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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王赵金龙》(第七十六回)

时间:2008年8月8日 9:46,作者:唐柏佑,浏览次数:8713

第七十六回  三府城夜惊奇案 卢总督四面折兵

 

旷野深山舂水河,飞流湍浪逐连波。

千年幽谷无时岁,一代英豪唱壮歌。

动地惊天兴伟业,济贫扶困建平和。

永衡桂郡三边处,腥风血雨未曾磨。

 

春夜,凉风习习,二月,正是冷桃花的时节,山寒风寒水寒露寒,天空无有星月,黑沉沉阴森森的,舂河水“哗哗”作响,高岭溪上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嗷嗷”的唳叫,使人不寒而慄。

三府城,一个山中的小城。虽说不大,南北也有三四里长,而且临河,是一个军事防守之地。城内火把通明,巡逻的义军一队队一排排,沿城墙,沿城内,严阵以待,虎视着河对岸的官兵。两军对垒,生死搏斗,不敢有半点松懈。

夜,已经深了,可是卢坤仍然担心着高岭溪的战斗。

“怎么高岭溪战斗还没有打响?!”卢坤已经把王俊和武斌两员战将调往他处了,只有叫来李铭坤道。“是不是出了问题?!”

“出问题是不会的。”李铭坤说。“大概是他们还没有准备好。”

“也该回个话呀。”

“武斌已经前去增援了,我们等待着好消息吧!”

“有奸细!”突然营外大乱,不知从什么地方闯出一支义军杀进了营寨,官兵大叫道。

“什么情况?”卢坤不慌不忙地问道。

“贼兵偷营来了。”兵丁报道。

“有多少人马?”

“不知道。”

“走,我们前去看看!”

出得中军帐,只见河边火光冲天,前面几个营寨已经着火,官兵正从四方营寨赶来,与义军展开激战。义军为首的是赵福才,他手执一根判官笔,指东打西,专点人穴位。另一员虎将是赵金虎,双手握着一杆银钩剑,专往官兵阵中截钩。

“我来也!”卢坤见状,提起手中剑就向前冲,他这一冲,大大地鼓舞了官兵的斗志,官兵一踊而上,一万多人围成了一个长阵,可是,义军是背水而战,官兵一时还插不到背后,也就没有形成合围之势。不过,义军看来人不多,一下子就被官兵半围住了。

卢坤也自英雄,大叫一声后闯入了义军阵中,见人就杀,一下就被他杀死了十多个。

“狗官休得逞雄!”赵金虎见状,钩了几个官兵后,提枪直杀向卢坤。两人一场好斗!卢坤一把剑前挑后刺,上舞下旋,使得风雨不透;赵金虎一根银钩枪左钩右截,正刺斜翻,舞成一个大圆圈,顿时官兵后退,形成了一个大空圈,赵金龙与卢坤杀在了一处。

卢坤将剑一圈,长驱直入。卢坤是武将出身,南征北战,有一股大气,有一股豪气,还有一股英雄气,所以,他仗着自己高深的功力刺向赵金虎,毫不避让。赵金虎银钩剑迎着长剑一拨,钩尖点剑尖,碰了个正着,两人面对面顶着,谁也不敢先松手,顶了三四个圈。

“撤!”赵福才见他们两人正在僵持,官兵越来越多,包围圈越来越小,料是打不赢官兵,于是下令后撤,而他本人却使出判官笔,直扑卢坤点穴位。

卢坤见状,将剑一撤,向左翻出数丈,赵金虎一杆银钩枪因力道未尽,继续往前扑。也是赵金虎功力深厚,得到了赵金龙的真传,即时就收稳了脚跟,才未跌倒。于是,赵福才、赵金虎两人断后,带着义军从浅水河滩向三府城撤退。

“不要放走贼兵!”卢坤回过神来大叫道,接着又提剑上前追去,这时,义军已过在河中。

“放箭!”卢坤大声命令。

随即一阵箭射向河中。好在是晚上,天乌黑乌黑的,虽然有火把照耀,可是离得太远,也就不甚清楚了,否则,不知要被官兵射杀多少人。

“加强戒备,各归各营!”卢坤命令道。说着,他与李铭坤带着卫兵又回到了中军帐。

“报告大人!”刚进中军帐,只见王俊一身水淋淋、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南面渡河受阻,损失四百多人马。”

“怎么回事?!”卢坤一听,气得脸色铁青,反背着手在帐内走路来走路去,狠狠地说。“他娘的,贼兵到底有什么神人!?”

“我们一路来风平浪静,南面怎么会出现贼兵?!”踱了几个来回,卢坤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行奉大人之命从南面渡河……”接着,王俊就讲起了南面的战事。

王俊带着三千官兵绕道南面,欲渡河后插入三府城北面,以阻止义军向北山逃窜,舂水河的下游水位较深,大部份水面都有齐腰深,深水区有一个半人深,春寒料峭,水本来是凉的,加上又是夜晚,冷风一吹,水就更凉了,官兵们在齐腰深的水中冷得发抖。

“坚持下去,我们一定要战胜寒冷,胜利渡河!”王俊鼓励战士们,自己带头渡过。在他的率领下,战士们纷纷下河过渡,三千人马将一个小小的舂水河挤得满满的,弄出了一片“哗哗”的水声。天本就黑,对面看不清人,只有黑影而已,于是,官兵人挨着人地向前渡河。

“嗖嗖嗖!”前锋刚到对岸,还没来得及登陆,只听一阵“嗖嗖”声,岸上射出了无数支响箭,将前面的官兵射杀一批,官兵顿时乱成一团。

“撤!向后撤!”王俊见状,大叫后撤。

官兵也是不得不撤,第一,他们根本就不晓得对岸有多少义军埋伏,天黑根本看不清,谁敢贸然进军?其二,官兵在水中,又冷又黑,怎能与陆上的义军抗衡?也就不得不撤了。

这一撤,官兵冷也不怕了,一窝蜂似的向后就跑,在水中跑不动,有的就在推挤中被撞进了深水河,又淹死了一些。对岸的义军也没有追赶,也没有呐喊,只是一个劲地放箭,初时还射倒了一批官兵,后来就射不着了,因为距离越来越远,视线越来越糊。

这一仗,也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打完了。亏得王俊还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就在围剿赵金龙的战斗中还立过汗马功劳,在这一仗中却一败涂地。当然,这不能怪他,而怪天时地利。这样的黑天,又不知敌兵虚实,这样的仗谁也打不好!

“赵金龙真是狡猾!”卢坤听后说。“你马上回营去换衣服,叫士兵们也换上干衣,好好休整,明天大兵到时再说。”

“是!”王俊说。

“卫兵。”

“到!”

“你马上去鳌头叫鲍总兵过来。”

“是!”

 

再说高岭溪。鲍步墀将兵马分成三拨,连夜从北南中三路向高岭溪摸去。

春夜露重,加上春天湿度大,山路本就不好走,在这样露重泥泞的晚上就更不好走了,待官兵跌跌撞撞地爬上半山腰时,已经是精疲力竭,全身湿透,衣衫单薄一点的就冷得瑟瑟发抖了。

“先扎下营寨!”中路陈廷翰命令道。

于是,中路军在离山头还有里许的地方扎下了营寨。

“山上没有动静。”副将黄武前来报道。

“叫将士们注意,现在贼兵离我们只有里许,晚上静悄悄的,大的行动和大声说话都会暴露目标,所以要注意隐蔽。”

“今晚我们是否前去偷营?”黄武说。“贼兵还未发觉我们,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极好机会。”

“不!”陈廷翰说。“用兵之道,不用疲兵。现在我军正疲,而贼兵以逸待劳,怎能与贼兵争战?不过,鲍总兵的命令又不得不服从,我命你挑两百精兵打前锋,上山去探贼兵虚实。”

“是!”黄武说。

黄武带着两百精兵悄悄地摸上了山头,山头仍然没有动静。

“停止前进。”黄武悄悄地命令道。这里是中路,是义军防线的关键点,不可能没有防务,这样静悄悄,一是可能敌兵真的没有发现官兵入侵,二就是有意装了一个龙套,放开一线,后才关门打狗。在这样的景况下,黄武不敢进军了。

等了一刻,四周仍然静悄悄,没有响箭,也没有陷坑。

这到底是怎么了?按理说,义军不会这样疏忽,一个这样关键的碍口,必须尽全力保护,怎么会这样轻易放弃?

“你去报告陈总兵。”黄武叫一个士兵说。“就说山上没有贼兵把守,是否大队人马进攻。”

“是!”士兵答应一声下山去了。

“继续前进!”黄武轻声命令道。

“杀!”黄武两百人马刚好上完山,准备向高岭溪村寨前进,欲一举夺占村寨,突然,四面发一声喊,无数义军打起火把将官兵包围了起来,随即,竹箭飞篁直发,齐齐射向官兵,黄武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义军射杀近百名兵士。

“杀!一个不留!”绿袍首领唐四大叫道,说着,挥动一对开山斧直冲入官兵阵中一顿乱砍,数十名官兵立时被砍为肉泥。副将盘励生见状,也提剑杀入阵中,义军迅即把包围圈缩小。

黄武见状,挥着长剑迎着唐四一阵厮杀。黄武也是一条汉子,尽管被包围,敌我悬殊严重,然而他还是一丝不乱,指挥着官兵奋力反抗,坚持一会算一会,期待着援兵尽快赶上山来。他使出一招松风招叶,剑气森森,直杀唐四。唐四是何等样人,一双板斧不知杀了多少官兵,只见他将板斧一抡,如风卷残叶,滚滚而来,黄武一把长剑活生生地被他劈成了十多截。黄武失去了长剑,一双赤手与唐四搏斗,唐四将斧又是一抡,将黄武砍成了四五截。

官兵连夜爬山,晚上又冷,本就疲惫不堪了,哪里还有战斗力?一时间,义军就像切瓜,三下五去二,两百官兵被杀得一个不留。待得陈廷翰赶上山来,这里已经是偃旗息鼓了。陈廷翰只得丢下两百名官兵尸体退了下来。

 

“南面情况何如?”自从昨晚把战略方针定好后,赵金龙就忙于正面战场的工事防御,加固城墙,搬运兵器,演练兵马,把个三府城东南沿线构筑得铁桶一般。而正面战场的鲍友智大军一直未露面,在城墙上只见南对岸敌兵云集,于是,就往南面召集赵福才问。

“据探报。”赵福才从早上就忙于构筑工事,南面没有围墙。三府城不同于其他城,只有东南一面有围墙,南西北东都没有围墙,这是与三府城的格局所决定的,第一,南面临河,河水较深,不需要围墙,西面和北面是大山,,也不需要围墙,东面是高岭溪,这是天然的大围墙,东南面虽也临河,但是,过河后有一段缓冲地,所以就必须要围墙了。因此赵福才就在南面河边构筑坚固的工事。赵金龙一来就询问敌我形势,赵福才就分析道。“南面官兵是主力,由两广总督卢坤统领,他们已在河对岸扎下营寨,但无进攻之意,大概是在等待增兵,或是另有图谋。”

“有多少兵马?”

“官兵总共有五万多人,南面有一万七八,东南沿线以鳌头为集中营,是鲍友智带兵,有两万多人马,高岭溪一支由湖南候补道鲍步墀率领桂阳官兵一万七八千人。”

“看来南面会成为主要战场。”

“不可能,虽然南面是主帅亲征,可是,南面的官兵布置是表面现象,主要战场恐怕是高岭溪。”

“何以见得?”

“昨晚已经分析了,官兵只有打通北面才好开展大规模的进攻,否则,他们要从东南沿线进攻是十分困难的,而北面他们又进不来。”

“嗯,你这一提醒好!”赵金龙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如果官兵从南面悄悄渡河,绕向我们北方呢?那就会措手不及。你马上下令,叫唐八率一千精兵连夜南下,阻止官兵渡河!”

“是!”赵福才说。“怎么这一点我没有想到?!可惜我们没有在下游河内布上机关,否则叫他们过一个死一个!”

“今晚月黑天低,官兵刚到,我们是不是先再派一支精兵渡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一是探探官兵的虚实;二是打乱官兵的部署;三是分散高岭溪官兵的精力。”

“这办法可行。”

“好,今晚,我们两人率精兵五十过河。”

“不行,你是大朝王,是一国之主,怎能让你冒险?再说,你还得指挥全军,不能离开中军帐!这样,我把赵金虎调来,我同他率五十名禁卫军渡过,这样安全些!”

“就这样吧!”

 

高岭溪。

赵文凤将义军战阵布置好后,来到中路找到唐四。

“中路是要冲,必须守住!”

“坚决守住!”唐四是个粗人,没有多话讲。“就凭我这双板斧,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今晚月黑天低,要防止敌兵的偷袭。”

“我守住前沿,看谁敢来老虎嘴里拔牙!”

“不,我们今晚应该这样。”于是,赵文凤就订下了这关门打狗之计,如果按唐四的性格,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计策的。

 

一夜冷风,一天冷气,鲍友智连夜赶到了卢坤的中军帐。

“他娘的,这赵金龙到底是人还是神!”卢坤仍然反剪着双手在中军帐来回踱步,也不知他踱了多久了,天都快亮了。

“赵金龙是个神人,这是我们都见过的。”李铭坤说。“当年在江华降龙伏虎时那威风,真是无法形容,特别是那一把龙舌剑,能飞剑取人,更是一绝!”

“他的武功也自不凡。”鲍友智还心有余悸地说。“当初要不是赵金龙,我这条命恐怕不在了。”

“你怎么还讲这样的话?”卢坤说。“现在不是感恩,现在是为朝廷除害!”卢坤反剪着的双手突然放开,右手挥了挥。

“感恩归感恩,打仗我还是尽力的!”

“这样才对!你的兵马准备得怎样了?你那里可是主战场呀!”

“一切准备好了,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我军立时杀进三府城!”

“赵金龙狡猾狡猾的,不会那样容易就被攻破,我们还是稳重点!”李铭坤说。

“我军总共带来多少门炮?”

“十门。”

“火枪多少?”

“两千支。”

“太少,太少了!”卢坤踱了几步说。“还有没有办法增加?”

“目前来说是没有办法了,只有等朝廷大军来后再调。”

“迟了,我们怎能等?这口气怎么出?听我号令,明日清晨全面进攻,先用炮轰,把城墙炸毁,然后进攻。”

“不好了!”这时桂阳官兵来报道。“高岭溪首战失利,两百官兵偷袭贼营,全军覆没!”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卢坤心情刚刚好一点,一听这消息,又气往上冲。“他娘的,打,狠狠地打!打他个地覆天翻!把赵金龙彻底消灭!”

“两百兵士算什么?”鲍友智说。“他那里不是有一万六千人马吗?一个高岭溪都拿不下?!我去!”

“不行,你得打好正面战场这一仗。”卢坤说。“告令鲍步墀,明天必须拿下高岭溪,不惜任何代价!”

“是。”兵士答道。

“我们是不是集中精力打下高岭溪再行进攻三府城。”李铭坤说。“一是打掉了贼兵的羽翼和退路,二是我们可以集中全力攻打三府城。”

“不,我们的兵力分散,敌兵的兵力同样分散,我们的兵力比敌兵多一倍,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卢坤说。“鲍总兵,明天凌晨,你率兵士将十门大炮对准三府城城门轰击,官兵全线出击!我这里的一万多官兵从南面进击打通南线,一举攻破三府城!”

“是!”

 

三府城。

阴风嗖嗖,火把通明。赵金龙、赵福才一夜未睡仍无倦意。

“我们缴获的六门炮只有四门还可用。”赵福才说。“现在都安置在城楼。”说着,两人来到城墙上,一路察看军营情况。

“够了,有四门足够了。”赵金龙说。“茶林铺就靠这大炮显了神威!这一仗,我们要多缴几门!”

“敌兵多我一倍。”赵福才说。“南面是卢坤亲自率领,正面是鲍友智率领,高岭溪是鲍步墀率领。”

“卢坤这人我们不知道底细,那个鲍友智我们可晓得,虽然是行伍出身,有一点本事,可是有勇无谋,算是匹夫!”

“我们也不能小看。”赵福才说。“他有一万多人马,打起来还是块硬骨头!”

“赵金龙!赵金龙!”赵金龙和赵福才正在巡视,突然一个老汉跑来大叫道。

“什么事?老大爷!”赵金龙和蔼地扶着老大爷说。“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这些剁千刀的!”老汉狠狠地说。

“到底什么事,你讲呀!”

“今天晚上……”接着,老汉就断断续续地讲了起来。

晚上,全城都在备战。三府城的老百姓凡是汉人都出去躲兵灾了,而赵金龙是瑶人的队伍,这是他们早就晓得了的事,因为之前赵文凤已派人来动员过,所以,大部份没有出去躲,而是在家欢迎义军。

老汉姓赵,是赵门本家,家里有老婆和一个二十岁的女儿,还没有招郎。他们在家里正为部队准备粮食。下半夜刚过,进来四名官兵。

“老赵!拿麻将来,我们要搓几盘。”一个高个子说。

“我家没有麻将!”

“去借嘛!”

“夜深了,没有地方借。”

“字牌,拿字牌来!”

“字牌,有!”说着,老汉拿出了字牌。

“字牌只有三人打,还有一人去杀鸡,今晚要好好地喝一顿。明天还不知人头在什么地方呢!”高个说。“老汉,有鸡吗?”

“家家都有鸡。问什么问!”一个胖子说。

“好,我们去一个人去杀鸡。谁去?”

“扯钩!”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愿去。

“对,扳大小,谁的最小,就由谁去杀鸡。”高个说。“来,我先扳。小一!他奶奶的,怎么手气这样差。”

“我们不用扳了!”胖子大笑着说。“小一是最小的了。”

“不行,要扳,先扳为大,还有三个小一呢!”

“好,我来扳,总不至于又扳小一吧!”说着,胖子也扳了一张牌。

“小一!”高个捂掌大笑说。“小一,你去了!”

“不行,不行,还有两个小一,让他们两人扳一扳!”

“小一!哈哈,小一!”等一个大个子扳出来,胖子笑得弯下了腰。“你去,你去!”

“你们不要笑得太早,还有一个小一呢,矮子肯定也是扳小一,矮子,你来扳。”

“我还用扳吗,就一个小一了,我随便扳也不会是小一了!”矮子说。

“随便扳,也得扳!”大个子说。

“扳就扳。”说着,矮子扳了一张牌,用手捂着,偷偷地瞧着。

“快开快开!”大个子迫不及待地要看矮子的牌,一边抢一边大叫着说。“开来看。”

“唉!又是小一!”矮子叹了口气说。

“没得讲了,你去!”

矮子只好去杀鸡了。

他们是兵,是瑶人的兵,老汉虽然看不惯,也不好怎么讲,到底是自己人呀,杀个鸡吃算什么?

“鸡在笼里。”老汉说。

“打多少?”高个子问。

“逢三加五。”大个说。

“太大了。加二就行了!”

“加五就加五,怕什么!”胖子说。

“好,加五就加五!”

于量他们扳了头后,就切牌了。高个坐南,大个坐北,胖子坐东,第一手牌拿好后,由胖子出牌。

“大一!”胖子首先打了一个大一。

“碰!”南向的高个叫碰。

“他娘的,大二坎死了!”大个嘟咙着说。

“大二。”

“开交!”高个碰了大一,立时就打出了大二,胖子叫开交。

“小五。”胖子出牌。

“碰!”大个碰。

“跑起!”高个翻牌,小五立即开跑。

“胡了,一六、二六、三六、四六二十四胡!”大个子高兴地大叫了起来。

“你这小五就打得好!”胖子理怨地说。

“我不打小五,莫非打大五?”高个子说。

“好好好,打得好,又不是我一个人出钱。”说着拿出了银子。“四六二十四纹你找。”

“打得出,找得出!”

第二局又开始了,又是大个胡牌,大个一连胡了八把!

“不来了,不来了!”胖子说。

“不来了干什么?”大个说。

“喝酒!”

“鸡煮好了没有?”

“快了!”

“爹,怎么有鸡肉香?”这时老汉的女儿在卧房娇声娇气地问。

“怎么有这样娇气的女人?来菜了!”大个说。

“我来,我来!”胖子眼快手快脚更快,说着就往房里跑。

“不,我先听到,我先来。”大个一把抓住胖子说。

“嘿嘿,看老子的!”高个趁两人扭着,侧身进了房屋。

“啊!你是……”那女子惊叫。“爹!”

“爹什么爹。我还他娘呢!”说着,高个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抱住那女子就解裤子,一根硬梆梆的东西就戳起去。

“爹……”那女子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扫性!”大个说。

“扫兴?硬不起,我来!”高个还没有下床,胖就冲了进去。

“你们这些畜牲!”老汉见状,从门角拿起锄头就向大个挖去。大个人高马大力气大,一手就接住了老汉的锄头。

“你不要不识好歹!”大个说。“我们要你的女儿是看得你起,女儿总不能养一辈子,终究要嫁人,终究是别人的人,你心痛干什么?我们还心痛些呢!”

这样,老汉一下就被大个驾住,动荡不得。

“矮子,你也来尝尝腥!”三个人轮流搞了后,那女人已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我可不敢!”矮子说。“这是伤天害理的!大朝王晓得了会……”

这一句话提醒了老汉,于是,老汉想方设法跑了出来,到大朝王这里告状来了。

真是义军本是招募兵,良莠不齐不为奇。就看大帅如何置,方保军容胜利时。

欲知大朝王如何处置此事,这一场大仗如何交兵,鹿死谁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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