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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世裕看水思佳构 金龙率兵攻县城
激流滩里十三石，排列整齐费解思。
朵朵浪花翻白脸，翩翩野鹤弄新姿。
一川水绿山青地，两岸云蒸霞蔚时。
莫道风光如此美，暗中凝血几人知。
自从十六年前那次械斗后，县里虽然作了努力调解，想出了从古自今最绝的办法，就是死了四个人，就在鹅井下游分水处堵了四个不大不小约十斤重的石头，而使鄣姓少四个石头的水量，李姓多四个石头的水量，但是终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第二年秋旱，两村又进行了新一轮交战，鄣家村由于有景仙寺三个和尚的调教，训练出了黑旋风那样一流的高手，并且有五十名受过专门训练的武功高强的村勇，李姓就更加相形见绌了，当然抵不住黑旋风的两把扳斧，又以战死一人而告终。
县里认为那种解决的方法很好，其实，当时的县令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再说，像这样的事，还是少管为妙，连报上面都没有报，隐瞒了下来，反正报也白报，上面又不管，徒增烦恼而已，凶手又抓不出，制又制止不了，于是，就仍然按照那个老办法，派兵又在鹅井下游分水处堵一个不大不小约十斤重的石头，而使鄣姓少一个石头的水量，李姓多一个石头的水量。这样恶性循环，打了十多年，死了十三个人，这水流中就多了十三颗石头。真是：
一川水绿山青地，两岸云蒸霞蔚时。
莫道风光如此美，暗中凝血几人知。
尽管这里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然而，在这里繁衍着的子孙们却不争气，不珍惜这大好河山，良辰美景，为自己一己之私，争山争水，不惜生命，械半连绵，暗中凝血。
经过十多年来惨烈的战斗，古寨村元气大伤，原来的十二勇士伤亡殆尽，当然，鄣家村也伤亡不少，不过，鄣家村有景仙寺和尚的调教，古寨村从武功到智慧都敌不过鄣家村，鄣家村只是县里杀了他们村几个人，实际上，在械斗中的伤亡基微，只死了二人而已。两村成了永世的仇敌。而且年年争战不休，愈演愈烈，这里成了全县有名的械斗区，鄣家村也成了全县的难管村！
这里的械斗有一点不同之处，就是：要杀架，就必须先下战书，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杀，杀死人不负责任。而平时，人们出外赶集还是安全的，不存在互相谋杀事件，这就是关公在人们心目中的作用和地位，凡事认为先，尽管两村是仇敌，刀剑不容情，平时会面还是不动刀剑，不然，岂不乱套？不过，也有一个奇怪现象，近几年来，两村都有妇女陆续失踪，虽然两村都有所怀疑，聪真法师还挑唆过鄣家村，说他们村的妇女失踪是古寨村干的，鄣家村也曾冲动过，但终因没有证据，再说，古寨村也有妇女失踪，这又如何解释？还有，附近各村都有妇女失踪的现像，如此说来，这一定不是哪一个村所为，更不是报复行为，因而，两村未有因此而发生械斗。
今年清明时节，两村挂亲上坟时，在祖坟山的问题上又发生争执。两村的山水相连，田土相间，在以前称兄道弟，婚姻往来的时节，上下出进，相互吃点亏都能凉解，而且互相之间都有亲人的坟墓，年年都要两村亲人上坟挂亲，年年都要坐在一起共吃清明酒。就像李肇森和鄣国峰，他们就是亲舅甥，就在杀架的前一天，他们两舅甥还干了杯，划了拳，喝得火热。他们之间，手碰手，牙碰牙也是常事，本来也是如此，牙齿还有时狠狠地咬自己的舌头呢！现在是仇敌，就另当别论，当然是寸土必争了！就因为有人在垒坟时，不小心挖了点泥，打了几个草碑，就是这样一点点小事，就说是侵了权，两村大动肝火，于是又约定在“将军脱帽”决斗，以胜负定局划界。
约斗这天，像往年一样，双方摆开阵势，展开了新一轮残酷惨烈的厮杀。古寨村本来年年大伤元气，十二勇士早就不济，他们到处寻访名师，也想训练一批人出来，聪慧禅师也曾出任他们的教练，可是，和尚的心已放在了鄣家村，只不过到古寨村调教调教求得平衡而已，不然，早就杀不起来了，景仙寺的和尚也就没戏看了。不过，反正咽不下这口气，输了也要杀，古寨村相信，总有一天要打过鄣家村去，不然，何以立足于天下？
近年来，古寨村又想方设法调教出了祥轩这样一个勇士，然而，因为时日尚短，武艺相对来说，还是相差甚远，虽然免强可以抵敌，但总不如鄣家村训练有素。眼看李姓又要败阵，黑旋风的两把板斧无人能抵，长驱直入，村长李能光命在垂危。
正在这紧要关头，祥勇及时赶到，及时出手，制止了这场械斗，不然，这里又要多一颗石头了。
“你们不会打官司吗？到县里去告他们一状。”祥勇说。
“告状？谈何容易？你以为我们没有告吗？告又有什么用？”接着，李能光就说起了当年打官司的过程。
分水坝口一战，古寨村死了四人后，古寨村千方百计凑合了一千两银子，到县里告了一状，当时的县令也还算是一个好官，立即就受理了此案，他既派了一百兵丁进驻两村，防止事态的再度发生，又派兵马立即到鄣家村抓人。可是，事不如人愿，鄣家村人团结一致，莫说是抓人，官兵连村都进不了。因此，这官司打来打去，没有被告到堂，只有不了了之。后来，县太爷化作算命先生入鄣家，才算抓到了一个凶手鄣国智，将他绳之以法，为我们村出了口气，不然，一千两银子都丢到水里面去了，你说，打官司报官又有什么用？
“我们这社会，都是被这些昏官搞坏的！”公主听后愤愤地说。“吃了原告吃被告，正经事就不办。”
“所以，我们以后再也不报官了，杀架杀赢了就庆贺一番，杀输了就自认倒霉。反正年年杀，官府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他也根本不管，让两村打他个天翻覆地，然后再按老规矩草草处理一下就了事了。双方也无可如何。我们只有年年请人来教一些武功，但是总没有请到好师傅。”
“你们不会去请紫虚道长吗？”祥勇说。
“请了，可是，他不愿意，他说，你们这是为了杀架，不能教，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教了你们，只有增加杀戮，这是造孽！”能光把紫虚道长的意思说了出来。
“道长说得也的道理。”祥勇说。
“现在你回来就好了，凭你这一身功夫，我们再训练一批人马，那就不怕他们了，你爹的仇也能报了。再说我们把新的十二勇士训练成精兵，个个会武功，都能以一当十，像你一样。到那时，我要把这个口子全部堵塞，将水全部流向我们古寨村！”村长李能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豪迈：“我也要出出这口憋了十多年的怨气！”
“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为我们古寨村争气。”祥勇当场表态说。
“那就是我们古寨村的福了！”能光高兴地说。“祥勇，‘前江后浪推前浪’，我们古寨村就全靠你们这些后生了！”
“你们这些事还是以后慢慢再说，今天，我们主要是来看水的。”这时，唐世裕插话说。
“这水的流量还蛮大，怎么会缺水呢？”祥勇看着白花花的鹅井水奔流不息，源源不断，虽然到这里兵分两路，仍然汹涌澎湃，激起朵朵浪花，于是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很简单的道理，现在还是雨水季节，当然看不出来。一到秋来干旱时，上游吸水重，用水量大，往上游的水看着见少，与下游的水相比，就相形见拙了。那一年，你爹见流向我村的水突然少了，于是带着人前去查看，双方产生争执，第一次的械斗大概就是在这样的误会中发生的，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们再往上游看看，我倒有个主意，如果成功的话，我保证你们以后不再杀架。”唐世裕看了一会说。
“好大的口气，你算老几？你又不了解我们石羊古洞的情况，你就敢表这样的态？你有好主意？你能办得到？”村长听了唐世裕的话，满怀狐疑地说。
“我想怎么办，当然就一定要想办法办到！”唐世裕见能光这样看不起他，于是也赌气地说。
“我们这里杀了几十年了，哪一个人敢讲这样的大话，打得赢的就是大哥哥，就有水，就能保证自己村的田不受损；打不赢的就是儿子，就是龟孙子，就是小狗！就没有水灌田，禾苗就要干死，这是千百年来的真理，这是天经地义的。你打得别人赢吗？你凭什么能办到？”能光还是怀疑地说。
“你别小看他，他说能办到就能办到，他可是我们的县太爷！”小和尚见能光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就插嘴说。
“什么？他是县太爷？”能光更是惊疑，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这里怎么又冒出个县太爷来了？你们新田有几个县太爷？”公主听说唐世裕是县太爷，不相信地笑着说。“勇哥，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了县太爷，他还没有上任就被赵金龙抓去，与书童失散了。现在，他的印信在书童那里，因此他的身份还不能公开，不然，可是欺君之罪。”祥勇赶紧说。
“对不起，老家县太爷。”村长李能光听说唐世裕是县太爷，赶紧赔礼道歉说。
“好说好说，不管怎样说，我总不会对不起本家的。”唐世裕见能光来了个大转弯，也就和善地说。
刚出了个大勇士，外加一个小和尚，现在又出了个本家县太爷，现在，能光就更加放心了，就算这个县太爷与从前的一样，糊里糊涂，乱判乱定，但总是自家人，对村里一定有好处。他说了，他想的事一定能办到，就说这水的问题，他说他有办法，肯定对我们有利。今天回去，我一定要通告全村，好好地庆贺庆贺。能光更加高兴，好事一桩接一桩，都是对古寨村有利的，他扬眉吐气的一天终于到来了，他怎能不高兴？！
一行人继续往上走，远远望去，几只野鹤在鹅井上方自由自在地盘旋，一川鹅井水在太阳的照射下鳞光闪闪，浮光耀金。
穿过田埂逆流而上，不一会儿就到了鹅井。
鹅井仍然是以她那晶莹透亮的本色接待着来客，那井里的水，就像烧沸了一样，一个劲地往上冒，时而激起朵朵浪花，就如莲花绽放，散出一片涟漪；时而像巨龙吐涎，汹涌澎湃，一浪滚一浪，没完没了，永不枯竭。难怪诗人咏叹说：
透底晶莹如镜照，通盘荡漾似汤煎。
旱焦尘土流无减，雨倒昆仑量不添。
正巧，两只蝴蝶在井中的花草上飞舞，犹似一对恋人，一上一下，上上下下，卿卿我我，缠缠绵绵，流连花间，追逐盘旋，构成了一幅绚丽的“蝶双飞”图画。
“这井真美，祥勇哥，你能把她画出来送给我吗？”公主看了很是兴奋，转身对祥勇说道。
“我们在谈正经事，别打岔。”祥勇见公主突然提出这样的怪问题，于是说道。
“我这就是正经事蛮！打什么岔，你画不画？你不画就算了。”公主噘着小嘴，一脸不高兴，说完，立即就往回走。
“好好好，我明天就叫人来画。”看着公主生气要走，祥勇赶紧拖住公主的手说。
“你拖什么拖，我的手是你拖的吗？”公主娇嗔地说。
“我算怕了你，总行了吧！我的好公主！” 祥勇没法，这公主实在难对付，仍然拖住公主的手说。“我明天一定请一个最好的画师来画，你总满意了吧！”
“那还差不多！” 公主一用力，抽出手来，顿时又高兴了起来。“我知道你就是这样一副德性，奴颜婢膝的。”
“好，就算我奴颜婢膝，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公主。”祥勇笑着说。
“贫嘴！你得罪我的时间还少吗？”这时，公主也笑着说。“勇哥，新田有这样的美景，你叫人画好一点，特别是那两只蝴蝶不要漏掉了，我日后送给我爹，他一定会高兴的，兴许还要来看一看呢！”
“这确是天造地设的好井，我看，只要把这股水充分利用起来，完全可以满足整个石羊洞的需要。”唐世裕看了这井说。
“你这样有信心，莫非有什么好办法？”能光似信似疑地说。
“大概是胸口里有一根竹子了吧！”小和尚打诨地说。
“天机不可泄漏，待我回县里再说。”唐世裕现在还没有当上县令，当然不可能表硬态。
“有办法何不就在这里说给我们听听？”能光急不可耐地说。
“唉！虽说是‘胸有成竹’，但是，还欠东风。”唐世裕叹了口气说。
“不必叹气。”公主笑着说。“我可以为你借东风。”她父亲是王爷，当然敢讲这样的话。
“那就更好了，借东风的都有了，只看你这个老孔如何唱戏了。”祥勇也笑着说。
“管他老孔不老孔，我虽不能与他相比，但是，既然有公主为我借东风，这台戏还是要唱下去，而且要唱到底！”唐世裕豪气地说。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祥勇说。
“今天真是收获不少，以后，我们就等着看家们县太爷的好戏了，只要能解决我们村的水利问题，我们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能光说。“现在，日已当午了，我们也该回去吃中饭了。”
一行人沿来路返回，鄣家村虽然有人在远处观望，可是，他们看见是小和尚一行人，又不知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因此，也就未敢轻举妄动，往来平安无事。
回到村里，已到吃中饭的时候。李能光叫过阳剑和吴三赖，今天在能光家里吃中饭，他要尽地主之谊，自己单独请客。
席间，大家有所忌讳，不方便把今天之事说与阳剑听，因为他到底是县太爷的儿子，正在多事之秋，怕出什么意外。今天中午，能光陪酒特别痛快，大碗大碗地陪，毫不含糊。
“来，老家，我陪你喝上四大碗。”能光对唐世裕说。
“喝就喝，难得今天村长高兴。”唐世裕接受说。
“要喝就喝个痛快，我们是同牢的伙伴，我们三人都命大，祥勇，干脆我们三个死里逃生的伙伴也来喝上四大碗。”小和尚也寻着唐世裕并牵着祥勇喝酒。
“好，大家都喝，祥勇，来，一起干！”唐世裕说。
“好，我们三人一起喝！”祥勇也爽快地答道。
“不行，不行，一块菜不能走两个人家，还是一个一个地来。”能光说。
“哦，忘记你这个主家王了，干脆你也一起干。”小和尚笑着说。
“还有这个县太爷的公子和城防总兵，不能冷场。来来来，要就来个大团圆。”能光说。
“大团圆，大团圆！可是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天大地大的公主！”唐世裕也笑着说。
“我可不会喝酒，要喝，你们痛痛快快地喝吧！”公主笑了笑说。
“好，公主就做个样子，随意喝点，我们大家干！”能光站起来说。
于是，大家都站起来一口喝干。
正在喝酒，突然县城一兵勇来报，说是赵金龙已率一万精兵攻打县城，将县城团团围住，即日可破，叫城防总兵马上回去退敌。
阳剑听说义军围攻县城，吓了一大跳，他担心着父亲的安危，立即就要起身；吴三赖接报也不敢怠慢，他是城防总兵，县城失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说是县太爷派他来的，他也担心，于是，就要启程；公主更是急不可待，听说赵金龙围攻县城，那么，赵金凤必然会来，她主要是想去会会那赵金凤，一个少女，竟然杀出如此威风，令官兵闻风丧胆，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位人物，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一定要跟她较量较量；唐世裕更不用说了，他早就想走了，要去找书童，只不过见祥勇归宗事多，不好说而已。
大家都要走，最放心不下的是公主、唐世裕这两人，何况，公主的目的是会赵金凤，如果她俩产生误会和摩擦，那后果不堪设想。而家里村里事情又多，真是三难选择。没法，只好先照顾一头。于是，他叫阳剑和吴三赖马上出发，火速赶往县城救援。自己与公主、唐世裕待简单扼要地处理一下事务后，随即赶来。小和尚就留在村中，一来暂时照顾一下他母亲。他本来想叫公主照顾一下母亲，可是，公主的性格他是晓得的，她既然要去会赵金凤，那是任何人也别想留下她来的。二来担负保卫村子的重责。三是他要马上成立十二勇士队，要小和尚代他训练村勇。这样，万一与鄣家村有什么约斗，也能对付过去，不致于吃大亏。
待阳剑走后，他即与村长商量成立十二勇士队的事，这事本来就是村长的提议，再说村长巴不得本村马上强大起来，当然满口答应。祥勇马上叫村长召来十二勇士到村祠堂集合。
公祠里，十二勇士到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承蒙大家关爱，村长决定重新组建十二勇士队，本来想等几天再说，但事起突然，县城报急，我决定马上组建。”祥勇将众人逐一点名，他们是：祥轩、祥明、祥军、祥慧、祥兵、祥雄、祥为、祥春、祥诚、祥烷、祥遥、祥芳。然后严肃地说。
“好！”大家一阵欢呼。
“首先声明，我们组建的目的，主要是保家卫村，我教大家功夫，也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绝不允许任何人出去惹事生非，施强逞暴，沾花惹草，否则，严惩不怠！大家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好，我现在宣布：村长李能光为总指挥；李祥轩为队长；我和小和尚为总教练！”
“这总指挥我不能当了，我已老了，该退位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是你当吧！”能光对祥勇说。
“不，你德高望重，总指挥非你莫属！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要推了！”祥勇严肃地说。“从今天开始，我把《唐氏绝学》传给大家，大家也就是第一代唐门弟子，现在我们就祭祖拜师。”
“我们本来就是唐氏门中，拜唐氏为师，也就是正宗归本，完全合于家谱。”能光说。
说完，祥勇将《唐氏绝学》放在家先牌位上，《唐氏宗谱》他已埋在洞中，也只有如此了。点燃三支香，率大家跪下，三叩头。
只见祥勇说道：“师父在上，我李氏族一脉，乃唐氏族宗支，家先牌位上，我族仍是‘唐李门中’，誓不忘本，祖业未究，只徒弟之后，愿归宗认祖，承唐氏一脉，仍为生李死唐。今弟子传《唐氏绝学》于本家，亦不辜负师父之教诲，光大师父之门庭，望师父在天之灵成全保佑。”
行完拜师礼后，大家起立，按原位站好，祥勇接着说：“〈〈唐氏绝学〉〉图解，共有三章一百零八式，附后还有‘太极拳谱三段九十五式’，‘丹气绝命手三层六十四式’。我们首先从练〈〈唐门心法〉〉开始，大家不许有丝毫懒惰，业精于勤，一定要勤学苦练。〈〈唐门心法〉〉第一图是：‘心运开篇’。我首先念谒，大家听清楚！其谒云：‘含其光明，凝其耳韵，匀其鼻习，缄其口气’。”
祥勇边示范边说：“双盘盘足静坐，两手环结，左手背垒于右手心，以成为阴阳互抱。面向前，眼微开，头颈正直，两耳不闻。口缄噤，匀鼻息，舌抵上齶，心除杂念。 静坐约三十分钟，再以两手中指按心窝处，由左顺擦揉团周二十一次。”
“大家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家异口同声地答。
“第二图解是：‘揉脐轻骨。’其谒云：‘揉在于斯，意在于斯，阴阳相合，绕气于斯。’其法是：两腿直立，脚尖微向两开，以两手中三指，由心窝处顺揉而下，且揉且走，至脐下高骨为度，往返二十有一。”
“第三图解是：‘精气意神’。其谒云：‘精气与神，非能自主，悉听于意，意行则行。’其法是以两手中三指由高骨处向两边公揉而上，且揉且走，至高骨窝为度，往返二十有一。”
祥勇说完后，做了一遍，然后说：“这几天是多事之秋，我要上县城一趟，大家照此做，不要荒疏。这里练功事务， 全权由圆慧负责 。至于与鄣姓械斗之事，我想，他们也会惧怕我们来人之势，不敢轻举妄动。大家一定要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严阵以待，尽量避免纷争。”
交待完毕，他与公主、唐世裕三人匆匆上路，已交申时。
县城。
洪水刚退，灾民陆续返回家园。县太爷阳槐寅正在组织官兵安置灾民。他一点也不敢疏忽，那天公主已经暗示，这场洪灾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该将工程包给侄儿阳通，没有想到，阳通那小子竟然敢瞒天过海，耍到叔叔的头上来了，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偷工减料，搞豆腐渣工程，才致使南垣决堤。
虽然师爷陆碧轩搞了补救措施，写了一个折子，大大地表了一下功劳，做了一件表功、掩过、要救济这样一举三得的大好事，在公主面前已经敷衍过去，并且已发往永州府，报送王爷。可是，出了这样的大事，阳县令心里总还是不踏实。他要劳心劳力，将功补过。于是，亲自出马，深入一线，安置灾民。
城南遭水灾的有一千多户，灾民四千多人，要逐家逐户地去安置，也是一件难事。然而，再难的事，阳县太爷也要去办，就是一泡屎，他也要把它吃掉，主要目的是要封住这些灾民的口，保住自己头顶上这顶乌纱。不然的话，如果灾民一闹事，上面下来追查，到那时，自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也就会如古语所说：“悔之晚矣！”所以说，吃屎总比掉脑袋好，这可是他的如意算盘！
他正在城南慰问灾民，突然兵丁来报，赵金龙率大兵二万人前来攻城，已兵临城下。
阳怀寅听报，立即返回县衙，下令紧闭城门，他一方面组织全城兵丁百姓，齐心合力，一致抗敌；另一方面修书速报永州和桂阳，请求增援。三是派人立即召回儿子和城防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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