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告状衙门无纸马 送亲路上起风沙
衙门八字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慢道好官随处有,且看污吏遍林栽。
公说公理我不管,婆讲婆言他任歪。
尽管头悬金字匾,廉明清正是魔胎。
“停!”赵金旺大叫一声,送亲队伍立即停了下来,锁呐锣鼓也停止了叫声。
“朋友,你是哪路人,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请朋友方便方便!”金旺向前打了一个拱手说。
“要我方便,拿五百两银子来。”拦路人生得五大三粗,足足有两百斤重,一脸的横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可是,看那样子也不像是个剪径的人。
“朋友见笑了,我看你也不像是剪径的强盗,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金旺说。“我们请你喝喜酒了。”
“你怎么就晓得我不是剪径的强盗?”那大汉说。“来来来,我们两人大战三百合!”
“不是强盗就不会拦路剪径。”赵金旺说。“我们是办喜事,不要冲撞了。”
“我管你强盗不强盗,我也不喝你的喜酒,没有银子就别想从我这里过!”拦路人道。
“你怎么这样不讲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号人,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选个好地方,到这穷山沟里来干什么?”赵金旺说。
“老子走天下,吃天下。”拦路人说道。“鬼不怕你瘦,强盗就不怕你穷。我管你穷也是不穷。”
“这路可是我们的路,是我们瑶家的路。”赵金旺见这人不可理喻,心里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于是也硬着说。“你是哪里出来的野人,敢到我们瑶山里来撒野!”
“哈哈,撒野!”拦路人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今天就是要来撒野!兄弟们,上!”
随着他的叫声,从山路两边跳出了十多个后生,个个手上拿着木棍、砍刀、绳索之类家什。看来,拦路人是他们的头,他们是早有准备的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赵金旺说。“我们与你们前世无怨,这世无仇,为什么要与我们作对?”
“我们不会与你们作对,也不敢与你们作对!”来人答道。
“你们这样气势汹汹地干什么?”赵金旺说。
“不干什么。”来人说。“你们只要把新娘子留下就行了。”
“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拦路抢人?!”赵金旺说。“你们还有不有王法?”
“老实告诉你吧!”来人头说道。“这个新娘子本来就是我们卢大公子的妻子,他已经下了聘礼,订了时辰,你们为什么毁约?”
“原来你们是……”
“这一下,你们清楚了。我早就告诉你们说我们不是剪径的强盗。”来人说。“听到卢公子的名子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青天白日,你们还要不要王法!”赵金旺说。
“什么王法不王法,我们少爷就是王法。”来人说。“何况,她本来就是我们少爷的妻子,我们只不过是接她回去而已,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去,我们也不怕!要什么王法?”
“强盗!那有这样的歪理!”赵金旺气愤地说。
“请你让开,我们尊你是舅老爷,不要捞起不看讨起看!”来人说。“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行,有我赵金旺在,看谁敢上前!”赵金旺大声叫道。
“赵金旺,不就是才从牢里放出来的劳改犯吗?!有什么了不起。”来人头说。“谁敢阻挡,格杀勿论!”
“我屌你的娘!”赵金旺见揭了他的短,就骂道。
“我屌你的娘,屌你的亲娘!”来人头说。“你不要以为你是舅老爷就大了一条卵,八字还没得一撇呢!”
“保护新娘!”赵金旺说。
“兄弟们,上!”随着一声大叫,十多个人拿着家什就往送亲队伍里闯去。
送亲队伍大多是女人,但是也还有几个后生,盘家兄弟盘万三和盘励生就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他们手上都没有武器。所以,顿时乱成了一团。
“不要乱!”盘万三叫道。“各人利用各人身上的东西作为武器,保护好新娘!”
于是,他们将抬杠,乐器都当作了武器。不过,在那样崎岖的山道上,尽管来人都带了武器,也施展不开手脚,不能形成合围之势。
“盘家兄弟,你们好好保护新娘后撤,这里我来挡住!”赵金旺说着,瞄准一个冲上前的卢家家丁,身子一旋,从后面一拳打去,接着往前一捞,将那人的棍棒抢了过来,然后舞得虎虎生风。“我看你们谁敢向前。”
“让开,我看这个瑶老牯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来人头说道。只见他手拿一把弯刀,直向赵金旺冲去。
赵金旺毫不畏惧,挥着木棍迎上来人头,只见他的木棒指东打西,耍得烂熟。尽管那大汉使的是弯刀,一时间也是近不得身。不过,别看他五大三粗,打起架来也十分灵便。只见他挥舞着弯刀,左劈右砍,倒也有板有眼,招招都是攻势。
“大家包抄过去,不要让新娘跑了!”来人头边打边说。
那十多个人立即就绕过赵金旺,向新娘方向冲去,顿时,山道上出现了一片混战,“乒乓”之声不绝于耳,由于他们手上有武器,一时间占了上风,尽管盘家兄弟奋力抵抗,他们也缴获了敌人的刀棍,打翻了几个卢家家丁,可是,好手打不了四方,那送亲的被他们砍倒了十来个人。
“金旺,撤过来,合为一处,我们抵不住了。”盘万三叫道。
“好!”赵金旺边打边撤,那来人头紧追不放,这时,又有两个家丁手执棍棒向赵金旺后面打来,赵金旺听到后面风声,立即将身子一缩,正好躲过那两棍,只见两个耍棍之人收身不住,直往前冲,正好冲向那来人头,来人头赶紧收刀,才没有把两人杀伤,赵金旺趁此机会,与盘家兄弟合在了一处,边打边退!
另外七八个家丁趁乱向前,那些吹吹打打的乐鼓手都是请来的,谁肯卖命抵挡?纷纷后撤,丢掉锁呐锣鼓,逃之夭夭了。那些家丁得势,架着新娘就走。
“哪里走?!”赵金旺见势,立即向前去,一顿棍棒,打倒几个家丁,就来救新娘。还没有到边,有四名家丁挥着砍刀杀向了赵金旺。赵金旺只好与四名家丁斗在了一处。还有两名家丁架着新娘向山下飞跑。
“快去救新娘!”赵金旺大叫道。
可惜盘家兄弟被那大汉牵制着,腾不出身来;赵金旺又与四个家丁斗在一处,难解难分;而那些送亲的人见势不妙,被打倒的打倒了,还有一些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溜烟全跑了。于是,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架走新娘。
赵金旺见势,立即发起虎威,大吼一声,长棍一阵猛打,又被他打倒两名家丁,他摆脱家丁的攻势,直向新娘赶去,那两名架着新娘的家丁见状,立即松手前来抵挡赵金旺的大棍。
新娘趁此机会,挣脱了家丁的四手,向山上猛跑。
来人头见状,一个飞身,就去拦截大妹,大妹本就是一个弱女子,加上是穿着那登云绣鞋,根本就跑不起来,只一会儿工夫就被追上,来人头一把就把大妹逮了个正着。
赵金旺见状,又舍弃了两个家丁,一根长棍直冲来人头打去,来人头只得招架,两人又在山路上一场好打。
开山棍、击龙棍、伏虎棍,只见赵金旺的长棍招招老道,有根有序,向着来人头猛打;断头刀、斩腰刀、震虎刀,那来人头也毫不含糊,刀刀致命,狠杀赵金旺。两人战了五十余合,战得难解难分。
那里,盘家兄弟也与四五个家丁打在了一起。
这里在猛战,又有三四个家丁追上了赵大妹,架着大妹向山下走去。刚到山崖边,大妹猛地挣脱家丁的手,向山崖一跃。
“大妹!”赵金旺奋力打退家丁,大叫一声。
“撤!”来人头大汉见新娘已经跳崖了,也大叫一声说。
一干人随即就消失在山道上。
“大妹!”赵金旺声嘶力竭地叫着,与盘家兄弟冲下了山崖。
只见新娘摔在一块大石上,全身是血,已经没气了。赵金旺只有把大妹又背起来,一步一步地返回往家里走。
“励生,你赶快到三间塘去报讯,我陪着金旺回去。”盘万三说。
刚才还是丽日蓝天,春风和暖,突然间阴云密布,黑了一个天。
赵金旺一口气把大妹背了回来,赵成辉一见,立即昏倒在地。大妹她娘见状,扑向前去嚎啕大哭。
盘万三见状,立即上前扶住赵成辉,用左手大拇指直按赵成辉的人中穴。好一会,赵成辉才转醒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赵成辉问。
“就是那个狗娘养的卢俊。”万三就将刚才的情况讲了一遍。
这时,赵文凤、赵文飚以及唐家兄弟都快速地赶了过来。
“我们杀向卢家去,一定要报这个仇!”赵文凤义愤填胸地说。
“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行吗?”赵成辉说,他刚刚吃过官司,心里还是胆虚。
“打不赢也要拚个鱼死网破!”赵文凤说。
“他们有刀有枪,还有家丁,朝廷又在他们家设立了‘理瑶府’,专门整我们瑶人,我们这样去,不正给了他们打我们的理由吗?”赵成辉说。“他们一定会说我们造反,派朝廷的兵来打我们。”
“造反就造反!我们就是要造反!”赵文凤大叫着说。“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
“造不得!”赵成辉说。“造反是要株连九族的,我们有什么力量造反,还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菜!”
“对,大伯讲得对,我们还是要冷静一点。”盘励生也说。
“我们到县衙去告他去!”赵成辉说。“人都被逼死了,我就不相信县衙会不讲理!”
“‘堂堂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你们刚打过官司,难道还不清楚?”赵文凤说。
“没有办法,也只有走这条路!”赵成辉说。“我们大家一起去告!”
“好,我们支持,我们去作证!”盘家兄弟和唐家兄弟说。
当天下午,一干人就往县衙告状。
堂鼓一响,太爷黄寅魁升堂。
“怎么又是你,你这个刁民告什么状?”黄县令惊堂木一拍。
“清官大老爷,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赵成辉说。
“什么人命关天,你告的何人?”县太爷说。
“我状告卢员外之子卢俊仗势抢人,逼死我女儿!”赵成辉说。
“这可是大事,什么人不告,告卢俊?”县太爷心里想。“这可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好,告得好,准状!”县太爷立即表态说。“你们今晚好好活动活动,明天上午升堂!”
“退堂!”随着衙役的吆喝,退了堂。
“这个县太爷还要得,准了我们的状!”赵成辉说。
“不要高兴得太早。”赵金旺说。“我们又没有银子,你知道明天他会怎样?”
“人命关天,他总不能乱断案!”盘万三说。
“你没有听他说要我们今晚好好活动活动吗?”赵成辉说。“我们没有钱,怎么去活动?”
“这样的事他都敢乱断?”赵文凤说。“我就不相信,他就不讲王法!”
“什么王法不王法,‘三年清知府,十万白花银’,没有钱就没有王法!”金旺说。“上一次为了卖柴打官司,他讲王法了吗?”
“照你这样说,我们这官司就不用打了。”盘万三说。
“来都来了怎么不用打了?”赵成辉说。
“我们没有钱,卢员外有的是钱,我们肯定会输!”万三说。
“我们不怕,我们有理!”赵成辉说。也只有这样了,状已经告了,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
第二天上午,县太爷准时升堂,众衙役喊着堂威,赵成辉一干人跪在堂上。卢员外之子卢俊也跪在堂上,卢员外却没有跪。
“下面跪着何人?”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为着何事,状告何人?”
“草民赵成辉,昨天,卢俊强抢我的女儿,逼死我的女儿,特告他杀人之罪!”赵成辉说。
“卢员外,昨天,你儿子在什么地方,去抢了他女儿没有?”县太爷问道。
“报告青天大老爷。”卢员外说。“我儿子昨天一天都没有出门,怎么去抢他的女儿?他女儿又是在什么地方被抢的?小民实在不知。”
“赵成辉,这是你亲耳听见的,他儿子一天都没有出门,怎么去抢你的女儿?”县太爷对赵成辉说。
“昨天,我们在送亲的路上……”接着,赵成辉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知道那些人就是卢府的人吗?”县太爷问。“卢俊,你昨天派了人去吗?”
“青天大老爷。”卢俊说。“皇天在上。我昨天在家里看书,什么事也没有做,什么人也没有派起出。”
“他们明明说是卢府的人!我们都可以作证!”盘万三说。
“大胆!”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哪个问你来着?!”
“青天大老爷,这些都是事实,前几天他们就要抢大妹了!”赵金旺说。
“赵金旺,昨天才放出你去,今天又来胡说八道,看样子你也是个刁民!”县太爷说。“给我打二十大板!”
“威!”众衙役上前,拖出金旺来就要打。
“大老爷,要打就打我,是我来告状的!”赵成辉说。
“你如果乱说,你也要打!”县太爷说。
“青天大老爷!小的实在冤枉!”赵成辉哭着说。“小女死得好惨!”
“哭什么哭!”县太爷说。“昨天叫你活动活动,你偏不听,哭有什么用?”
“今天我也不打你们的堂威棒了,这案子就这样断了,卢俊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无罪释放!”县太爷又是一砸惊堂木说。“赵大妹自己跳崖致死,你们自行回去收敛!”
“退堂!”
“威武!”众衙役喊着堂威。
“冤枉,大老爷!”听到如此断案,赵文凤大叫着说。
“你们这些死瑶老牯!”卢员外见官司已经打完,于是狠狠地说。“我叫你们告,你们会告出好事来!”
说完,带着儿子离开了公堂。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糊涂的官!”赵福才听完赵名乐的诉说后,愤愤地说。
“他哪里是糊涂?!”赵文凤说。“原来他是想发一个大财,你没有听说吗?‘三等公民大盖帽,吃了原告吃被告!’他头天晚上就给我们说明白了,叫我们活动活动,可是,我们没有钱,怎么去活动?而县太爷传来卢员外时,卢员外一手就送给他一千两银子,另外还拿出一百两银子给众衙役喝酒,你说,我们这官司输不输?!”
“真是‘世路难行钱作马!’”赵福才说。“后来呢?”
“真是‘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伸’!后来,我们只有回来将大妹安葬了。”赵文凤说。
“安葬大妹后,赵成辉一家实在过不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白胡子老者的偈语,说是十二年后,他们与大儿子赵金龙在南方的大龙山相见,于是,他们就举家南迁了。”
“照这样说,他们已经到大龙山有一二年了,可是,我前不久到大龙山却没有见到他们?”赵福才说。
“你又没有特意去寻他们,可能是错过了。”赵名乐说。
“我告诉你们。”赵福才说。“根据我爹和我的推测,赵金龙可是一个‘真龙天子’!南方的大龙山已经有了预兆。”
“有什么预兆?”赵文凤问。
“你们没有听说过?”赵福才说。“大龙山出现了罕世奇观,就是‘青龙白虎闹锦田’!”
“这是什么意思?”赵文凤说。
“俗话说:‘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
“你不要乱讲。”赵福才话还没有说完,赵名乐就插话说。“这可是改朝换代的讲法,朝廷听到了是要杀头的!”
“这可是事实!”赵福才说。“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才来找赵金龙的!叔父,二十年前的事你也应该清楚!”
“唉!”赵名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都二十年了,我怎么会忘记?那可是我们瑶家人的大事,谁也不会忘记!”
“爹,到底是怎么回来?”赵文凤说。
“你还是听福才说吧!”赵名乐说。
“现在,青龙白虎都已现世,那朱雀也在大龙山上方影现。我前次到了大龙山,与那青龙白虎对了话。”
“你能与青龙白虎对话?”赵文凤惊疑地说。
“能!”赵福才说。
“那你是神人?”赵文凤继续问。
“你不知道?”赵名乐说。“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道师,上通天文,下懂地理,神仙鬼怪他们都请得来。与青龙白虎对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哦!这一点我可忘记了。”赵文凤说。“那青龙白虎怎么说?”
“当时,我叫出那青龙来,那青龙飞上天空,我就来了个元神出窍,在天空中与青龙对话。它说,它也是在等‘真龙’现身,也就是说等那玄武星现世!而赵金龙就是那‘真龙天子’!这一点,我们是算准了。”
“你这样有把握?”赵文凤说。
“不是我有把握,就连你爹都知道!”赵福才说。“叔父,你说是吗?”
“是真的!”赵名乐说。“这件事,二十年前就已经验证,只是不敢说,因为金龙还小,说出来是会杀头的。”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赵文凤问。
“如果我算得不错,你们两兄弟都是赵金龙帐下的大将,特别是你,赵文凤,你也懂得天文地理,是赵金龙不可多得的军师!”赵福才说。
“福才哥,你就不要夸我了,我自己这几下子我还不清楚?当什么军师?!”赵文凤说。“不过,既然我们要出瑶王了,我愿意跟他打天下,多年这口怨气总要出去!”
“有志气!”赵福才说。“我也是这样想,我们就一起去辅佐赵金龙吧!”
“他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去辅佐他?”赵文凤说。
“那白胡子老者的偈语不是说在大龙山相见吗?”赵福才说。“我们就去大龙山找他。”
“你敢肯定吗?”
“不会错,那青龙白虎还在等他呢!”
“那青龙白虎等他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玄机,我不能乱说,等我们到大龙山就知道了。”
“爹,你让我们去吗?”赵文凤转身对他爹说。
“这是天意,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定下了,我拦也拦不住,你们就去吧!”赵名乐说。“不过,你们一定要替天行道,绝不能乱来,一定要爱护老百姓!”
“叔父,这个你请放心好了,赵金龙是‘真龙天子’,一个得道好皇帝的。所谓‘顺天者生,逆天者亡!’这是天下至理名言,我们不会忘记的!”
“你们就去吧!”赵名乐说。“要去,你们把文飚也带上,我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叔父,我们不会忘记文飚的。”赵福才说。“文飚,你愿意去吗?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愿意去!”赵文飚说。“你们都不怕,我难道还怕吗?!”
“好,我们马上就出发!”赵福才说。
“等一等,也吃了中饭再走,这餐团圆饭总是要吃的。”赵名乐说。“你们去了后,不知要多久才回来。”
“好吧!”赵福才说。“那就快点,我们还要赶路!”
“你们去了一定要给我来个信,免得我担心。”赵名乐说。
“叔父,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回信的。”赵福才说。
草草地吃了中饭后,赵福才、赵文凤、赵文飚、顺仔、眯眯五人就往大龙山赶去。
真是世事从来多磨难,原来半点不由人。风云变幻前生定,未可全抛一片心。
要知大龙山的青龙白虎有什么新的故事,赵金龙到底何时与观众见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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