金龙也是饿极了，抓过桃子来就吃。没有想到，那桃子一吃后，顿觉神清气爽，口内生津。
“小白猿，你这桃子是从哪里弄来的？”赵金龙问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桃子，这是王母娘娘那蟠桃园里的桃子，五千年一熟，师傅想方设法才弄了一个来。”小白猿说。
“有这样珍贵？”赵金龙说。“你为什么不吃？”
“这是师傅给你的，我怎么敢吃？”小白猿说。“你怎么叫我小白猿？我可比你大着呢！”
“你能有多大？”
“听师傅说，我已经跟他有八十年了，你说我有多大了？”小白猿笑了笑说，
“叫这样说，你可是百岁老人了。”赵金龙笑了笑说。“这是真的？”
“差不多了吧！”
“你比师傅还要大？”
“你不信？我怎么会骗你呢？当然师傅更大了。”
“照这样说，我就该叫你师兄了。”
“我是猿，你是人，随你叫好了。”
“不，我一定得叫你师兄，免得坏了师傅规矩。”
“那就随你吧！”
“那么，我是怎样到这洞里来的？我来了有多久了？”
“我刚才告诉你了，你在这洞里已经有三天了。”小白猿说。“前几天，你从山上直往下掉，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飘呀飘的眼见得就要摔在山崖上，那可不是好耍的，非得粉身碎骨不可。这时，师傅跨步向前，一下飞向空中，施展着他腾云驾雾的真功夫，如大鹏展翅，轻轻地把你接了下来，你虽然没有摔死，也吓昏了，一直昏到现在，我也就一直守着你。”
“那就谢谢你了，师兄。”赵金龙说。“那么，师傅是谁呢？”
“你不要急，总会见到师傅的，你先恢复一下体力，你看，这样的削壁你上得去吗？”
这时赵金龙才看到，这个洞四面削壁，洞口高逾数丈，被山藤野草覆盖得严严实实，连光线也难透过，在那悬崖半壁间，根本就不会被人发觉，也无路可攀，就是鸟儿也难寻出路，只有那无数的蝙蝠，它们适应了黑暗，所以，仍然能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
“这不是把我困住了吗？”赵金龙说。
“不会的，你活动活动后，我带你走。”
“走哪里去？”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隔了大约一个时辰，赵金龙运了运身子，感觉到便利多了。于是，叫白猿带他走。那白猿既懂人情，又很听话。
于是，赵金龙就跟着那白猿前行。
只见那白猿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搬开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下是一个小洞，那白猿跳下了洞，并招呼赵金龙也下去，赵金龙试了试，那洞口太小，跳是跳不下的。于是，也试着往洞里爬，还好，他的身子不大，勉强能钻过洞。
进了洞后只见里面十分宽敞，是一个洞中之大洞。
沿着石级盘旋而下约三丈，右边有一个深水潭，水尤清冽，一根石柱树在水中，直顶天蓬，就像是孙猴子的金箍棒，东海龙王的定海神针；左边有一座宝塔，大概就是托塔李天王放在这里的，约三尺高，全是钟乳滴成，玲珑剔透，灵光熠熠。壁上尽是钟乳滴成的各种形状，有的像玉树琼花，争奇斗艳；有的如灵芝斑竹，色彩斑斓。玉树琼花当中，有一张石桌，桌上摆了一盘象棋，一个茶壸，八个茶杯，有八个栩栩如生的形象在品酒谈笑，活像吕洞宾、汉钟篱、何仙姑等八个仙人。下棋的是吕洞宾和汉钟离，其他的在旁观看，指指点点，谈笑风生，形态各异。是了，八仙飘完海后，他们都得到了天庭的封赐，于是在此开辟出了一个神仙洞府，作为他们的行营，天天在此小聚，一边下棋，一边喝酒，一边嬉戏，那形态，真是逼真，幻化万端。
真是“灵山秀气囊方寸，玉树琼花著万年。百转云梯浑忘我，举棋谈笑醉八仙。”好一个神秘灵幻的神仙洞府！
“莫非我师傅就是神仙？就是这八仙之一？”身处这光怪陆离的洞中，赵金龙问。
“不是！”小白猿答。
“那么到底是谁？”
“你不是在梦中见过吗？”
“哦！”赵金龙心里想。“是的，总不是八仙，因为在梦中见到师傅时，他是一个白胡子老者，这八仙里一个也不像！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管他，先跟着白猿再说。”
那白猿跳到洞中央，他也跟着到了洞中央，洞中央是一个宽敞的坪子，大约可容纳千人，有石凳石桌，好像是有人住过。赵金龙就想在石凳上坐一坐，静一静心。
他刚坐下，那白猿就拖住他的衣服，指着右边的一块大石说：“你看那石上。”
赵金龙看了一看，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没有！”赵金龙说。
“过去看一看！”白猿拖着赵金龙往那大石走去。
这是一块高愈五丈，宽有十丈的大青石，天然地嵌地在洞壁上，不，它本来就是洞壁，就像是人工打磨了一番，平明如镜，上面刻满着各种图案，个个都是人的姿势，边上还有一行字，就像蝌蚪一样，赵金龙一个也不认得。
“这是什么？”赵金龙问。
“师傅不是在梦中教你认字了吗？你怎么不认识？”白猿反问说。
“是的，他教过。”赵金龙说。“不过，这样的蝌蚪文他却没有教过，我确实不认得。”
“这是武功秘籍，师傅叫我守了七十多年了，就是等待着有缘人！”白猿说。
“我还是不懂！”说着，赵金龙又回到石凳上坐着。
坐了一会，刚静下心来，就觉得前面传来一阵叮咚声，时似流水叮咚，错落有致；时若海啸奔腾，呼啸轰鸣；时如仙乐渺渺，悠扬隽永；时像琴瑟和鸣，悦耳赏心……赵金龙听到这流水声，心想：水有来，必有去，一股这样大的水，没有大的通道是不可能的。他循着声音走去，转过几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束阳光从洞顶直射而下，左角水流潺潺，时大时小，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吞噬着这股清泉，水大时奔腾而下，其声若雷；水小时涓涓细滴，其声似蚊。边上天然一棵桃树，青枝绿叶，茁壮茂盛，上面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桃子，似熟非熟，晶莹剔透，光鲜可人。
看见这桃子是那样地可爱，赵金龙伸手就去摘。然而，那桃子竟然如水中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只是看得见，却又摸不着。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这桃树是？”赵金龙问。
“这是一棵仙桃。”小白猿说。“当年我的祖先孙悟空守蟠桃园时，把蟠桃园里一株万年仙桃移到了这里，留待有缘人。”
“这桃树这样神奇！”赵金龙说。“只看得见，又摸不着，有什么用？”
“有用，有用！”白猿说。“师傅叫我告诉你，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这两天的辰时正，是采桃子的唯一时机，而且一次只能采一个，就是从流水这里往左数的第十颗，切可记住，不能错过。”
“记住了。”赵金龙说。
“从今后，这棵桃树就是你的粮食，吃一颗，可以保半个月！”白猿说。
“有这样神奇？”赵金龙说。
“信不信由你。”白猿说。
“赵金龙，这是你的仙缘！”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洞中回荡。
“是师傅在叫你了！”白猿说。
“师傅！”赵金龙一听说是师傅，马上叫道。
“赵金龙，你也不必叫我师傅，你在这洞中有十年的修行日子，这十年中，你是走不出这个洞的。”师傅说。“所以，我叫白猿伴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研习武功。”
“师傅，你叫我研习什么武功？”赵金龙问。
“就是壁上的那些功夫！”师傅说。
“我看了老半天，就是看不懂！”赵金龙说。
“我这里有一本册子，你拿去慢慢研习吧！”说着，洞中突然飘下一本册子。
“师傅，你到底是谁？”
“来无踪，去无影，白须飘飘，闲云野鹤。你不必多问，日后自有分晓。”说完，再也听不见声音了。
赵金龙接过那册子一看，是一本《唐氏宗谱》。
他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道：
唐氏者，帝王赐姓也。远古时，尧曾在“唐”地做首领，尧的族人就有以地名为姓，世代姓唐。舜帝时，将尧子封为唐侯。周昭王时，将尧的后代刘累一族，封河南一地，专管祀奉尧，其地就称为唐州，也就是象征尧曾经做首领的唐邑。这一族，形成了唐姓一支。唐氏源自京都，在朝经年。因渎权贵，流放边疆。迁居大山——井冈山，适移鹅井，开宗立基。
后几经变乱，官兵追剿，匪患频繁，故剧裂分枝，向南迁涉，至两湖两广，居深山老林。
独我一枝，涉于南岭山脉南麓一带，与瑶人杂居通婚，繁衍生息。已逾二十有三代，剧收谱以誌之。
接着是几幅地理图形，大概是唐氏一脉祖先发源地的风水图，有一幅图下面还附着一首小诗：
万岭千山深壑中，行云流水觅仙踪。
一轮秋月浓浓意，数点菊花淡淡风。
说的是山中埋有一批宝藏，只要能破解诗意和图意的人就能得到。虽然诗意不难理解，只不过是写山中之景而已，然而从古到今，好像还没有人能够破解，也就是说那批宝藏始终没有人能够得到。对于赵金龙来说，这批宝藏可是他立国之本。接下去，无非就是唐氏历代人物名讳及分支。
最后，附着唐门独家心法一套，上中下三册。上册是：《唐氏心法》及《擒拿图解》，其序曰：
燕台方道人者，不知其年，偕之游者辄言。与其祖父相识，约近百岁人也。然力声如钟，肢体挺坚，撼之若铁。戏者以长绳系其腕，令数十人拽之，弗能动，道人举手引之，十余人皆掣而前。其以二指拘二人，悬而空起，仍行走如飞，追者莫能及也。尝往通州市饼行归，四十余里饼犹炙手。人皆称之为地仙。
余自幼得其教诲，视其为师。后赠余心德及图解，余勤炼数十年而不敢稍怠，集成图理三章，赠付有缘。
赵金龙只知这是唐氏绝学，然而未绪其名。所以，不知其年月，也不知其朝代。白猿指着宗谱“叽叽”了几声，意思是叫他看下去。
赵金龙一看图解，共有三章一百零八式，附后还有“太极拳谱三段九十五式”，“丹气绝命手三层六十四式”。
接着，白猿又指了指那壁上的图说：“口诀都在书中，而精髓尽在壁中，从今以后，你就慢慢地练！”
于是，赵金龙就在这洞中开始了他十年的习武生涯。
首先是练唐门心法。
第一图是：“心运开篇”
其偈云：“含其光明，凝其耳韵，匀其鼻习，缄其口气。”
赵金龙背下偈语，照着壁上的图解，双膝盘足静坐，两手环结，左手背垒于右手心，以成为阴阳互抱。面向前，眼微开，头颈正直，两耳不闻。口缄噤，匀鼻息，舌抵上齶，心除杂念。
静坐约三十分钟，再以两手中指按心窝处，由左顺擦揉团周二十一次，果然心气目聪，身轻气顺。
接着，鬼赵金龙又练起了第二图。
第二图是：“揉脐轻骨。”
其谒云：“揉在于斯，意在于斯，阴阳相合，绕气于斯。”
其法是：两腿直立，脚尖微向两开，以两手中三指，由心窝处顺揉而下，且揉且走，至脐下高骨为度，往返二十有一。
二图练完，赵金龙更感骨格清奇，心舒灵异。
原来白猿能够在洞中上下自如，其身法正与书中相同，它可能尽得了师傅之奥秘，我一定得好好地练！赵金龙想。
大约练了一个月，待练到第十图，赵金龙已是身轻如燕，环洞湍飞。与白猿追逐，甚是惬意。
就这样，赵金龙每半个月吃一颗仙桃，不但不觉得饿，反而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十年下来，他不但武功精进，而且长得身材伟岸，骨格清奇，一派仙风道骨，比起师傅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金龙。”一天，师傅的声音又在洞中响起。
“弟子在！”赵金龙答道。
“你在这里研习十年，现在功德已满，‘天降大任于斯也’！”师傅说。
“我一介草民，有何大任？”
“大任者，王者之风也！你不必多问。今日就是你出山之日。”
“你叫我到哪里去？”
“南面大龙山现有青龙白虎作祟，你现在速往大龙山，一者前去降龙伏虎，二者与家人团聚。”
“我家在枫木源，家人怎么到大龙山去了？”
“不必多问，你去就知道了。”
“我叫师兄随我去。”
“不必，日后白猿自会去寻你，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就放心去吧！”
“谢过师父！”赵金龙向空中作了三个揖。
“我这里有一首偈语，你听着，切记切记。”
黄巢杀人八百万，一鹤冲天命归阴。
上天有眼来报应，只因杀错半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用心体会。”
“弟子一定谨记！”
“你去吧！”
赵金龙出得洞来，仗着自己的轻功，飞身直上枫木源，白猿前来送他，两个老朋友依依不舍。
“师弟，一路保重！”
“师兄保重，你一定要善待师傅，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赵金龙向白猿拱了拱手，飞也似地直赴大龙山，当他到锦田镇时，正好碰见那青龙发威，虾兵蟹将闹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永州总兵鲍友智和理瑶府鲁大人被青龙的龙舌剑逼住，只要那剑一送就会一命归天，在这紧要关头，赵金龙一出手就收服了青龙，在游行中又碰见了赵金旺和赵三妹，他们连夜赶回家与亲人团聚。
“赵金龙在家吗？”他们一家人正在说着各自的经历，突然外面有人叫门。
这样半夜三更的，还会有什么人叫门呢？不，不是半夜，现在已经是天快亮了，没有想到，赵成辉父子一家人一谈就是一个晚上，五个人全没有睡意，兴致还很浓呢！
“是谁呀？”赵成辉前去开门。
“叔父！是我们，赵福才！”赵福才答道。
“哦，是福才老侄来了，快请进，快请进。”赵成辉开开门说。
“叔父，还有我，赵文凤、赵文飚兄弟！”赵文凤说。
“啊！”赵成辉吃惊地说。“是什么风把你们都吹了来？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赵金龙的名声大得很，好找！”赵福才说。
“先进屋吧！”
赵福才一行五人进了屋。
“我们是特意来找赵金龙的。”赵福才说。
“你们怎么知道赵金龙在这里？”赵成辉问。“他今晚刚回来！”
“知道，知道。”赵福才说。“我们早就知道了！”
“这就怪了，你们一个在常宁，两个在新田，怎么就知道赵金龙在这里！？”赵成辉说。
“叔父，你还记得那年白胡子老者那偈语吗？”赵福才问。
“当然记得。”赵成辉说。“你怎么晓得？”
“我爹早就算出来了，而且算定你们在大龙山！”赵福才说。“前次我就来了大龙山，与那青龙白虎对了话。”
“你说什么？”赵金龙听后问。“你与青龙白虎对了话？”
“是的！”赵福才说。
“它们说了些什么？”赵金龙问。
“他们说在等一个人。”
“等什么人？”
“等的是一个真龙天子！”
“什么？”赵成辉吃惊地说。
“等真龙天子！”赵福才重复一句说。
“这话可不能乱说！”赵成辉说。
“叔父，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赵福才说。“它们等的就是你赵金龙！”
“等我？”赵金龙更是吃惊。
“是的，就是等你！”赵福才说。“那青龙等着你后，就立即化为龙舌剑，它将伴随着你打天下！”
“那白虎呢？”赵金龙问。
“白虎也说了。”赵福才说。“它也是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赵金龙问。
“它也是辅佐你的。”赵福才说。
“辅佐我干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这是天机，不可泄漏！”赵福才说。
“赵文凤，你们两弟兄是？”赵金龙问。
“他们也是跟我来与你共商大事的！”赵金龙说。
“哦，有什么大事可商？”赵金龙问。
“不说别的，我们五个人，赵金龙、赵金旺、赵文凤、赵文飚和我，今后就捆在一起了，就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赵福才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金龙说。
“如今豺狼当道，民不聊生，饿殍遍地，朝廷实行‘山田升科’后，残酷地压榨我们瑶人，你们家的情况就是最好的佐证！”赵福才说。“害得我们瑶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无处安心，大家都盼着我们瑶家也出一个大人物，出一个真龙天子！”
“不至于吧。”赵金龙说。“我看永州知府李铭坤、总兵鲍友智、理瑶府府台大人鲁当，他们这些人就都是好官！”
“这个你就看走眼了！”赵福才说。“现在他们是利用你，利用你来消灭那青龙和白虎，当然对你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福才说得对。”赵成辉说。“我早就对你讲了，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就是不相信。”
“我确实不相信。”赵金龙说。
“这些事以后再讲给你听。”赵福才说。“现在，我提议，我们五人正式结为兄弟！”
“我赞同！”赵文凤说。“我们本来就是同门兄弟。《三国》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留下了千秋佳话，我们大龙山五结义，也一定会流芳千古的。”
“流芳千古有什么用。我们是好兄弟，只要相互团结，共同发展就行了。”赵福才说。
“也好，你们结为兄弟我就放心了，互相也有个照应。”赵成辉说。“金旺，去拿个鸡来杀，我祭祭神，然后大家喝碗血酒。”
“好咧！”赵金旺说着就去拿鸡。
“要拿大雄鸡！”赵成辉补充了一句。
杀了鸡后，他们就在家先牌位下摆上鸡头作祭品，然后点了三炷香，五个人排成一排，齐刷刷地跪下，对着家先拜了三拜，序了年齿：赵福才最大，为大哥；赵文凤第二，为二哥；赵金龙第三；赵文飚第四；赵金旺第五，为五弟。
赵成辉端了一碗酒出来说道：“你们先洒血！”
“要得。”赵金龙说。他在中间，又是主家，接过酒后，首先将大拇指咬破，将血滴在酒中，接着是赵福才、赵文凤、赵文飚、赵金旺。祭完血后，他们将血酒放在香火前，然后说道：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日月为凭，江河为鉴。赵金龙、赵福才、赵文凤、赵文飚、赵金旺五人自愿结为兄弟，从今尔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日死。如有违背，必遭天遣，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祷告完毕，依次喝了血酒，就算礼成了。
“好，从今后，你们五兄弟就相互照应，共同发展！”赵成辉说。
“是，爹！”赵金龙说。
“唉，你们能精诚团结我就放心了。”
“现在我们已经是生死兄弟了。”赵福才说。“叔父在上，有一句话我也该讲了。”
“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赵金龙说。“兄弟之间，不要见外！”
“好！那我就说了！”
真是阴阳天定也有过，人世沧桑总无凭。义旗未举先结义，打动天下众人心！
欲知赵福才说出什么话来，五弟兄如何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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