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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王赵金龙》(第六十三回)

时间:2008年7月23日 7:26,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8784

第六十三回  八千里逢惊世险 万民书解鼎铭难

 

为官清正德为先,自古忠良教化前。

陆绩铸成廉石谱,邓攸写就水杯篇。

秋风有意扫枯败,春日全心沐杰贤。

只要为民做好事,为民总会口碑传。

 

“咣当,咣当!”

话说王鼎铭一行被十五支长剑逼着,正在垂危之时,突然一阵“咣当”声,十五把剑同时掉落在地上,十五个蒙面人一惊,只见一个人影旋风般地在十五人面前扫过,顿时,十五个人都被点了穴道,楞立在一边。

“老叫化!”

“师傅!”

武斌和虎仔同时叫道。

“你来了?!”王鼎铭惊愕之余,说道。

“啪!”老叫化上前狠狠地打了蒙面人头一个耳光问道:“谁指示你们来的?!”

只见蒙面人头眼珠往上一翻,一句话也没有说,向后就倒地,一命呜呼了。老叫化走近一看,原来他已咬舌自尽。接着,又有几个蒙面人倒地。

“快,留下活口!”王鼎铭大叫道。

老叫化上前,在未倒下的蒙面人身上一阵折腾,又点了他们的一些穴道,保留了两个活口。

“王大人,你受苦了。”到这时,老叫化才上前说道。

“你是怎么来的?!”王鼎铭疑惑地问。

“只恨我晚来了一步,让大人受了惊了。”说着,老叫化向后一指。“你们出来!”

两边又走出了光光和莫亮,并押着一个人。

“你们……”

“赶快收拾残局,有话慢慢再说。”武斌道。

他们一清点,八个差役死了五个,二个重伤,一个轻伤,京差头只伤到了左臂,算是轻伤,另外一名京差和一名长沙差役就是重伤了。二十个名蒙面人死了十八个,留下两名活口。

“将另一名活口处理掉。”莫亮说。“只留一名,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恐再生是非。”

“对。”差役头经过一段时间的自疗,已经缓过了气来,他站起来向前说道。“越快越好,进了陈大人府就安全了。”

“好,我来处理!”虎仔说着,仗剑向前,一剑就结果了一名蒙面人,接着,他们一行十人押着两名俘虏,匆匆地上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鼎铭问老叫化道。

“其实,我们早就跟上你们了。”接着,老叫化就说起了他们跟踪一事。

原来那天老叫化去寻王鼎铭,莫亮告诉他王大人恐怕有牢狱之灾,他弄清真像后就决定赶上王鼎铭,去保护他。这时,莫亮为了替王鼎铭解脱,牵头起草了一封万人书,也正想上京递交,以减轻王鼎铭的罪,光光听说这事,也要同行,于是,他们三人就结伴同行,等赶到长沙时,王鼎铭一行已经上路,他们就又往前赶。到岳阳,王鼎铭停留了一天,他们也就正好赶上。可是不巧,他们刚好赶上,王鼎铭一行又乘船上路了。在岳阳楼,他们听到了王鼎铭一行发生的变故,追赶之心就更加急切。然而,老叫化却另有打算,他说:“既然王大人他们发生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事,那么,肯定是有人谋害他。”

“我也是这样想。”莫亮说。“这肯定不是一般的问题,而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照这样说,这一路肯定还有许多风险,敌暗我明,于我们不利,我们不如不要追上他们,也来个暗中保护,或许还会好一点!”

“这个主意好。”莫亮说。

就这样,他们就一路暗中行事,保护着王鼎铭。在路上,果然出现了几次蒙面人杀手,都被老叫化暗中处理掉了,还捉到一个活口,就是刚才他们带出的那个。

在城郊吃饭时,老叫化早就看出了“湖底惊涛岸上风”,他坐在饭店里靠北的那张桌子,戴了个帽子,莫亮和小轩则躲在一旁,所以,王鼎铭一行没有发现他们。待王鼎铭一行走后,老叫化和莫亮、光光三人尾随而来,在路上,又消灭了两个杀手,并与一批杀手展开了激战,耽搁了时间。所以,来不及去救援,等清除那批杀手后,王鼎铭这里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也是王鼎铭活该有救星,正在危急之时,老叫化恰好赶到,就救了他们。

“以后,我们不叫你老叫化了,应该叫你‘及时雨宋公明’了!”王鼎铭打趣地说。

“不敢当,不敢当!”老叫化说。“王大人说笑话了。”

“那么,这些杀手都是些什么来历?”王鼎铭问道。

“我们抓到了几个活口,可是,他们一句话也不说,不是死了就是哑了。”老叫化说。“现在这两个也是一样,不知能不能问点什么出来。”

“算了,我们先到陈大人府上再说。”王鼎铭说。

进了京城倒是风平浪静了。第二天上午,王鼎铭一行顺利地到达了陈官俊府弟。

“鼎铭兄,怎么弄得这样狼狈?!”一见面,陈官俊就问。

“唉,一言难尽!”王鼎铭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还丢了几个弟兄,真对你不起!”

“说哪里话,只要你安全就好了。”

“不知我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落得如此下场。”

“你先休息一下,我摆了一桌接风酒,先接风压惊。”

两朝元老府,到底与众不同,从外表看起来不甚豪华,可是里面却是金壁辉煌,有正殿、偏殿,有亭台楼阁,有水榭歌台,有九龙曲桥,有假山云峰,正殿上高挂着“正大光明”的匾额,两边壁上挂满了字画,不愧书香门弟,宰相人家。

“你看看吧!”席间,陈官俊将一份奏折递给王鼎铭说。“皇上有旨,要拿你是问,但碍于我的面子,再加上又是皇上亲封的官员,所以,对你额外施恩,叫我来办理此事,谁知鼎铭兄一路风险,其中肯定另有蹊跷,待我秉明皇上,再另行定夺!”

“官俊兄,让你多操劳了!”

“一家人不讲两家话,事情总得圆满解决为好。”

王鼎铭接过奏折来,原来是一份弹劾书,上面列举了王鼎铭的七大罪状,其书曰:

  新田县令王鼎铭,承受皇恩,却不思报效朝廷;高居庙堂,却草菅鱼肉百姓;贪赃枉法,竟敢动用朝廷银库;实乃大贪官也!其罪不可赦,今特具陈其七大罪状,呈朝廷严办!

  私自动用库银二十万两,其罪一也!

  胡乱判案,草菅人命,冤杀良民花刁,其罪二也!

  借兴工程之名,行中饱私囊之实,兴修西河豆腐渣工程,贪污银两十万两,其罪三也!

  披枷祈雨,蛊惑人心,其罪四也!

  渺视同僚,跨县办案,索取银两,其罪五也!

  破坏民族团结,煽动瑶民闹事,其罪六也!

  扰乱朝纲,作风败坏,与流氓地痞打成一伙,其罪七也!

“诬陷,这是诬陷!”王鼎铭看后,心中甚是恼怒,大叫着说。“这是什么人?!竟然这样无中生有,捏造事实,凭空诬陷!”

“这是朝廷相爷的奏本,不然,皇上也不会这样重视。”

“哦,我晓得了。”

“你晓得什么了?”

“这一定是衡州府知府大人任意王告的刁状。”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新田浪崽花刁勾结钱小小,谋害亲夫,事实确凿,罪大恶极,我拟把他处斩。后来,他又与师爷勾结,告到了他叔叔衡州府知府大人任意王那里,任意王是当朝宰相的得意门生,他仗着这块牌子,恣意妄为,他亲自提审,公开与侄儿翻案。我据理办争,他恼羞成怒,公堂之上,无视国法,竟然造假口供,颠倒黑白,本县被他诬陷,打入死牢。幸亏按院大人微服私访,弄清了案件的来龙去脉,他与我作主,才办了凶手,使我得以平安。这大概是他们告的刁状。”

“那么,你是否动用了库银,他们怎么这样快就告到皇上那儿了?你那里是不是有内奸?”

“对了!”莫亮突然说。

“对了什么?”王鼎铭说。“你难道有什么线索?”

“肯定又是那个师爷魏昕做的好事!”

“何以见得?”

“王大人回山东老家的第二天……”

接着,莫外委就说起了王鼎铭离开新田后的事。

 

“我已被削职为民,怎么还有资格弹劾人家,恐怕连相爷的面都见不到,还讲面见皇上!”常言道:“虎死不倒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衡州府知府任意王虽然被削职为民了,然而,于他来说,可能还会好一点,至少,他不会被朝廷查处了,那么,他贪污的那些银两就归他所有了,于是,他在衡阳城郊造了一处府邸,不大不少也有四五亩,大殿坐东朝西,飞檐斗拱,雕龙画凤,金黄的琉璃瓦面在阳光下熤熤生辉。这是一座湘南风格的建筑,正堂上挂着一幅《洛神图》中堂画卷,两边写着一副对联:

风月无边天生尤物惊奇艳;

红尘有染势造枭雄夺丽姝。

这是一个曹操父子争美,夺袁绍儿媳的故事。堂正中放着一张太师椅,任意王穿着一身华丽的土坤长袍,左手端着一杯“龙井”,右手轻轻地揭开杯盖,用嘴吹了吹,轻轻地吸了一口茶说。

“哪里,哪里!相爷还是蛮信任你的。”说话的人是师爷魏昕。

原来自花刁一案后,魏昕已经晓得王鼎铭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何况西河工程一事,王鼎铭也几次隐隐约约地提到了银子开销的事,怀疑他贪污了银子,叫他自重一点。这两件事,一直成了他的心病。就在王鼎铭动用库银时,他表面上阻拦,实际上心里巴不得他动了,如果王鼎铭动用二十万两库银,那么就犯了大清条例,按律当斩!然而,王鼎铭家里田产很多,他要在年底前还清这库银是很有可能的,如果他还清了,就没有把柄了。所以,这次王鼎铭回山东卖田庄,这可是除掉王鼎铭的极好机会,不能等他回来,这事就必须做妥,越快越好!可是,自己又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于是他就赶到了衡阳找到任意王,挑唆他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极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

“可是。”任意王疑虑地说。“王鼎铭并不是那种坏官,我们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事。”

“他连你的侄儿都杀了,而且还害得你丢了官,被削职为民,这样天大的耻辱你都能忍受?”

“削职为民有什么不好?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活得好些,潇潇洒洒,无忧无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我算是看错人了。怎么意志消沉到了如此地步?!你忍得下我可忍不下,夫人可忍不下!”

“忍不下又如何?”

“忍不下就要斗!与他斗法!”

“是的,你这个老鬼难道就受得了这窝囊气!”这时,任意王夫人出了来说道。

“你妇人家插什么嘴?!”

“就是要讲,花刁是我的侄儿,可不是你的侄儿,你不心疼,我心疼!”

“你心疼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现在是我们报仇的机会了,你还犹豫什么?”

“我们如果连相爷的面都见不到,还提什么弹劾?!”

“我看这样。”魏昕说。“我去联络道州府台郓九饼、宁远县令江春宏,他们也对王鼎铭不满,他们还是朝廷命官,这样一起来弹劾,我们再列他个十条八条罪状,相爷肯定会见面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任意王说。“不过,要就不搞,要搞就要快!不要等他还清库银了,我们就自讨其辱了。”

“我马上就去!”魏昕说。

于是,魏昕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郓九饼和江春宏。

“告诉你们一个特好消息!”一见到郓九饼,魏昕就兴奋地说。

“捡了个宝?这样高兴?!”郓九饼说。

“不止捡到了宝。”魏昕故意卖了个关子说。“说出来管叫你觉也睡不着。”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何必这样!”郓九饼不耐烦地说。

“王鼎铭犯事了!”

“犯什么事?”

“他擅自动用库银二十万两。”

“这算犯什么事?他只要年底填上就没有事了。”

“哪有那样简单?老实告诉你,现在衡阳知府任意王正准备奏他的本,要扳倒他!”

“这与我有什么相干?”

“一个案子倒了你的威风不打紧,还让你赔了那样多的银子,你就甘心忍受?”

“他本来就是对的,有什么不能忍受?”

“我真替你抱不平!你是一个府台,他是一个县令,我不信就强到哪里去了,如果是我,这口气一定得出。”

“出又有什么用?”

“好,你不出这口气就算了,算我是白来了,白讲了。”

“那个任意王自己都倒台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扳人家?”

“虎死不倒威,他还有宰相做后盾呢?!”

“那要怎么办?”

“我们只要如此如此……”

到宁远江春宏处,魏昕又是用同样的方法劝说。他们二人虽然对王鼎铭暗暗佩服,可是,因为一个案子而使他们声名扫地,特别是永州府知府李铭坤好像对他们另眼相看了,心中也有所不服,你王鼎铭就是上得天我们也不买帐!他们心里想。常言道“花无百日红”,总有一天,你王鼎铭要栽倒在我们脚下。现在机会来了,而且有任大人牵头,可以以此次机会接近宰相,何乐而不为?所以,他们经魏昕一劝说,立即就同意一起弹劾王鼎铭。就这样,他们在任大人处拟了这个奏章,然后一起到了宰相府。

任意王本是相爷的得意门生,时时都有提拔之意。不过,这次任意王栽了,栽得不轻,是钦差大臣亲自办的案,而且证据确凿。他本想找皇上申辩一下,惩戒一下就行了,恢复任意王的职务,可是,钦差大人田正已经晓得了他与任意王的关系,早就向皇上禀报了任意王一事,相爷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自己的一个得意门生就这样被人扳倒了,自己的面子上总也过不去,好了皇上还没有治他用人不善之罪,这一切,王鼎铭是个罪魁祸首!现在,既然抓住了狐狸尾巴,就要一锤打死!所以,他立即就向皇上弹劾,奏了一本,碍于王鼎铭是二朝元老陈官俊推荐的,而且是自己钦点的,皇上就将奏折转到了陈官俊手上,叫他去督办。

“哎呀,王兄来了,也不知会一声,我也好与你接风洗尘!”这时,钦差大人田正前来拜访,陈官俊知他们是好友,就叫他进来了,一见面,田正就说。

“田大人来了,不敢当,不敢当。”王鼎铭一抱拳说。“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

“戴什么罪?王大人的为人我还不晓得?”田正说。“花刁一案是我亲自审理的,与王大人何干?”

“不不!”王鼎铭说。“不能把田大人也扯进来了,一人做事一人担,这些都由我来承担!”

“没关系,没关系。”田正说。“明天早朝,我与陈大人联合进谏,包你无事。”

“不,我想现在就去面见皇上。”陈官俊说。“将真相告知皇上,免得皇上在朝上为难。”

“也好,我们两人一起去。”田正说。“不过,我们有什么证据?”

“我这里有一份万人书。”外委莫亮说。“这是新田百姓为歌颂王鼎铭功绩而写的,正好与这份奏折背道而驰,看是否可用。”

“拿来看看,你怎么不早说?”陈官俊站起来高兴地说道。

莫亮将万人书递了上去,陈官俊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新田鼎铭,勤政为民。犹天赐甘露,泽润大地;似日月清光,普照乾坤。

公自峄县宰新,三千里步行入境,微行简从,一仆一从。犹程之令盐城,一马一仆;似赵抃之守蜀郡,一鹤一琴。饬躬既廉,自奉尤薄。羊陟则常食菜茹,邓攸则惟饮杯水。项仲山之饮马,必投三钱;羊巨平之驾车,不留一犊。而以仁心行实政,本察吏以安民。修农政则家余菽粟,课女红则遍地桑麻。花雨足于春郊,机声闻于秋夜。

自来新三年,是勤奋三载。公自暮鼓晨钟,案无留牍;留心学校,诗礼传家。夜半惊魂陆家案,不畏权贵斩花刁。整治恶龙疏河道,披枷戴锁祭长天。深访瑶乡恤民情,变卖田庄福万民。引导乡民勤教化,法治条文布乡村。面对城隍发宏愿:上报朝廷下安民!

古来贤吏,共有德称,池阳为杜轸建祠,浚义为陆云绘像,宋登立社于汝县,敦实享祀于雒州。鼎铭风化新田,造福乡梓,公之德爱,在人口碑,万人景仰,千古传名。

“好文,好文!”陈官俊看后抚掌大笑道。“鼎铭兄有救矣!”

“如何救?!”田正道。“起程?!”

“好吧!走!”

事情往往就有这样神秘莫测,大大出于人之意料,陈官俊和田正两个红人,顺利地进见了道光皇帝。

“启禀皇上。”陈官俊躬身奏道。“新田县宰王鼎铭一案,微臣已经审理清楚,特呈皇上定夺!”

“鼎铭本就无罪,何来一案?!”道光皇帝说。

“上次那本奏折……”陈官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地说。

“你不知晓王鼎铭,我可是知晓他。”道光说。“你们知道邓攸一案吗?”

“微臣知道。”陈官俊说。

“说来听听。”

“昔时,晋元帝以邓攸为太子中庶子。当时吴郡没有太守,有许多人觊觎这个职位,元帝却把这个位置授给了邓攸。”陈官俊说。“邓攸自己运载着米到吴郡赴任,不接受俸禄,只是饮用吴郡的水而已。因此有人作诗赞曰:‘陆绩铸成廉石谱,邓攸写就水杯篇。’当时郡中正闹饥荒,邓攸上表请求朝廷允许开仓振贷,朝廷还未答复,他就擅自开仓拯救饥民。尚书台派遣散骑常侍桓彝,虞(马斐)慰劳饥民,察看地方官员的政绩,于是他们就弹劾邓攸擅自开仓出谷。不久,朝廷下诏原谅邓攸的作法。邓攸在吴郡政治清廉,法纪严明,百姓欢悦,成为东晋中兴时期著名的好太守。”

“嗯,不错!”道光说。“你们该知我心了。”

“原来如此,微臣明白了。”

“王鼎铭举孝廉而祀祖德,化万民而泽百姓,卖田地而惠乡里,有这样的好官,何愁我大清朝江山不稳?!”

“那皇上召他入京……”

“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宣召他入京一面,叫他叙叙职而已。”

“那库银一事?”

“朕本有旨,叫各地安抚百姓。新田乃蛮荒之地,灾民甚多,抚民乃朕本意,何况王鼎铭自己卖了田庄来充实库银,朕表彰还来不及,怎会罪他?!”

“一场虚惊!一场虚惊!”陈官俊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那么,奏折一事……”

“我想了很久。”道光说。“朝廷重臣,当得重视。既有奏折,应予处理。故特下旨,要你这个两朝元老来办,办得如何?”

“办好了,办好了!”陈官俊连连说。“皇上请看,这是新田联名写的万人书,这可是在案发之前写的,不是微臣的编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荐官不避亲,举廉不问友。你与王鼎铭是生死之交,这一点我清楚,但王鼎铭确实是一个好官,我是相信你的,你也就不要多说了。”

道光皇帝看了万人书后,在上面即批道:

陆绩运石,乃戒贪之警;鼎铭卖田,实恤民之诚。鼎铭无罪,朕似嘉奖!

 “官俊,你安排王鼎铭晋见!”

“微臣遵命!”

“田正,你也要来,我安排一个简单的饭局,你们当着我的面叙叙旧情!”

“微臣遵命!”田正说。

“好消息,好消息!”一进屋,陈官俊和田正就同时大叫道。“鼎铭兄,恭喜了!”

“戴罪之身,喜从何来?”王鼎铭道。

“请看!”陈官俊急忙打开万人书,将上面的皇批念给王鼎铭听。

“这是怎么回事?”王鼎铭云里雾里。

“皇上早就知道你的为人,说你无罪,还要亲自接见你呢!”田正说。“王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田大人见笑了。”王鼎铭说。“皇上恕我无罪,乃是皇恩浩荡了,还能有什么非份之想?!”

“明日见到皇上自有分晓!”田正说。

“那么,路上的杀手是怎么回事?既然皇上都不降罪于我,他们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这件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也对皇上讲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了。”陈官俊说。

“那两个俘虏如何处置?”

“我已经放了他们。”

“为什么?”

“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们是什么人?”

“请来的杀手。”

“我不信。第一,请来的杀手不会有这样多人。第二,他们很有组织纪律,肯定是经过训练的,不是一般的杀手。说明他们是有意安排来除掉我们的。”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冤家宜解不宜结。”

“那么,府上死的官差和长沙官差如何办?”

“这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不要再追问了。”陈官俊已经把话讲死了,王鼎铭也就不好再问了。

第二天,皇上接见了王鼎铭一行,钦赐了御酒,褒奖了王鼎铭。并鼓励他勤政为民,好好做官。

就这样,一场天大的虚惊到此结束。

真是:鼎铭本来是好官,怎奈世事多磨难。人间烟火皆如此,逢人背后说短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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