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五回
朝阳岩上风光好 永桂城中谋略多
朝阳岩上啸长空，望眼关山几万重。
树盖浓荫三岛静，云蒸紫气满江红。
名伶学子谱新曲，墨客骚人唱大东。
谁在潇湘垂钓饵，料知雪底有潜龙。
话说王爷府晚宴，无非是叙叙天伦之乐而已。
晚上公主陪着母亲睡，娘娘询问了关于赵金凤和李祥勇的情况，公主就将他们的事情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
“祥勇那小子真的不做和尚了？”娘娘问。
“他本来就不是和尚，在阳明山时，爹多次带我上阳明山，我从小就知道他是一个好人，而且还有本事。”公主说。
“你就那样自信？你真的就喜欢上那小子了？他一个穷小子就有如此艳福，赢得了公主的芳心？”
“娘，这是女儿的事，你就别多问了。”
“我不多问，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问题，谁来给你作主？”
“娘，你说到哪里去了，怎么就会有问题出呢？就是怕爹不同意，你与女儿作主吧。”
“你放心吧，娘会为你作主的。哦，说了一个晚上了，你哥的情况怎样了？”
“哥在那里很好，战事进展顺利。就是不该中间夹了个赵金龙，他是金凤的哥哥，万一在战斗中他们相遇，那就是麻烦事了。”
“说得也是，可不可以叫赵金龙投降，这一仗就不要打了呢？”
“这可得跟爹说去，最好是说服爹不要打这一仗了，落得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不过，一方面，不知朝庭准不准；另一方面，也不知赵金龙肯不肯；就算两方面都同意了，赵金龙又会不会相信，朝庭又能会不会反悔？这些事情都不得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
“好吧，我们就不说他，明天我再跟你爹说说，最好能够和来解决这件事，我们就睡觉吧！”
第二天无事，公主带着祥勇和金凤，不，应该叫琴琴一起到朝阳岩去玩耍。
朝阳岩就在河对岸的潇水上，东临水面，岩口对着正东，在晨曦的辉映下，绚丽多彩，故名朝阳岩，这是永州八景之一，历代墨客骚人多来此处吟诗作赋，唐代大诗人柳宗元一首《独钓寒江》，就把它推出了名，因而成了人们景仰的绝佳胜景。
公主、琴琴、祥勇三人乘船沿潇水逆流而上，因为过河比较近，如果走旱路去，一天都不得回不来，走就太远了，而走水路，只需半个时辰而已。
小船在潇水河中，缓缓地向上游动，这时，正好是一轮红日跳出东山，万里江山沐浴在朝霞之中，那万道金光折射在潇水河上，产生出五彩波光，鳞闪耀目。真是“一道朝阳铺水中，满江瑟瑟满江红。”
突然，从朝阳岩上飘来一阵歌声：
径曲梦回人杳，闺深佩冷魂销。
似雾蒙花，如云漏月，一点幽情动早。
怕待寻芳迷翠蝶，卷起临妆听伯劳。
春归红袖招。
这歌声攸扬悦耳，靡靡如丝，如痴似诉，配合着那“满江瑟瑟满江红”，好一幅绚丽多彩的音色动画！
“这是《牡丹亭》里的唱词。”公主说。
“你怎么知道？”琴琴和祥勇都没听过，所以有此一问。
“我爹最喜欢这曲戏，经常请戏班来家里唱，我当然晓得。”公主自豪地说。“这是第十四场《写真》里的，说的是杜丽娘游园后的一段心情。”
公主正在兴致勃勃地解说，歌声再一次飘来：
“丹青女易描，真色人难学。
似空花水月，影儿相照。
情知画到中间好，再有生成别样娇。
若是姻缘早，把风流快婿招。
少什么美夫妻图画在碧云高。”
“这是永州的地方剧，叫做祈剧。”船家也插嘴说。“祈剧在全国都很有名气，还进过宫呢？”
“这曲戏是讲柳梦梅和杜丽娘的爱情故事。”公主继续说。“他们对爱情忠贞不渝，虽隔几世尘缘，仍然海誓山盟。”
话没说完，船已靠岸，他们从朝阳岩底部登陆。朝阳岩临潇水一面，下面用条石平砌了三排码头，用来停船，这是商贾和游人的集散地。三人上了码头，叫船家在下面等，他们就沿石级而上，向南方向约上四十级台阶，有一个石门，上面刻着一幅对联：
一泓碧水汇三千黛色；
两岸青山囊四野风光。
横批是：福地洞天。
过了石门，是一个能容数百人的大石坪，上面被一棵千年古树散枝叶遮盖得严严实实。临江一面是空的，站在上面，永州古城尽收眼底，背面是鳞绚多姿的悬石，上面刻着历代文人骚客的诗词题咏。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就是写的这里。
坪上有一些人在对江放喉，那歌声就是他们发出的。原来他们是永州府的一干名伶，天天都来临江吊嗓。刚才听到的是正旦的唱腔，还有一些武生在勾拳踢脚。
“公主金安。”看见公主上来，那些人停止了放喉和练武，齐刷刷地跪了一片向公主请安。
“大家起来吧，你们刚才唱的十分好听，这位小公主特别喜欢，你们就再唱一曲给她听吧！”说着，公主将金凤推向前，介绍说，这是小公主朱琴琴。
大家都见过朱媛媛，是以都向她请安，可从来未见过小公主，敢不尽力而为？
于是，他们组织人马，重新宫商角羽地咿咿呀呀地煞有介事地唱了起来。
琴琴最喜欢唱歌，但是，那是她们没出过门的山歌，虽然别有风味，总不如她们唱得字正腔圆，更胜一筹。琴琴从未听过看过这样的演出，倍觉新鲜，不觉入了迷。
公主趁机拖着祥勇就往上走。上得最高层，顿觉豁然开朗。上面是一片山野田园，就是柳宗元《捕蛇者说》的原始之地，这里虽是一片平旷之地，但是古木擎天，兽禽遍地，野花盛开，野味十足。
“勇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事吗？”
“记得。”当然记得，才过去几年？
那是八年前的事。渭王邀请秀峰禅师来做法事，小鬼生和小和尚也跟了来，他们跟公主是老朋友，曾在阳明山望佛台当过新郎新娘，所以，他们在一起玩耍无拘无束，公主的哥哥庭中也是好耍之人，四人在一起，不耍弄个天翻地覆才怪。一天，四人就跑到朝阳岩来耍了。因为有望佛台的新郎新娘之约，在朝阳岩，公主和鬼生就更融洽了，那海誓山盟自不必说，就是那卿卿我我也令人肉麻，虽然年纪少，在心里总有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想起这些，公主心里总是甜滋滋的。
“勇哥，这里确是洞天福地，明天，我叫父王在这里造一个府祉，我们就住在这里，天天赏花悦草。”
“好是好，我们家乡的械斗怎么办？还有我娘怎么办呢？”
“这些都好办，反正你妹妹也是公主了，把你娘接过来不就成了？”公主轻轻松松地说。“至于家乡械斗，有唐县令在，总有一天会解决的，你就不要再趟那浑水了。”
“那怎么行？那是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怎能让他们长期斗争下去？”祥勇固执地说。
“那就叫我哥哥去剿灭他们。”公主说。
“讲笑话，他们都不得是平民百姓，都是好人，只不过为了争山争水而已，怎能随便乱剿呢？”祥勇说。
“照这样说，你还蛮同情他们。”公主笑了笑，她突然想起祥勇要报仇的事，于是说。“如果他们总是记着仇恨，你杀我，我杀你，冤冤相报，冤冤相报，没完没了，都不听你的，那你说怎么办？”
“这倒是一个大问题。”公主的话触到了祥勇的痛处，于是说。“要看什么仇，该放下的就放下，该不记的就不记，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一定会一件一件地理清楚，一件一件地解决！”
“你说得对，反正我跟定你了，你怎么说就怎么说。”
“朝阳岩就是这个样子吗？好象没有八年前那么美，也没有我们那石羊古洞美丽得多。”
“勇哥，你这段时间的武功进步特别快，你能教教我吗？”公主见祥勇对这里不感兴趣，于是，把话题一转说。
“你想学吗？”祥勇问。
“想，当然想，学好了，也可以帮你剿灭景仙寺的贼和尚。我可恨那些贼和尚了，那一次，差点上了他们的当，要不是小和尚，后果不堪设想。”公主说起那次景仙寺的情形，还心有余悸。
“要想学，就得放下你那公主的架子，这可是一个辛苦事儿，既要勤奋，又要吃得苦。”祥勇说。
“只要你教，我什么苦都能吃。！”
“那就好，我现在就教你几式。你想学什么呢？”
“我要学又省力，见效快的那种。”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就教你几招《丹气绝命手》，你看好了。”说着，祥勇双膝盘坐于地上，面向正南，两手掌置于膝盖，垂帘，直腰，全身放松。
“你照着做一遍。”祥勇说。
“好。”公主就照着祥勇的讲法，面向正南坐在草地上。
“膝要盘稳，腰要挺直，双手要平，全身要检松。”祥勇边说边指导公主。
“嘿嘿，你摸措到了我的腰，怪痒痒的。”公主笑着说。
“不许笑，正规点，不然我不教了。”祥勇严肃地说。
“我还没有叫你师傅，你就毳尾巴了。是，照办！”公主俏皮地说。
“这是第一层功法，叫做‘聚气法’，姿势坐好后，口中默念‘天天天、地地地、气气气、灵灵灵’，三分钟后，用顺呼吸法，吸气时意念头顶百会穴纳入空间精气，垂直往下扩散，经乳间膻中穴至脐下丹田穴，同时默念‘气气气’，呼气时意念浊气从正对肚脐眼背后的命门穴排出，同时默念‘灵灵灵’行功时注意舌尖一舔。”祥勇边纠正公主的动作边说。
“记住了。”
“收功时，双掌相叠，盖脐上顺摩一百零八下，，反摩一百零八下，就是要使气凝聚在腹部。最后按摩脸部，轻微活动下手脚，就算完功了。像这样要反复练习，每天早晚两次，每次不少于半个时辰。记住了吗？”
“记住了。”公主再一次答道。“就这样简单？”
“这可不简单，你要练到有一股浆糊似的气流在体内缓缓移动，感到丹田饱满，精力充沛时才算成功。”
“那要练多久？”
“那就要看你的悟性如何，多则一二年，少则七八个月。”
“要那么久？”
“这还是第一层功呢！你学会后，我再教你第二层功的练法。今天就到此为止。”祥勇说。
“好，谢谢师傅！”公主站起来俏皮地说。“勇哥。你还记得下面那个岩洞吗，我们在里面捉迷藏，你还抱了我呢！我们去看看吧。”
祥勇看了看公主，只见公主一双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不由得脸红耳热心急跳。
“走吧！“公主拉着他的手就走。于是，他俩又从来路返回向下，琴琴看见他俩向下走，也跟着下去了。唱戏的巴不得琴琴早走，他们早就想回家了，只不过碍着琴琴的面子不好走而已，于是赶忙说：“恭送公主。”
朝阳岩内黑古隆冬的，里面只传来一阵阵潺潺流水声，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也没什么好看的。
“还不是一样，也没什么变化。”祥勇说。
“琴琴没有来过，我们再进走看看吧！”公主说。
“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两人进吧！”祥勇说。
“既然哥都不进了，我们也不进算了。”琴琴说。
“不进就不进，那就回去了。”公主噘着嘴说。
各人心中有事，游兴也不高，于是，他们就乘船回去了。
公主说，下午再去回龙塔、萍岛游游。还有小石塘、愚溪、柳子庙等等名胜古迹，十天半月也游不完。
祥勇心中有事，不愿在此多待，第二天就要回新田，顺便上阳明山看看师傅。正在这时，朝庭颁下圣旨，批转了唐世裕的奏折，命藩南渭王一力督办。于是，渭王叫公主和祥勇速往新田，命朱庭中派兵征剿景仙寺和尚。这样一来，祥勇要去见师傅的计划又落空了。
听说要回新田，琴琴也要回去，而娘娘要留着她，说她回去也没用，不如住在王府休养休养。既然娘娘强留，琴琴也不好怎样坚持，于是就留了下来。
再说朱庭中看到天气转睛后，又立即赶到永桂城，当晚就召集众将商议进军之事。
中军帐里，小王爷朱庭中坐在帅位上，在座的有：湖广总督卢坤、永州知府李铭坤、镇筸苗疆总兵符云玄、桂阳知州王元凤、新田总兵吴三赖、将军黄昊、魏中。
“我军已把贼兵围困三天，已经按照计划堵住了东南西三路，放开了北路，我们必须乘胜进击。现在，敌军江华老巢被捣毁，枫木源也化成灰烬，敌军的后路已断，为今之计，该如何用兵为妙？”小王爷朱庭中开场道。
“我们层层推进的战略业已奏效，已把敌军逼进了深山。”湖广总督卢坤说。“依臣愚见，目前最重要的是加快进逼步伐，层层推进，把敌兵赶出深山。”
“赵金龙部二万多兵马现在驻扎在千马坪，说是二万，但到底是多少，谁也不清楚。” 永州知府李铭坤说。“千马坪，只那一个地方就可屯驻千匹马，还有衣架岭，敌兵的衣架挂来成岭，你说他们有多少人？衡阳总兵一万七千人马就是在这衣架岭中无声无息地被消灭了，你们想相想看，敌军果真才有二万人马，他们做得到吗？就说离我们最近的这个猫仔弯，肯定也是一个险地，只有猫仔才能在这里转弯，可见其狭窄险要，所以说，我们不能轻敌，一定要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李知府不必担心。” 镇筸苗疆总兵符云玄说。“我们苗疆兵个个骁勇，熟悉山战，因此，不怕赵金龙多少兵马，只要我们把东南西三面封住，由我率苗兵五万在前开路，步步进逼，不出数十日，就一定会如卢总督所言，把敌军逼出深山。”
“说得好。”朱帅说。“不过，将敌军赶出深山，这话为时过早。现在，苗疆五万精兵已到，他们熟悉山战，了解山川地理，我军真是如虎添翼。现在我军已有近二十万人马，加上湖北一支，接近三十万，就算赵金龙有十万人马，我们也是四比一，占绝对优势，何况他们只有二三万人马，那就是十比一。所以，克敌只在朝夕。本来区区几万敌兵，在我数十万大军的进逼下，应是不堪一击，怎奈他们利用山中优势，以少胜多，屡屡重挫官军，现在我们既然掌握了主动权，就不能坐失良机，如果能把敌兵歼灭在深山更好，不能歼灭在深山，我们也要集中全力追剿，把他们赶出深山，以不负皇恩。众将听令。”
大战在即，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战斗。
“永州知府李铭坤率兵五万，务必守住西路，以免敌军逃入广西大山区；桂阳知州王元凤统兵两万，镇守东面；镇筸苗疆总兵符云玄率苗兵五万，直入深山，分剿敌军；湖广总督卢坤率兵跟进。各路人马务必格尽职守，不得怠误战机，否则，一律军法从处。”
朱庭中顿了顿接着说：“这里特别要注意的是，西路守军是防务重点，因为东面是一马平川，视野开阔，敌军不善平原作战，因此敌军不会向东面逃窜。而南面是我军主力所在，敌军更不会以卵击石来碰硬，所以，敌军在走投无路时很可能向西面逃窜，西面防线一突破，敌兵就又重新进入了更大的瑶山，那样，就等于放虎归山，那十万大山，延亘于广西、湖南的十多个县市，易藏易守难攻，我们就是再派二十万官兵也无可奈何，所以，西面防线就成了防务重点。一定要牢牢死守！”
“未将一定格尽职守，誓死守住西面防线。”永州知府李铭坤表态说。
“好，我再派大将军魏中协助你，一切听你调遣。明天一早全线进军，务必把大军推进猫仔弯。”
第二天一大早 ，各路兵马按部就班，永州知府李铭坤率兵五万向西进发，桂阳知州王元凤统兵两万向东前进。镇筸苗疆总兵符云玄率苗兵五万，直向猫仔湾推进，湖广总督卢坤率兵奠后。
苗疆兵丁个个骁勇骠悍，在山路上行走，如履平地。符云玄将兵丁分成八路从各个方向向猫仔湾进攻。因为苗兵熟悉山里作战，他们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小心谨慎，一路上，将义军布下的竹箭阵、陷阱、套绳等一一清除干净，没有伤及一人。所以，官军进展顺利，再也没发生陷阵事件。
再说守卫在猫仔湾的义军大将赵金猛率领的一千兵马，他们本是凭山地易守难攻之势，再在山间埋下竹阵、设下陷阱、装上套绳，固守山寨本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尽量多支撑一些时日，待大军休整后，再向敌军进攻，引官军入山，一点一点地蚕食官军。
没想到，官军改变了战略战术，再也不上他们的当，而是步步为营，步步逼进，不给他们进攻之机。更厉害的是，他们派来了骠悍的苗兵，设下的埋伏一下全被他们破解，眼见得五万苗兵就要攻上山寨，与之硬战，一千人对五万人，还有后援，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为了保存实力，赵金猛只得率兵退进深山，与赵金龙合兵一处再说。
官军没用半天时间，没损一兵一卒就攻下了猫仔湾，朱庭中别提多高兴了，马上写好表章，为镇筸苗疆总兵符云玄记上一大功。
下午，朱庭中犒劳三军，鼓舞士气。并把中军帐移到了猫仔湾，为进一步推进作好准备。
第二天一早，兵丁来报，父王命他火速派兵协助唐世裕擒拿景仙寺和尚归案。于是，他把事务交待湖广总督卢坤后，带了五百精兵协助唐世裕。
话说唐世裕接到朝庭旨意后，十分高兴，立即派人通报小王爷，并置酒招待公主和祥勇一行。中午时分，朱庭中的兵马也到了，他们决定立即启程，待到石羊后再商破敌之计。
下午申酉时分，大军开到了古寨村。村长李能光见先来公主，现在小王爷都来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忙叫人杀猪宰牛，招待贵宾。一时间，村上村下洋溢着一派节日的喜庆。
祥勇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看娘，公主陪着他，并叫哥哥朱庭中一起去，庭中碍公主的面子，也只好同去，大家都去，唐世裕、李能光等人也跟着去。
刚一进屋，只见黑旋风鄣国锋在他家里坐着。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祥勇上前一把就把黑旋风抓住，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黑旋风一点也没有反抗。
“住手！”朱庭中喝道，他已受了唐县令之托要制止这一报仇行动，所以，立即上前叫祥勇住手。
“勇儿，你住手，他是你表哥，坐下来听娘说。”秀英听到他们的争吵声，知道是怎样一回事，于是发话说。
“娘，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正要找他报仇。”祥勇说。
“你放手，听娘说！”秀英厉声地说。
自从认识娘以来，娘还没有这样发过怒，这其中一定大有曲折，既然娘发了话，祥勇也不可如何，狠狠地将黑旋风一摔，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