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十七回 一封手书倡浩气 三军阵前显神威
窝塘一战胜官兵，飒爽英姿王鼎铭。
利剑长枪冲敌阵，高头大马显神灵。
尽忠尽节解危难，为国为民献赤情。
笑是春风身是胆，拼将热血写丹青。
金龙元年二月二十四日，道光十二年二月二十四日。
茶林铺。
日已上三竿。
赵金龙中军帐，气氛十分紧张。
赵金龙南向稳坐，左有赵福才，右有赵文凤，八袍首领全部在位。
赵金旺刚刚从县城回来，这是他第三次与王鼎铭下书了。
“县城的情况怎么样？”赵金龙问。
“他们正在练兵！”赵金旺说。
“他们有多少兵马？”
“城内到处是兵马，大概在两万左右。”
“一时间哪来的那样多兵马？定是滥竽充数，蒙人的！”
“不是蒙人的，本来就有那样多，县衙前、火神庙、城隍庙、文庙、武庙、娘娘庙、状元楼前等等空坪上都是兵马！”
“他那些人马一时间是从哪里调来的？”
“新田有十八处汛兵，还有北乡乡勇，据说宁远桂阳也来了一些人，有一万吧！”
“那个王鼎铭没有死？”赵福才插话说。
“没有死，威风凛凛的，他正在督军，有书信呈上。”说着，赵金旺将王鼎铭的书信递给了赵金龙。
“怎么没有成功？”赵福才问。
“靠不住，昨天晚上我派人去问了，今天早上我又问了，他说没有机会下手，三次均没成功。”
“岂有此理！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我一定要亲手刃了他！”赵福才愤愤地说。“打，坚决地打！拿到他要千刀万剐。”
“你们用的什么计？”众将领一片惊讶，赵文凤一头雾水，问道。“什么事三次未成功？是谁背信弃义？”
“是这样的。”赵金龙说。“金旺，你说说吧！”
接着赵金旺就讲起了他们的计策。
原来，在如何对待王鼎铭的问题上，赵福才与赵文凤发生了争执后，赵福才就向赵金龙献计说：“这个王鼎铭终究是我们北上的绊脚石，不消灭他，我们就无法进兵，如果这样僵持下去，万一朝廷的大兵赶来就麻烦了。”
“现在意见不一致，我已与王鼎铭写了书信，看看他的态度也不迟。”赵金龙说。
“多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我看，一天也不能拖。”
“人总得讲信用，我们已经在实施这个方案了，就不能再进兵，不说做到仁至义尽，起码得撕破脸皮才好打！”
“两军交战勇者胜，智者胜，本身就是你死我活的，还讲什么脸皮？那是妇人之仁！望大朝王三思！”
“那你说怎么办？！”
“我准备如此如此……”
“能行吗？”
“能！”赵福才肯定地说。“王鼎铭的师爷魏昕，他可是一个贪官，坏事做绝。你知道吗？据我调查，他是衡阳知府任意王一伙的，曾因为任意王侄儿花刁一事，与王鼎铭结下了深仇。也是王鼎铭气量大，没有降罪于他。后来，因为王鼎铭动用库银一事，又是魏昕劝说任意王和道州知府、宁远县令把他告到了宰相府，上书道光皇帝，还算道光英明，向来知晓王鼎铭的为人，才未被他们告倒，这样，仇恨又深结了一层。再加上在修建西河工程时，魏昕又贪污工程款几万两银子，这些事算起来，魏昕的罪行可是不轻，王鼎铭曾几次下决心要惩治他，可是，因为事情一件接一件，又是西河工程，又是下瑶访贫问苦，又是下乡搞救济，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他的事，我们这里又扯起了反旗，魏昕才得以安宁。不过，魏昕自己也晓得，总有一天王鼎铭要拿他开刀，所以，他就总想暗地里将王鼎铭除掉，不然他总是吃不香甜睡不安枕，就有了借刀杀人之计，把王鼎铭告上了朝廷，虽然没有告倒王鼎铭，也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我们如果抓住魏昕这个弱点，再施以小恩小惠，不怕他不就范！”
“嗯，这是一个破绽，你说的可行。”赵金龙赞许地说。“那么，如何才能下手呢？”
“我们在城里有一些眼线，都是我们瑶人，靠得住，我们再派个不起眼的人去，用瑶语跟他们联络，那些汉人是听不懂的。计策容易成功。”
“那好吧，你去实施，暂时不要跟其他的人讲。”
这一招果然奏效。
“魏师爷，这可是一个报仇的极好机会！”说干就干，上午，内线找到魏昕，送了他两千两银子说。
“这个……”魏昕还有点犹豫。
“这什么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现在正是你立功的机会，你要晓得，义军要打这个新田县城是唾手可得，到那时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尽管对王鼎铭有仇，他到底还是一个忠于朝廷，爱护百姓的好官，我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
“无毒不丈夫！当断不断，必受其患！老实告诉你，即使你不害他，到时他也一定会把你除掉，这之前不是有迹象了吗？几次要拿你开刀，都是因为事情多而紧，正需用人之际而已，不然，早就把你消灭了，你还以为你多抵钱！”
“好吧，那么，义军进城后，怎么对待我们全家？！”
“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失约的！”说着，塞给了魏昕一包东西。
“好吧，不成功则成仁，乱世出英雄，王鼎铭，我也只有对你不住了！”
上午，王鼎铭与群僚一起议事，与赵金龙书信往来，连吃中餐都是大家在一起随意吃了点，魏昕想下手，根本就没有机会。
下午，王鼎铭回到了宿舍，魏昕就跟了过来，殷诚地劝王鼎铭审时度势，不要执迷不悟。
“大丈夫顶天立地，当为国尽忠！”王鼎铭却不听他那一套，义正辞严地将他训斥了一顿。当王鼎铭转身时，他就想把那东西放进茶里。那知晓王鼎铭刚一转身就又转了过来，端起茶来呷了一口又继续慷慨激昂地表明态度。
“真是一个好人！”魏昕心想，“这样的人我怎能害他呢？！不害他又怎么样呢？义军一来，不也是身首异处！”
正在这时，外面来报，赵金旺又来下书。失去了一个机会。
吃晚饭时，大家又是在一起，魏昕将药粉沬藏在衣袖里。
“为了赵金龙一事，王大人日夜操劳，真是辛苦了，来，我来敬王大人一杯酒！”魏昕说。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喝酒？！”
“人是铁，饭是钢！酒是英雄财是胆！酒能壮阳，酒能壮气，酒能壮胆！喝了这杯洒，再强大的敌人也不怕！”说着，魏昕走到了王鼎铭边上，端着酒杯跟王鼎铭碰杯，也就借机将药粉抖落到了王鼎铭的酒中。
“来，王大人，干。”说完，魏昕一饮而尽。
“好！”王鼎铭说。“难得魏师爷于国于民一片忠心，我们大家一定要同心协力，同仇敌忾，共度难关！我建议，这一杯酒大家一起干！”
“干！”众人都站起来附和说。
“这……”魏昕在王鼎铭的感召下，全体同僚都这样一腔正气，同仇敌忾，自己又怎能这样呢？！于是，又觉得甚是过意不去，讲了半截话，然后故意将手一捞，正好撞在王鼎铭的手上，将王鼎铭手中的酒泼了一地，酒一下地，地上立即升起一股白沬。
“这酒里有毒！”老叫化见状大叫道。“有内奸！”
“武斌，马上叫差役将县衙包围起来，内贼定在其中！”外委莫亮说。“定把这人查出来！”
“算了。”王鼎铭察看了一下众人的脸色，心平气和地说。“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查什么内奸？现在我们是要同心协力对付贼兵，要下毒也是贼兵来下的，这与我们内部何干？！换个杯子，你们继续喝酒，我吃口饭就行了。”
“王大人说得对，我们注意点就是了。”典吏丁禧道。“这事等退了贼兵以后再说。”
一检查，只有王鼎铭一个人的杯子里有毒，其他人的均没有毒，接着大家继续喝了几杯酒。
因此，师爷这次的行动又告失败。
接着行动是不可能的，那样最容易暴露。
第二天早上，师爷一早就来叫王鼎铭，说是叫他去阅兵，王鼎铭起来连口也没有漱，就到了教场，魏昕就更没有机会下手了，何况经过两次后，魏昕一是胆却了，二是确实不想害王鼎铭了，如果毒死了这样的好人，会留下万世骂名！
待赵金旺来下书时，师爷就把这事告知了赵金旺。
“他奶奶的！魏昕是个球！”唐四听后大叫道。“我一定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出尔反尔的家伙！”
“光骂人有什么用！”赵福才说。“我们现在就是看如何对付王鼎铭这个人。他人缘好，连魏昕这样的仇人都帮他了。”
“我们还是先看看王鼎铭这封书写的什么吧！”赵金龙说着，打开了王鼎铭的来信，只见上面写道：
赵金龙：
反叛朝廷乃为反贼，当诛灭九族，吾多次劝慰，尔竟不听，实为不识抬举也！
尔果与我新田为仇，当杀我，勿伤我百姓！奈何与百姓为仇？！果如大兵压境，吾当竭力奋战，与新田城共存亡！
本县已调集人马，决心与反贼决一死战，保我新田，保我大清，保我子民！
新田县令 王鼎铭
道光十二年二月二十四日
“妈妈的，王鼎铭真是不识抬举，我们大朝王好言相劝，他倒是猫仔尾巴越耍越刁了！”唐四站起来大骂着说。
“大朝王。”赵福才说。“这一下可以真刀实枪地干了吧！我相信，再也不会有人反对了！”
“昨天晚上那封书还比较客气。怎么现在就……”赵文凤说。
“我看，王鼎铭就是一个小人，他怎么会跟你讲信用，他是蒙人的，是缓兵之计，我们再不能上当了，大朝王要早作决策！”赵福才说。
“昨天晚上的信大家都看了。”赵金龙说。“他还是在诚心诚意地劝我们不要造反，劝我们投降。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再劝也是没有用的！何况朝廷的几十万大军正在向我们压来，我们还有什么退缩的余地？！”
“是的，今天早上我们还抱着一线希望，就是不动干戈，和平解决新田问题。”赵福才说。“现在王鼎铭的口气明显强硬了，说明他有所恃，无所恐！刚才黄袍首领已经将王鼎铭城里练兵的情况说了说，依我看，他们人马虽然有那样多，但是，除了外委莫亮的几百号人马外，其他的都是些汛兵和乡勇，他们根本没有打过战，更不用说作战经验了，应该是不堪一击的！王鼎铭要战，我们就痛痛快快地跟他大战一场！”
“对！要就是大战，与其在这里双方耗着，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来得爽快！”
“我愿与他修好，他却与我为敌，我看，我们作好准备，明天就一举打下新田城！”赵福才说。
“好！”唐四、唐八等人都说。“一举打下新田城！我们愿为先锋！”
“赵将军，你的意见呢？！”
“别人不仁，我亦无义，如果王鼎铭果然这样不仁不义，我还有什么话说？”赵文凤说。“我只不过念在他是一位难得的清官而已，也可以说做到仁至义尽了！”
“好！”赵金龙说。“大家的意见一致就好了。我们现在就来议一议攻打新田城的方案。”
“新田城不过是弹丸之地，何用安排？”禁卫军首领赵金虎说。“就我禁卫军足矣！”
“禁卫军岂可轻举妄动？”唐四说。“我们来打！”
“大家不要争。”赵金龙说。“据金旺说，王鼎铭的人马也不下两万，与我们势均力敌，何况他们守着坚固的城池，要一时半刻攻下来，谈何容易？再说，王鼎铭既然有恃无恐，定有他的妙处，我们一时间也参不透，也就更不能随意行动了！所以我说，我们还是要思前想后，慎重考虑，还是请镇国大将军拿个总体方案，大家依计而行为妙。”
“出谋划策我还可以。”赵福才说。“这用兵打仗，还是护国大将军说了算！”
“今天，你们怎么都酸了？！”赵金龙说。“海陵阿、马韬的四千正规军都被我们消灭了，何愁王鼎铭的乌合之众？不就是的几封书信吗？我们就等于没有看见，要把王鼎铭这死老虎当作活老虎来打，狠狠地打，打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大家来看看草图。”赵文凤将县城的草图展开来放在地上说。“县城南面文明门城墙壁高，有两层铁门，丙丁属火，且上有炮楼，易守难攻；北门也是双城门，上有谯楼，壬癸属水，虽然城外高内低，但只适宜于放箭；西门和东门是单城门，东方甲乙属木、西方庚辛属金。依理是按四门八卦而建，从四门来看，东门不在正东，卯不正三七，北门不在正北，子不正九一，南东北三门相近，西门独立，虽合酉倒三七，但地域辽阔，战线太长，这乃是八卦错位，防守之大忌。俗语说：‘大玄空，天地通。照日月，首先攻’，而县衙偏偏设在城西，依我看，西城必然疏于防范。”
“那么，我们就从西门进攻！”
“虽然西门薄弱，但是我们不能强攻，不过，他们既然号称两万人，那么，四门都各有五千兵力，虽然都是些临时兵丁，但他们是守，我们是攻，必然难度大。再说，西门有条舂水河，我们要攻打西门必须过河，虽说水不深，但总是大障碍，他们居高临下，只要略派人马，将守卫县衙的兵马用上，用箭射击我们，我们便无处可避，就难以取胜，因为我们陷在水中，这样的战斗，对我们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说着，赵文凤指向东门说：“东门也是个薄弱环节，也是单城门，容易攻破。不过，北门的兵力可能会比西门强，因为没有西门的天然屏障。南门和北门就是县城的强点，很难攻破。所以，我们的兵力应集中在西门和东门。我们不是在里有内应吗？我看这样好了。”
赵文凤拿起草图，踱了几步，然后继续说。
“我们今晚就派出一队奇兵潜入城内，由内应接应，到时再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县城。”
“好，这办法好。”赵金龙说。“我们得派一队胆大心细的队伍。”
“就派李明强去，他武艺高强，胆大心细，再说，他是汉人，又是宁远人，现在城里有许多宁远人，容易蒙混过关。人不用多，带得五十个精兵强将就行了。”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进攻。”
“最好是在明天。”
“什么时辰？”
“请镇国大将军算一算。”
“我算算看。”赵福才勾着手指说。“西方庚辛属金，要破西门，明天是二十五日，建日，金建日，庚辛辰，时辰最好在明天早上卯辰交正，就是日头刚从东山露脸，这时朝气正升，士气当大振！”
“好，就定在卯辰交正之时。”赵金龙说。“护国大将军，你把兵力调配一下。”
“好，我现在来调配兵力。”赵文凤说。“镇国大将军与禁卫军统领中军帐，在离城西面两里处扎寨，坐镇指挥。城南，是县城的坚固之地，我们只能详攻，不要太多的兵力，只要造成攻势就行了，不过，也相当重要，要造成真的攻势。所以，这一役，非绿袍首领唐四莫属。”
“好，就唐四来打这一仗！”
“北门居高临下，城外高，城内底，我们只需在城外放箭，就能把城内的大兵压住，所以，城北不需要猛攻城池，只派一队人马放箭擂鼓即可。这就派蓝袍首领赵文飚督阵，一定要造成强大的攻势！东门是个薄弱环节，这一面要重攻，攻得下更好。攻不下也要把县城的主要兵力吸引过来，打一场攻坚硬仗！
“东门是县城的弱点，这里很容易被突破，不过，这里也是县城防范的重点，兵力必然很足，这是一个短兵相接的战场。紫袍、橙袍、银袍三位首领就攻打东门，我们在祠堂圩缴获了六门大炮，全部放在这里，全面猛攻，务必打开一个缺口，接应大兵进城。
“剩下的就是西门了，西门是必破之门，我们投入的兵力也最多，黄袍、红袍、青袍及娘子军全部在这里，加上禁卫军接应，共有一万余人。西城是最弱点，城门也不甚坚固，城防也不会很强，待其余三门发起猛攻后，这四军人马悄悄地靠近城门，然后用古木桐将城门冲破，另外，用吊绳、高梯多方面登城，要民强与之配合，大开西门，一举攻破县城！”
“这个作战方案很好！”赵金龙说。“我完全赞同，大家一定要奋全力打好这一仗，像祠堂圩战役一样，把敌军一股消灭，迅速占领新田城，为北上扫清障碍！”
“现在还有充裕的时间，各袍将领马上回去准备，整顿好兵马，明天早上丑时悄悄出发，待卯辰正一声号炮，大家同时进攻！”赵文凤说。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赵福才说。“西城外是转窝里，转窝里过西北是迎恩寺，迎恩寺里有一批得道高僧，虽然那个元觉和尚是和我们这边的，不过其他人就不敢说了，所以，我们必须先派人把这迎恩寺搞定，再说，这里林木茂盛，最好藏兵，我想，打西门的兵马上半夜就要出发，占领迎恩寺，把兵马全部藏在那里。转窝里的房屋与县城的城墙相连，如果从民房中爬上城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我们也必须先派人去与转窝里村民做好工作，这个工作也很好做，因为转窝里的人大部份被招募进城了，基本上是空房，从这里进攻上城就容易多了。再就是大家一定要全力配合，统一行动，违令者斩！”
“报告大朝王！官兵打过来了！”正在议事布署兵力，突然前哨来报。
“什么？官兵怎么这样快？！”赵金龙惊诧地说。“现在打到哪里了？”
“已经打到窝塘。”
“窝塘离此不到一里地，怎么连一点消息也没有？！那些前哨干什么去了？来将是谁？”
“王鼎铭骑着高头大马，一马当先，率万余官兵已经包围窝塘！”
“王鼎铭是个文官，他怎么会打仗冲锋？！”
“他是山东人，惯骑射。而且他三十多岁时曾习过武，并且做过朝廷的武备考官，所以，他骑马打仗，来势凶猛！”
“原来王鼎铭诚心与我们为敌，我们这样讲信用，他却搞突然袭击，那就不要怪我们不讲义气了。“赵金龙愤愤地说。”窝塘的战场怎样了？！”
“官军势猛，我军溃退！”
“准备兵力，立即迎战！”赵金龙命令道。“务必把王鼎铭消灭！”
“窝塘是我们中军帐的门户，一定要守住。”赵福才说。“驱动三军，立即迎战！”
“护国大将军，你马上调兵！”赵金龙说。
“是！”赵文凤道。“各袍首领迅速回营，半个时辰内杀到窝塘！”
真是这里调遣方用兵，那里进攻真如神。用兵当得出意料，知己知彼方能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