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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朝廷大军连失利 龙舌宝剑显神威
陡起风云三府城，无端战火遍山生。
金龙造反惊天地，思举倒戈镇匪兵。
气贯长虹龙舌剑，心随巨浪啸舂陵。
何时留得春晴住，一夜清光到帝京。
话说卢坤的南路军一往无前，迅速地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然后进攻第二道防线，逼得赵福才退至城中，与赵金龙会合。正面战场炮火激烈，可是攻城不理想，败下了阵来。卢坤及时将中军帐北移，与鲍友智合兵一处。
“报告总督大人，贼兵城垣坚固，我军损失惨重，没有拿下城池。”中军帐内，卢坤又议进军之事，鲍友智说。
“胜败兵家常事，总兵不必自责。”卢坤说。“赵金龙的龙舌剑竟然有如此神通，我们再多一些兵马又有何用？”
“报告总督大人！我军已经攻占高岭溪！”鲍步墀派兵来报。
“好！好！”卢坤一拍案几站起来。“南面已攻破城垣，北面已攻下高岭溪，去了城中两翼，我看赵金龙如何收场！就凭那龙舌剑，未必就能阻我天兵！”
“从现在的形势看。”李铭坤道。“我们的中路虽说失利，但两翼取得了胜利，贼兵已经倦缩在城内一隅，要想袭击我军是不可能的了，他们仗着有神兵，我们要想一举攻破城池似乎也有困难。为今之计，我们最好是休整兵力，严阵以待。”
“你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鲍友智说。“带兵打仗，就是要以消灭敌人为己任，怎么见着敌人又不打呢？！”
“打是打，你打得他们赢吗？”
“打不赢也要打，大丈夫顶天立地，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我们要尽量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牺牲，既要消灭敌人，又要保存自己，这才是用兵之道！”
“对，你们不要争了。”卢坤说。“传令下去，构筑工事，准备大战！”
“连日大战，可是，敌兵损耗较少，仍然有近两万人马。”李铭坤说。“而我军损失惨重，战死二千多名官兵，虽然拿下了南北两线，战果也不容乐观。从现在来看，正面战场大战在即，而我军的后续部队也在陆续赶来，所以，贼兵从正面进攻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有防守。如果防守不成，就必然会向大山逃窜。东北面大山已被我军占领，那么，他们只有向北，我建议，反正南路已经打通，不如就派一支精兵插入北面，断其后路。”
“这个建议好！”卢坤道。“赵金龙异常狡猾，他们一直就靠大山与我们周旋，这一次，我们不能再让他逃入大山了！王游击、李游击，你二人各率兵一千，分别插入敌后，守住贼兵北逃线路！”
“是！”二将答道。
“不，现在插进去不是时机。”李铭坤说。“今天下午，我们再一次发动正面进攻。”
“怎么，你也通了？”鲍友智笑了笑说。“狠狠地打！”
“不，我们只是佯攻，不是真打。”李铭坤说。“真正的目的是把贼兵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两支队伍才从南绕向北插入敌后。”
“这可是经验之谈。”卢坤说。“李大人越来越聪明了！”
“我们的大炮全部被淋湿，近几天是不能用了。”鲍友智说。“好了贼兵也没有大炮了，我们下午继续攻城！”
“朝廷大兵指日可到。”卢坤说。“现在，赵金龙已是穷途末路，两万贼兵被我们困在三府城，如果我们将贼兵的退路堵死了，就不怕他们飞到天上去。要打也不急在一时。”
“我们要在大军到来之前解决这里的战斗！”鲍友智说。“已经打到这步田地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以免后患！”
“不管怎样打法，首先还是要把队伍插入敌后，这是关键！”李铭坤说。
“好吧！先试一试！”卢坤说。
上午的一阵雨后，下午又恢复了晴日，一抹余晖斜照着三府城，还没有红，可是，城下却是红的，上午的尸首还在那里摆着，没有人去收尸，只有一些蚊蝇飞来飞去，不时还有一些野狗狂吠几声。
“这个卢坤到底是什么来路！”城楼上，赵金龙叫士兵把尸首清扫以后，又与赵福才、赵文凤、赵金虎等将领在城楼上观望。“怎么一下子就把我们的南北两翼打垮了？”
“卢坤是两广总督，总有他一定的能力。”赵福才说。“他们对蛮夷措手无策，可是，打自己人就有一套了。”
“我是说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
“卢坤是今年才继任两广总督的……”
卢坤，字静之，号厚山，卢植嫡裔，顺天涿州人，嘉庆进士；历任湖北按察使，甘肃布政使，广东、陕西、山东、山西巡抚及湖广、两广总督。
一八一七丁丑年，山东发生水灾，补卢坤为山东兖沂漕道，河南马营坝坍塌，大水漫口，又奉调河南管东坝分局。卢坤到灾区采取以工代赈办法，发动群众抗灾救灾，修筑堤坝河防，保障灾区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百姓口碑甚好。
嘉庆年间，土地高度集中在大官僚、大地主手中，迫使农民破产、流亡。川、楚等地的白莲教，鲁、豫等地的天理教和广东一带的天地会等大规模农民起义纷纷爆发，社会动荡，民生多艰。为了抚民安邦，朝廷多次调卢坤到广东、陕西、山东等地任巡抚、总督去处置善后。
道光六年，新疆回民起义首领张格尔滋事，率数万人占据了喀什噶尔、叶尔羌、英吉沙尔、和阗等四城，妄图分疆裂土，危及国家统一。当时朝廷已下令征剿，但五万大兵要从阿克苏转移到乌鲁木齐，军需粮饷及运输等成为决定平叛成败的最关紧要的问题，稍有贻误便会影响大局。由于卢坤精明强干，办事可靠，熟悉陕甘情况，特旨陕西巡抚卢坤进宫，道光七次召见，谕授机宜，命卢坤驰驿赴甘肃，会同鄂山（甘肃巡抚）总理一切战事保障等事宜。九月卢坤驰抵甘肃，与鄂山筹议，并在肃州（今酒泉）设立指挥总局，负责军需、粮饷调运等事宜。卢坤做过监司、粮道，又曾留心过经济，对军需粮饷的用量，运载等困难的解决成竹在胸。他与鄂山分析了面临的情况，算了一笔帐：官兵五万，日计需粮五百石，每二石用一牛驼，需二百五十头牛，每站要备五百头牛，供一往一返之用。从阿克苏到乌鲁木齐三十二站，加上关内关外兵站，总需运畜二万六千多头，这些都要官府立即购拨。由于时限紧迫，粮食只能就地筹办，卢坤建议将伊利粮由冰岭运到阿克苏；兵马草料及雇用民夫之费、军需购办等总计需拨银一千一百多万两。以上各项奏议，朝廷全部准奏。从大兵进剿到凯旋，所供军需粮饷“转轮不竭，用无虚縻”，“敏肃之功也”。由于卢坤调度有方，镇压了新疆回民起义，实际上，卢坤就是朝廷的刽子手。
“看来，这个卢坤确是个硬骨头。”赵金龙说。
“硬骨头我们也要打！”赵文凤说。“我就喜欢专打硬骨头！”
“说曹操，曹操到！”赵福才眼尖，看到远处官兵正向这边移动，于是指着城下说。“你们看，官兵又来攻城了。”
“我看他们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他们没有了火炮就没有了强项，我们居高临下，定打他个落花流水！”赵文凤说。
“东北面失利，南面正在僵持，我们不容乐观。”赵金龙说。“我们准备迎头痛击。但是，一定要打开后路，看来三府城我们是会守不住了，打不赢，我们就进山。”
“对！”赵福才说。“官兵这样匆匆忙忙又来攻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赶快派一支劲旅打开北面通道。”
“娘子军已经进山了。”赵文凤说。“昨晚官兵偷偷从南面水路偷渡，意在插入我们的北面。现在南面打通了，他们会不会继续派兵插入我们的背后，形成四面合围呢？！”
“很有可能。”赵福才说。
“立即派赵文飚和赵金旺两支兵马守住北面！”赵金龙道。“其余兵马全力以赴，上城抗敌！”
“遵命！”众将道。
说话间，官军的大兵如潮水般地涌到了城下，这一次没了大炮的掩护，一到就是云梯开路，直接架上城墙，一下就架了上百架。义军在城上用箭射官兵，官兵亦用箭射义军，双方飞篁如雨。
“呕……”官兵发一声喊，飞快地登上云梯，朝城墙上飞腾。义军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官兵上来一个杀一个，上来两个杀一双，就这样双方你上我杀，你杀我上，喊杀声声，刀剑交织。
“官兵如此强攻，太阳即将西下，要想办法速战速决方为上！”赵福才对大朝王道。
“杀！”赵文凤挥着月牙刀一个劲地叫杀，鼓舞着士气，来回督战指挥。
“也对！”赵金龙说。“趁着暮色，我们派一彪人马绕道东北面斜刺里杀出，杀他个措手不及！”
“就派赵金虎的禁卫军。”
“赵金虎听令！”赵金龙道。“你率一千禁卫军绕道东南，杀向官军！”
“遵命！”
“再一个。”赵福才说。“用龙舌剑杀他个天翻地覆！”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说着，赵金龙抽出了龙舌剑，只见寒光闪闪，阴气森森。他立身平稳，剑气横铺，猛吸一口清气，然后将剑向城外划了一个圈，顿时寒光四射，剑光指处，官兵纷纷倒地。点向云梯，云梯从中而断，登梯官兵从梯上摔下，半生不死，哀嚎连天。赵金龙将剑再一舞动，随着一阵龙吟，一股大潮直涌向官兵，官兵纷纷后退。
“撤！”卢坤见赵金龙的龙舌剑如此厉害，立即下令后撤。本来这一仗就不是真正要攻城，而是佯攻，意在吸引义军兵力，掩护两支军队从南翼绕过北面。所以，赵金龙的龙舌剑一指，杀死了几百官兵后，卢坤立即下令撤兵。
“杀！杀！杀！”刚好撤兵，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来，直冲官兵队中，官兵本就在后撤，无心恋战，现在一冲，又不知有多少人马，天色已暮，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被杀得晕头转向，一窝蜂似地撤退了。
再说赵金旺和赵文飚各率一千精兵驻守后方北面，他们的兵马刚扎下营来，就听得探子来报：两千官兵正从南面绕道北上，现已插入。
“打，坚决地打！”赵金旺说。“趁着夜色消灭他们！”
“你从北向南。”赵文飚说。“我从南向北，两面夹攻！”
“好。”两彪义军从两个方向向官兵冲去。
官兵是永州镇左营游击王俊、右营游击李方玉，他两人率兵从南路绕道北上，一路顺风，没想到斜刺里会杀出两彪人马来，立即应战。王俊接着赵金旺，李方玉接着赵文飚，又是一阵好杀。
赵金旺舞着双刀，左旋右转，七上八下，杀得王俊眼花缭乱。王俊是久经惯战的老将，他不慌不忙，提剑只往那空档里刺，两人来来往往，战有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那一边赵文飚一把铍头尖锋直刃虎头虎脑地杀向李方玉，李方玉提剑一迎，“呯”的一声冒出一串火花。赵文飚又将利刃一送，使了一个粘字诀，把李方玉的长剑粘住，双方较起劲来。
“杀！”黄袍副首领盘星才、蓝袍副首领赵庭贵率领义军杀入官兵阵中，官兵措手不及，被杀死数百人，其余的官兵清醒过来，顽强反抗，立时形成了混战局面。
“着！”赵文飚的铍头尖锋直刃径直刺向李方玉，叫一声着，刺进了李方玉的左臂，李方玉将长剑一送，使了一招两败俱伤的险招，逼退了赵文飚，数名官兵上前接住了赵文飚，救下了李方玉。
“撤！”李方玉大叫道。
于是官兵只好向后撤。
听到喊杀声，赵福才命令南路人马杀出，正好截住了官军的退路，官军前后受夹，又是一阵好杀。
南路的义军是红袍首领唐八和银袍首领赵福清。唐八提着一把断魂刀，见人就杀，一口气被他杀死十多个，冲入阵中，唐八就找到李方玉厮杀，李方玉刚受了伤，一只左手不能活动，只有仗着右手还击，左手不行了，右手也就不便，一把剑老是不听指挥，被唐八三下五除二，几个回合就砍得七零八落，一勾阴魂归地府去了。
李方玉死后，官兵大乱，无心恋战，纷纷乱逃。左营游击王俊见状，奋起神威，一阵乱杀，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数百人冲出了重围。
这一仗，两千名官兵差一点就被全歼，而义军伤亡甚微，大获全胜。
道光三十二年三月十七日，罗思举率兵一千到达新田。
“罗提督到达新田，着令速回县城议事。”一到新田，罗思举就派兵把卢坤叫回县城。湖南提督暂缺，道光下旨让湖北提督罗思举接任，然而，在罗思举未到之前，令卢坤代任，罗思举一到，即由罗思举接任。现在，罗思举已到，卢坤前来御任。
“近日攻战，形势何如？”罗思举首先就是询问战况。
“我们多日进攻，已经攻破赵金龙的南翼，占领了北翼高岭溪，现在正在猛攻三府城！”卢坤道。
“攻城情况何如？”
“瑶匪赵金龙有一把龙舌剑，既能飞剑取人，又能剑光杀人，我们攻城屡屡失利，损失兵将近两千人，右营游击李方玉战死沙场。”
“现在我兵还有多少？”
“有近五万人马。永州镇总兵鲍友智率兵一万七千，永州镇左营游击王俊率道州兵马八千，桂阳州署王景章率桂阳兵马一万六千，还有宁远兵丁六千等等。”
“赵金龙有多少人马？”
“近三万！”
“五万打三万，怎么还打不赢？”
“一是赵金龙是守势，顽强抵抗。二就是赵金龙的龙舌剑确实利害，我们十门大炮本已攻破城门，可惜被龙舌剑兴起一阵大雨，将我们的大炮火枪全部淋湿，无法开炮放枪，导致兵败垂成！”
“那龙舌剑真的有这样神奇吗？”
“是的，大家都亲眼所见。”
“你们都相信吗？”
“相信。”李铭坤说。“那龙舌剑是青龙所化，我们在锦田时就领教过了。”
“传说本来就离奇，你们也见过，照这样说，那龙舌剑还是一把神剑。有不有办法破解？”
“办法应该有。”鲍友智说。“想当初鲁当鲁大人就请来了一位道士，在那龙舌剑鞘上贴了一道符，就把龙舌剑给镇住了！”
“真有此事？”
“有，我们都在场。”李铭坤说。
“那就好，说明那龙舌剑还是可破，明天我们到现场去看一看。”
“罗大人就带了一千人马？”卢坤问道。
“够了，我这一千都是精兵，跟着我南征北讨，以一当十，立下了汗马功劳，大部队还在后面。五万镇筸苗疆兵克日即到。贵州提督调湖南提督余步云明日可到达新田，他也带了一千二百精兵。”
“怎么，湖南提督不是由罗大人接任吗？怎么又调余步云为湖南提督？我看皇帝老儿也糊涂了。”
“怎么能讲皇上的坏话！”罗思举道。“我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搞的，他来就来吧，他当就当吧，这一仗，我还是要全面指挥再说。”
“就是他来了，我也总认为兵力太少！”卢坤说。
“你可别小看了余步云。”罗思举说。“余步云也是一个打战的好手，他不怕死，这个官完全是打出来的。”
余步云，字紫松，四川广安人。嘉庆三年，他曾是乡勇，因为参与镇压川、楚白莲教起义有功，被提拔为游击，后任把总、千总、总兵。
道光七年，新疆张格尔叛乱，张格尔从小在浩罕国长大。他的爷爷曾在乾隆时因叛乱而被镇压。张格尔因想复仇便与英国、浩罕国相勾结，煽动新疆人民对朝廷的不满，眼见时机成熟就发动了叛乱攻打喀什。叛乱一开始并不顺利，喀什将领色普征额打败了张格尔，但中秋竟将俘虏八十人全部杀光。第二次，又是喀什将领巴彦巴图追击张格尔未及，为充战功竟杀了与此毫不相干、一个叫布鲁特部落的妇孺百余人。这一举动激怒了南疆各民族，张格尔利用人心，借兵于浩罕。于是，一时势不可挡，在喀什杀了守兵六千余人。
为此，余步云奉命率部随同陕甘总督杨遇春，征讨新疆张格尔叛乱。在这一战役中，余步云展现了他非凡的才能，屡建大功，大获全胜，收复和阗，得到了道光皇帝的赏识，升为贵州提督。这一次，就是道光皇帝钦点他来湖南剿匪的。实际上，卢坤和余步云两个都是镇压张格尔的刽子手，只不过卢坤是在后方，而余步云在前方，道光皇帝看中了这两人，一同把他们调来镇压赵金龙起义。
“有了这样的强劲之旅，何愁匪患不平？！”罗思举说。
“好是好。”卢坤说。“不过，赵金龙的龙舌剑厉害，我们不想办法制住，就无法打这一仗！”
“你们说当时一张道符就镇住了龙舌剑，我们现在也可想办找一张道符来。”
“剑在赵金龙之手，道符又有什么用？”
“总得有个制法呀！”
“你们看。”罗思举抽出佩戴的龙头宝剑，只见这剑金光闪闪，绝对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这剑如何？”
“好！好！好！”众将齐道。
“看这龙头，大概是皇上御赐的宝剑。”卢坤说。
“是的，就是我这次来湖南时，皇上赐给我用来对付赵金龙的，有了这尚方宝剑，杀无赦！”
“这尚方宝剑又有什么妙用呢？！”
“皇上早就知道赵金龙有一把龙舌剑，是青龙所化，但是，那是一条野龙，而这尚方宝剑是真龙天子的剑，那假龙见了真龙，料它也不能发挥作用了！还有就是皇上还教了我破解之法，待赵金龙的龙舌剑一出，就用这真龙剑来镇压！”
“有了这样的好剑我们就不怕了。”卢坤说。
“这剑是不是真有灵性。”李铭坤问。
“这还用怀疑吗？”罗思举说。“我罗思举南征北战，无往而不胜，现在又有真龙剑在手，何愁匪患不灭！”
“那么，我们明天就攻城！”鲍友智说。
“也不急在一时。明天余步云就到新田，五万镇筸苗疆兵也到，我们集中兵力，后天攻城。”
“罗大人说得是。”李铭坤说。“一是要让罗大人先休息休息，养足精神。二是我们的兵马也需要休整一下，连日攻战也太辛苦了。三是先了解敌情，不打无把握之战。”
“另外。”罗思举继续说。“两广总督李鸿宾派督标兵、提标兵、南雄兵、三江协连阳营绥瑶旗兵、乡勇六千八百人在湘粤交界处各隘口严加防堵，连州知州还派兵搜捕了黄瓜冲一带响应赵金龙造反的瑶民，赵金龙派去联络的贼匪一并被剿灭。北面，除王景章和王楷率兵前来，还有知州王元凤、总兵霍隆武，已率兵全力防守拦截，阻止贼兵北上衡州。在西南的祁阳、零陵、道州的每一条小路上都设有防线，切断贼兵的退路，形成了这种格局，不怕瑶匪飞到天上去，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罗大人真是调兵有度。”卢坤说。
“好吧！大家各就各位，先回上流洞，将三府城困住，叫将士们休息好，只要防止赵金龙的偷袭就行了，明天上午我再到上流洞察看敌情。”
“是！”众将齐声应道。
第二天，余步云率一千二百精兵赶到新田，五万苗疆兵也按时赶到，罗思举将兵马全部开到了上流洞，自此，官兵人马已经达到了十万。
三府城上，黑云压城。
“今天没有动静，不知官兵在耍什么花招？！”赵金龙招集众将议军，没有在中军帐，而是在城楼。望着舂水河对岸的官兵营帐，只见营帐越来越多，黑压压地一片，看来一场恶战又是免不了的了。
“据报。”赵文凤说。“官兵的主将罗思举已经到达新田，这人比湖广总督卢坤强多了，还有一个余步云，是直接镇压张格尔起义的刽子手。”
“这个罗思举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真本事？”
“罗思举，字天鹏，四川东乡人。……”
真是一场混战起风云，多少楼台幻纷纷。人若无有高心气，哪得刀兵血溅身。
欲知罗思举何许人也，三府城之战战局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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