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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王赵金龙》(第五十九回)

时间:2008年7月17日 11:25,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10122

第五十九回  鼎铭遇箭深山里 文凤待客三丈潭

 

为人最重是诚心,相待坦诚才是真。

百载人生眨眼过,万千笑话任舌根。

萧何月下追韩信,关羽华容报孟君。

只要恤民丁点慧,何须史册署英名?

 

“师爷!”县太爷王鼎铭听着呼救声,大叫着说。“你听,这叫声好像是小轩发出的,难道他遭到了什么不测?”

刚才都在一起,怎么一下子就跑了?这个小轩!”师爷说。“我们快去看看!”

  “且慢,还是让我先去看看。”虎仔说。“你们不晓得,这大瑶山里可是机关重重,我刚才忘记对你们说了。”

“这样的大山里有什么机关?”王鼎铭问。

“这大山里经常有虎豹野猪出没,为了捕捉这些猛兽,瑶人就在山里到处装着套子,放着夹子,挖着陷坑。”虎仔说。

“那么,有人来了怎么办?”王鼎铭问。

“没关系,一般都是放在野兽出没的必经之地,比较偏僻,人是不会去的。再说瑶家人都有记号,一看就知道。”

“汉人来了怎么办?”

“这些年来,瑶人已经把汉人当作猛兽了,就是要搞死汉人他们才痛快!”虎仔说。

“那些打柴的来了呢?”

“打柴的一般都跟瑶胞关系好,他们也晓得这其中的奥妙,否则就不会来,也不敢来!”

“他们对汉人就有这样的刻骨仇恨?”

“都是这几年那‘山田升科’害的!”

说着,虎仔在前带路,王鼎铭和师爷紧跟在后,向着呼叫的方向走去。

“还有一点要注意,在走山路时,一定要注意‘汗手’!”

“什么是汗手?”

“这也是瑶人对付汉人的办法。”虎仔说。“这件事,讲起来是神乎其神。”

“有什么神的?”王鼎铭问。

“传说这是一种法术,就是施汗手的人将其功力发放在汉人来往的地方,或草上,或树上,或路边石头上,等等,只要你沾上了那功力,你就会身体衰竭,面黄肌瘦,如没有发功人的施功或是解药,三四十天后,就会死亡。”虎仔说。

“真的有那么神?”

“是真的,我亲眼见过。”虎仔肯定地说。

“那我们就要小心了。”

“没有关系,跟着我走就是了。”虎仔说。

在离路边不过五丈的地方,小轩被一个网绳高高地吊在一棵大松树上,像打秋千似的一晃一晃。

“你倒有趣,叫你陪县太爷,你却一个人躲在这里打秋千了!”师爷见后,拍着手笑着说。

“你这个剁千刀的,人家在受苦,你倒还好笑。”小轩说。“我们两人换一换来。”

“我可没有那福份,你多享受享受吧!”

“快把他放下来!”王鼎铭说。

“慢。”虎仔说。“这是山里猎人放的套绳,是用来套野猪、老虎、豹虎等大动物的。所以,猎人在四面安放了竹箭,地下也安放竹签,如果你这样去放下他来,启动了竹箭和竹签,说不定会送命。”  

“照你这样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好办,待我把它们清除掉就没有事了。”虎仔说。

“那,你就快点了!”王鼎铭说。

“不要急。”虎仔说。“小轩在上面还是舒服的,多呆会儿也关系不大,这可不是好耍的事,待我慢慢来!”

“那你也得快动手呀!”小轩说。

“你们都不要乱动,我去把那些竹签取出再说。”虎仔说完,小心翼翼地在四面树林里转了一圈,果然被他取出了一把竹箭,有十多支,要是这些竹箭都发出来,小轩就是有十条命也会见阎王了。接着,虎仔又取了一根粗大的杂木棍,向网绳的下面走去,待到网绳下时,他用棍子向地下狠命地一打,地下立时出现一个大坑,方圆足有五尺,深有一丈,下面直直地插着一二十支竹签,如果掉下去,不穿你个百孔千疮才怪。

“这下可以放他下来了。”虎仔叫大家用杂草和土石,把坑填好了后说。

“全靠虎仔懂行,不然,叫我们这样鲁莽行事,小轩就惨了。”师爷赞许地说。

“你是怎么搞的,走得好好的,怎么就进了人家的套子?”待放下小轩来,王鼎铭责怪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只看见这里有很多的蕨,所以就跑来扯蕨,没有想到,就被高高地吊了起来。”小轩说。

“这大山里,猎人们为了多打野兽,处处都设有陷阱、套绳之类的,大家往路上走,不要四处跑就行了。”虎仔说。

“是谁动了我的套绳?”话未落音,一支竹箭风驰电掣般地射了过来。

“注意!”虎仔一个闪身,左手直把王鼎铭推开,右手一反手,将那支竹箭抓到了手里,这堪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看来,这半年多时间,虎仔没有白学!

“是什么人这样大胆!”虎仔用瑶语说。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来人也用瑶语答道。

“老庚,你也太鲁莽了,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放箭?”虎仔说。“万一伤到人了怎么办?”  

“我看见你们是汉人,又破了我的绳套阵,所以,我以为你们又是来打我们瑶人的,你们人多,我当然就先下手为强了。”来人说。

“原来是这样。”王鼎铭插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有几口人吃饭?”

“我叫赵四仔!”来人见王鼎铭讲话随和,于是答道。“我家就住在这山下,叫做鬼见崖,单家独户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王鼎铭问。

“一人做事全家暖,一人吃饭全家饱。”赵四仔答道。

“我们先到你家里看看。”王鼎铭说。

“到我家看,我家有什么好看的?”赵四仔说。“你们是?”

“告诉你。”虎仔说。“这位是我们的县太爷,他特意来看我们瑶民的。”

“啊!县太爷,都怪山民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说着,赵四仔抱拳深深地作了一揖。

“你们这样乱放套子,就不怕伤到人吗?”王鼎铭问。

“这深山老林里,伤不到人!”赵四仔说。“我们瑶家人一般都晓得什么地方放了套子,再就是那些汉人,我要套他们几个才好。”

“你怎么能这样说?”王鼎铭说。“汉人就得罪你了!?”

“何止得罪!”赵四仔说。“你晓不晓得:自从‘山田升科’后,他们汉人根本就不把我们瑶人当人看待,他们强占我们的山林土地,霸占我们的粮田房舍,还要抢我们的姑娘!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才解恨!”

“有这样的事?”王鼎铭对师爷说。

“有!这些都是事实,现在瑶民还准备造反呢!?”虎仔说。

“这个问题就粗了,我们还是先到你家看看吧!”王鼎铭说。

“还是不要去吧!”赵四仔说。“我哪有家?”

“这样,我更要去看一看了。”王鼎铭说。

“县太爷要去看,你就带路吧!”虎仔说。“我们还没有吃晌午,就在你家吃晌午算了。”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赵四仔说。“我家可没有米!”四仔用瑶语说。

“我们进去再说。”虎仔说。

于是,一干人就跟着四仔往家里走。

穿过了几个坳,越过了几座山,终于到了四仔家。

说是家,其实哪里是家?

只见一点杉皮盖着的一间杉树房里冷冷清清,一个烂鼎锅放在三角撑架上没有一点气息,看样子也是几天没有生火了。屋里放着一张床,说是床,倒不如说是一个狗窝更确切些,一床烂棉絮放在一边,下面铺着烂草。屋顶的杉皮透着无数的光亮,在太阳的照射下,地上影印出了无数的大圈小圈,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晴鸡蛋鸭蛋,下雨大盆小盆。

“你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王鼎铭问。

“县太爷见笑了。”赵四仔说。“我们这样的人家还不少呢?”四仔说。

“确实不少,我就知道!”虎仔说。

“师爷,拿十两银子给他,叫他去买些家什,好好过日子。”王鼎铭说。

“我们的中饭?”师爷说。

“哪里吃得下,等一下再说吧!”王鼎铭说。

“我哪里敢要县太爷的银子,不要折煞小人了!”赵四仔说。

“县太爷给你你就要,不要讲那些客气!”虎仔说。

“我刚才得罪了县太爷,还要他的银子,我真正不是人了!”四仔说。

“你就收下吧!穷,又不是你的错,主要是朝庭那个什么‘山田升科’害的。”虎仔说。

“‘山田升科’也不错,那是朝庭的圣旨!我们不能乱说。”王鼎铭说。“关键是执行的人走了样!”

“你这个官说得还有点道理,我爱听!”四仔说。“不好意思,我想叫你们吃餐饭,可是……”

“你不要说了,我们还是走,到村子上再说。”王鼎铭说。

“这一路,蛮多机关,我给你们带路!”四仔说。

“你带路,就最好不过了,我们都是初来乍到,刚才差点就……”

“不要讲了,再讲我就会闯死了!”四仔说。

“好,不讲了,我们走吧!”王鼎铭说。

于是,一干人又往深山老林里走去。

“刷!”他们正在走着,突然一支竹箭直向王鼎铭射来。

“嚓!”说时迟,那时快,听见风声,虎仔一个箭步,向前接住了那支响箭。“咔嚓!”一声,把它折断了。

接着,竹箭像蝗虫一样飞来,虎仔施展身手,左来左插花,右来右插花,将竹箭一一打落。这里,小轩也施展所学,紧紧地护在王鼎铭左右,将射来的竹箭一一打落。

“当心!”这时,四仔大叫一声,说着,直扑向王鼎铭,只见一支竹箭力道十足地射向王鼎铭,全靠四仔眼快,推走了王鼎铭,王鼎铭才没有被射中,那支竹箭插在了四仔的右肩上。

“赵文凤,我看这一箭就是你赵文凤放的!你给我出来,不要在那里放暗箭!”四仔大声叫道。

“出来就出来!这是我的地盘!我怕谁来!?”赵文凤站出来说。

“你就是赵文凤!?”虎仔说。“我可没有听说这号人物!”

“谁要你听说?”赵文凤说。“四仔,你怎么跟汉人在一起?还要舍命救那个汉狗!”

“你错了!”赵四仔拔出竹箭说。“他们都是好人!”

“汉人也有好人!?”赵文凤说。“四仔,你过来!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你这个人也太那个了,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好人?我可是打架打惯了,你要说我们是坏人,我倒要跟你明枪明剑地干一场。”虎仔说。

“听你的口音,你也是我们瑶人,你怎么就跟汉狗在一起!?”赵文凤说。

“我看你不要满口不干净,要打,我可是不怕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在小源一带剪径的、赫赫有名的虎仔!”

“哦,你就是虎仔,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久仰久仰!”赵文凤说。“你是我们瑶人的光荣!”

“这位是我们的县太爷!”虎仔继续说。

“县太爷!?”赵文凤说。“他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他算账!”

“这可是个好县太爷!你找他算什么账?”虎仔说。

“就是他们官官相护,我的杀妻之仇今天就要报!”赵文凤说。

“你有什么杀妻之仇?与县太爷有什么相干?”虎仔说。

“文凤,你是不是搞错了?在这里乱说。”四仔也插口说。

“血海深仇,怎么会错?!”赵文凤说。

“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不烦说来听听!”王鼎铭也插进来说。

“都是你们这些汉人,今天,你们既然到了我的地盘,也不怕你们飞了!我就说给你们听听,也叫你们死得心服口服!”赵文凤说。“文飚、唐家兄弟、盘家兄弟,你们都出来,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随着叫声,他们有的手拿弓箭,有的手拿竹剑、有的手拿鸟铳,都出了来。

“你们是想打架。”虎仔说。“看你们也不像是打架的!我一个人就可对你们全部!敢不敢来?!”

“虎仔!听他们说,不要以为你学了几手就逞能!”王鼎铭说。

“他是瑶人,我也是瑶人!瑶人也要讲理,瑶人不讲理,我也可以打瑶人!”虎仔说。

“叫你学功夫,就是用来打人的吗?你给我退下!”王鼎铭说。

“退下就退下!”虎仔说。

“现在你可以讲了。”王鼎铭说。

于是,赵文凤就把他当初讨亲时,卢俊如何抢亲,他的妻子赵大妹如何死的,他们又是如何上县城打官司,官官相护,他们没有钱,又是如何失败的,再加上“山田升科”,汉人又是如何欺负瑶人,驱赶瑶人的,统统地说了一遍。

“现在你们总死得心服口服了吧!”赵文凤说。

“赵文凤,我知道你们在九峰山一带聚集了二三千人马准备造反,可是,你们那些人马一时间也调不来,今天要想见个真招,我还不怕你们!”虎仔说。

“不怕就不怕!我们就是要造反,今天机会好,连县太爷都来了,我们拿来祭旗是再好不过了!”赵文凤笑了笑说。

“来吧,赵文凤,有种的就上,不上的就是我的崽!”说着,虎仔就摆开了架势。

“不得胡来!”王鼎铭说。

“赵文凤,我看你枉为男子汉,好歹不分!”赵四仔说。

“赵四仔,你也是我的兄弟,怎么就替汉狗讲话!?”赵文凤说。“你们那边就没有搞‘山田升科’?”

“这不是‘升科不升科’的问题。”赵四仔捂着伤口继续说。“我刚才跟你讲了,这个县太爷是个好人,他就是特意来看望我们的。虎仔也是瑶人,我们为什么听他的,因为他是好人!他们是来救济我们瑶人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肠!我们不要他们的救助!”赵文凤说。

“你好,你有饭吃,不要救助!”赵四仔说。“可是,我们瑶人大部分没有饭吃,难道就看着他们饿死?我要带县太爷去看一看我们贫苦的瑶山。”

“四仔说得对,请你们不要拦路,你晓得,我也是剪径出身的,你们那几下子还不怕!”虎仔的口气缓和多了。

“虎仔!”王鼎铭说。“你又来了,看样子他们也是讲理的,不然的话,早就动手了。”

“你们想想看,你们这样对待县太爷,县太爷都没有责怪你们,可见县太爷宽宏大量!这样的好县太爷你们还讲不讲就要杀,真是有眼无珠了!”虎仔说。

“虎仔说得也是,大哥,我看这个县太爷也不像是坏人,我们就放过他,看看再说。”这时,赵文飚出来劝道。

“你们放心好了,要打架,不怕你们,何况我们进了大瑶山,你们就先分个好坏再说也不迟!”虎仔说。

“那么,你们想干什么?”赵文凤说。

“我们赤手空拳的,想干什么?”看见火药味不那么浓了,师爷也出来插话说。“县太爷只想去看一看那些贫困户,帮助他们度过青黄不接的春荒!”

“这是真的?!”赵文凤问。

“当然是真的,骗你有什么用?”虎仔说。

“听你的口音,不是新田人吧!”赵文凤的口气缓和多了,他转问王鼎铭说。

“县太爷是山东人!”

“山东人,跑这样远到我们这南蛮之地来做个什么鸟县令,有趣,有趣!”

“什么趣不趣的。”王鼎铭见赵文凤笑话他,就说。“‘千里来做官,为的吃和穿’。我虽家里还较富裕,有的是吃和穿,不过,当了官,总得为民做点好事!”

“如果县太爷真是这样想的,我们就带路。”赵文凤说。“如果是假的,你们进了这大瑶山,出去恐怕就难了!”

于是,赵文凤他们六个后生在前面带路。

到村子上后,赵文凤首先把王鼎铭一行带到李根强家,只见根强倒卧在湿漉漉的床上,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家里冷冷清清,徒有四壁,不,连四壁都不全,一点木板稀稀松松,处处通风,现在是春夏之交倒还好,如里是冬天,简直不能住人。

“根强,县太爷来看你了!”文凤说。

根强睁眼看了一看,又闭住了眼,一声未哼。

“他已经五天没有吃饭了。”赵文凤说。“昨天,我打了一只鹿子,煮好后,勺了一碗给他吃,不然,早就饿死了。”

“这样的人有多少?”王鼎铭问。

“我们村有十多户!”赵文凤说。

“你马上叫几个后生崽,到山外卢员外家去挑十担米来。”王鼎铭说。

“我们怎么挑得来?何况我跟他是仇家!”赵文凤说。“总有一天我要割下他的头来!”

“没有关系,你另外叫人去就是了,我这里跟你写一个官方印信,他是不敢不给的。”王鼎铭说。“师爷,拿纸笔来。”

王鼎铭接过师爷的纸笔,当场写好文书,盖上了县太爷的大印,交给了赵文凤。赵文凤叫了十个后生,立即到卢员外家去挑米。

接着,王鼎铭在赵文凤的带领下,每家每户都看了一遍。身上带着的百多两银子全部都给了那些贫困户。

“瑶山里这样的贫困户还多得很!你们能够户户都给吗?”赵文凤说。

“不能户户给,但总得给。”王鼎铭说。“瑶人也是我大清的子民,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请你们帮一帮忙,把附近几个村的那些贫困人口都造册登记一下,叫他们到县府衙去找我,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今天就在我家吃晌午,我昨天打到那只鹿子还没有吃完,你们山东可能没有,就尝尝我们山中的野味吧!”赵文凤说。

“你不杀我们就算好的了,还要请我吃饭?”王鼎铭笑着说。“你那三四千人马作什么用的?”

“哪里,哪里,县太爷说笑了,就算是我给你赔罪好了。”赵文凤说。

“不是陪不陪罪的问题。”王鼎铭接着严肃地说。“造反可是没有好下场!有问题,多向县里反映,能解决的我一定跟你们解决!如果造反,只能把自己推向绝路!”

“有你这样的县太爷就好了,我们还造什么反,我们想造反,也是逼得没法了!你想,我妻子被逼死了,岳父母被逼走了,天底下哪里还有比这更大的仇?!”

“你讲的只是表面现象。”王鼎铭说。“朝廷还是没有错,只是那些贪官污吏横行乡里,才造成了这种局面,朝廷一定会惩治这些贪官污吏的!你们要造反,朝廷也会派人镇压的!”

“‘人死卵朝天,不死又过年’。我们反正没有活路了,还不就造他娘的反!不过,你这样的好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只要为我们老百姓着想,我们是会听你的的。”赵文凤说。“你不要介意,我这些都是气话,也是实话!”

“你也不要介意,我也是说笑话的,我们在路上扯了一些蕨,今天上午就煮蕨来吃吧,这个东西我们也尝尝新。”王鼎铭说。

于是,他们就在赵文凤家吃了中饭。

“县太爷,对不起。”中餐很简单,煮了一点米饭,熬了一大碗蕨,炖了一锅鹿肉,清清淡淡的,没有一点佐料,可是,吃起来还是蛮香的,走了大半天的山路,他们确实也是饿了。席间,赵文凤说。“一点鹿肉不成敬意,就是没有酒,整个村子上都找不着,等秋收后,我一定请县太爷来喝一餐瓜箪酒!”

“有这些东西吃,我已经很满足了。”王鼎铭说。“你们瑶山有这样多的好东西,为什么不拿到城里去卖?换点米回来也好。”

“哪个敢到城里去卖?赵金旺他们父子俩去卖柴,不但没有换到米,反而吃了一场官司。花了一百多两银子,要不是元觉大师帮忙,早就倾家荡产了,谁还敢去?”

“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们去,我保证没有人敢乱来,谁敢乱来,我就抓谁,要他出个多的!”王鼎铭说。

“有你这个保证我们就放心了。”赵文凤说。

“我看你们在山中打野兽也不容易,就叫虎仔教你们一些功夫吧!”王鼎铭说。

“县太爷,你快不要讲了,我那是三脚猫功夫,见不得人。”虎仔说。

“你刚才不是说搭我们全部吗,怎么现在又谦虚起来了?”赵文凤说。

“刚才是吓你们的,我哪里有什么鬼功夫?只不过跟叫化子学了几手而已。”虎仔说。

“你就教我们一些叫化子功夫好了。”赵文凤说。

“就这样定了,我们先回去,你就在这里教他们一些功夫,等他们调查清楚,把名册造好后再回。”王鼎铭说。

于是,虎仔就留在三丈潭教他们功夫。

 

“你们说,这样的官是不是好官?”赵文凤说。

“照你这样说,这样的官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赵金龙说。

“原来他对你有恩,所以,你尽讲他的好话。”唐八说。

“他不止对我个人有恩,就是对我们新田所有的瑶人都有恩!”赵文凤说。“这是有目共睹的。”

“不就是施了一些小恩小惠吗?”唐八说。“如果就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认定是好官,我们这反就不要造了!”

“话不能这样说。”赵福才说。“是好人是坏人,我们确实要弄清楚,不能一味地乱杀,要争取民心!梁山寨不是请卢俊义去当头儿吗?如果见官就杀,那卢俊义是官,就得杀!”

“对,赵将军说得对!”赵金龙说。“我们是义军,要有好丑之分,不要让人家说我们是暴徒!”

“实际上,他不止一次到瑶山,去年底,就在我们造反之前,他又进山来劝过我们,叫我们不要造反。”赵文凤说。

“他知道我们造反了他还敢来?果真英雄也!”赵金龙问。“那又是为了什么?”

“大朝皇在江华锦田起义后,我们就在新田响应。王鼎铭本来已升迁为山西潞州知府,而且到长沙去了,可是他又返回了新田……”

接着,赵文凤又说起了王鼎铭如何劝他们的故事。

真是本来世间多故事,人之情感为第一。真情感动天和地,任是顽石也点头!

要知王鼎铭如何劝瑶人,赵金龙如何对待王鼎铭,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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