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 新田工商信息网首页>>文化产业>>书报连载>> 《瑶王赵金龙》(第二十八回)

《瑶王赵金龙》(第二十八回)

时间:2008年4月12日 9:11,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10256

第二十八回  巡检随心包要案  福才有意激金龙

 

自古衙门八字开,官司千打万输回。

新田官府几多黑,此地检司一样乖。

好坏不分皆任已,乾坤颠倒总随怀。

本来都是朝廷狗,理所当然共鬼胎。

   

世事本来就是这样,变幻无常,不,还是有常,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官官相护,无论哪个朝代,即使当皇帝的如何英明,也免不了如此而已。这样看来,赵金龙他们这场官司尽管有鲁大人支持,也是必输无疑,不过,输了也得打,打输了更好。赵福才早就算准了,这个赵金龙还那么自信,那么相信官府,输了官司,他就会醒了。这是后事,闲话少讲,书归正传。

话说赵金龙一行经过唐五妹的一场打斗,大家都大汗淋漓,继续向赵家走去。

小姐,你三个哥哥好吗?”

在那崎岖的山路上,赵金龙问唐五妹。

“好,他们很好。”五妹说。“他们正在练兵,整个八排瑶区就像一个铁桶,官兵根本不敢入内。”

“他们有多少兵马?”赵金龙问。

“大概有七八千。”五妹说。

“少了,少了!”赵金龙说。“要做大事,他那里最少要两个八千。大哥,你明天带些金子去八排瑶区,招兵买马。”

“三弟,你想通了?”赵福才奇怪地说。

“有什么想不通。”赵金龙说。“我看他们明天的官司如何打,如果又是官官相卫,我非杀了那二邓不可!”

“是可忍,孰不可忍?!”赵福才说。“现在,民心鼎沸,是我们起事的大好时机,我们回去好好地合计合计。”

“盘姑娘她怎么样?”赵金龙转过话题问。

“好,她也很好。”唐五妹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你总忘记不了你那个盘姑娘。”鲁瑶这里的火气还没有消,现在赵金龙又提起盘四妹来了,她的心里更是窝火,就没有好气地说。“没有想到你赵金龙是一个这样的大色鬼,大流氓,大无赖。”

小姐,你的火气也不要太旺了,太旺了伤身体。”赵福才说。“今后你还要做娘娘的。”

“我才不希罕。”鲁瑶说。“像他这样朝三暮四的人,今天是盘姑娘,明天是赵姑娘,后天还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又上当!”

很明显,她这话是说给唐五妹听的。

“这有什么关系?”赵福才说。“你要晓得,赵金龙是我们瑶人的真命天子。皇帝老儿有三千嫔妃,他讨几个婆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这样小气,明天当皇帝了才叫你头痛呢!”

“大哥,这话你也开得玩笑!”赵金龙说。“那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不过碗口大的疤,怕什么。”赵福才说。“唐家兄弟已经扯起了义旗,而且他们已经答应,我们一起事,他们就来归附,我们不要让他们失望才好。”

“到家了,不讲这些了。”赵金龙说。

“哥,情况怎么样?”还没有进屋,赵金旺、赵文凤、赵金虎一干人就迎了出来,赵金旺就大叫着说。

“今天来了贵客,先待客要紧!”赵金龙说。

“什么贵客?”赵金旺说。

“八排瑶唐家的千金,唐五妹!”赵金龙说。

“啊,果然是人中龙凤!”赵文凤大笑着说,接着抱拳向前道:“久仰唐家英名,今日一见,幸会,幸会!”

“这位是赵文凤,二哥。”赵金龙接着向唐五妹一个个介绍说。“这位是赵文飚,老四,这位是赵金旺,老五。我们五人是结拜兄弟。还有这一位,他叫赵金虎,和野母猪搞了两天两夜的大英雄!”

“你们真是群英大会。”唐五妹说。“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前途不可估量。有你们这样一干人,何愁大事不成?”

小姐夸奖了,比起你三个哥哥来,我们还差得远。”赵福才说。

“谁不知道你赵福才通天彻地。”唐五妹笑着说。“远近闻名的道师爷。”

“哪里,哪里?”赵福才说。“真正的英雄还是三弟金龙,他可是真命天子,我们瑶家人的皇帝!”

“大哥,这话不能乱讲。”赵金龙说。“目前,我们还是把这个官司打好。这可是当务之急。”

“我已经算好了。”赵福才说。“这个官司我们一定会输。”

“也不见得。”赵金龙说。“鲁大人不是答应帮忙吗?他可是朝廷命官!”

“我不是讲你。”赵福才说。“也不是责怪鲁大人。凭良心讲,鲁大人有家眷在京,他一定有所顾忌,顶多是为我们讲几句话而已,不会太多帮忙,而朝廷正在实行‘山田升科’,他们又是打着朝廷的旗号,所以,我们这官司是输定了。”

“照这样讲,我们就不要打了。”赵金虎说。“干脆像唐八他们一样,轰轰烈烈地干它一场。”

“我也是这样想。”赵文凤说。“只要三弟你一声令下,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你们怎能这样讲?”赵金龙说。“我有何德何能,让你们大家推举?真是受之有愧!”

“你今后不要忘记我们弟兄就行了。”赵福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些暂且不谈。”赵金龙说。“小姐在这里,我们还是先打了这官司再说。金虎,米买回来了吗?发放下去没有?”

“买回来了,都发了下去。”

“那就好。”赵金龙说。“明天,你继续带人去买米,要多去几个人,多买一些回来。”

“不。”赵福才说。“这事不能太张扬,张扬大了对我们不利。这买米一事要从长计议,先少买一点,要分头去买,减少目标。”

“大哥讲得对,就照他的意思办!”赵金龙说。“小姐,我们这深山老林里,没有好东西招待,见笑了。”

“三哥不必如此!”唐五妹说。

“什么?你也叫我三哥?”赵金龙说。“   我可受不起。”

“人家都叫你三哥,就我不能叫?”唐五妹说。“我偏要叫:三哥,三哥!”

“好,好,好!你就叫吧!”赵金龙心里美滋滋的。

“三哥,三哥。”鲁瑶说。“一见面就那么喊得亲切,也不脸红,听了叫人怪肉麻的。”

“你也是。”赵福才说。“这样才显得亲近,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可不是一家。”鲁瑶说。“我算什么?什么也不算!我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好。”

说完,鲁瑶就要走。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气?”赵金龙上前拖住鲁瑶说。“人家是客。”

“我也不是你什么人。”鲁瑶说。“我也是客。”

“好,你也是客。”赵金龙说。“你留下来,我可不能怠慢你这个贵客了。”

“我说你们这些女人真是难缠。”赵金旺也插进来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哥,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不要管这些。”

“大事要从细节做起。”赵金龙说。“芝麻绿豆都处理不好,还做什么大事?”

“有道理!”赵福才说。“三弟越来越成熟了。你们也不要再吵了,要和睦相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对,当务之急是要多找些证据,这就是我们回来的目的。”赵金龙说。“大家想想,要如何办?”

“这个好办。”赵金虎说。“我出场作证,这是我亲眼见的。”

“你一个人还不行,还得叫几个。”赵福才说。

“叫一百个都行。”赵金虎说。

“还有。”赵金龙说。“盘明富之死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不然,一起算账!”

“对,一起算。”赵福才说。“吃了晚餐后,大家就分头行动,一定要找到确凿证据,把二邓绳之以法。”

“就这样定了。”赵金龙说。“这是我们兄弟结义以来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一定要打胜!”

太阳刚刚爬上了山岗,可是在山里来说,已经是半个上午了。

下午就要开庭,赵金龙、赵福才、赵文凤、赵金虎、鲁瑶,还有几个作证的瑶人,他们一行人就直向巡检衙门走去。

“升堂!”堂鼓三声响,衙役大叫道。

今天的升堂还算是很正经,巡检司王和民一本正经地坐在堂上,理瑶府鲁大人坐在边上陪审。县太爷没有来,鲁大人当然是重要着色,要知道,理瑶府可是朝廷的特派机构,他的官衔比县太爷还大得多,王和民一个小小的巡检司就不在话下了。不过,今天的审案还是以王和民为主,不知鲁大人有什么想法,鸡肚子不知鸭肚子里的事,其他的人当然不知道。

“鲁大人,你来审!”王和民说。

“你审,你审。”鲁当说。“这是你的地盘。”

他们就这样推脱着。

“威——武!”衙役喊着堂威,地下齐刷刷地跪了一片。

“原告赵金龙,为着何事,状告何人,从实道来!”王和民煞有介事地说。

“草民赵金龙,状告邓潮湘、邓潮英两兄弟,他们借用朝廷的名义,大肆抢劫瑶人,驱赶瑶人,霸占山林田地,实在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被告邓潮湘、邓潮英,你们说,可有此事?”王和民转向二邓说。

“冤枉,大人,我们实在是冤枉。”二邓说。

“有什么冤枉,你们尽管道来!”王和民说。

“我们是奉命行事,并没有欺压瑶人。”二邓说。“朝廷实行‘山田升科’制,我们受巡检衙门委托,去山寨收取升科税费,没有料到,那些山里的野刁民,他们不但不遵照朝廷的旨意自觉纳税,反而群集起来对抗我们,特别是那个赵金虎,上一次犯事还没有治他的罪,现在又带头闹事,还打伤了我们几个人,像这样的刁民,望朝廷重判才对。没有想到,他们倒是恶人先告状,我们还没有告他们,他们反而告起我们来了,望大人为我们做主!”

“嗯,好像是这样一回事。”王和民自言自语地说。“赵金龙,他们是奉朝廷之命下去的,你怎么能告他们,告他们就是告朝廷,你不要告错了。我念你是打虎斩蛟的英雄,也不怪罪于你,就这样算了吧!”

“不,不对。”赵金龙说。“你怎能这样就断案?他们既然奉了朝廷之命,就不能胡作非为。”

“胡什么作?非什么为?”王和民说。“邓潮湘,你们胡作非为了吗?”

“请大人明鉴。”邓潮湘说。“湛湛蓝天不可欺,小人按大人的指示办事,岂敢胡作非为?”

“赵金龙,你说说看,他们胡作了什么非为?”王和民说。

“第一,他们抢了瑶人四十头牛,两百只羊,鸡鸭无算,还抢了瑶女、山林、田地。”赵金龙说。

“有这事吗?邓潮湘,你从实招来。”王和民说。

“没有的事。”邓潮湘说。

“赵金龙,你不可胡乱说话,你有证据吗?”王和民说。

“当然有,这些人都可以作证!”赵金龙指着赵金虎一干人说。

“你是说他吗?”王和民说。“前次的官司还没有跟他算账,怎么现在又来惹事生非,分明是刁民,给我先打二十大板再说。”说着,王和民惊堂木一拍,甩下板牌就要打人。

“大人,你怎么这样糊涂,事情还没有搞清就打人?”赵金龙说。

“是你审案还是我审案?”王和民说。“赵金龙,你不要居功自傲,鲁大人在这里坐镇,你敢乱来吗?”

“我不敢乱来,可是,你也不能乱来,鲁大人在这里,请鲁大人评评理看,是你乱来还是我乱来?”

“不要争了,现在是审案。”鲁大人说。“这样争来争去像什么话。先免打,把话讲清楚!”

“邓潮湘,有没有这回事?”王和民又问。

“哪有此等事,分明是诬告。”邓潮湘说。“我们去收银子,有的无钱,就用牛来代缴,有的用羊代缴,有的用田地抵押,这倒是有的事,说我们抢,那就是诬告!”

“你说的可是实?”王和民说。

“小人说的句句是实。”

“赵金龙,你听清楚了没有?”王和民说。“他们是为朝廷做事,你也是朝廷的人,不为朝廷说话,反帮那些刁民来告刁状,也太不值了吧!亏得鲁大人还为你讲话,否则,你这一顿板子是打定了。”

“王大人,这事不讲,第二,就是前次邓潮湘派人杀死盘明富全家的事,这次也要一并了结。”赵金龙说。

“赵金龙,你是越讲越离谱了,那件事更是子虚乌有,邓潮湘何曾杀了盘明富全家,有谁可以证明,你又有什么证据?”王和民说。

“盘明富六十大寿生日那天,邓潮湘、邓潮英二人带着家丁前去,明为祝寿,实为捣乱,被我羞辱了一顿后,怀恨在心,第二天晚上就实施了报复行为,杀了盘明富全家。”赵金龙说。

“你这纯粹是推断。”王和民说。“那天在盘家是你赵金龙羞辱了邓潮湘,照你这样说,邓潮湘也应该是杀你赵金龙全家,怎么会杀盘明富全家呢?”

“这叫冬瓜掐不动就掐蒲瓜!”赵金龙说。

“荒唐!”王和民说。“这是你亲眼所见吗?”

“草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盘明富老人的帮工是亲眼见到了的。”赵金龙说。

“哪一个?”王和民问。

“就是他。”赵金龙指着那帮工说。

“你是什么人?”王和民问。“你怎么能亲眼所见?从实招来!”

“小人叫盘三怀。”那帮工说。“我是盘明富家的帮工,也是他的远房亲戚,在盘家已经有十个年头了。那天晚上,我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半夜起来小解,正好看见一路黑衣人洗劫盘家,于是,我就从后院逃了出来,急急地到赵家报告。”

“你看清他们是谁了吗?”王和民问。

“当时是半夜,天太黑。他们又蒙着脸一时看不清。”盘三怀说。“不过,我看那头人的身材和听他们讲话,我敢肯定是邓潮湘和邓潮英!”

“混账!”王和民说。“人命关天的大事,怎能这样信口胡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诬告!你知道吗?那是要吃官司的!”

“大人,我敢肯定,我用脑袋担保!”盘三怀说。

“你拿不出证据,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打三十大板!”王和民说。

“且慢!”赵金龙说。“你为什么不问一问邓潮湘和邓潮英?还有鲁大人在此,你怎么能随意用刑?”

“这有什么问的?!”王和民说。“我们要的是证据!你们有证据吗?邓潮湘邓潮英就那么傻,随便能承认吗!?”

“爹,你看王司长,他明显是袒护着二邓的。”这时,鲁瑶插进来说。“你可要主持公道!”

“这个!”鲁大人用右手拈了拈胡须,顿了顿,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这个事情是比较复杂。人命关天的大事是要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意胡来。再说,关于邓潮湘和邓潮英他们抢牛羊之事,也必须查清,他们是奉命行事,如果真有越轨行为,我们一定要重罚!”

“还有第三。”赵金龙说。“分明是二邓强抢盘四妹在先,盘四妹自卫还击在后,怎么盘四妹就成了朝廷钦犯,而真正犯罪者却逍遥法外?像这样混淆黑白,颠倒是非,还有天理在吗?”

“盘四妹杀了人,这件事早有朝廷定论。”王和民说。“在这里就不要讲了,你赵金龙也是降龙伏虎有功,不然早就治你的包庇罪了,你还在这里一泡屎,刁起来臭!”

“你说她杀了人,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会杀死你们那样多大男人?”赵金龙说。“看来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熊包!”

“赵金龙,她杀了人是事实。”王和民说。“杀人填命,这是古之常理,你难道还不懂?!”

“我懂,我懂。”赵金龙说。“那么,二邓杀了盘明富全家就不‘杀人填命’了吗?”

“那是你们没有证据!”王和民说。

“盘四妹杀了人,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来着!?”赵金龙说。

“那是二邓亲眼所见的!”王和民说。

“盘明富全家被杀时也有人亲眼所见,为什么就不作数?!”赵金龙说。“这不分明是‘官官相护’吗?!”

“这……”几句话讲得王和民不知如何是好,话也答不上来了。

“总的来讲,二邓做了这样多伤天害理之事,朝廷理应给他们定罪。”赵金龙说。“没有想到,你这个巡检大人还总是维护他们。不知你们背后有何交易。”

“赵金龙,你怎么把这事扯上我来了?”王和民说。“退堂!”

“不能退。”赵金龙说。“鲁大人都没有发话,你退什么堂?!”

“鲁大人,你说呢?”王和民问道。

“鲁大人,你也看到了,王巡检是不是太专横了?”赵金龙说。“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了。多少瑶人被他们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理瑶府是专管瑶务的,也应该为瑶人多讲几句话了。”

“赵金龙,这是在公堂之上,怎么能这样指责鲁大人?!”王和民把惊堂木一砸。“邓潮湘和邓潮英跟你有什么个人恩怨?我跟你们摆平,公堂之上,切不可胡来!”

“自古道:‘官官相护’,这句话一点不假。”赵金龙说。“邓潮湘犯下了这样的滔天大罪,你们就真的不管?!”

“不是不管,而是如何去管。”王和民说。“凡事得讲个理字。鲁大人在此,请他讲讲该怎么办。”

王和民纯属狡猾,把事推得一干二净。

“不管怎么讲,我们就是不服。”赵金龙说。“邓潮湘、邓潮英实属罪大恶极,我们要求朝廷严办!”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鲁当说。“这是公堂,不能讲私情,要按法律办。虽说你赵金龙功高盖世,朝廷很是欣赏,不过,也得讲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既然告了,就要按程序办理。第一,邓潮湘和邓潮英抢掠之事,请王司长派出得力人手进一步调查落实,果有此事,我们理瑶府绝不会袖手旁观,我可以做主。第二,关于盘明富一事,没有确凿证据,这里暂且免谈。赵金龙,你以为如何?”

“我们现在证据都齐全,还有什么暂且?”赵金龙说。“鲁大人,我们尊你是我们理瑶的长官,你总不能这样听之任之,让那些败类逍遥法处。”

“鲁大人都已表态了,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王和民说。“邓潮湘邓潮英,你们两人今晚办两桌好酒席,好好地招待赵英雄一行人,算是赔礼道歉。休庭!”

“赵英雄,请!”邓潮湘站起来走到赵金龙面前,滑稽地做了一个鬼脸,明显地以胜利者自居而谲笑着说。“我们这朋友可是越交越深了。以后还请多多包涵!”

“唉,赢了官司输了钱,这也是古之常理。”邓潮英也说。“不过,这餐饭还是请得起!赵英雄,请赏脸!”

“你不要得意!”赵金龙没好气地说。“总有一天我要整倒你!”

“唉!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何苦要那样呢?”邓潮英说。“我们都是为朝廷做事,也可说是一殿之臣了,有什么不好说?今天,我们就算是怕了你们了,给个面子,如何?!”

“鲁大人。”赵金龙转向鲁当说。“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既然王司长讲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以后再说吧。不过,你二邓一定要好好地向赵英雄赔个不是!”

“好说,好说。”邓潮湘说。“赵金龙,看在鲁大人的面子,走吧!”

“鲁大人,这事我们不会就此完结的。”赵金龙说。“血债血还,邓潮湘,邓潮英,你们小心些就是了。”

“赵金龙,话不要讲得那么难听。”邓潮湘说。“抬头不见低头见,人生何处不相逢。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些道理你都晓得,何必要把事做绝了?!”

“你不要得意!”这时,只见赵金虎一步上前,抓住邓潮湘的衣领,将他轻轻地提起,大声地说:“你娘的操操,你做了那样多的坏事还不承认,老子今天就拧下你的头来。”

“是谁这样大胆!”王和民将惊堂木一砸。“众衙役,将他重打六十大板!”

众衙役听到叫声,一齐上前就要打赵金虎的板子。赵金虎将邓潮湘举起就向衙役们摔去,然后一个箭步跑上前,就要去抓王和民。

“不得无理!”鲁当上前阻止说。“你们这样咆哮公堂,可是犯了大罪,知道吗!?”

“这样的狗官本就该千刀万剐。”赵金虎说。

“赵金龙!你叫住你们这些人不要乱来!”鲁当说。“这可是犯法的,有理也会变得无理!”

“这个王检司如果这样的态度,我也会使性子的。”赵金龙说。“给他一点教训也好。赵金虎,看在鲁大人的面子上,先不要动粗!”

“你们如果总是这样欺负我们瑶人,总有一天我要割下你们的头来!”赵金虎狠狠地说。

“今天的事就到此结束。”王和民说。“赵金虎,看在鲁大人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不过,你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的事没有找你算账,这一次又原谅你,你最好自重一点,不要再犯第三次,否则,一定要严办!”

“王检司。我会领你的情的。”赵金虎说。“到时,将你这狗官一并收拾掉!”

“好,不要斗嘴皮子了。” 鲁当说。“我来作主,大家和气生财。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鲁大人,这餐饭我们一定不会去吃的。”赵金龙说。“这样的大是大非问题,怎么能同儿戏。解决不好,总是后患!”

“我说赵金龙,凡事何必那么认真?!”鲁当说。“我派人去调查一下,等弄清情况再说,饭总得吃。”

“鲁大人的情我们领了。”赵金龙说。“我们这干兄弟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赵金龙招呼大家退出了巡检衙门。

“金龙哥,我想再找我爹去说说看。”出得门来,鲁瑶叫住赵金龙说。

“别说了,说了也是白说。”赵金龙道。“我现在才看清楚,他们确实是官官相护,根本不把我们老百姓放在眼里。”

“你总算开窍了。”赵福才向前一拍赵金龙的肩膀说。

“我们现在怎么办?”赵金虎说。“我看,干脆他娘的反了算了,刚才反正得罪他们了,要就一不做二不休!”

“金虎不要躁动!”赵福才说。“凡事不可太急。反是要反,迟早要反,不过,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我们总得有所准备,人员、粮草、武器等等,都得准备好。再说,我们现在切不可动,以免打草惊蛇。”

“大哥说得对。”赵金龙说。“我们这就回去商量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

“金龙哥,这反了可是灭门大罪!”鲁瑶说。“还是慎重为好。”

“你怕了吗?”赵金龙说。“你爹是官,我们可不敢得罪。不过,我们要杀贪官总没有错,但愿你爹是清官才好。”

“三弟,你可不能这样讲。”赵福才说。“好歹小姐是我们的人了。我们干脆去劝劝他爹,跟我们一起起事。”

“那可不行!”小姐说。“我娘还在京城呢!”

“好,我们暂且不谈这个。”赵金龙说。“我们先去找个店子吃点饭,然后回去再商量。”

“好,就这样。”赵福才说。

“我叫我爹,要他请客。”鲁瑶说。

“不要麻烦他了。”赵金龙说。“我们现在有的是钱。”

“赵金龙,你不要过河拆桥。”鲁瑶说。“想当初也是我爹给你银子才度过灾荒的!”

“好,好,好!你讲的有道理。”赵金龙说。“你就去叫他吧!”

鲁瑶就去叫出鲁当来,他们一同去了城南的一家小店。

真是人生在世本复杂,牵着你来扯着他。官官相护寻常事,如不调停乱如麻。天降真龙当大任,管它春秋与冬夏。眼见一场暴风雨,冲尽污浊与泥沙!

欲知赵金龙他们一行会做出一番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来,且听下回分解。

上一篇: 综合新闻特别关注华西村自办直升飞机航空公司
下一篇: 娱乐休闲赛事展会新田一中举办“拓普杯”朗诵比赛落幕
重点推广
针对本信息的所有评论(共 0 条)

版权所有© 2007年9月-2008年2月 新田工商信息网    湘ICP备12012899号   湘公网安备43112802000016号
地址:湖南省永州市新田县龙泉镇新华西路39号,邮编:425700  QQ: 787605286
电话:400-601-1056,传真:0746-4723797, Email: hnxttp@163.com
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