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文凤兵退上流洞 王俊强攻枫木源
千军万马战深山,三战潭中啸九天。
木石滚时惊鬼域,刀枪杀处乱凡间。
卢坤立誓灭瑶匪,文凤用兵歼贼官。
胜败何如云壑记,且留尺牍世人看。
“轰隆隆,轰隆隆!”
话说卢坤正准备火烧三丈潭,突然,山上响起了号角炮声,官军顿时乱成一团,鲍友智立即指挥攻占山头,卢坤则制止道:“赵文凤不可能一时有这样多的兵马,这大概又是疑兵之计。”就叫大家冷静一下,不要急于求成,看清形势再说。
果如卢坤所料,义军只在山上呐喊,却没有向下进攻,虽然那些木石响箭杀伤了一部份官兵,对于官兵来说,无甚大碍,一把大火还是把三丈潭给烧了。
总的来说,三丈潭一战双方都胜利了,官军虽然烧了房子,可是那些都是破屋,没有打死义军一个人,虽胜也未胜。而义军打死打伤官兵七八百人而没有伤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大胜利,为了纪念这次战斗,三丈潭从此就更名为“三战塘”。现在是和谐社会,因此,人们又叫“三占塘”,后又改为“三潭源”,把那战争的刀枪和硝烟味去掉了,这是后话,不再赘述。
不过,这一战打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出于官军意料之外的。义军一向以狡猾著称,在江华、蓝山,他们都是以少胜多,打游击战,这一次虽然也是打游击战,可是,没有开辟一个正面战场,就被官兵轻而易举地攻占了三丈潭,你说官军高兴不高兴?!确确实实是卢大人指挥有方。
原来赵文凤早就得到了官兵进攻三丈潭的消息,而主力赵金龙在三府城,如果前去调兵,那是不现实的,枫木源离三府城有五六十里路,这是走道官,如果走山路,那就更远了。因为等你调来,早就水过三丘田了。
“这一战应该如何打?”赵文凤召集娘子军首领唐五妹、禁卫军首领赵金虎、橙袍副首领唐春宏、紫袍副首领唐春运、绿袍副首领盘励生、银袍副首领盘万三商议对策。“官兵驻扎新田城后,他们不去攻打三府城,反而首先把茶林铺烧了,这就意味着卢坤的意图一是报仇,二是想先梳理我们的后方,端掉我们的根据地!那么,下一步肯定是攻打枫木源和三丈潭!”
“这很有可能。”唐五妹说。“我们的山寨还没有修好,天然屏障也还没有建成,官兵有两三万,我们只有不到三千,我看,这一仗,难打!”
“难打也得打。”赵金虎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官军虽然人马多,但我们是守势,这对我们十分有利。”
“赵将军说得对。”赵文凤说。“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方是用兵之道。我们要利用我们的优势,我们的优势在哪里?就在这大山之中,而官兵不习山战,我们就打山战,跟官兵捉迷藏。”
“好,这办法好!”众将齐声赞同。
“我的意见是,我们暂时放弃枫木源,调兵三丈潭,打官军一个出其不意!”
“不行!”唐五妹说。“大朝王要我们修建枫木源,建立根据地,我们怎能轻言放弃?!我的意见是坚决死守枫木源,与枫木源同生共死,不让官兵进半步!”
“我不赞同这个意见。”赵文凤说。“我们要想守住枫木源是很困难的,枫木源就这么弹丸之地,几万官兵踩都要把它踩平,何况我们的山寨还没有修好,也就是说没有天然屏障利用,我们这点人马能守得住吗?”
“我们这里本身就是天然屏障,一人把关,万夫莫开。任他是千军万马,又其奈我何?”
“用兵之道,不是赌气。”赵文凤说。“我们要尽量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牺牲,我们的目的是北上,并不是在这里扎根,一时放弃,今后再建有什么不可?!何况现在根本就还没有建成,毁了也不可惜。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的粮草要全部转移到后山洞中,把我们的老弱病残也一并转移,即使官兵攻破也是一个空寨!”
“我还是要守寨,以不负大朝王的重托。”唐五妹说。
“好吧。”赵文凤说。“我看这样,首先是唐春宏,你立即动身前往三丈潭,把那里的老幼全部接来枫木源,大家齐到后洞躲藏。”
“是!”唐春宏答道,就去了三丈潭。
“娘子军首领唐五妹,你率兵一千守住枫木源。”
“好!”唐五妹说。
“禁卫军首领赵金虎,你协助唐首领守寨。”
“得令!”
“注意,不要强守!只是守住山寨碍口,不要与官兵正面作战,万一官兵攻进山寨,马上撤进后山洞。打了三丈潭一战后,我就来接应,一齐从后山往三府城与大军会合!”
于是,赵文凤留下一千人马,自己率两千人马直赴三丈潭。
“官兵有上万兵力,我们才两千,这仗如何打?”一到三丈潭,赵文凤就召集唐春运、唐春宏、盘励生、盘万三商议。
“反正我们的老弱病残都撤走了,我们没了后顾之忧。”唐春运说。“就照大将军说的,我们不跟官兵打正面战,利用山中优势,与官兵捉迷藏,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对,这个意见好!”赵文凤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跟他们打一场游击仗!”
“那么,这仗如何打呢?”盘励生问。
“这样。”赵文凤说。“我们不打山仗,在进村的险要地段设下木石、响箭、陷阱、套绳、竹签等阵,以一丈潭为第一道防线,待官兵一进山,就启动这些机关,发一声喊,打一阵就退到第二防线二丈潭。二丈潭打一阵后就退到三丈潭。三丈潭打一阵后就全线撤退,回枫木源与唐五妹会齐,然后,一起往三府城去。”
就这样,赵文凤在三丈潭布下了疑兵,摆下了龙门阵,只待官兵上当。果然不出所料,官兵中计,虽说是打了胜仗,捣毁了赵文凤的老巢,然而,丢下了上千具尸体,连义军的影子也没有碰着,真是虽胜犹败。这就是上回说的卢坤三丈潭之战。
且说卢坤火烧三丈潭后,立即驱兵直往枫木源,他要亲自捣毁枫木源,这是在他计划以内的事,他在派王俊堵截赵文凤的计划中,就明确地表明了这个观点,当他率领人马赶到枫木源时,枫木源已经是风平浪静了,王俊直接把他接进了枫木源。
“怎么这里这样平静?”卢坤不解地问。
“报告卢大人!”王俊说。“就在三丈潭战斗打响的时候,我们抓住有利战机,对枫木源发动了猛烈地进攻,最后,终于攻破了枫木源。”
“你们一千兵马就攻破了枫木源?”卢坤不解地问。“贼兵的主力在哪里?”
“我们攻下枫木源也是十分艰难的。”王俊说。“付出了血的代价!牺牲了两百多人马……”
接着,王俊就说起了枫木源的战斗。
话说永州右营游击王俊,率领一千人马堵在枫木源口,意在不让赵文凤从枫木源出兵,如果出兵,当尽力堵住,好让卢坤三丈潭的战斗顺利打完。
枫木源是深山老林,在陡峭的双巴岭的西北山腰,不知是天造地设还是人胜天公,在这样陡峭的削壁间,竟有一小片平地,在一片枫林中掩映着十几座特有的吊脚楼房,终年云遮雾障,当真是云深不知处。这里上山,竟也无路,只有一条连猿猴也难攀缘援的乱石径,很窄,也很陡。西面是万丈悬崖,两边古木擎天,将石径遮盖得严严密密,不见天日,任是什么人,也不会怀疑这是一条路径,而且荆蔓缠绕,树枝拴着蔓藤,蔓藤咬着树干,荆棘丛生,乱石挡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山崖,粉身碎骨。
“怎么不见动静?”王俊感到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召集副将楞头青、罗功名道。“三丈潭的战斗应该打响了,赵文凤难道没有得到消息?或是他早已去了三丈潭?你们看,我们应该如何办?”
“没有动静就好。”罗功名说。“总督大人是叫我们守住路口,只要不让贼兵前往三丈潭就行了,所以,敌兵不出动,我们也就不去管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行。”楞头青说。“既然是打仗,就得痛痛快快地打,前次在江华,我们就是吃了没有痛痛快快打的亏……”
“不要乱讲!”楞头青话没讲完,王俊就制止了他。
是的,楞头青真是哪壶不开就提哪壶,正揭了王俊的疮疤。当时在江华与义军作战时,曾两次上当,被赵金龙打得兵败如山倒,一方面,差点被赵金龙消灭;另一方面,朝廷怪他不会用兵,要削他的职,受了处分,这是他的耻辱!好在海陵阿的四千人马全军覆没,他才得以处分不重,再加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卢坤才给了他一个独当一面、立功赎罪的机会,他怎能不把握好这个机会呢?因此,他必须慎之又慎,一定要打好今天这一仗!不然,像枫木源这样小小的战斗,他根本就不会找副将商量!
“依我看。”王俊说。“驻扎在枫木源的本就是一小股贼兵,现在又分为了三丈潭和枫木源两个战场,那么,他们的兵力就分散了。而我们攻打三丈潭他们是不可能不晓得的,如果晓得,他们一定会分兵去救三丈潭,真的如此,那么枫木源实际上就是个空寨,我们就可以趁机把他扫平!”
“王将军分析得很有道理!”楞头青说。“我的意思也是要打,打他个痛快!”
“不过,我的分析也不一定准确,我们最好还是先派人去侦察一下,看看贼兵的应付情况再说。”
“好,我打头阵!”楞头青请战说。
“我看也不急在一时!”罗功名说。“枫木源背靠双巴岭,三面都是悬崖峭壁,人猿都难以上攀,只有从南向北延伸的一条石径,可以从这里上攀。但是,这条路也十分险峻,只要在路口布上机关,如果强攻,就很难攻破。就算贼兵到三丈潭应战去了,他这里只要有几百人把关,我们就难以进攻。我看,还是等卢大人来后再行定夺!以免吃亏!”
“我就不信。”王俊说。“枫木源也不是铁打的,他们驻扎枫木源才这么几天,就能修筑那样牢固的工事?他们又不是神仙?我们总得试一试。”
“对!要试上一试!”楞头青极力主张打。
“好!”王俊说。“就这样,罗副将,你派几个人前去侦察侦察,看枫木源到底有多少人马守卫。”
“是!”罗功名说,接着就去调兵。
“楞副将,你先率一百兵丁前去打头阵,试探一下贼兵的虚实!”
“是!”楞头青答道。
楞头青点了百名精兵,一马当先,直往枫木源杀去。枫木源只有一条险要的路径,要攀上去很难,要打仗那就更难了。楞头青一行才到半山腰,突然两边射出了竹箭,官兵没有注意,被射死了四五个。
“怎么搞的,不见人影!”楞头青说。“将他们放在一旁,继续前进!”
于是,其余官兵继续向上攀登。快到枫木源进口时,上面发一声喊,滚木石块如雨点般向下打来,路径太窄,官兵躲无可躲,又被打死十多人。那些麻利的就转身躲在了旁边大树后面,不然就会全军覆没。
“杀!”楞头青挥舞着大刀继续向上杀去。
上面也不应战,只是木石一个劲地向下滚,不时还夹着袖箭,官兵本来就人少,不过百人,又死了一批,跟本就无法攻上,就算是人多,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道路太窄,施展不开身手,官兵又一次被打退了下来。
“守山的贼兵不多。”楞头青败下阵来向王俊说。“多点人马我们就攻上去了!”
“好,你们表现得很好!”王俊说。“探明了敌情,立了头功!”
“山上只有赵金虎和唐五妹带领不到一千人马,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残,没有战斗力。”这时,罗功名派出的哨探也来报道。“赵文凤的主力已到三丈潭去了!”
“真是天赐良机!”王俊大笑着说。“将领们,我们立功的时机到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强攻枫木源,彻底消灭山上贼兵,为大清立功,洗刷我们江华之耻!”
“对!强攻枫木源!”楞头青也大声说。“我打先锋!”
“好!楞副将,你率兵五百打前锋,一定要攻下枫木源。”
“是!”
“罗副将,你率兵三百,从两侧抄上去,注意,一定要攻破两侧,要快,又不要与贼兵正面接触,打一场偷袭战!”
“是!”
楞头青又是一马当先,率领五百精兵继续向枫木源山口进攻。攻到半山,山上的木石照样源源不断地滚下。这回官兵学乖了,纷纷向两边大树后躲,木石砸伤的人也就少了。
“冲!杀!”山上的木石到底有限,滚了大半个时辰后就越来越少了。楞头青见状大叫道。
“冲啊!杀啊!”官兵接着大叫起来,一齐向山上攻去。
不过,路确是太窄,真的是一人把关,万夫莫开。攻上去的官兵,上一个,被义军杀一个,尸体不断地向下抛来,不过,官兵仍然在进攻,也源源不断。
“他奶奶的!”楞头青大叫道。“让开!我来也!”说着挥舞大刀,攀着葛藤,一个飞身,跃上了枫木源,一连杀死了三四名义军。后面的官兵紧跟着又跃上了三四个、五六个、十来个。同时,罗功名两翼的官兵也陆续地爬上了枫木源,从两侧向义军杀来。
按照李明强的设计,枫木源本是一座古堡式的,四面用条石砌成,都在三丈高以上,古堡只留南门西门和北门,只要把三门一关,任你千万兵马也莫想打进去,可惜还没有建成,不然,楞头青就是会飞也飞不上!
“杀!”赵金虎见状,提着银钩剑迎上楞头青厮杀。
接着,山上就出现了一场混战。
只见楞头青大刀一挥,径直杀向赵金虎,如排山倒海,迅猛无比,刀风呼呼。赵金虎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他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银钩剑向右一甩,然后立即向左一撩,剑气赊赊,月转法轮,直向楞头青右手腕钩去。楞头青赶忙将身子一旋,大刀收回,跃向左边,又将刀向赵金虎砍去。也算是麻利,不然,赵金虎这一钩,非得把他的右臂御掉不可!赵金虎见大刀砍来,仍然不紧不慢,又使银钩去钩楞头青的手臂。
这样,两人来来往往大战了五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王俊的兵马一齐都杀了上来。
李明强提着一把长枪,接住王俊厮杀,这又是一场好斗。只见李明强一杆长枪神出鬼没,上三下四,枪枪挑住王俊的要害。王俊也不示弱,一把剑左旋右转,指东打西。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难解难分。
官兵人多,义军马上就相形见绌了。
“撤!”这时,娘子军首领唐五妹正在与罗功名厮杀,也杀得难解难分,天昏地暗,双方都没占便宜,唐五妹见官兵都上来了,料是敌不过,于是大声叫道。
“吁吁吁……”接着,唐五妹吹起了口哨。
“蛇!蛇!”官兵大叫道。
随着唐五妹的口哨声,枫木源两侧突然出现了数以万计的毒蛇,齐向官兵进攻。
“杀!”王俊大叫道。
于是,官兵全部杀向那些蛇,好一场人蛇大战。只见官兵用大刀向蛇砍去,砍了一条,又上来一条,源源不断,无休无止。官兵被蛇咬死数百名。
“放火烧!”王俊下令道。
这时,赵金虎卖了一个破绽,楞头青大刀直向前砍,赵金虎只轻轻地一撩,“咣”地一声,刀剑相交,拼出无数火花,赵金虎抓住时机,抽身而退。
于是,义军已全部退出战斗向后山撤去,踪影不见,枫木源除了死蛇和人的尸体外,就是一座没有修好的空寨。
“烧他娘的干干净净!”王俊说。“杀他个片甲不留!”
于是,官兵放起火来,一时间,枫木源就被火海吞噬。
“搜!”待大火过后,王俊还不甘心,下令搜捕义军。可是,官兵在山上搜了大半天,连个义军的影子也没有。
“他奶奶的!那样多人,都跑到天上去了?!”
“卢大人到!”这时,有兵丁前来报道。
原来卢坤结束了三丈潭的战斗后,立时就往枫木源赶来,等他到时,枫木源的战斗已经结束,山寨已经烧毁。
“很好!很好!”卢坤一见面就说。“王游击这次立了大功,我一定要具册上报朝廷,将功折罪,重用提拔!”
“谢卢大人!”王俊十分高兴,当场谢恩。“我们一定要把贼兵斩尽杀绝!”
“山搜过了吗?”卢坤问道。
“全部搜过了。”王俊说。“不见贼兵踪影。”
“难道他们插了翅膀?”卢坤说。“再给我搜!”
“搜!”王俊说。
官兵又搜了一阵,仍然没有义军的半点消息。
“只有后山没有搜了。”王俊过来报告说。“后山全是悬崖峭壁,无法下去。”
“先撤回到县城再说。”卢坤道。也只有如此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如果天黑,对官兵是十分不利的。
再说赵文凤在三丈潭与官兵打了游击战后,未损伤一兵一卒,却打死打伤官兵七八百人,带着义军就往枫木源撤。
“报告,官兵已经攻破枫木源!”还在半路,前哨就来报道。
“有多少官兵?”赵文凤问。
“大约有两千人马。”
“我们攻进去,收复枫木源!”盘励生道。
“不。枫木源易守难攻,我们不能轻易冒险!”赵文凤说。“现在,两千官兵攻破了枫木源,我们如果去打枫木源,一时间是打不下的。而卢坤的大队人马在收拾三丈潭后,肯定会赶过来,到那时,我们就会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我们就放弃了?”
“放弃也不要紧。”赵文凤说。“我们的宗旨是想办法前往杨家铺,与大朝王会合,不必在这里消耗兵力。”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从后山秘密通道插进去,与赵金虎和唐五妹会合,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这才是我们保存实力的最好办法。”
“如果官兵搜到了我们的藏匿地点呢?”
“西山尽是悬崖峭壁,官兵是搜不到的。”
“那么,官兵如果在路上堵截呢!”
“我们从大山里走,谅他们也找不到我们。何况,山里到处是机关,而且还有瘴气岚烟,官兵根本就不敢进。不过,也不要小看官兵,他们既然能够攻破三丈潭和枫木源,就说明他们还是有能人,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赵文凤率兵从西山后的通道直接进入了枫木源的后洞。这时 后洞既热闹又拥挤,一下子聚集了三四千人,而且相当一部份是老弱病残,本来就不宽敞的山洞,当然就容不下了。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赵文凤召集众头领说。“这样多人,洞里容纳不下,明天官兵再来,肯定会被他们发现,到那时他们在上,我们在下,那就危险了!”
“对!”赵金虎说。“官兵人多,全靠我们有山地优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官兵不习山战,我们不必怕他。”盘励生说。
“我们切可不能大意。”赵文凤说。“官兵一举攻占了三丈潭,现在又打下了枫木源,你说他们不习山战,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我们不得不防备。”
“大将军说得对!”唐五妹说。“避其实,击其虚,这是自古以来的战略战术,我们现在的主力在上流洞,我们必须先会合主力,不要多辟战场!”
“你也想通了?!”赵文凤说。“那就好!那就好!就这样决定!我们将这后洞封闭起来,将金银留下,将粮食运走,将老弱病残全部带上,马上开赴三府城!”
“是!”众将道。
“事不宜迟!”赵文凤继续吩咐道。“盘励生、盘万三,你两人带五百精兵在前面开路,走枫木源的后山秘道,穿插过去,从门楼下长田路线,避过官兵前进。”
“是!”两盘带领义军立即出发。
“娘子军首领听令!”
“在!”
“你带领老弱病残跟着盘首领一行,能走的走,不能走的就抬!叫他们慢一点,不要掉队!”
“是!”
“唐春运、唐春宏二首领,你们率一千人马押运粮草出发,兼顾老弱病残,立即出发!”
“听令!”
“禁卫军首领赵金虎,你立即组织人马,按李副首领的意思,将后洞严密地封锁起来,不留半点痕迹,然后赶上大队人马!”
“得令!”
“其余人马随我殿后,一定要安全撤出枫木源!”
于是,枫木源的撤退有条不紊地进行。
真是胜败实为兵家常,能伸能屈计方长。文凤天生将帅种,金龙不应责其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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