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棒夹二豹吐真像 晨练五更长精神
世事洞明无有明,冥冥阴界更冥冥。
含冤负屈命何短?作恶欺良寿则灵。
大地轮回庶但了,天公报应几时清?
因缘造就菩提树,悟得佛性好听经。
第二天一大早,雀儿刚刚起噪,王鼎铭就在大樟树下,乘着晨雾练太极拳。
“看你不出,你还会两下子。”田正也起得早,他出来吸收新鲜空气,见王鼎铭在练拳,就上前说。
“你也来练练,我这是强身健体,没什么。”
“我看还有点把式,你以前大概练过吧!”
“我在二十多岁时拜了几个师傅,但是,由于我不是练武的料子,总不成器。”
“我讲的,有门有路的。”
“你不要笑,不是我吹牛,嘉庆十六年,我还当过武会试同考官,先后评比参加了主持县、州两级武生生员的考试比赛,在朝廷中还有一批得意门生呢!”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田正说。“我们的县太爷原来还是一个武生,难怪人家说你步行千里来新田,只带随从,不带保镖。”
“啊呀!原来如此!”这时,虎仔也起来了,他跑过来说。“当初我剪径时,全靠没对你下手,否则,我就惨了!”
“你不是有两下子吗?”
“哪里,都是死力气,比起你来,不知差到哪里去了!”
“最近,你师傅教得怎么样了?”
“学了一点。”
“演来看看。”
“怎敢在太爷面前献丑!”
“献什么丑,大家切磋切磋。来,我出招了!”说着,王鼎铭用太极拳的柔道,将手掌混着三成功力向虎仔推去,虎仔见那掌软绵绵的,就不甚在意,他站定桩子就出拳向王鼎铭攻击,没有想到,那软绵绵的掌风一到,就有一股无形的冲力向虎仔袭来,虎仔是一个用蛮力的剪径人,哪曾经过这样的正统拳阵?就是老叫化教了他几招,也是时日较短,还没体味到精髓,于是,一个踉跄,直往后倒。好了王鼎铭只是用了三成功,不然,虎仔就惨了。
“我为什么要拜老叫化为师,早知如此,我何不就拜太爷为师?!”虎仔站稳脚跟,大叫着说。
“快别这样讲。”王鼎铭说。“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我们三人知,千万别讲出去。”
“你是要隐姓埋名!”田正说。
“不是,保住这个秘密有好处。”
“那我们就不讲吧!”
“老叫化怎么还没有来?五乡圩一案的第二步计划也该进行了吧!”王鼎铭对田正说。
“昨天我讲了,还要等几天,你怎么这样急?!”
“你不急我急。”王鼎铭说。“这案一天不破,我的心就一天不安。”
“我看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才来新田半个月,就是又审案,又建校,又挖井,还要搞什么微服私访。”
“怎么这样吵?!”这时,突然从大樟树上飘下一个人来,伸了伸懒腰大叫道。
“老叫化,我昨天就叫你了,你就不来,却原来在这里纳福!”大家一看,飘来之人是老叫化,王鼎铭就说。
“看你不出。”老叫化说。“原来你还是练家子,是行家,我老叫化只愧弗如。”
“不要讲那些水话了。”王鼎铭笑了笑说。“我叫你去探的情况怎样了?”
“什么事?”老叫化故意问。
“五乡圩一案。”
“就是那‘瞒天过海’、‘偷天换日’、‘引蛇出洞’吗?”
“明知故问!”
“好,很好,那鱼已经在吃钓了,那蛇已经到了洞口了,急不可奈,今晚就可行动了。”
“那就好,今晚就行动。”
“老叫化,你去看看武斌将人犯杨二豹带来了没有,今天上午我要把这一案审完。”
“审案是复杂的事,你怎能定时间?”田正说。“你是想草率结案?!”
“我就是个急性人,什么事都想尽快做好。”
“威武——”众差役喊着堂威。
“啪!”王鼎铭高坐堂上,惊堂木一拍道:“杨二豹,你可知罪!”
“小人不知!”
“不知?先打三十堂威棒再说!”
“青天大老爷,你一到新田,不就取消堂威棒了吗?”
“那要看对什么人!”王鼎铭说。“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我还要加呢!”
“威武!”差役喊着堂威,将杨二豹按在地上打了三十大板。
“你这个昏官,你怎么平白无故棒打良民百姓!”杨二豹大叫着说。“我要到永州府去告你!”
“好呀!”王鼎铭道。“再加十板!”
衙役又打了十板。
“现在告不告了?”
“不告了!”
“不告了就好。”王鼎铭又是一砸惊堂木。“我老实告诉你,我王鼎铭也不是好耍的,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会抓你来,也不会对你用刑,既然用了刑,也就不怕你告!”
“小人知错!”
“就这么简单?”王鼎铭又是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杨二豹,你毒死妻子,嫁祸父亲,杀死三妹,气死岳父,真是罪大恶极,快快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啊!”杨二豹说。
“你冤什么冤!你一下霸占人家三个女儿,跟三妹合伙,毒死了妻子,然后,又把三妹杀死,丢在北门岭观音山下岩洞里,这一切,我都调查清楚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
“这什么这?快说。”
“威武——”
“青天大老爷,那都是我生日那天的一句戏言!”
“这样的事能戏吗?要戏,就戏到底,戏掉你那脑袋!”
“这——”
“快说!”
“我——”
“竹签伺候!”王鼎铭说。“看来不动点真的是不行了!”
“我说,我说。”竹签的滋味,杨二豹是晓得的,当初用竹签夹他父亲时,他是亲眼看见的。县太爷什么都晓得了,料也瞒不过了,于是只得说了。
话说虎头岭北面有一户人家,姓元,名叫元大头,家中还算富裕,有一间房子,是砖木结构的,座西朝东,也是正房形式,正房北面用木板另榨了一间小房,用来做杂房和柴房,所以,家中就有了四间卧房。他还有几分田地,养一家人是足够了。他父母早逝,留下他一人度日。二十岁那年,他讨了一房媳妇,夫唱妇随,十分和谐快乐。可是命运不济,讨亲十年了,还没有儿女。他也曾四处求神拜佛,总不济事。真是时来运转,就在他三十一岁过大生那年,他的妻子怀孕了,神仙显灵了,那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更没想到的是,一胎就生了三个,三个都是女儿,大的叫做松菊,小的叫竹菊,老三叫做梅菊,女儿也是传后人,大头请了几桌酒席,热热闹闹地喜庆了一场。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女儿出生没几天,他妻子就因中风而一命呜呼了,留下他鸡公带崽崽,又做爷来又做娘,抚养着三个女儿,艰难度日。好不容易将女儿拉扯到十五岁了,个个长得如花似玉,亭亭玉立。不料,一天,他在锄地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再也没有起来过了,同样是中风,瘫倒在了床上。家里的田地活计就靠三个女儿操持。
有了这样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登门求亲作媒真是不少,可是三个女儿就是不答应,没有一个满意的。
后来,转弯里有一个年轻人,名叫杨二豹的,他从小就与三菊一快长大,多多少少也跟他家干干活儿,见元大头瘫了后,也就三天二头往三菊家中跑,帮助他家春耕夏种秋收冬藏,慢慢地也就产生了感情。
“二豹,你们也老大不少的了,我也老了,不中用了,我家三个女儿,你喜欢哪一个,就选一个讨过去,我也好了了一件心事。”
“伯父,我……”
“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吗,总有一次的,你就说吧!”
“好,你不说就我跟你作主,这嫁女也按顺序来,松菊是老大,就把她嫁给你。你回去告诉你父母,看他们愿意不愿意!”
“谢谢岳父。”二豹哪个喜,真是无法形容,你想,松菊可长得是水灵灵的,不,竹菊梅菊,她们三菊都长得十分美丽,他都喜欢,早就想提这个问题了,只不过是见那样多人来做媒她们都没有答应,他也就不敢讲了。现在,她父亲作主,你说他高兴不高兴?二豹的父母亲更不用说了,担心的就是儿子的婚事,当然是一千个答应,一万个答应了。
“去叫人来杀猪!”松菊她爹明天嫁女了,心里很是高兴,于是叫道。“大猪、小猪用来杀,三猪养着,用来过年!”
“什么,大菊、小菊用来杀?三菊用来过年?”元家刚好养了三头猪,二豹听后笑着说道。
“杀你个头,橡皮球。”三菊最少,也最俏皮,听见二豹变着法子骂她们,就插嘴说。
“不要乱插嘴,明天是你大姐的大喜日子,我不能动,你们去叫几个人来帮忙,多操操心。”
“岳父,你少操点心,我爹已经叫人帮忙了,猪也杀好了。”
“你们第一次办喜事,总得准备妥帖些。”
“谢谢岳父。”
“第一次,还准备办第二次呀!”三菊插话说。
“蠢丫头,这都有第二次吗?!”元大头骂道。
“爹,我讲错了。”
就这样,松菊嫁到了杨家。
杨二豹自讨了松菊后,成天里总是喜气洋洋的,是的,讨了个这样漂亮的老婆,能不喜气洋洋吗?刚讨婆娘新买马,不骑个够是不会甘心的,一连七天都没有出门。他父亲见他这样也让他去的,一是杨老大本身就身强力壮,家里那点农活他还应付得过来;二是,他也想抱孙子了,让儿子多搞一次就多一次机会,你想,他会不会管?巴不得儿子一个月,不,两个月,不,就是半年不去做事他都喜欢,让他去搞吧!
还不到半个月,就到了种豆子的时候了。一天,梅菊过来说道:“姐夫,我爹叫你过去有点事。”
“什么事?”
“你讲什么。”杨老大说。“你们回门都没有回,你爹叫你,你也该去看看了。”
“公爹讲得对,才这么一点远,我们是该回去看看爹了,总不能过河拆桥。”
就这样,他们小夫妻回了家门。
“没有别的事。”岳父说。“现在正是春耕大忙时节,豆子花生都要种了,这些事,竹菊和梅菊还做得来,只是那犁耙之事,还是要你才奈得何。”
“岳父大人有吩咐,我明天就来犁田。”二豹爽快地说。做了人家的女婿,人家的女都嫁给你了,干点活算什么?!
第二天,二豹一大早起来,就到了岳父家去犁田,犁田后就是耙田,耙田后就是插秧,还夹着种豆子花生,二豹清早起来干活,晚上回家睡觉,生活是有规律,而人是够辛苦的,加上婆娘年轻,天天晚上都要搞一合,你说那人抵不抵得住?好在二豹本就长得一身铜筋铁骨,他坚持得了,讲句不好听的话,他还得陇望蜀呢!不然,他怎会如此下米!?
这是一个艳阳天,四面春风聚合,山野的一种野气被太阳一蒸,就形成一股真气在大地上弥漫,带着一串串野花的香味,真是沁人心肺,撩人心醉。
这一天,小菊来了那个……那个红红的东西,不能上山耨豆子,山上只有三菊和二豹。
“姐夫,歇口气才,我好苦了。”三菊说。
“好。”二豹走到一棵松树下遮荫,把锄头横放在地上,坐在锄头上说。“这大树下凉快,三妹,过这边来。”
“这是什么花,真香!”三菊顺手摘了一朵茶花过来说。
“这是茶花。”二豹说。“怎么连茶花都不认识?”
“我是故意问你的。”梅菊笑了笑说。“姐夫,你怎么一回去就这么多天都不来?”
“家里有事走不了。”
“不是有事吧!”三菊神秘地一笑说。“可能是舍不得大姐呢!”
“你个死丫头晓得什么?”二豹一听说到了心里,脸一红说。
“我说对了。你看脸都红了!”
“看你这样疯,明天嫁都嫁不出去!”
“我才不嫁呢!那样多人来求我都没有嫁!”
“总不能在家里做老女!”
“姐夫,你看那对蝴蝶。”这时,一对蝴蝶翩翩飞来,三菊指着蝴蝶说。“它们比翼双飞,多幸福自在!”
“嗯!”二豹说。“你现在一个人还自在些!”
“一个人生活,没有一点味!”
“不是还有小菊,还有我吗?”
“哼,小二郎,嘴巴甜,讨了老婆忘了娘!你还记得我们吗?”
“现在我不就跟你在一起?!”
“在一起又怎么样?等一下你还不又回去了!”
“回总得回呀,你姐在家等我。”
“我晓得。姐夫,你看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也没有,你能帮我插上这朵花吗?”
“这是白花,插起不乖,我去跟你摘朵红的。”二豹四处看了一下,果然山上一个人也没有,说着就去摘了一朵杜鹃花,跑过来插在了三菊头上。
“姐夫,你看我乖不乖?!”
“乖!我的三妹真乖!”确实,二豹虽然天天同三妹在一起,但总也没有瞧出个子丑寅卯来,特别是娶了松菊后,一门心思放在了松菊身上,哪管别人乖不乖?现在与三菊面对面,而且四处无人,这一瞧呀,真是瞧得心旌摇荡,不能自已。你看那三妹,正是情窦 初开,脸放桃花,再加上那杜鹃的映衬,更显得妩媚妖娆,把个二豹都看傻了!特别是三妹那一双似火的眼睛,烧得二豹胸口都在痛,恨不得立即上前抱住。可是,她是自己的外家妹妹呀,抱住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妻子?!所以,他还是忍住了,不敢正眼看三菊了。
“姐夫,我在跟你讲话,你怎么就不理我,我就长得那样丑吗?我那一点不如大姐?”
“我……”
“我什么我?!”
“我……”二豹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三妹。
“姐夫,你……”你字还没有说完,那张小嘴就被二豹的嘴堵住了。二豹的一双手也不老实,在三妹的身上乱摸。
“姐夫,我的心肝,我好想你!”好不容易才抽出嘴来,三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三妹,我也想你,你下面那点好软和!我想搞。”二豹边摸边解三妹的裤子说。
“在这山里,万一被人看见就惨了。”三妹说。“晚上再说吧!”
“晚上我又要回去!”
“这样吧,今晚你就不要回了,在我家睡,你就睡我的床,我就和二姐睡。到得半夜,我就出来小解,你不要拴门,我就进去!”
“那怎么成?你大姐她……”
“不要紧,今晚我陪你几杯酒,你就说喝多了,喝醉了,不能回了,我就来安排你住下来。”
也是天公作美,下午下起了大雨,晚上,二豹自然就不回家了。
元家的正房本来有四间卧房,元大头住南边的厢房,大姐元松菊住北面的厢房,竹菊住北面的耳房,梅菊住南边的耳房,后来松菊嫁了,北面的厢房就空了出来,因为他家的杂房在北面,这间房空出来正好作晚上出去解手的通道,另外,在这里面的门角落放了一个尿桶,这样,晚上小解就不用出门了。
这天晚上,果如三妹之愿,她与姐夫成就了那件好事,把她喜得不得了,一个晚上都在做好梦。
就这样,二豹和三菊缠缠绵绵,也就乐不思蜀了。
开始,松菊来外家兴师问罪,虽然吵了几回,可是没有证据,何况‘家丑不可外传’,也就听之任之了。
大菊吵了之后,对小菊有所触动,是呀,为什么姐夫一到这里睡觉,三妹就总要去小解,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夜,莫非这其中有……竹菊决定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天晚上,三妹前脚出房门,竹菊后脚就跟上了。怎么三妹没有上茅厕?到哪里去了?莫非……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姐夫的睡房边,轻轻地把门一推,门没有上拴,开了一条缝,只听里面传出了一阵淫荡的声音……
“唉哟!姐夫,不,二豹,你用力搞,我里面好痒。”
“菊菊,我用力,你那个比你姐姐那个软多了,有味多了,好搞多了,我好舒服!”
“舒服就快搞!二豹,抱紧点,再抱紧点!”
……
听到这些,竹菊羞得满脸通红,急急地回到房间睡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想着那一对奸夫淫妇,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告诉父亲,父亲不当场气死才怪!如果告诉姐姐,姐姐怎么会相信?如果相信了,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她们家在社会上还能为人吗?
这时,三妹也回房了,她挨着竹菊不声不响地睡下,还在回味着与姐夫的幸福。竹菊也装作睡着的,没有做声。
又是一个晚上,刚过半夜,梅菊就要起来小解,竹菊毫不客气地对梅菊说:“要小解就快点回房睡觉,不要一去又是半夜,你不要脸,我们全家人还要脸!”
很明显,他俩的事被竹菊晓得了。
“你怎么这样多晚上都不来?我好想!”一连几晚梅菊都没有往姐夫房里跑,既然小姐晓得了,再跑就不好意思了。可是,过得五六天,梅菊实在是忍不住了,趁机又跑进了姐夫的房间。一上床,二豹就抱住了三妹说。
“慢着,姐夫,我跟你讲个事。”
“什么事?”
“姐夫,我俩的事被二姐晓得了。”
“那怎么办?”
“我是来问你!”
“管它,我们先搞了再说。”
“她都晓得了,你还有心思搞?万一她闯进来……”
“我们总不能这样就算了。”
“姐夫,我爱你是爱定了,你到底爱不爱我?!”
“菊菊,我们两人爱了半年多了,我的心你还不晓得?我心里只有你,连你大姐我都不在乎了。”
“我知道你们男人个个花心,你今后如果另有女人了就又不要我了!”
“我对天发誓,我杨二豹今生今世只爱菊菊一个,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天也不会打,雷也不会劈!”
“那我们就不怕她,还是来搞一盘要紧!”
“你就晓得搞,搞,搞!也不想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
“我看这样。”梅菊对着二豹的耳朵轻细地说。
“这样能行吗?你不会怪我?”
“能行,我怪你干什么?是我叫你做的,我还会怪你?你大胆地去,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我没有思想准备!”
“准你个头,这样的事都要准备?你快去!”
“哎呀!是谁?你……”
“不要叫,是我!”
竹菊的房间,竹菊正睡得香,突然一个大男人上了床,将她紧紧地抱住,她一下惊醒过来叫道,话没叫出来,一张嘴被另一张嘴堵住了。她想挣扎,可惜那男人的力气太大,压在她身上使她不能动弹,睡在床上,只穿一条短裤,太方便了,那男人一只强劲有力的右手紧抱着她,一只左手只轻一扯,就扯掉了她的裤子,下面一根硬梆梆的东西就往她那里面戳,一下就戳进去了,戳进去一抽一递,竹菊的心也就酥了,还有什么反抗的?
“你……”反正进去了,那大男人也就松弛了,没有开始那样抱得紧了,而是骑马一样骑在她身上一个劲的搞,竹菊的嘴也就能讲话了。
“不要讲,被人听见!”
“姐夫,你怎能这样?!”竹菊哭了,她本来要大喊‘强奸’的,可是,压在她身上的是姐夫,她怎么好喊?如果喊,被父亲知道了,那瘫了的人受得起这个打击吗?再说,闹出去自己的贞节怎么样?一生一世就全毁了!只有含着眼泪叫姐夫了!
“有不有味?”姐夫说。
“你还……”
“反正是这么回事,人生在世有多久?”
“可是……”
“你们做的好事!”这时梅菊推门进了来叫道!
“啊!三菊!”竹菊叫道,可是姐夫仍然压在她的身上!
“你还在搞!”梅菊过去一把扯住姐夫,把他从竹菊身上拖了下来!
“你拖什么拖,我正搞得有味!”
“好,你有味,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要告诉世上之人,我要闹到大街上去!”
“三妹,我……”
“我什么我!我就去告诉爹!”
“好妹妹,我求你了。”竹菊拖住三妹哭着说。“爹爹已是半死的人了,不要给他受急!”
“你还不快滚!”三妹对二豹说。二豹灰溜溜地走了。
“三妹,他……”
“二姐,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怎么对得起大姐?!”
“你别说了,都是他……”
“姐,我来整他!”说着下了床到了姐夫的房间!
“你倒有味,去了那样久,搞起来了就忘记我了!”三妹说。
“哪里,刚搞进去,味道都还没有出来,你就来了,你也太急了,又叫我去,又不让我倒瘾!”
“我就不信,我试下看才!”说着就去摸二豹的下身,果然硬梆梆的。
“我讲了没有哄你,快来,我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你不怕了?”
“还怕什么?竹菊她再也不敢讲了,你今晚就在这里过全夜了,我要抱你一夜。”
“你有那么狠?!”
“不信就试试!”
从此后,梅菊就三天两头在姐夫房里过夜了,梅菊也不好怎样讲,讲出来自己也出丑。
“二豹,你讲了要娶我的,怎么总是这样?这样偷偷摸摸的总不是个事,我要你娶我,作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我一定会娶你的!”二豹说。“可是你姐怎么办?”
“你把她休了不就得了?”
“无缘无故怎么休她,再说,我就是休了她,她还不照样在这屋里?”
“也是,得想个办法!不然,我要等到她死?!”
“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怎么办呢?!”
“你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不拿主意,反来问我?!”
“菊菊,我实在太爱你了,就是与你搞才有味。”
“当真?!大姐那个不行?!二姐那个不行?!”
“不行,不行!就你那个好!”
“我看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什么一不做二不休?”
“这样这样。”梅菊对着二豹的耳朵说。
“那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你去不去?!不去,我们俩就散伙!”
“去,去,我去!”二豹说。
就这样,那一天刚好杨二豹的外公过七十大寿,都去做寿去了,只留下松菊一人在家,杨二豹起来后就把一包“毒鼠强”放锅里,也去外公家了。
而松菊哪里晓得死神在向她招手,吃了早餐后就一命呜呼了。杨老大回得早,就数他先看到松菊的死。而杨二豹对父亲“扒灰”的事早有耳闻,于是就上演了一幕状告父亲的丑剧。他这一告倒是告灵了。杨老大做了亏心事,众人皆知,杨二豹更加晓得,只是出于父子关系才没有闹出去,现在出人命了,纸也包不住火了,也不怕出家丑了,所以,他就告倒了父亲,杨老大当然是百口莫辨!在竹签夹棍面前,只好招了,并被打入死牢!
松菊的死,给元大头一个很大的打击,更加起不来床了,人也更老了,看样子是离天的日子越来越远,离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一下,二豹与梅菊可是名正言顺了,他们俩天天睡在一起,翻云覆雨,就像是正式夫妻了!
常言道:“没有不偷腥的猫。”讲文雅一点,就是“得陇望蜀”。
二豹天天睡着梅菊,可你不要忘记,家里还有一个竹菊呢!
真可惜,那晚没有尽兴!二豹时时想。是的,那个三菊也是,又做师公又做鬼,喊又喊我去搞她的二姐,我刚刚搞进去,她又来插一杆,害得我索然无味,二妹那个东西,真是想死我了,我一定得重新搞到手!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没偷着。这话一点不假。为什么说“婆娘总是人家的好!”因为人家的婆娘没搞着,人家也不会给你搞,所以,总默起那点味道,于是就认为人家的婆娘好了。狗没有吃到葡萄,就说那葡萄酸的,那它是畜生!人却不会说是酸的,人是有感情的,肯定会越想越入迷,人为什么得相思病?就是这样得来的!
要就不有这个念头,有了这个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天天与二妹见面,一个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你说想不想搞,何况已经搞了一次,不,半次了,她没有反抗,你说二豹想不想!?
一天上午,梅菊上街买东西去了,真是大好机会!二豹一把抱住竹菊就往床上丢,也不管父亲听不听得见了。
“啊呀!姐夫!”竹菊大叫道。
“二豹,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干什么,你这个老不死的管什么管?!”
“爹!”竹菊大叫道!
“你们……”元大头气也接不上来,无声无息了。
“这下让你叫,没人管了吧!不如乖乖地给我爱一爱,两人都有好处!”
反抗是无望了,不过,反还是要反。
“姐夫,你怎能这样?”
“我怎样了?我爱你总没有错!我就是想你,你知道吗?我都快想疯了!”
“你现在整天抱着三妹还不满足吗?”
“三妹哪有你的好搞,我就是想搞你!”
“不行,你搞了三妹,就不能来搞我!”竹菊竟然没有就范。这是在白天,竹菊穿着长裤,就没有那天晚上那样方便了。所以,扭了好一阵,二豹都还没有得逞。
“你还要推,我就来硬的了。”二豹威胁说。
“来硬的我也不怕,等一下三妹就回了,看你怎样!”
“三妹有什么可怕,她回了我也要搞你!”说着又去扒二妹的裤子。“那天晚上就是她叫我来搞你的!”
“啊,原来如此!你们俩串通的?”
“是串通的,怎么样?!”
“无耻的东西!”说着就是一耳光打在了二豹的脸上。
“什么?你敢打我?!”
“打了就打了。”
“好,我搞了就搞了!”这一下,二豹也发怒了,他狠劲地把小妹压在床上,毫不客气地脱掉了她的裤子,小妹一个劲地反抗,大叫道:“你再狠也空的!我讲了,你搞了三妹就不要来搞我,我也不得给你搞,除非你把小妹摔脱!”
“你这话当真?”
“当真。”
“好,这可是你讲的!不过,这一盘我还是要搞。”
“不行,这一盘都不行!”
“你们在吵什么?”这时三妹回了,听见里面的声音就大叫道。
“没有什么?”二豹赶忙出来道。
“听见你们在吵!二姐,你出来。”竹菊红着脸,眼泪涵涵地出了房门。
“你又欺负二姐了!”梅菊用手指在二豹额上一戳说。
“哪里?没有!”二豹说。“你问竹菊!”
“我告诉你,你敢欺负二姐,我就剥你的皮!”
“岂敢,岂敢!”
“姐,我们联合起来,不要怕他!”
“三妹,爹,去看看爹!”
三人一同进了元大头的房间,只见元大头横倒床前,奄奄一息。
“快去叫医生!”三妹说。
“没有用了!”二豹说。“死也死得了,这个样子还救什么救?!”
“这可是我们的老子,你也有份,怎能讲这样的话!”
“不是我讲,本来就这样,只吃不做,早就该死了!”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
“好,你们有良心,你们去救!”
“不要吵,先把爹抬上床再说。”三妹说。三人就把元大头抬上了床。也是元大头命不该绝,缓了几口气后,居然好了。
“我们也该结婚了!”晚上,梅菊对二豹说。
“你大姐刚死才几天,我们怎能就结婚?”
“我们不能总这样偷偷摸摸,我要名正言顺!”
“好,你去名正言顺吧!我们总得过些时日,等风声过去才说。再说,这事二姐可能晓得,也得堵住她的嘴!”
“堵你个头,你就是想那个狐狸精了,才来冷淡我!”
“没有,绝对没有!”
从以上的话语听得出,二豹又有非份之想了,不,他早就有了,自从那晚就有了。
这样一拖又是半年,二豹想方设法都想搞到竹菊,多次都没有成功,这样,他就更想了。要知道,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得到了玩腻了也就不想要了。三妹就是一样,玩多了,总以为没有二妹的好玩。
“竹菊,我求你了。”一天,趁梅菊不在家,二豹可怜兮兮地说。“我太爱你了!”
“我讲了,有了三妹,你就别来碰我!”
“那你叫我怎么办?我快要疯了!”
“你疯你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可怜可怜我?”
“你对大姐都有办法,难道对三妹就没有办法?”
“你是叫我……”
“不管怎样,有了三妹在,我就不让你碰!”
“好,一不做二不休,我做了三妹后,你要答应嫁给我!”
“我答应你!”
“那么,我们先来搞一盘!”
“不行,坚决不行!”
竹菊也是太恨梅菊了,是她搞得这个家庭不像家庭了,是她害死了姐姐,是她害了我!要不是梅菊,竹菊何来这种羞辱?现在如果轻易就给了姐夫,将来还不知如何结果。干脆先下手为强,做翻了三妹,今后就安然了,看你二豹还有什么非份之想!
二豹又有二豹的心思:确实也是,这三妹就是一个母老虎,没有松菊的善良,没有竹菊的温柔,如果和她过一辈子,这世就完了,会被她整得服服帖帖!所以,几次三妹提出结婚他都搪塞过去了。这一次得到了竹菊应允,二豹无疑像打了一支强心针,有了自己的主张,就是想方设法要除掉三菊!
一天,机会终于来了,他与三妹一起在北门岭上扯花生,时当正午,山上无人。
“二豹,我好困了,回去了吧!”这下不叫姐夫了,而是直呼其名。说着倒在了二豹怀里。
“你也是,怎么就倒在我身上了,就那样苦了?!”
“倒不得?!”
“倒不得,我也苦!”
“你这不要良心的,你是不是想过河拆桥了!”
“我拆什么桥,我给你家打了一世长工,我得到了什么?!”
“好呀,你搞了我们三姊妹,还讲这样的话?!看我不整死你。”说着,拿起锄头就要打二豹。
“好呀!你还敢打我?!我就消灭你这个老八婆!”
“你简直是反了,我们这些年白喂狗了,狗还对主人摇摇尾巴!可是你,狗都不如!”
“好,我让你骂!让你骂个够!”说着就是一锄头,正好打在梅菊的脑袋上,梅菊还没有骂够就一命呜呼了。
二豹已经干掉了一个大姐了,这一次有经验了,也不怕了。打死三菊后,就把她拖到观音山下的洞里丢了,然后若无其事在回到了元家。
“竹菊,我把那八婆干掉了!”二豹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今天你总得给我搞了吧!”
“大白天,尽讲乱话。”
“我想搞,有什么大白天大黑夜的!就是要搞。”
“要搞也得等到晚上!”
“晚上就晚上,反正你是我的人了。”
就这样,二豹就跟竹菊睡到了一铺床上,倒也快活自在,现在,再也没有人来干扰了。不,还有一个疯父亲,不过不要紧,二豹三天两头地骂他绝蔸子,本来要死的人,经得几下骂,不到半年就归西了。二豹和竹菊也就成了婚,过着小两口的日子,也还安然自在!
也是该应他没有好日子过,一天与朋友喝醉酒后,各自大吹特吹,无边无际,无话不说,尽讲大话,他不知不觉就将这事讲了出去,还大大的炫耀了一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天王鼎铭在私访时无意间把这句话听了来。王鼎铭是个清官,当然他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于是就先将杨老大提审,再查得证据,一举就破获了这起重大的杀人案!
“你说的句句是实?!”王鼎铭问。
“句句是实!”
“画押。”师爷将供状递过,叫杨二豹画了押。
“将二豹打入死牢,把元竹菊抓来!”
“是!”武斌答道。
“报告大老爷!”这时一个差役气喘吁吁地跑来报道。“五乡圩大樟树下捆了一个盗贼,已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我们劝了几次都劝不通,请大人快去救人!”
“有这种事,真是目无王法了!武斌,走,我们先救人要紧!”
真是南蛮本就南蛮地,讲什法律与道德?若无教化崇文明,各据一方乱乾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