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成辉设法救金旺 卢俊射猎戏村姑
瑶山四季艳阳天,无限风光醉欲仙。 百鸟朝宗龙凤舞,万花开放蝶蜂翩。 羚羊对对痴痴语,朱雀双双笑笑欢。 几疑瑶台蓬岛近,山姑盈步更陶然!
话说赵成辉从县衙出来后,垂头丧气。 “施主,我说了,叫你们今天别卖柴了,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可是卖出好事来了。”那和尚跟着出来道。 “大师,我们没有听你的话,已经是错了,你就不要再来投石下井了。”赵成辉焦急地说道。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急也没有用,还是想办法弄银子为妙!”和尚说。 “我们连饭都没得吃,到哪里去弄银子?”赵成辉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有办法的。”和尚说。“县衙这边由我来打点,我想,我还是有点面子的,金旺在里面也不会受什么苦。” “那就太感谢大师了。”赵成辉深深地一揖说。 “不要说感谢的话,我看得不错的话,你那个金旺将来一定是一个将才,我救他是应该的。”和尚说。“你现在赶快回去凑银子,三天后到迎恩寺来找我。” “唉。二百三十两银子,三天时间叫我到哪里去找?”赵成辉叹了一口大气说。 “你尽量去找。”和尚说。“我的法号叫‘能觉’,三天后,不管你找到多少银子都要来找我,到时我自有办法。” “大恩不言谢,我这就别过大师了。” 就完,赵成辉就解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 “爹,你终于回来了,姐姐还在家里哭呢?”赵成辉还没有进屋,小女儿赵三妹就迎出来说道。 “哭什么哭,烦死人了。”赵成辉一脸不高兴地说。 “家里出大事了,你还要骂小女。”赵成辉的妻子见丈夫一脸不高兴,也大声说道。“金旺呢?” “金旺也出大事了。”赵成辉说。 “出什么大事了?”赵妻急急地问。 “他被官府抓去了!”赵成辉说。 “我的旺崽!”妻子一听,立即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们两娘女哭有什么用?”赵成辉说。“老娘也哭,大女也哭,你们什么鬼!” “就是大女出事了,你也不问问就乱骂人。”妻子说。 “不要哭,我还没有吃晌午饭,有没有饭吃!”赵成辉说。 “还说吃饭,气都气死了,我们都没有吃饭。”妻子说。“你要吃,那里有几个煨红薯,你吃得下你就去吃吧!” 赵成辉清早就出门卖柴,中午没有吃饭,却吃了一场官司,待赶回家来,已经是下午黑了,也确实是饿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一个煨红薯,拍了一下灰就吃了起来。 “大女究竟出了什么事?”煨红薯还没有下喉,赵成辉就焦急地问道。 “唉!真是天作孽!就是‘北霸天’的儿子卢俊,他今天上山来打猎,欺负了大女!” 接着,妻子就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话说枫木源出口处的山边有一个大镇,叫做大卢村,这是一个大村庄,有六百余户人家,二千多人口。村子座落在山边的一个大坪子上,依山傍水,是一个龙脉冲口,从地理位子来说,是一个出大官的地方。那个卢员外是这个村的第一大户,他拥有一个大庄园,五百多亩田地,家中养有村勇一百多名,可说是地方一霸,人们就给他取了个名子,叫做“北霸天”。就是朝庭的官员也让他三分。特别是朝庭实行“山田升科”制后,为了镇压瑶民造反,永州府在这里设立了理瑶府,这理瑶府就立在卢员外家,所以,卢员外更是权倾一方。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卢俊,二儿子叫卢梭。卢员外对这两个儿子宠爱有加,从小就娇生惯养。 卢俊有个诨号,叫做“横拳判官”。他生得也还算是魁伟,四方大脸,浓眉大眼,满脸横肉,今年二十四岁,正是英姿勃发的时候。卢员外见他这样五大三粗的,一定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于是,请了一个有名的武师来家教他武功。卢俊果也不负父望,他从十二岁开始习武,经过十二年的勤奋练习,那些南拳北腿的功夫,他倒是练得娴熟。一般的人,一二十个后生还是奈他不何。正是如此,他就有恃无恐,纠集了一班下三滥的子弟,横得乡里,什么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调戏妇女,拦路打抢,无恶不作,尽做些打死人不填命的勾当,方圆十里,没有不怕他的。他弟弟卢梭却全不一样,生得白皮细肉,清清秀秀,人家称其为“奶油小生”。卢员外就送他到省城习文,这样一来,他家就文武双全了,真可以说是一方土皇帝。 “大哥,今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我们出去耍。”卢俊的铁杆弟兄二狗提议说。说他是二狗,倒不如说他是二猴来得准确一些,他生得一脸猴相,干干瘦瘦,看上去还很精明,专出歪点子。 “要得,要得,我爹今天早上去县城了,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耍个痛快!” 横拳判官卢俊说。“到哪里去耍?” “今天这么好的天气,我们打猎去!”二狗说。 “要得,我们很久没有上山打猎了,去打几个獐子,羚羊之类的回来开开胃口!”横拳判官说。 “不但能开胃口,俗话说:‘高山有好水,野岭有好花。’说不定我们还可以采采野花呢!”二狗说。 “你怎么也学得油嘴滑舌了?”卢俊说。 “三它,你去准备猎枪。”三它是卢府的家丁,生得鬼头鬼脑的,一肚子坏水。 “大少爷,没有铳硝了。”三它说。 “没得铳硝,你不晓得去买!”横拳判官不耐烦地说。 “大哥不要急,我有。”二狗说。“我们再叫两个人,一起好赶山” “叫两个会跑的,得力的。”卢俊说。 “就叫赖蛤蟆和土狗癫子算了。”二狗说。 “好是好,二狗和土狗,狗跟狗就是讲得来,总是离不开。不过,你们两条狗不要打架才好。”卢俊听后大笑着说。 “两条狗才好赶山,不管大哥打到什么猎物,我们两条狗都会帮你追回来!”二狗也笑着说。 “不,还要叫上大黑和小黄。”卢俊说。 “当然,那是当然。”二狗说。 “这样一来,就有四条狗赶山了,任是什么野兽都跑不掉了!”癞蛤蟆说。 大黑是卢府的一条大黑狗,它不但是看家的好狗,还是赶山的好手。小黄,也是卢家的赶山狗。难怪癞蛤蟆这样讲。 “就这么办!”卢俊说。“多一条狗就多一份保险。” 于是,他们准备好猎枪、火药、绳套,五个人二条狗兴致勃勃地上山打猎去了。 “大哥,你看,那里有只野兔子,你来打。”他们来到后龙山,二狗眼尖,叫着大哥说。 “三它,你去打。”卢俊说。“这样的野兔打着都没有味。” 卢俊的话还没有落音,那大黑就一声不响地扑了过去,一口将那野兔咬住,回到卢俊身边交战利品。 “你们看,这样的野兔还要我动手吗?”卢俊说。 “大哥,这后龙山只有这些野兔野鸡了,要打野猪、羚羊、獐子、紫雉之类的大东西,就要进瑶山才有。”二狗说。 “进瑶山就进瑶山,总要打点大的才够味。”卢俊说。 “老爷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我们不要去瑶山。”三它说。“我们最好是不要去。这些年来,朝庭搞‘山田升科’,我们把那些瑶老牯都赶进了深山老林,他们肯定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我们进山里碰上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到时,我们怎么向老爷交待?” “怕什么,我们有猎枪鸟铳,他们敢生事,我就用猎枪打。”卢俊说。“何况,有我们五人在,他们就是来二三十人我们也不怕!” “话是这样说,不过,总还是小心点为好。” 三它说。 “天大的怪事,三它的胆子今天被土狗吃了。”二狗说。“平时无法无天,欺压百姓,今天倒是怕瑶老牯了!” “我打,打你们不赢,跑,跑你们不过,当然没有你们那样豪气!”三它说。 “今天,你是少爷,我是保镖,我来保护你,这样总行了吧!”卢俊笑着说。 “那我怎么担当得起。”三它说。“但愿不要出事就好。” “走,进大瑶山去!” 一行人又雄赳赳地向大瑶山进发。 暮春的瑶山依然是繁花似锦,那绵延起伏的群山无休无止,满山的古木遮天蔽日,山鸟喳喳叽叽,好不热闹!不时地还传来几声野兽地长鸣。 “这大山里的空气真是清新!”翻过了五座大山,穿过了五个坳,卢俊说。“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枫木源。”二狗说。“再过就是双巴岭,这里是真正的大瑶山了,前几天还听说老虎吃了人呢!” “这里有老虎?”卢俊惊奇地说。“如里真正碰上老虎,那就够刺激的了。” “大哥。我们今天运气一定好,一定要打一只大老虎才有味呢!”二狗说。“土狗癫子,你去赶山,赶一些好猎物出来给大少爷显显威风。” “癞蛤蟆也去。”三它说。 “万一碰上老虎怎么办?”癞蛤蟆说。 “老虎又不吃癞蛤蟆,你怕什么!”二狗说。 “我可是没有狗胆包天!”癞蛤蟆说。 “你是不是讨打了,老虎不吃你我也要打死你,你去不去?”二狗说。 “我去,我去。” 于是,癞蛤蟆往左边去赶山,土狗癫子往右边去赶山,每人一支鸟铳,也像模像样的。 “大哥,那里有一个豪猪,快打!快打!”二狗说。 “豪猪不好吃,一身都是箭,我不打,要打你们去打。”卢俊说。 “你看,你看,大哥,那里有二只凤凰,快打,快打!”二狗说。 在前方一棵大树上,果然有两只凤凰正在翩翩起舞,展开那绚丽的翅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装套子,捉活的!”卢俊说。 “大哥,你不打,等一下子她们就飞走了。”二狗说。 “这样美丽的鸟,打死了多可惜!”卢俊说。“我还是舍不得打。” “好,我们装套子。!” 于是,一干人隐蔽了起来,装成套子,准备活捉那两只凤凰。 没有想到,他们的套子还没有装好,那两只凤凰已经展翅高飞了。 “是不是,我讲了要打,再好的凤凰,你看见了都不打,也是得不到,这就叫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二狗说。 “乱七八糟!谁说没有机会,我们这就赶去。”卢俊说着就赶上前去。 “来生意了,那里有一只羚羊!”这一次是三它发现的,他叫住卢俊说。“快准备好,一定要打着!” “好,这一次绝不能放过它。”卢俊说。 说着,他拿起猎枪,靠在一棵松树边向着羚羊瞄准。那羚羊还在那里安然理得地吃草,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向它招手了。 “叭”的一声,卢俊一枪正好击中那羚羊的屁股,那羚羊“嗷嗷”地叫了几声,倒在了地上。二狗手脚麻利,立即扑上前去捡战利品。可是还没有大黑和小黄快,它们早已到场咬住了羚羊的大腿。 没有想到,那羚羊中枪后,只是突然跌倒,现在见有人狗赶来,猛一用劲,摔脱两条狗和人,站起来就往山上跑。 “抓住它,快抓住它!”卢俊大叫道。 这时,癞蛤蟆正好赶山过来,他从山上向羚羊一扑,羚羊立即折头向另一边跑。癞蛤蟆跌了一个嘴啃地。 “癞蛤蟆就是癞蛤蟆,怎么能捉羚羊,看我的!”土狗癫子也正从另一面赶山,听见枪声后赶了过来,正好碰上癞蛤蟆嘴啃地,于是嘲笑说。土狗癫子向羚羊一扑,扑个正着,一下子就抱住了羚羊的后腿,可是那羚羊也十分灵活,只见它将后腿一踢,抽出腿来又向回的方向跑。这时,二狗恰巧赶到,那羚羊一下子扑到了二狗的怀里,被二狗抱了个正着。大黑小黄也赶到,一狗咬着一条腿。 “土狗就是土狗,总变不成洋狗。”癞蛤蟆也嘲笑说。 “二狗抓住了羚羊,说明我们狗还是很一些!”土狗自解地说。 “别吵了,别吵了,抓到了就好。”卢俊说。“这只羚羊最少有四十斤,我们今天也算是打了大胜仗了。” “大哥说得对,我们就回去庆贺胜利去!”二狗说。 “大少爷英明,现在就是下午了,我们立即打道回府!”三它也附和着说。 高山顶上种山茶,茶叶青青满山洼。 瑶家姑娘茶山走,山歌阵阵人人夸。 路人夸我唱得好,飞鸟夸我嗓音佳。 神仙夸我多快活,情郎夸我喂喂…… 我,我,我,我呀,羞呀么羞答答。 “你们听!多美的歌声,莫非这山中有神仙?”卢俊说。 “有,有,有,《聊斋》里面不是有个《秋翁遇仙记》吗?今天可是大少爷遇仙记了!”二狗附和着说。 “有神仙,不是神仙也是狐仙!”三它也说。 “狐你个头,橡皮球!明明是人在唱,哪来的什么狐仙!?”卢俊冲着三它说。 “听这歌声,好像是……?”卢俊说。 “不用说了,一定是一个仙女,这深山老林里,不是仙女还有什么样人?”二狗说。 “说不定是刚才那凤凰变的也不一定!”癞蛤蟆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癞蛤蟆想吃凤凰肉了!”土狗癫子说。 “管他仙女臭女,我们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三它说。 “好,就算是遇上了狐狸精我们也不怕,同样把她抱回家!”癞蛤蟆也笑着说。 “这可真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土狗癫子嘲笑着说。“癞蛤蟆没有狗胆,敢讲这样的话!” “你这个土狗,你不说葡萄酸的就行了,怎么还来笑我?”癞蛤蟆反笑着说。 “你们争什么争?等一下仙女飞走了怎么办?”卢俊说。“我们得赶快上去,一定要把这仙女抓到手。” “好,我们大家不要高声,慢慢地围上去。”三它说。 “那,这羚羊怎么办?”二狗说。 “用绳套套好,放在这里再说。”卢俊说。 说完,他们就悄悄地围了上去。 枫木源座落在南岭山脉南麓的群峰环抱之中,这里奇峰削壁,十分险陡,是赵氏祖籍的发源地,后山上有一片茶叶林,这是赵氏赖以生存一片圣林,这时,一双少女正在采茶,她们边采边唱着山歌。那个大一点的年方二八,生得如花似玉,那脸尖削削的,不是林黛玉,而胜似林黛玉,一头青丝飘忽在脑后,在山风的吹拂下,犹似山里的蝴蝶翩翩起舞,给人以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上身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瑶装,映衬着蓝天绿茶,既和谐而又柔软。身段修长而又协调,显示出青春气息十足的线条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美人坯子!那小一点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同样生得珠圆玉润,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双姐妹。 卢俊一干人上得山来,顿时被这少女的美貌惊呆了! “姑娘,你……”卢俊的双眼直勾勾地,语塞地说。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这样看人?”那少女娇声地问。 “我们是来打猎的,听见你的歌声柔美,我们就上来了,想一睹姑娘芳容。”卢俊说。 “姐姐,你看他们个个贼头贼脑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不要理他们,我们回去吧!”那个小一点的女孩说。 “我们怎么不是好人,你不要看走眼了。”二狗说。“这个可是大名鼎鼎的卢家大少爷!” “什么?你们就是那些无恶不作的卢家走狗?!”那少女一听,好像很有怒气地说。“就是你们强占山林,趋赶我们瑶人。” “姑娘,你错了。”卢俊心平气和地说。“那是朝庭的政策,与我们无关。” “反正是你们卢家在逼我们,你们与官家串通一气,怎么能推责任?”那姑娘说。 “朝庭实行‘山田升科’,增加瑶山赋税,这是朝庭搞的,我们只不过是执行而已。”卢俊强辩地说。 “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为好,还在这里哆嗦干什么?”那妹妹说。 “小姐别走,我还有话说。”卢俊见二位如花似玉的小姐要走,急得马上就说。 “跟你们有什么话好说?”那姑娘说。“你们就会欺负我们瑶人!” “小姐,我可没有把你们当瑶人看,像你这样貌若天仙的美人,我们巴结还来不赢,怎么会欺负你们?”卢俊马上表白地说。 “你们真是……”那姑娘见卢俊说出了轻眺的话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脸儿不由得一红。 “真是美极了!”那姑娘的脸一红,更显得妩媚妖娆,卢俊不由得赞美说。 “姐,我们还是走吧!”那妹妹再一次催促说。 “姑娘别走。”看见二位姑娘真的要走了,三它和二狗立即迎上去拦住说。 这时,从大妹身后的茶树丛中跑出一条大灰狗来,狂叫两声,冲向三它和二狗,三它和二狗急退。 “大黑,上!”二狗说。 听到命令,那大黑和小黄“汪汪”地叫了几声就扑向大灰狗。三条狗战在了一处。 大黑可是久经惯战的了,不但村里的狗都让它三分,就是一般的人它也不放在眼里,那些佃户最恨的就是它,现在可派上用场了,只见它狂吠两声,一跃上前就去咬那大灰狗。大灰也不是好惹的,你要知道,它可是赵飞山一手调教出来的赶山狗,它连老虎和野猪都不怕,还怕你一条狗吗?你看它,一狗对二狗,毫不畏惧,挺身向前,首先占住了一个制高土坡,然后俯冲而下,一招就将大黑压在了下面一阵猛咬,这时,小黄从后面直向大灰进攻,大灰瞻前顾后,只得跳出圈子,又跃上了土坡。大黑和小黄不敢上土坡,只有在下面狗视眈眈。 “你们要干什么?”那姑娘说。 “这还用问?”二狗说。“姑娘,你现在是大喜临门了!” “我们山野人家,天天与大山打交道,刀耕火种,赶山打猎,有什么喜事?”那姑娘说。 “姑娘,你们是哪里人?”卢俊又上前温和地说。 “我们就是这枫木源的。”那姑娘说。 原来,这二位姑娘就是枫木源赵成辉的一双女儿,大的就是赵大妹,小的叫做赵三妹。今天早上,赵成辉带着儿子赵金旺上县城去卖柴,本来,赵大妹想跟去耍一耍,可是,现在世道不稳,天灾人祸频繁,赵成辉不让她去。等赵成辉两父子走后,她就和妹妹一起上山来采茶。在这样融融的春阳下,两个少女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边采茶边唱起了山歌。也就是这柔美的山歌,把卢俊一干人吸引了过来。 “哦,枫木源的。”卢俊自言自语地说。“姑娘贵姓?” “贵什么贵,我们姓赵!”三妹没好气地说。 “姓赵?就是那个赵飞山吗?”土狗嘴快,立即说道。 “你答什么嘴!”卢俊说。 “赵飞山,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土狗说。 “姑娘,是吗?”卢俊问。 这一次,大妹和三妹都没有做声。 “哦!那就肯定是那个赵飞山了。”卢俊说。 “是的,肯定是的,就是那个赵飞山。”二狗也肯定地说。 “那就更好了,我正想拜也为师,向他学学赶山的本领,学一学武功绝招!”卢俊说。 “姑娘许配人家了吗?”卢俊转身对赵大妹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赵大妹的脸又是一红说。 “我来做个大媒。”二狗说。“姑娘,你就嫁给我们大少爷吧,我保你荣华富贵万万年。” “癞皮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真是无耻之徒,在这里调戏良家妇女!”赵小妹恨恨地说。“姐,再不走,我可不管了。”说着,赵三妹拉起赵大妹就走。 “姑娘,你不答应,要想走可是走不了了。”这时,二狗、三它、土狗癫子、癞蛤蟆四人已经把她们围住。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难道你们敢抢人!”赵三妹见走是走不掉了,于是说。 “那就要看我们愿意不愿意了!”二狗说。 “真是狗仗人势。看你那个狗面猴腮的样子就不是好人。”赵三妹说。 “我是不是好人不要紧,关键是我们的大少爷,他可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二狗说。“我跟你说,这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无处找,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你们要看清楚,这里可是我们大瑶山,看你们谁敢乱来!”赵三妹硬着头皮说。 “你放心,我们不会乱来的,以免伤了和气!”卢俊说。“不过,你们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再走。” “谁听你们的鬼话,姐,我们走!”赵三妹说。 “叫你们不要走,你们最好是不要走!”癞蛤蟆又上前拦住说。 “我偏要走,你奈得我何?!”三妹气愤地说。 “你再走,我可要动手抢人了!”癞蛤蟆说。 说着,癞蛤蟆、土狗、二狗等人一拥而上就要抢人。见要抢人,大黑和小黄也扑上前去。 “呜……!汪汪!”见此情景,大灰仰天长啸了几声,直向卢俊扑去。好了卢俊还会几手功夫,他赶忙向右一躲,躲过了大灰的进攻,大黑和小黄见此,急忙赶来救护卢俊。随即,四五条猎狗从四面八方赶来,对着大黑和小黄就是一阵狂咬,大黑和小黄哀嚎了几声,只有夹着尾巴退到了卢俊的身边。 “不得无理!”卢俊大叫一声说。“姑娘……” 真是卢俊打猎逢仙女,瑶妹山中遇色狼。突发一场人狗战,好戏还在后一场! 要知卢俊说出一番什么话来,赵大妹怎样逃出色狼之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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