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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王赵金龙》(第四十九回)

时间:2008年6月25日 7:53,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8522

1第四十九回  瞒天过海斩凶手 挖眼寻蛇审扒灰

 

新田不愧是南蛮,教化不沾半点边。

孔庙虽然雄壮伟,乡民却得蠢愚酣。

山清水秀藏龙虎,人杰地灵隐圣仙。

若得春风开玉宇,管教成就舜尧天。

 

话说田正给王鼎铭献上了一计,第二天贴出告示,说是五乡圩一案的杀人凶手已经逮捕归案,定于明日开堂审理,就地正法。

那告示一贴出,立时惊动了全城,第三天上午,县衙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来看一看新来的县令是怎样破案的,怎样审案的。

果然不错,公堂之上,一个杀人犯被五花大绑,背上插了一个牌子“斩”!

审理程序很简单,王鼎铭砸了砸惊堂木,师爷写了供词,犯人画了押,就算是审完了,拖出去斩首了事。

 

“武捕头,将人犯杨老大带上堂来!”下午,王鼎铭继续升堂。

“太爷,杨老大一案已成定局,还提他干啥?”师爷听说又要提审杨老大,于是说。

“听说这案子大有蹊跷,我一定要审个明白!”

“前任县太爷已经将案情上报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当官的就是要伸张正义,打击邪恶,那个杨二豹胡作非为,罪大恶极,怎能让他逍遥法外?!”

“你又没有证据,我看你这是‘挖眼寻蛇打’!”

“师爷,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怪新田这几年这样乱,连你这样当官的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下面不乱才怪呢!”

“我们算什么,一个跑腿的,什么权也没有,下面乱不乱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好,我不跟你争,这案子我是管定了,前任出了错案,我们纠正就好了,不然,我们同样会成为历史的罪人,被万民唾骂!”

“好,好,好!你是一个清官,一个一心为民的大清官,比包龙图还要清的清官!”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升堂!“

“威武……”众衙役喊着堂威。武斌已经把杨老大带上来。

“杨老大,听说你一直在叫‘冤枉’,这是为什么?!”

“青天大老爷,小人实在是冤枉!”杨老大已是满头蓬松的头发,一脸黝黑,骨瘦如柴。

“这供词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也画了押,还有什么冤枉?”王鼎铭将供词拿出来说。

“那是‘屈打成招’的!”

“嘴在你头上,手在你身上,你就那样不经打?”

“青天大老爷,你来看看,我现在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你为什么要毒死你的儿媳妇?”

“我为什么要毒死我的儿媳妇呢?我怎么会毒死我的儿媳妇呢?”

“我知道,你与你儿媳有那么一腿。可是,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青天大老爷,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就实对你说了吧!”

杨老大家住西门城外转弯里,这是一间冲墙房,冲墙房是全用泥土作墙的房子,也是按正房形式砌的,中间是堂屋,堂屋后是家先牌位,家先牌后是后堂。前面的两边是两间耳房,左耳房是柴房,右耳房是杂房。后面的两边是左右厢房。杨老大有一个儿子叫杨二豹,生得还蛮帅气,而且很勤劳,只是家里穷,二十二岁了还没有讨到老婆。

二十三岁那年,他终于有了女人了,老婆也是转弯里的,姓元,名叫元松菊,生得是如花似玉,一张长长的瓜子脸,衬着那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迷人勾魂,一张荷包小嘴甜丝丝的,惹人喜爱。杨二豹家住南端,元松菊家住北端,虎头岭的岭背上。正是这虎头岭给予了她灵气,才长得如此美若天仙。

讨了老婆后,杨老大和妻子住左厢房,儿子杨二豹和儿媳住右厢房,他们共一祸吃饭。

讨了个这样美的老婆,杨二豹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天天抱着娇妻缠缠绵绵,乐得消受。他父亲杨老大见儿子这样,也不好怎样讲,他也一心想抱孙子了,所以,尽管杨二豹不去做事,他也不管,就让他去。

“谷雨前,好种棉;谷雨后,好种豆。”春上种豆了,杨老大还是四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家里的几亩地他就全包了,不让儿子苦半分。

松菊家也有几亩地,家里没有男人,不,有一个父亲,但是,父亲瘫了。只有两个妹妹在家未嫁,那几亩地也种不出来,杨二豹之所以能顺利地讨到松菊做老婆,这大概与他常帮她家干活有关。不用说,这些农活又落在了二豹肩上,二豹也乐得去做。天天往松菊家跑,好在,他们两家离得不是很远,只有二里来路,杨二豹白天到外家干活,晚上就回家睡觉。

一天晚饭后,天下起了暴雨,到了一更天了,杨二豹还未回家,松菊总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盼着丈夫的归来,可是一直到天亮丈夫都没有回来。

“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来睡?”第二天晚上,松菊问丈夫。“我一夜都没有睡着。”

“昨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我怎么回?”杨二豹说。“加上又喝了点酒,就没有回了。”

“那你昨晚睡什么地方的?”

“昨天晚上小妹和三妹睡在一起,我一个人睡三妹的床的。”

“那你以后注意点,不要在那里过夜,你要回来陪我!”

“好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要天天抱着你,把你含在口里!”

“贫嘴!”

“真的!我就来贫你的嘴!”说着,杨二豹一把就把松菊抱了起来,丢在了床上。

“看你这猴急的样子,就一夜没有抱着就这样!也不去洗个澡!”

“洗澡也要先亲个够!”杨二豹仍然抱着不放地说。

“你那家伙怎么又大了?”松菊笑着说。

“它想探那水晶宫了!”

“去洗澡,不洗澡我可不准它进!”

“是!夫人!”杨二豹扮了个鬼脸,无可奈何地去洗澡去了。

春天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是大日头晒背,转眼可能就是大雨淋头,三天两头下雨,杨二豹也就三天两头地不回家睡觉了。

“昨晚你怎么又不回?”松菊问。

“回不了!”二豹答。

“你跟我老成点,你已经有五个晚上没有回来睡了,你到底到哪里去了?”

“我到哪里去了,反正是跟你家帮工去了,我倒成了你家的长工了,你还有意见?!”

“不是有意见,你没有讨我之前,做事那样下米,怎么现在把我讨进屋了,你就想过河拆桥了?”

“我拆什么桥,我天天在你家做事,我是乐意的,可是,就这么几个晚上没有回来睡,你就疑神疑鬼了,说我到哪里去了,你去问问你那两个妹妹,我到哪里去了,我能到哪里去了?”

“我好像感觉到你这几个晚上不怎么行了,怎么总是软的?”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是不是出去多了事?”

“我多哪人的事?有这么美貌年轻的婆娘,我还有什么非份之想?我搞到你就很满足了。”

“你这是真话?”

“当然是真的,我如果讲了假话,就天打雷劈,雷打火烧!”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也太认真了!”

“我怎么敢得罪我的娘子。”说着,抱住松菊就扯裤子。

“看你那个东西,软答答的,搞什么搞?!”

“你不要小看它,一见你那东西它就会硬得像把枪!”

“死吹牛!”

“牛皮不是吹的!看我不搞服你!”

“也等我解了裤子再搞。”

农村的活儿一年四季总也做不完。

“过公过河,水打外婆,留出外公,插田割禾。”种下大豆花生,接着就是犁田插禾,禾苗刚长,这里又要扯花生收大豆了,边收花生大豆,又要边插红薯,到得秋来,那就更忙了。

“你怎么这样多天都不回来睡了?”松菊问。

“什么这么多天?”二豹答。“你不看我一天多辛苦!从早做到晚,我也想休息一下!”

“你想休息就回早点!免得我在家里老等!”

“我为什么要回来,这样赶来赶去太苦了,我就在外家多睡两夜也没有关系!”

“关系是没有关系,可是,你也得想想,这一段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守空房,梦里总是想着你,你晓不晓得,我好难熬!”

“我晓得,难熬还不是熬过来了?!我还是想着你,不然……”

“不然怎样?”

“今晚我都不会回来!”

“好你个没良心的!”松菊捶打着二豹说。

“别吵了,我困了,想睡觉!”

“你……”松菊惊奇地说。“今晚不搞一盘了?!”

“搞什么搞。有什么好搞的!”

“豹哥,我想。”

“想什么想,我睡一觉再讲!”

“你……”

 

就这样,二豹从此三天两头不回家,到得秋冬季节,有时一连十多天都不回家了。松菊多次到外家去叫他,叫一次回一次,不叫,也就不回,叫多了,松菊也叫烦了。再说,叫多了,人家都讲她没有男人过不得夜,也就不好意思天天去叫了,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光阴似箭,转眼又到了冬季,一天晚上,丈夫不回,一个人睡到床上也冷,就在柴房的火炉角烤火。

说是火炉,实际上没有火炉,大山里面,就是县城里,也是家家户户都烧柴禾。柴房的侧门边用土砖砌了一排灶,灶分三个档次,靠壁的一面是一个大扒锅,这是用来熬潲喂猪的。接着是一个中等扒锅,用来煮饭。靠边是一个小锅,是用来炒菜的,三个锅相连,略呈弧形。内侧是三个灶眼,灶眼前放着个三脚铁撑架,撑架上放着鼎锅,是用来烧开水的,就在这撑架里烧柴禾,这就算是火炉,它的功能可是蛮多,一是用鼎锅烧水,二是用瓦罐烧茶,三就是烤火取暖。当然,还有煨红薯、煨开花豆、煨狗婆蛇、喂包谷草蚂都很好。火炉边是长条木板凳,说是木板凳,实际上是两快长木板,下面用土砖婆垫上作凳脚而已。不过,也还蛮讲究,木板上垫着葡甸,葡甸是用稻草编成的,坐在上面不冷屁股。

“你这样坐着闷了好些天了,不知有什么心事。”夜深了,松菊还在那里烤火,她的公公杨老大过来边烤火边小声地对她说。

“唉!”松菊长叹一声说。“二豹他又有几夜没有回来睡了,我好烦燥!”

“二豹也是二豹,那兔仔子,一个这样如花似玉的婆娘都舍得丢在家里不管,也不怕被人偷了!”

“你老人家讲笑话了。”松菊听后脸一红说。“你和婆婆天天在家守着,谁敢来偷?!”

“哼,也是,我这好媳妇又不出门,人家是偷不去。不过……”

“不过什么?”

“我……”

“今天怎么结巴了?”

“我想……”

“想什么?”

“我想你……”

“你这个老不正经的,让婆婆听到了不整死你才怪!”

“是,是,是,是不能让她听见!”杨老大说。说着,他就地扯了一根小柴禾,把它当作笔,将火炉边上的灰扒平,在上面写道:“我想搞你!好吗?”

松菊见字后,脸更红,也扯了一根柴禾,将老大写的字扫平后写道:“不好!”

“我要!”老大又写道。

“不行!”松菊写道。

“要!”

“不行!”

“要!”

“不行!”

……

就这样,两人一个写一个擦,拉拉扯扯地到了深夜。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还不去睡觉?!”婆婆见公公这样晚了还不睡觉,就到火炉角来喊道。

“我们……”松菊讲了半句又不好意思讲出来,你想,这事要是讲出来就会出万名。

“我们在‘扒灰’。”老大赶忙把灰上的字扫平后说。

“扒什么灰?”

“这火不大了,我要把灰扒开。”老大继续说。

“好,你扒灰,扒好后就来睡。”婆婆讲完后就又回房睡觉了。

“我要!”婆婆走后,老大又写道。

“不行!”松菊还是那两个字。

……

“你们还在扒灰,这么晚了,睡觉,明天再扒!”到二更天了。婆婆见老大还没有睡,就出来拉老大说。没有办法,老大只好看了松菊一眼,乖乖地跟着婆婆上床睡觉去了。

“喂,杨老大,上山打柴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隔壁的孙六就来敲门道。

“他还没有起床。”婆婆开门答道。

“我们约好的,今天起早点,一起去打柴,早去早回,他怎么?昨天晚上你们俩是不是搞多了?!”孙六笑着说。

“你个孙六猴子,拿我老太婆来开玩笑!”婆婆也笑着说。“那个老家伙哪里还来得起!”

“那么,怎么这时候还不起?!”

“这个老家伙!昨晚在跟他媳妇‘扒灰’,扒到二更才睡,怎么起得来?!

“扒什么灰?”

“我不晓得,只见他俩在火炉角扒来扒去的。不晓得扒什么灰!”

“哦,‘扒灰’!”孙六说。

第三天,杨老大‘扒灰’的传闻不径而走,然而,人们还是不知就里。

自从那夜以后,杨老大天天晚上想方设法向儿媳献媚,千方百计向儿媳靠拢。

松菊本就豆寇年华,正是需要雨露滋润的时候,开始还是扭扭捏捏,还记着是媳妇和公公的关系,不能乱伦,要守贞节,慢慢地就习以为常了。一天晚上,也是天赐良机,大舅子过大寿,婆婆回外家做生去了,外家离得远,晚上是不会回来的,而二豹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你想,老大怎会失去这样的大好机会?

“松菊,我的宝贝!”一入夜,杨老大趁着松菊没有注意,上前一把抱住,一张臭嘴就往她身上乱吻。

“公公,你……”松菊边反抗边说。

“我好想你!”松菊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老大的嘴就贴了上去,堵住了松菊的嘴,左手紧紧地抱着松菊的腰,右手就往松菊的胸口上乱摸。松菊开始还是在挣脱,可是一会儿就软了,任老大乱摸。老大见状,更是不老实,那只右手慢慢地就摸到了松菊的下身。

“你这里真软,都是水了。”老大说。

“你这个老不死的,儿媳也要?”

“要,要,要得紧!”老大说着,抱着松菊就上了床,一把扒开松菊的裤子,拿出自己那粗鲁鲁的家伙就往松菊那嫩嫩的青草地里钻。

“好嫩,好爽,好多水!”老大边搞边说。

“你这个老不死的,好大的劲!”松菊双手紧紧地抱着老大的腰说。

“我的心肝,你晓得我想你想了多久了吗?”

“还不就是从那天‘扒灰’开始的。”

“不,自从你过门那天起,我看见你这样乖,心里就酥了,我当时想,这样漂亮的女人,只要搞一回,就是死了也甘心。”

“当时,你为什么不搞?”

“不该天不作美,你却是我的儿媳,我哪里敢搞?”

“现在怎么就敢了。”

“后来我见二豹总是彻夜不归,而你见二豹不回,一个人独身难奈,我就又蒙发了抱你之心,然而,你婆婆在家管着,想抱你,又怕你不肯,万一被婆婆看见了又怕她闹出去,那天晚上,全靠我机灵,用‘扒灰’把那件事掩盖过去了。今天,他们都不在家,我就要好好地搞你一盘,搞得你服服帖帖!”

“你个老东西有那么狠?!”

“你不信?我搞猛的了!”

“哎哟!你以为我还怕你?!”

“你喊‘哎哟’,是不是搞重了?”

“哪里,你用力搞,我那是高兴。”

“高兴也喊‘哎哟’!”

“你快搞,你快搞,不要多嘴!”

“好!”老大抱着松菊急风暴雨般地搞了起来。一张嘴吸在松菊的乳房不放。

……

“你这个老东西还真行!”老大搞完后瘫倒在了一边,松菊捧着老大的脖子说。

“菊菊,我太爱你了。”老大翻过身来吻着松菊说。

“现在你满足了,你去死吧!”

“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相伴,我怎么舍得死?”

“你刚才不是说了搞一盘就死也甘心吗?”

“我死了,谁来搞你?!”

“你这个老家伙。你有个婆娘守在身边,还来搞儿媳妇,明天传出去,你那老脸放到哪里去?”

“有漂亮女人搞,哪里还要什么脸?!”

“好,你个不要脸的家伙。婆婆回来才整你的菜!”

“我不怕。”

“她同样有那东西,天天与你相伴,你怎么还想来搞我?”

“她那老神头,皱巴巴的,干焦焦的,搞起都乏味,哪像你这个,又柔软,又嫩和,越搞越想搞。”

“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尽讲这些水话。”

“你不喜欢?我来跟舔舔!”

“你来舔,要舔就舔我下面这点!”

“舔就舔!”

“我好想,你来不来得起,再搞一盘!”

“搞就搞。我大来想多搞一下都好。”

“还软的。”

“磨一磨就硬了。我要搞一个崽出来。”

“你想得倒美,搞一个崽出来,明天是叫你爸爸还是叫你公公?”

“管他叫爸爸还是叫公公,是我搞出来的崽就行!”

“那你就用力搞!”

从此以后,松菊再也不盼二豹回家了,老大也乐得消受,天天晚上都要起来尿尿屙屎,当然,尿尿屙屎是假,利用尿尿屙屎瞒着老太婆是真。日子长了,老太婆感觉到有点不对,这老家伙怎么天天晚上屙屎?而且一去就那样久?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去搞什么?一天晚上,老家伙一出房门,老太婆就盯上了,一看,原来他进了儿媳的房间。

“你个老不死的,怎么进到了松菊的房间?”老太婆一把扯住老大的耳朵说。

“我没有。”老大说。

“我看见你进去的。”

“你眼睛看花了!”

“你跟我老实点。原来,你们‘扒灰’‘扒灰’就是偷人,偷儿媳妇!你再去碰那个狐狸精,我就到大街上去闹。”

“你闹你闹,闹还不是丢你自己的丑。”

“你都不怕丑,我怕什么丑?!”

“你以为你这老东西是什么人,我想搞你,你没有一次是舒舒服服,高高兴兴让我搞的,总是做出那不乐意的样子,搞起都乏味!”

“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讲出这样的话来,白给你搞了几十年!好,你去搞那狐狸精,我现在就回娘家去。”

“你回就回,你回去我还方便些!”

“好,你这么没有良心,我这就去叫回儿子来,让你两父子去杀家鞑子!”

“好,好,好!我听你的!”老大见婆娘要去找儿子回来,也生怕儿子晓得了会出大事,于是,本来很硬的一颗心突然又软了下来,一把抱住老太婆说。

“你不要这样自以为是!”老太婆说。“你跟我保证,再也不去碰那狐狸精了!”

“我保证!”

“你保证是去还是不去?!”

“我保证不去了!”

“这还差不多。”

他们这样明来暗往,不知不觉又有半年多了,他们的事,外面也有些风风雨雨,就是从那天“扒灰”天始的。

“老大,昨晚又‘扒灰’了。”人们一碰上老大就开玩笑说。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老大就偷了儿媳,后来一会传十,十传百就成了老大真的偷了儿媳了,而“扒灰”就成了偷儿媳的代名词。

“扒灰”就“扒灰”,偷儿媳就偷儿媳,自己乐得消受,人家也管不着。

一天,老大的岳父过七十大寿,这不能不去,他和婆娘一起回娘家做生,吃了中饭,老大就匆匆忙忙地要回家。

“你那样急回去干什么?”岳父问。

“回家有急事!”

“有急事你一个人先回。”

“那好!”

“你这个老家伙,又去想那点味道了。”婆娘说。“你去,我反正管你不住了。我要在娘家住几夜。”

杨老大如得赦令,扒开大脚就往家里跑。

“我的卿卿,我的菊菊!”还没有进大门,杨老大就叫了起来。大门没有关紧,可是里面没有人应。

“你到哪里?菊菊!”老大推开门进去大声叫,还是没有人应。

“菊菊,我回了!”老大推开了松菊的房门叫道,只见松菊侧向里面睡着,仍然没有应。

“我的宝贝,我的心肝!”老大见状,一把扑了上去抱住了松菊。

“啊!”这一抱不打紧,吓得老大一声惊叫,三魂去了七魄!原来松菊在床上死得硬梆梆的。

老大马上退出房来,叫人去叫回了自己的儿子,儿子二豹对父亲的事早有耳闻,只不过碍着父亲的面,不好怎样讲。现在出大事了,那就不能再讲父子情了,于是,二豹把父亲告上了衙门,说他父亲毒死了他的妻子!

县太爷接报后,认为这件事好笑,老子偷儿媳,叫做“扒灰“,这倒是新鲜事,我倒要去看看。

县太爷一来验尸,果然是用老鼠药毒死的,于是就把老大铐上了衙门。二豹硬说是他父亲要强奸松菊,松菊不肯依从,父亲怀恨在心,就把她毒死了。杨老大本就偷了松菊,而今天他又是从外家匆匆赶回来的,现场只有他一个人,真是有口莫辩。再说,那县官见老大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用了大刑,开始是用竹签夹手,后来是大板子伺候,直打得老大死去活来。只得招了供,画了押。

“青天大老爷,像这种情况,我舍得毒死松菊吗?”

“哼!你讲的好像是实话。”王鼎铭听后说。“不过你那样做本身是乱了伦。是不道德的!”

“小人知错了。”杨老大说。“虽说不道德,但我总没有违法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可惜我没有机会改过自新了,我已经被判了死刑!”

“我明白了,带下去!”王鼎铭说。“武斌,明天一早,你把那杨二豹带来衙门,我要审案!”

 

“这个新田,果然不错,是一个南蛮之地。”吃晚饭时,王鼎铭对虎仔说。小轩和光光回山东去了,现在王鼎铭最亲信的人就数虎仔了。虎仔这人还不错,忠厚老实,虽然干了一些剪径的勾当,那是逼的,没法,这帐不能算在他的头上。

“这么些年来。”虎仔答道。“朝廷搞什么‘山田升科’,逼得新田人民没法过日子。而新田又是一个十年九旱,干死蛤蟆,饿死老鼠的地方,再加上那些当官的不管人民死活,只晓得要钱,管它什么道德与法律。你说,这样的社会不乱做得到吗?”

“这‘山田升科’可是朝廷搞的,有什么不好吗?”田正插话道,今晚吃饭,只有他们三人。

“这个你不晓得,你是书生,最好不要晓得这些事。”虎仔说。

“真是‘世风日下’!”王鼎铭叹道。“你去把老叫化子找来,五乡圩一案不知有不有眉目。”

“太爷,你也吃好这餐饭再说,怎么就连吃饭也吃不安。”

“你想,县里积压这样多的案子,又还在发生新案,我不审理好能安心吗?”

“我晓得你不安心,可饭还是得吃好。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我还是要吃了饭再说。”

“我们把那杀人犯砍了后,你听说有什么反应吗?”

“我又没有出去微服私访,我怎么晓得?”

“虎仔,不是我讲你,你跟着我,也要多长一个心眼。”

“好,我的县太爷,还是吃饭要紧!”

“田兄,你的计划可行了吗?”

“不,还得等几天。”

“等几天就等几天,不怕他飞到天上去!”王鼎铭说。“虎仔,你去叫师爷来一趟,不知学校修建得怎么样了?”

“我讲吃了饭才就吃了饭才,现在光光和小轩不在,你的饮食起居就是我的事了,我有权叫你吃了饭再说。”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什么你遇他遇,我不管哪个遇,都是吃饭要紧!”

“你们在吵什么?饭也吃不安?”

“讲狗狗到,师爷,老爷正要找你。”虎仔一看,原来是师爷进了来,就说。

“你吃饭了吗?”王鼎铭问。

“吃了,还喝了二两烧酒。”

“你真行,喝点酒,这可是养身之道!”

“管它养身不养身,不喝点酒,心里总不舒服。”

“那就好,我可是不敢喝,也不能喝,我能像你那样喝酒就好了。”

“太爷是个大忙人,哪有时间喝酒?喝酒浪费时间!”

“怎能这样说。天生曹操,以酒为号;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何以解愁,唯有杜康!李白斗酒诗百篇!哪一个伟人不与酒有关!”田正笑着说道。

“书生就是书生,讲句话都有学问一些。”王鼎铭说。

“照这样说,我喝酒还是有道理的了。”

“有道理,能喝点酒对身体有好处,不过,不要过量,过量就有害处了!”

“我不过量就是了。”

“最近,校舍的维修怎么样了?”

“进展还算顺利。”师爷说。“到目前为止,全县已集资五千两银子,还有增长的势头。县衙门下拨的五百两也已到位。”

“那就好。”王鼎铭说。“首先要保证原材料的供应,不能拖工,再就是要保证民工的工资,至于那些大老板的钱,可以拖一拖,我那田地卖了后总有几千两银子,补充一点是够了的。”

“你也是,当个县太爷,不说白花花的银子进腰包,还要自己掏钱为老百姓办事,确是难得。”

“这有什么难得不难得,我千里迢迢到新田来当个父母官,总得为新田人民做点事呀!”

“县太爷的胸怀,佩服佩服!”

“你家到底有多少田地,这样卖不都卖完了。”田正说。

“管它呢。”王鼎铭说。“师爷,那回龙井挖得样了?”

“我正要向你汇报这事。”

“有什么问题你就讲吧!”

“回龙井已经挖好并砌好了,那井水很干净很甜,我们准备搞一个剪彩仪式,请你老去主持。”

“这样的小事,剪什么彩,建成了就好,老百姓有水喝就得了,何必要花那钱去剪什么彩,搞排场,不值得,我不参加!”

“太爷不同意,那就取消吧!”

“当然得取消!”

“那功德碑呢?”

“把它砌进去叫人看得见就行了,我的名字不要刻,就刻那些捐钱多的人。”

“那不行,算你捐得多,不刻你刻谁?再说,你的名字不刻,谁又还敢在上面留名?”

“刻就刻吧,随你们的便!五乡圩一案,你听到什么反应没有?”

“没有。太爷真是英明,快刀斩乱麻,一件那样复杂的案子被你一下就审理好了,真是天生奇才!”

“你不要拍马屁,好戏还在后头呢!”

“今晚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了,好好地睡一觉吧!”

真是一心为民是好官,就连吃饭不得闲。若是世间都如此,何愁人民不安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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