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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王赵金龙》(第四十一回)

时间:2008年6月17日 8:15,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8630

 第四十一回  庆胜利三军鼓舞 打李庄一战输赢

 

祠堂一战鬼神癫,海马三军转瞬歼。

猛虎下山施巧计,金龙出洞啸长天。

雄师北上皇朝撼,紫气南来黎庶欢。

才释风云封卷轶,新田打鼓又开篇。

 

一卷《风云祠堂圩》,把《赵金龙演义》推向了高潮,震撼了朝廷,逼得道光皇帝立马派五省大兵五十万人马向南杀来,而赵金龙稳扎稳打,挥师北上,攻下新田城,在新田演绎出了一曲惊天动地的壮歌!

话说祠堂圩大捷,湖南提督海陵阿、宝庆协副将马韬以及乡勇近四千人马,全军覆没,义军缴获官军枪械四千余件,骏马三匹。

祠堂圩鼎沸了!

只见三匹高头大马上骑着三位英雄,威风凛凛,缓缓行走在祠堂圩的街面上。

“大朝王万岁!”

“大朝王万岁!”

人潮涌动,欢呼声声。原来赵金龙在检阅军队。

赵金龙骑的是一匹大黑马,就是海大人那匹“汗血宝马”。左边是赵文凤,骑的是一匹大白马。右边是赵福才,骑的是一匹大鬃马。

“皇上请看。”赵文凤说。“人心所向,众望所归。我大朝国如日中升,一派升腾,又有两千多人前来投军,其中还有汉人!”

“什么?”大朝王赵金龙惊讶地问。“汉人也来投军了?”

“是的。”赵文凤答道。

“好!好!好!”赵金龙连叫三声好,斩钉截铁!“里面有勇士吗?”

“有!”赵文凤说。“李家庄的李明强就是一个一打一的勇士!”

“他是什么来头?”

“还不是很清楚。”

“加紧调查一下。”

“好!”

“把他归在赵金虎帐下,暂时封为大队长,统领二百兵士,等一下我要单独接见他。”赵金龙说。

“遵命!”

“我们现在有多少人马了?”

“已经有一万二千五百多了。”

“好,继续发展!在打到新田之前要发展到两万!”

“启禀皇上!”镇国大将军赵福才说。“祠堂圩一战,我们消灭官军四千多人,这可以讲是我们起义以来最大的一次胜仗,也是我们第一次与官军的正规部队作战。之所以取得如此大捷,全赖大朝王英明!”

“不!”赵金龙说。“主要是众将之功!我赵金龙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杀不了海陵阿!”

“为了彰先进,壮军威,我建议开一个庆祝大会!”赵福才说。

“好呀!马上就开!”赵金龙说。

“临时扎台子来不及,还是下午再开吧!”

“扎什么台子,就在圩北面的土坡上。”

“不,我们是大朝国,陛下是大朝王,总得有王者风范,不说把台子扎得庄严华丽,起码要准备一张龙椅,才显得大朝王的威风!”

“不必了,现在正是战争年代,我们打天下,一定要与士兵同甘共苦,不要耍威风。”

“不,此一时,彼一时也。我们现在挥师北上,连连胜利,作为主帅,就得树立威信。”

“好了,不必争了。护国大将军马上通知队长以上的将领集队,镇国大将军布置会场,准备台词。”

“遵命!”

祠堂圩北是一片空旷的坪地,坪地上刚刚长出小草,一片嫩绿。坪子的东面有一个小土坡,稍一修整就是一个很好的会台,主席台就设在这上面。

说是主席台,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堆,只不过用锄头括平了一下而已。然而,今天却十分庄严,这是大朝国首次阅兵大会。大朝王赵金龙、左右大将军以及八袍首领站在主席台上,下面是各队将领及禁卫军一千多人。

“将领们!士兵们!”大会由赵福才主持,只听他大声说道。“春日融融,春风温暖!大朝国一派喜气洋洋!祠堂圩一战,打出了我们的士气,打出了我们的威风!这是我们大朝国的第一次大胜利!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庆贺我们的胜利,为大朝王祝福!”

“大朝王万岁!”人们一阵欢呼。

“现在,由大朝王训示!”

“将领们!士兵们!乡亲们!”赵金龙站在正中,一双虎眼环扫了一下四周,正了正气,朗声道。“全赖众将齐心合力!全赖兵士个个英勇!组成了我们这一支强大的队伍,自我们从锦田出道以来,横扫锦田镇,挺进五水瑶,智取洪江寨,屯兵鲁观洞,历经大大小小数十次战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特别是这次祠堂圩一战,更是打出了我们的威风,令官军闻之丧胆!为彰士气,我特宣布:赵金旺诱敌有功,特给予嘉奖!”

“大朝王英明!”

士兵一阵欢呼,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唐八、唐三英勇善战,功劳显赫,记大功一次!”

“哗哗。”下面又响起了掌声。

“赵文凤调兵有度,指挥有方,记特等功一次!从今往后,这要形成一个制度,凡有卓越战功者,均给予嘉奖!希望我们全体官兵团结一致,再接再厉,奋勇杀敌,打出一个新天下来!”

“大朝王万岁!”兵士们又欢呼了起来。

“启禀皇上。”这时,赵文凤站出来说道。“祠堂圩一战,主要是镇国将军的妙计,这特等功应该归他!”

“说得对。”赵金龙说。“镇国将军赵福才神机妙算,应该记头功!”

“不!”赵福才说。“这都是大朝王运筹帷幄,才得以大胜,微臣不敢居功!”

“什么微臣不微臣,你我均是结义兄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论功行赏,天经地义,你就不要推了!”

“大朝王万岁!”

“凡是队以上的官员普遍记功一次,所有参战士兵给予嘉奖!”

“为庆贺胜利。”赵福才大声说。“经大朝王特许,今天大排宴席,大家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大朝王万岁!”人们更是欢呼。

就在祠堂圩一带的村落田地间,士兵们排开了大宴,只有赵金龙和他的左右大将军及八袍将领,在圩堂的土堆上摆了一张桌子,是两张八仙桌合在一起的,正中摆了一张大红木椅,椅背上左右雕着两条精美的龙图案,只此一张,其余均没有摆凳子,士兵们不是把酒菜摆在架着的木板上,就是摆在石板上,今天特别,天气也好,没有在室内,他们要与士兵们同乐。

“开宴!”镇国大将军赵福才大声宣布道。

“祝大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左右大将军和八袍首领举杯祝愿。

“不必多礼,大家都是兄弟。”大朝王赵金龙站起来说。“我提议,这第一杯酒,应该献给在这次战争中殉国的战士,愿他们早升天国!”说完,赵金龙向天默祝了一会儿,将酒洒在了地上,全体战士都照样将酒洒在了地上。

“第二杯酒,我来祝贺胜利。愿全体战士们再接再厉再立新功!干!”

一片沸腾声。

山青青兮水莹莹,

壮士豪情兮唱大风!

大江东去浪淘尽,

看我瑶家兮尽英雄!

出长塘,战锦田,

收五水兮壮鲁观,

叱咤风云祠堂圩,

三军赫赫兮啸长天!

打到燕京去,

杀死道光皇,

建我大朝国,

解民于倒悬,

笑傲江湖擎大纛,

挥师北上兮奏凯旋!

酒宴正酣,赵福才捧着一大坛酒猛喝一口,大声地唱了起来,随即,所有的士兵都跟着唱了起来,歌声大气磅礡,雄浑壮丽,响彻云霄,振奋人心。这是赵福才为振军威而写的,大有横扫千军的气魄。

 

“我们现在军威正盛,士气正旺,应该乘胜前进,进军新田!”中军帐里,庄严肃穆,赵金龙端坐在龙椅上,左边是镇国大将军赵福才,右边是护国大将军赵文凤,八袍首领排在两边,一边晚宴一边商议军机,护国大将军赵文凤说。

“讲得有理。”大朝王赵金龙说。“凭我们现在的人马,新田县已是不在话下,我意明天就分兵进军!”

“且慢!”镇国大将军赵福才说。“虽然我们现在军威正盛,但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用兵之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一万二千多兵马,要进军,粮草是第一件大事!”

“大将军讲得也有道理。”赵金龙说。“粮草问题一定要解决,士兵不吃饭怎么能打仗?你说说现在的情况!”

“我们从鲁观洞出来时,就忽视了这个问题,以为祠堂圩是一个大镇,一定有不少的粮草,可是一进来才知道,实际上,这里只是一个空瘪箩,没有多少粮草,加上我们又增加了二三千人马,只这几天就剩余不多了,要进军新田,就必须先补充粮草。”

“这个容易。”禁卫军首领赵金虎说。“鲁观洞有的是粮草,我们马上派人去鲁观洞调运!大军先行,我们随后就到!”

“不行!鲁观洞离这里太远,你们怎么也赶不上军队的进度。”

“我们进军新田,沿途有不有大户?护国大将军,你是新田人,你熟悉情况,你说来听听。”

“请镇国大将军拿出进军草图来。”赵文凤说。

“好。”赵福才说。“不过,我拿出了草图来也没有地方放,现在正在喝酒,不方便,请护国大将军讲一讲算了,等宴散后我们进中军帐再看。”

“好吧!”赵文凤说。“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蓝山的祠堂圩,我们进军的路线是避开蓝山和宁远的兵力,从小道向北直逼新田,过云潭,插太平,就到了新田的神下,我们在茶林铺扎营,那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也是我们联络好的根据地,隔新田县城只有十来里路,这一路除了石羊镇是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外,没有什么大镇大村和大户,所以,要筹集粮草恐怕很困难。”

“照这样讲,我们就只有等粮草运过来再进军了!”

“也不尽然。”赵福才说。“微臣倒是有一个主意。”

“有什么主意就快讲!”

“我们这里不是有一个李家庄吗?李家庄有两千多户,再加上附近几个村都是他们李姓人,他们那里一定有不少的粮草,我们可以向他们借或是要他们捐!”

“这恐怕不太好吧。”赵金龙说。“我们已经跟他们订了条约,互不干涉,怎么好又向他们伸手?”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的条约是不打他们,我们现在还是不打他们,向他们借点粮食算什么,这一路不是很多大户都自愿捐粮捐钱吗?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干的!”

“他们如果不干呢?”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自古皆然,他们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此言太重!我们岂能失信于他?!”

“这不是失信!我们是先礼后兵!”

“这话也不无道理,诸位首领,大家议议如何?”

“镇国大将军说得有理。”绿袍首领唐四说。“订了条约也要来个痛快,不然,他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了。”

“我不赞成!”黄袍首领赵金旺说。“依我看,祠堂圩一战,他李家庄的功劳还是不少,第一,他们信守条约,没有拉我们的后腿;第二,他们更没有出兵协助官兵打我们;更重要的一点是,在下灌海陵阿的中军帐中,他们没有当场揭露我们的计划,否则,祠堂圩一仗,我们不会这样轻易得手。‘知恩不报非君子’,我们不但不给他们好处,还要向他们索取,非君子所为!”

“妇人之见也!”赵福才说。“要成大事者,何计小节?!要报恩,今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不是报恩的时候,现在是要粮草,要打到北京去,没有粮草怎么能行!何况,我们现在是借,日后我们打得鱼卖得钱,再加倍还他不迟!”

“兵贵神速,要进军,总得要粮草,再说,我们总不能在此耽搁太久。”赵文凤说。“我想通了,还是赞成镇国大将军的意见。”

“我来讲几句。”红袍首领唐八说。“我们做大事,就要不拘小节,不能存妇人之仁,我们的宗旨就是要打富济贫,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富而不打,我们还算什么义军,倒不如我们八排瑶区还来得痛快!”

“这就对了。”赵福才说。“无粮不动兵,现在的关键就是一个粮字,我们不向李家庄要向谁要?!”

“反正我不赞同。”赵金旺说。“照这样,今后谁还敢投靠我们义军?!”

“现在,我们的目的不是打李家庄,而是借粮,。”

“如果不借,还不是要打!”

“那就不怪我们了,说明他们不识时务!”

“打就打,我们反正打出了威风,不和我们的,统统消灭!”唐四大叫着说。“管它三八二十三,我们先喝几杯酒再说。”

“我赞同!”赵金虎说。“喝酒,喝酒!喝了酒后我打头阵!”

“先不能说打!”赵福才说。“借怎能打?!”

“就是要打!”唐四说。“一天不打,我这手就痒!”

“不能打!”赵金旺说。

“就要打!”唐四说。

“不能打!”

“就要打!”

“不能打!”

“来!我们两人喝上二十大碗,谁赢了就听谁的!”

“来就来,一个对一个,哪个怕哪个?!”

事未议定,两人就站在那里,无休无止的争吵了起来。

“吵什么吵!都给我坐下!”赵金龙说。“哪有像你们这样议事的!大家先听镇国大将军的高见!”

“我的意思是:请大朝王修书一封,还是由我出面去借粮。其他兵马全部出动,对李家庄形成合围之势,以造成压力,这样就不怕他不给了。”

“好吧!”赵金龙说。“大家不必再议,就依镇国大将军所言,现在,大家还是尽情地喝酒,放开肚皮,放开酒量,一个字:喝!我立即修书一封,明天一早前往李家庄!”

“喝!”众将领齐声道。于是大家又毫无禁制地喝了起来。

 

李家祠堂。

仍然是那样庄严。

“拜见庄主!”义军首领、镇国大将军赵福才一拱手说。

“待茶!”村长李隆欣端坐在堂上,两边坐着李金元、李金林、李金豹、李元仁。这一次没有陈列刀斧手,看似平和得多。

“几日不见,庄主越发雄姿老道,佩服佩服。”赵福才仍然同赵金虎前来,这一次,他们是来借粮草的,所以说话客气多了。

“哪里哪里!”李隆欣说。“山野之人,无所事事,混口饭吃,已是不错,何言其它?”

“不,一个李庄,赫赫有名,坚城汤固,要无有庄主英明,何来如此风光!”

“大将军说笑了。你们义军横扫千钧,威振朝野,那才叫八面威风!”李庄主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将军雄才伟略,一举歼灭海陵阿四千人马,打败了朝廷正规军,实属罕见,那才叫赫赫有名,如此风光呢!大战之后,将军为何不乘胜前进,反来敝庄,有何贵干?”

“庄主快人快语,实感欣佩。”赵福才说。“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现在是人也多了,枪也多了,开销也大了。由于准备不充分,现在正缺粮草,而鲁观洞离此太远,想到贵庄借得一二,方可进军。”说着将大朝王的来书交给了庄主。“这是大朝王给你的书信。”

“我已经说过。”李庄主拆开来书看了一看,左手拈了拈胡子,心中不快的说。“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的!来做客,可以,如果有什么企图,免谈!”

“不就借点粮吗?这么点小事,对于李庄主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我相信庄主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要我请餐客,那是没讲的,我把你们也当作朋友。要我供给你们的军粮,那是万万不能的。你知道,你们是造反,是反贼,我可不能当反贼,还要留着这吃饭的家伙!”

“你要晓得,我们大朝国如日中天,所向无敌,你这吃饭的家伙可能还没有海陵阿的硬,等下是在什么地方,我们还不晓得呢!”

“你们也不要吓我,我也不是吓大的。你们虽然打败了海陵阿的四千人马,那只是他刚愎自用,不听劝告而已。”

“我晓得,你嘴里说不与我们为敌,可是你还是偷偷摸摸地跑到海陵阿那里告状去了。”

“海陵阿那老匹夫,当初不听我的劝告,如果听我的话,现在的结果就不是这样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你还好意思讲,我们已经订了条约,说是互不干涉,你却又去献计出策。”

“我是大清朝的子民,理应为国分忧。再说,你们还不是一样,才订了条约互不干涉,可现在又来逼粮了。”

“那是你们不仁在先,我们不义在后,何况我现在只是来借粮草,并没有想要跟你们过不去。”

“你们表面上是来借粮,那只不过是一个开战的理由罢了。

“照这样讲,你还是在与我们为敌!”

“敌也好,不敌也好,你们造反,总不会有好结果!”

“有不有好结果,这不需要你们担心,现在你只是答应不答应,给不给粮草!”

“我已经讲了,一定不会给的!”

“老实跟你讲,你当初在海陵阿那里也是没有把我们的计划讲出来,否则,我们也就不会对你这样客气了!”

“客气又怎样,不客气又怎样,客气不客气也与我无关,讲白了,我就是不赞成你们造反!”

“这样讲,你是真不答应了。”

“反正在海大人那里已经得罪你们了,也就不差开这一次了!”

“那我们只有来硬的了。”

“硬的又何妨!我们李家庄也不是好欺负的!”

“明天上午,三万大军进攻李家庄!”

“奉陪到底!”

 

赵金龙中军帐。

“这场战真的要打?”赵金龙说。

“只有如此了。”赵福才答道。

“这样一打,只怕会失信于天下!”赵文凤说。

“别人对我不仁,我即对他不义。他先失信于我们,我们岂有失信于天下之理?”赵福才说。“话已经讲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好!明早发兵!”赵金龙说。

“我看这样。我们现在是有一万二千人马,尽管李庄是一个大村,也不过三千人口而已,用不了这样多人,大朝皇大可带兵前行,我们只派紫袍首领赵正清、绿袍首领唐四、银袍首领赵福清、青袍首领唐三四彪人马就足够了。”赵福才说。

“谁人督阵?”

“护国大将军赵文凤!”

“就这样。”

 

这一天是个大好天,难得的春季晴和天,早晨,虽说雾露还是很重,然而,当一抹阳光耀下时,却一下子就散了,显出一派生机。

李家庄座北朝南,庄前有一个大牌楼,这是庄子的象征,牌楼上雕龙画凤,湘南古典牌楼式建筑,左边有一个吊马桩,是清代官员来此拴马用的,右边有一个石碑,碑上雕刻着李姓的达官贵人名录。前面是一大块草地,就在这块草地上,将演示着一场腥风血雨。

靠着牌楼,庄主李隆欣带着村勇四百多人一字儿排开,左有勇士李金元、李金林,右有勇士李金豹、李元仁。他们个个手持梭镖大刀,威风凛凛,俨然不可侵犯!

对面是护国大将军赵文凤的一彪人马,有一千二百多人,赵文凤骑在一匹大白马上,右手挎着一柄月牙刀;左有紫袍首领赵正清,手执一柄青钢剑,右有绿袍首领唐四,双手一对开山斧,虎虎生威。银袍首领赵福清、青袍首领唐三各带一千人马分布的李家庄两翼,随时接应攻打李家庄。

“李庄主,我们谅你是一个英雄,我们之间没有过节也没有仇恨,只不过想借粮而已,所以,也不想跟你动武。”赵文凤发话说。

“不要虚情假意了!”李隆欣道。“你这分明是进兵来犯,何来假慈悲?!你们动硬的,我们也不怕,闲话少讲,你们干脆就划下道道来。我们奉陪到底!”

“李庄主快人快语,在下实在佩服。老实告诉你,我们只派来了几千人马,意思是不与你们直接为敌。”赵文凤好言相劝道。“好,我们也不进行杀戮,以三战论输赢,各派三名主将出马,如果我们输了,立马就走,如果你们输了,对不起,请拿粮草来!”

“打就打,谁怕谁来着。”

“好,要打,我看大家都不要拿武器,以免伤了和气,同时,点到为止!”

“那来这样多的啰嗦!”李隆欣不耐烦地说。“你们既然为贼,杀了那样多人,难道还讲仁慈吗?要打就打个痛快,我们李家庄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们放马过来吧!”

“好!”赵文凤转身道。“谁先出战?!”

“启禀大将军,末将愿打前锋!”绿袍首领唐四讨战道。

“好!”赵文凤道。“多加小心!”

唐四本是一个粗人,只见他提着一双板斧,呼啸一声,直冲向战阵。

李隆欣见状立即命勇士李金元出马。只见李金元提着一杆长枪,向空中一卷,迎着唐四杀来。两人立即酣斗在了一处。

唐四的一双板斧是成了名的,自从八排瑶区起义以来,他就是靠这双斧南征北战,不知杀了多少官兵,所以,他一抡起来,就有一股杀气直扑敌人。李金元的长枪更有他的长处,能以远制敌,占住了一个长字利,这一场厮杀确是壮观。

李金元长枪一点,化作十二道枪阵向着唐四罩来,上三路下三路左三路右三路,路路紧逼。唐四见状,抡着板斧,舞成一串斧花,左砍右削,斧斧不离长枪阵,并且逐步欺身以进,李金元的长枪几次都差点被削,所以,枪势迅减。二人战了二百多个回合,难分胜负。李金元立即改变战术,他用长枪往地上一点,一个人起在空中,飞身转在了唐四的背后,然后挺枪直剌唐四背心,眼见得唐四就要血溅当场。好家伙,唐四何许人也,听见背后风声,他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将身子一缩,一个倒翻转,板斧斜剌里一旋,欺身直至李金元左侧,左手板斧斫向长枪,右手板斧削向李金元双手,这一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动作,迫得李金元手足无措,如不撒手,一双手就会被唐四活生生地劈掉!李金元也是经过战阵的,怎能如此轻易就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将长枪抡起一束枪花,反旋着横挑唐四的双斧,两人同时用了一记两败俱伤的险招,而两人的兵器也同时脱手飞出,在空中旋转了一阵后,落在了三四丈远的地方。两人没有了武器,又离得太近,撞了个满怀,于是两人扭抱在了一起,不像摔跤,不是拳击,就像小孩打架,在地上打滚。

“鸣金收兵!”赵文凤唯恐有失,双方立即上人分开了两人,召回了唐四。

“这一局算平!”赵文凤说。

“你说算平就算平!”李隆欣说。“再来!”

紫袍首领赵正清提着青钢剑冲向阵前。李家庄勇士李金豹也是用剑,于是两人剑对剑展开了一场恶战!

赵正清的剑法犀利迅即,深得赵金龙的造诣,在秦人村练兵时,他就是数一数二的,与赵金虎的剑法相似,在力气上稍逊一筹,然而,他有一股蛮劲,死不服输,特别是经过这月余大小数十个战阵,既锻炼出了娴熟的剑法招式,更炼出了临阵经验和胆量,你看他,剑花点点,轻柔而暗藏杀机,剑剑紧逼李金豹。李金豹的剑法却别具一格,似隐非隐,若离若即,扑朔迷离,招式老到,不是高人所传,也定是隐士所授,他指东打西,不但迅即躲过了赵正清的进攻,而且能迅起反击,两人在场上一来一往,剑剑相交,“乒乓”之声不绝于耳,就像走马灯一样。

“杀!杀!杀!”这时,赵文凤部里喊起了一片“杀”声,为赵正清鼓劲,赵正清精神为之一振,将剑提起,一个“燕子穿梭”,斜刺横穿,一连串的怪招,虽然没有赵金龙那龙舌剑的威力,但也是风起云涌,精妙绝伦!尽管李金豹的剑招怪异,也难以抵敌,赵正清一剑刺来,挑破了李金豹的右肩。

这一来,李金豹怒气横生,一招“剑挑莲花”,圈圈点点,暴风骤雨,猛泻而下,两人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战有两百余合,不分胜负。

“启禀大将军,这样总不是个事。”唐四见状,对赵文凤说。“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赶不上大部队了,于我军不利,我们不如干脆来一个速战速决,掩杀过去!”

“唐将军言之有理。”说着,挥动帅旗,下令全线进攻。唐四得令,发一声喊,带头冲向敌阵,左右赵福清、唐三也催动兵马,从两侧杀向李家庄,双方喊杀声声,一场混战在即!

“且慢!”这时,只见赵金虎与李明强提剑冲入阵中,将赵正清和李金豹拦开。

“启禀大将军!”赵金虎说。“粮草已经运出,大朝皇叫你立即回营,赶上大部队!”

“这是怎么回事?!”

“容后再稟!”

真是做事有心皆妙计,用兵无处不通神。声东击西为目的,一场恶战不伤生。欲知赵金龙为何突然不打李家庄了,其中有什么蹊跷,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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